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卡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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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著無視相關的廣播,
但被緊急鈴聲強行拉出了夢境也只好順應著要求的前往大廳。
在踏出房間前有大概的看了一下地圖得知了路線,途中也不乏往著大廳的乘客,
前往大廳一路也沒什麼不便。直至人流開始聚集起來,周遭不同人的氣息及聲音充斥著整個空間。櫳開始因侷促而感到不耐煩,不禁質疑起船大廳的抽空系統是否運作良好。
主持人說的話大概只聽到了四成,比起主持人的聲音,周遭旅客們的此起彼落的爭吵聲更要來得清晰。他不緩不急的將耳筒塞住了耳,世界變得寧靜了不少,本來一直下意識磨擦著指頭的動作也停下來。
「Aloha ~~!」
一隻瘦瘦但結實的臂搭上櫳的肩,一個戴著彩色太陽眼鏡,留著淺棕色大鬍子的家夥親昵的靠向櫳身上。
「Bro,我老遠就看到你了。」
那人順勢拿下太陽眼鏡,冰色的瞳笑眯眯的彎成新月,SiRO 語調輕佻愜意,
「有沒有很想我。」
翹掉了大廳的説明會,路過走廊留意到了那抹醒目的白,沒多想就搭上了對方的肩,也不確認看看是不是自己的老友。
突如其來的接觸,儘管對方並沒有任何不好的氣息,還是使櫳一下飆起敵意,
正想轉身把對手的手甩走之際,與對方視線對上。
被抹去了的記憶片段有如修復短片的浮現,
“還是老樣子呀…”
記憶中的身影如眼前的人重疊起來,
真是帶著活力的出現,有如那天堂鳥般。
櫳呼了一口氣,也沒再冒起想甩開對方的想法。
他將耳筒拔下來,但一下間大廳的聲音就沖進來的感覺,使他皺著眉,看起來心情沒多好。
「很久沒見,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
「......」
「近來好嗎?」
像是要抽出什麼詞彙出來,但還是沒法。
不知是否上天聽見他那尷尬的言語,
講台上開始發表著結束語,看來說明會也快要結束。
「Gogo。」
他聳聳肩,背起一個巨型登山包,看似精瘦但肌肉分明的身軀也和那個大包包有著强烈對比,大概全副家當和用具都塞在這裏面了。
說明會還沒完全的結束,這時偷跑正好能避開高峰的人流。
一路上也不知櫳的腦在打轉著什麼,也沒再開展什麼話題,原路的往返房間。
SiRO一邊哼著小曲,隨著那股自在的沉默,似是非常熟悉與友人這種相處模式。
直到打開房門,他才回頭看看對方示意隨意點吧。
他徑自的走到房的中間拿起那長身的打火機點燃起桌上的小香爐。
「先把包放好吧。」
大概一路上自己被各種不同的思緒所籠罩,回到房間才開始仔細的看對方,
雖然那巨大的登山包也是顯眼,
但對方那不太懂是有整理還是沒整理好的外型,也令他有點在意。
「OK。」把登山包隨意的丟在靠床處,重量發出“咚”的一聲。
爐裹的白柯巴脂開始溶解,散發著它那帶著木質的氣味。
「這幾年大概也挺愉快的?」
他將注視著對方的視線移到爐上,注視著那逐漸失去形態的樹脂。
「哈,還不錯,去了大概... …」他掰著手指數起來,
「8個國家?」
「最近一年都住在德國一處森林裏。是一條嬉皮村,自給自足的日子。還好有些相熟的朋友會英文,溝通沒太大問題。現在我會一點德文了!」
這身裝扮,這個日久失修的髮型和大鬍子也確實是挺有嬉皮風格就是了。
「不過... …」
他聞了聞散發陣陣酸味的衣領,尷尬乾笑道,
「這趟船太趕啦,忙著開車出城我兩天沒洗澡哈哈。」
「你有多帶幾套乾净衣服嗎?借我?」
説著一邊打開自己的登山包,似是想拿一些貼身換洗衣物,打開的瞬間,一堆厨具,求生工具傾瀉而出,還掉落了幾顆水果。
一顆蘋果滾到了櫳的脚邊。
正當想回答對方的問題時,
看著那有如火山爆發效果般的背包,
物品連帶著那些不知屬於誰的訊息號跑出來繞了一圈,很快被香薰的味道給洗掉。
相比起眼前那凌亂的物品山,那一瞬間的氣味並不算是什麼東西。
倒是自動開始思考起要怎樣處理這堆物品讓櫳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瞬間真的不知該從何入手,也慶幸這並不是真正自己的房間。
他平穩了心境後首先伸手把腳旁的蘋果拿起看了看便放到桌子上。
「我的衣服你穿了後,洗....還是穿著後就直接還我吧。」
「貼身的你有帶吧。」
他轉身打開衣櫃,衣櫃裹的衣物早已整整有條的分好類型放好。
