豪華郵輪之旅,由克羅特製造的 MUSEA 穆海郵輪,與今年夏天展開盛大航行。馬丁替代了弟弟,以諾德氏名義登船,並被弟弟慎重的囑咐好好享樂。經歷了一系列的房卡編序、安放行李、安全演習活動,馬丁終於有了自己的自由時間。
抬手查看手錶,時間已接近午後,思索了一番接下來的行程該往何處去,馬丁決定先到露台泳池散步觀賞美景。
「真多人…」
雖已做好心理準備,抵達露台泳池區時依舊被眼前的人群數量震撼了。
傷腦筋,這臉盲的症狀對我太不友善了。
左顧右盼與漫不經心的散步著,依稀記得在安全演習中瞧見一些熟悉的面孔,亦或說分辨得出的面孔,都是以往與自己有過接觸且交談數次的人。就在這時泳池對岸的休閒椅上有位金髮男人吸引了馬丁的注意,那是張能被分辨的面孔,依稀記得經常在一些鳴謝宴會上碰見,也互換了名片,好像是位心理醫生吧…
在與人打招呼前,兩手空空前往貌似有些無禮,馬丁與吧檯處索求了兩瓶未開封礦泉水,便徑直前往他人處。
「皮爾斯…… 赫曼醫生?」
崔興宇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教授,又見面了。」皮爾斯赫曼看到馬丁時,露出了微笑,與他握了手,他聽過馬丁教授的課程,非常有個人風格的見解,對於世界局勢和經融發展而言都是有推動力的人物。
「倒是沒想到您會記得我。」那不是秘密,馬丁教授的臉盲問題非常嚴重,彷彿還能聽到那些抱怨他都一學期了,在路上遇到還是認不出自己的研究生的話。
他接過馬丁手上的瓶子,在德國水跟啤酒一樣昂貴,所以他很久沒有嚐過罐裝水了,在英國也不需要買水,但他們喜歡喝茶嘛,在郵輪上買一桶水都不稀奇。
「還以為教授您會更喜歡圖書館之類的地方。」他邀請對方在陽傘下坐下,烈陽被遮擋了一半,旅客在池邊玩耍嬉鬧,他們兩個像事不關己的過客。
「哈…… 記得記得。」
物品不會騙人,名片記憶依然完整,金色好看的髮色,溫雅的氣質,特殊的香與名片上的名字便是馬丁以連貫性記憶方式慢慢在多次的碰面中記住了皮爾斯•赫曼這人。何況在醫學雜誌與網路上偶爾能看到他人對心理學頗有獨特的見解,甚是欣賞。
「您就別取笑我了。」
不知是在回覆哪項調侃,興許兩項都有吧,這些標籤早已深深烙印在眾人印象中,馬丁無奈與自身赫赫有名的臉盲教授與刻板的印象。
心領對方好意,他便在陽傘另一側的躺椅坐好,看著嬉鬧的遊客,高亢的嬉笑打鬧從一個個模糊無口的面孔傳出,畫面尤為突兀,但也習以為常。
「興許……不知皮爾斯醫生是否有想過研究臉盲是否與心理上或遺傳上有直接關聯。」
「我就開個玩笑罷了。」皮爾曼赫夫對他困窘的模樣感到有趣,一個自制又冷靜的成熟男人也會為這種事困擾,那讓他感覺到反差的可愛感。
可愛?天知道他怎麼會想到這個詞。
「臉盲現在也算一種醫學疾病了,是可以說與大腦有絕對關聯,但有鑑於您還是可以藉由聯想和身體特徵判斷出我這個人,我想比起大腦功能,教授你更像在拒絕親密關係?」皮爾斯直接了當地說出自己的想法,就像在和馬丁辯論政治議題。
皮爾斯明銳的觀察力一語道破馬丁一直深知的答案與症狀誘因,心生佩服之餘他也維持一貫淡笑,不急著澄清或表示贊同。他瞭解自己的心理狀況,表露抑鬱並不能為他解決問題,破碎的內在埋藏鎖好便是,沒人在意那些情緒垃圾,這也是為甚麼得知抑制的情緒早已給自己造成了識別障礙也不願找心理醫生梳理心理狀況。
「不愧是皮爾斯醫生,在閱人方面極具明銳的觀察能力。」
他來了興致,學術性討論相較與簡單的問候更來的容易構成話題討論,他也好奇皮爾斯醫生的見解或是否有別與普通的解決方案。
「先不談論我是否在拒絕親密關係,拒絕親密關係又為何能影響一個人對他人的面部識別,既潛意識下,大腦為何做出了這樣的預判。」
馬丁巧妙的將人體自我意識與身體是否同為一人的大課題投入問題中。
崔興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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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的確是人類最複雜的器官。」皮爾斯赫曼簡短的回應,就連他也對於大腦的這種輸入—輸出的作用難以解釋,每個人的大腦皮質連皺摺都不可能相同,就算他們將所有精神病患拿去解剖,也只得到神經傳導物質失調的共同點罷了。
「教授說得不錯,但我想您並不只是您的潛意識控制你大腦皮質反應,整體大於部份之和,只探討潛意識是不足夠的,馬丁教授應該不會願意在這裡討論自己的過去經驗的,是嗎?」
「身、心、靈是否一體在心理學裡一直都是討論不完的課題,我們相對於這個宇宙還是太渺小了,至今無法驗證這個理論,所以我認為目前來說——只能是假設性論點。」
「身、心、靈是否一體,是否由意識控制大腦又或者大腦控制意識來判定一個人的行徑,確實時至今日還未有偉人給出明確的答案。以至與我也不知道是否是大腦控制了我造成臉盲,又或者是我決定如此。」
說罷馬丁思緒飄向遠處,看著快樂戲水的人們。
「這裡人多了確實不方便敘述過往經驗…… 」
若以朋友的角度而非醫生病患他是願意傾訴自己的過往,像個說書人陳述他人故事般不帶情緒。有基於場合不佳,馬丁確實有些不願在人多吵雜的地方討論過往,興許此時手邊有酒水,周遭音量不吵雜,他還能說上一兩件往事吧。
「唉這就是為甚麼我一直不願去見心理醫生,你們總能洞察一切又誘發一個人對你們傾訴情緒。」
崔興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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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的想法是對的,我們只能剖析,但要驗證這個理論還有些過早,這大概就是為何多數人更願意選擇求助靈,而非身心上的改變。」近年增加的身心靈團體對人類世界的影響之深(他更願意稱之為危害),這個概念雖起源於心理學家,但理論的濫用變成污染人類精神的源頭。
「我們也不總是能洞察一切,更多情況下是你們告訴我們,我們再重述給你們。」皮爾斯赫曼要了兩杯冰涼的啤酒,好讓話題可以在輕鬆狀態下繼續。「或許,馬丁教授有思考過這個可能嗎?這不一定是誘發你的傾訴,而是您其實是需要這樣的傾訴呢?這樣會讓你更願意見見心理醫生嗎?」
「我先為我接下來要說的話有可能得罪一些人而道歉,比起相信或寄託信仰和生活在非物質性質的事件上例如求助靈體,這是愚蠢且意志不夠堅定的人才會選擇的走向,身心的改變確實才是應該選擇的走向。」
馬丁並非瞧不起因生活的不如意而轉投向神明寄託自己身心的人士,投對了,便能在這生活泥潭中自拔,投錯便是萬劫不赴並危害社會發展與造成經濟壟斷。他也從艱難的日子滾爬而起,或許相較與普通人的困難根本微乎其微,在他認知裡能依靠的人永遠都是自己。
謝獲冰啤酒杯,飲一口表示致敬,他在思考如何回應他人。
「我需要傾訴事情嗎?老實說是需要的,因此更願意見心理醫生嗎…… 答案一直都是否,但我想…… 答案應該可以依據今天與您的談話再做決定也不遲。想聽甚麼?」
崔興宇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那得看教授您願意說些什麼,原諒我不想像個煩人的家庭醫師,試圖探討你的病史和經濟結構。」皮爾斯赫曼笑著說,他們在酒精的醞釀下漸漸放鬆神經,今天海上天氣很好,散發著熱氣和喧鬧,非常適合聊一些無趣的事情。
「雖然您現在感覺不需要,不,沒人不需要一個可以訴說煩惱的朋友不是嗎?比起一位心理醫生,我更希望您把我當成朋友。」
「教授,您不需要太拘謹,不如我們談談最近發生的事?比如說——聽說在郵輪上有幾位遊客被關在藝術展覽廳達一小時之久,您知道這件事嗎?」
當朋友聊往事與創傷經歷著實是個不錯的選項。但矛盾的是,非心理醫生職業的朋友若給出生活上的意見,馬丁會認為不夠專業也無法判定方式是否可行,但若面對專業心理醫生,他卻又不願坦露心理,展現自己脆弱的一面。
小酌一口冰冷的啤酒,順口冰冷的液體著實讓人心情舒暢。
「聽說了…… 藝術展覽廳原本預計還未向公眾開放不是嗎,聽說是門鎖壞了才讓人們誤入其中。您知道更多的詳情嗎?」
「我聽說並不是員工開鎖讓他們出來的,而是他們自己出來的。」皮爾斯赫曼說。「他們用了點方式解開密碼鎖,有趣了,他們怎麼會知道密碼的?」
「一項一項嘗試?在連組合數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似乎有些天方夜譚。」
「怎麼聽起來像是一場密室逃脫“遊戲”似的。」
故意加重了遊戲二字,這件事情郵輪官方工作人員並未廣播道歉他方的疏忽,暗箱下的操作試圖收買並封口他人他是再清楚不過了,但人多嘴雜,小道消息不脛而走。
「管理員的疏忽蠻蹊蹺…… 至少像穆集團這麼有名的企業公司應該有更為嚴格的品質管理才是。」
「也興許那群遊客裡有聰明且冷靜分析的人,他們才能安全離開……」
皮爾斯指腹貼著下顎,並且思考著這些陰謀論,如果這趟旅行會是一個糟糕的體驗,那他們就得做好與全世界為敵的準備。
「厭惡資本家的憤世嫉俗犯罪者?還是給上流社會增加點娛樂性?」他開玩笑的說。「在德國,性別隔閡並沒有這麼嚴峻,但這裡似乎不是如此,又加上既然普通傳票是可以抽中的——有趣了,他們何必徒增幾百公斤的行李和人呢?甚至也不需要他們付出財產。」
「或者,為了讓他們上船工作?」他諷刺地說著,為了那些差別待遇造成的有趣畫面——當他在門外看到船客穿著服務生的衣服並且站在那給人挨罵時就像看到天鵝栽進了水池裡溺水。
「我曾懷疑過……這趟郵輪之旅或許不如表面上這麼單純。帶有惡趣味的…… 讓持普通銀卡的遊客登船順勢打工,來凸顯持金卡人的優越感。」
馬丁思索一番不知該如何形容當時在得知友人獲得抽獎銀色普通船票時,內心浮現的一股不安感。並非歧視又或者試圖超譯穆集團的用意,興許他人開放銀色普通船票是為了做慈善,讓廣大普通民眾也能投入參與奢華的郵輪之旅,但先如今看來並非如此,人權在這艘船上毫不平等,omega就被視為最低等的人類,連配發的金幣數是有眼可見的不公正。一些上流場所也只讓持有金卡的Alpha或Beta進入,背地裡在搞甚麼活動就暫且不得而知了。
「雖世界提倡人人平等,在第二性徵面前往往是意想不到的持有偏見…… 好比我家族。」
微微自嘲起家裡的境遇,馬丁是釋懷了也獨立了,但過往造成的傷害終究無法磨滅。
崔興宇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這讓皮爾斯也收斂了笑意,他在家族裡也一直是個工具,相比他的Alpha哥哥和姊姊,這一切都遵循著社會規則在走。
「這個國家彷彿是大型共濟會或光明會,他們像在操弄我們以此為樂,這些娛樂難道不是迪士尼一般的存在嗎?或許這有點過度解讀,但以目前來說持續與外界聯繫也不壞。」皮爾斯赫曼說著,他的手錶在此時發出了擾人的鬧鐘聲響,快接近與馬文林登的諮商時間,而他還有一小時可以回房間準備工作。
「抱歉,馬丁教授,容許我先行離開了。」他起身朝對方伸出手。「這場談話很有趣,我們下次再聊吧。」
「沒事,很高興見到你,也很高興與你有愉快的交談。」
馬丁從與皮爾斯的交談中捕捉到了郵輪上一些難以言喻的不對勁。或許每個國家都有不為人知的黑暗面但他國民情習俗馬丁只能抱以尊重的態度看待。對方的觀點理論即便知道了也無法在這駛入公海的郵輪上做出任何改變……但興許……
皮爾斯的起身打斷了馬丁的思緒,他也隨即跟著起身回以沉著有力的握手。
「有機會…… 也許我想,我會去上一回你的心理諮商。」
「祝你有個愉快的一天。」
謝謝馬丁中陪我討論了一點官方劇情 懸疑好有趣(?)
好想幫他做ㄍ心理諮商....教授的創傷感覺好好看
救命馬文中!!!看到您配圖了!(發瘋
皮爾斯是位很好的心理醫生
好想讓馬丁有固定的醫生但感覺他就是個有緣才會想起要去找人談…… (有想起就去拜訪皮爾斯醫生
創傷我還沒畫完
謝謝馬文中陪我聊各種瑣事與郵輪上懸疑的事情!
我要做個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