思考了片刻身高的問題還是選了個四分闊褲,及薄麻布的上衣出來。
「這種褲子也不怕會吊腳吧?」
「謝啦~」
SiRO走到友人身邊,撈起準備好的乾净衣物就往梳洗間走去。
好像沒看到他翻出貼身衣物來著... …
不久後,淋浴間傳來持續的流水聲,門再次被打開,SiRO探出顆頭問道,
「刮鬍刀你有嗎?借我一下。」
SIRO踏進梳洗間沒多久櫳認命似的開始將地上的物品分類,很快便出現幾個小山。
他不禁在想到底怎樣才可以把這個量的東西塞進去,他是沒法將他們在整理後都放回到登山包去,也只能讓對方分幾次的來回。
默默好像發現到某某的物品裹並不存在貼身衣物時,
被SIRO的聲音打斷思路。
「那個在水盤上的鏡櫃裹,看到了嗎?」
他回想起對方的樣子,思考著要不把剪刀也拿進去。
「有了!」
因水聲而拉高自己的音量,SiRO回應了友人後便再次陷入沉默。
再次出現時,下身僅裹著一塊浴巾,SiRO邊抹著頭髮上濕潤的水珠,毫不忌諱地展示自己輪廓分明的上半身肌群。
「沒有鬍子,好不習慣。」
他摸著下巴眯眼笑笑道,
「有時候會覺得它們挺保暖的。」
「哎呀,你怎麽都翻出來了啊?」
這邊看著一堆堆經過整理排序的雜物小山,也不想想這罪魁禍首是誰,毫無一絲愧疚感。
在對方接近後感受到對方身上傳來的水氣,抬頭一看,眼見對方那身裝扮,錯愕一下便別過頭,開聲道。
「嗯…這樣分拆攤開看比較好分類。」
好幾年前沒在意的事情,在發現後經常不經意地挑撥著自己,令他感到煩躁。
但也許只是對方轉變了不少使他太有陌生的感覺,使他無法再直視對方,便一直低頭的幫忙找對方口中的剪刀。
「我看看,剪刀剪刀... …」
又是一輪器具碰撞的乒呤乓啷,最終在一個空的露營煮食爐裏抽出一把剪刀。
突然有一滴水滴在他的手背再流下。
他這才注意到SIRO的頭髮還帶著水珠,看見髮尾的水珠快要降下之際,他伸手用SIRO頸上的毛巾擦掉那些髮尾上的水珠。
「找到了就快去再擦擦頭髮,都滴下來了。」
與好友視綫對上的瞬間,感受到對方有意避之之意。
畢竟自己與櫳也分別超過4年了,記憶中的友人臉龐上還帶著一絲稚氣,
還好自己的發愣也只是瞬間的事,他很快轉為那一貫的眯眼笑,
「哈... 對了,我想起來...你不喜歡邋邋遢遢的對吧。」
他拿那塊毛巾隨意的搓抹了及肩的髮尾,再用力抹了後頸,以確保不會周圍滴水到地板上,牽扯到友人那敏感的神經。
他壞笑著丟了那條濕毛巾到櫳臉上,對方反射性地一手接下毛巾,SiRO趕快逃跑到衛浴室,
「我用洗手盆修個髮尾!」
「陪我聊聊你這幾年在幹嘛?」
毛巾抓住了卻防不住它那淘氣尾餘的反衝力,
伴隨著那不屬於自己的信息素,拍打在他的臉上,像是要挑釁他什麼似的。
那濕漉的感覺使他更是氣憤,汗毛豎立,信息素不受控的散發出來似是要抹去不屬於自己的一切。他也不管siro在說什麼一下,沖到門前瞪他一眼就把他的門關上,還給他開了個抽風。
接著再打開了陽台的門,海風一下間吹散開來。
這才行回去梳洗間的門前,回答著。
「這幾年…也就幫阿姨整理花店,也開了個網店 」
正好對上對方的怒瞪,SiRO吹了個口哨,伴隨可憐的門被大力關上的衝擊聲。
「冷靜。」
他依舊態度悠哉,對友人的憤怒絲毫不詫異。
「哦哦?網店?你用什麽軟體,等下交換一下吧。我也好久沒開手機了,爲了方便聯絡,上船前在二手市場隨便買了部。」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了今年的現況,
「你幫我設定一下手機?這幾年這些玩意兒我沒怎麽研究過。」
這句話伴隨開門,再度出現的SiRO上半身依舊赤裸,但已經穿好了櫳給的休閑長褲。原先長及肩膀的髮尾如今只有到耳下,劉海也清爽了許多,已無法遮擋住冰色瞳孔中那靈動而機敏的光。
洗手盆中的碎髮也已清理乾净,他是知道友人那接近神經敏感的潔癖特性的。
「我還有點事要忙,房間...不知道在哪裏,哈哈。登記也還沒處理。」
「喲,給。」
他撿起地上一個黑色的手機,丟給了櫳。
開始把一堆堆小山似地物品隨意的塞進登山包。
也許是變化,也許是太久,也許是他那變異的思想,他還是覺得對方有陌生的感覺。
他轉移著自己的思路,手接下手機便簡單的設定一下,沒有網絡的環境也沒有太多東西可以整理,就最後輸入上自己跟阿姨的電話號。
「還沒登記…你怎樣遛進來的。雖然你的話也沒什麼不可能。待會你先往回大廳吧在7樓 」
對方在他設定期間完成好收拾的工作,最後,櫳把蘋果放在包包的頂部。
「有需要時房間的內線應該能用吧。」
他看著對方那對總是閃爍著般的雙眼,思考了片刻,手邊開始不知道在弄些什麼。
下一刻,趁著對方沒太注意到什麽,他拿出一條腰帶,套上了對方鎖骨分明的肩頸後拉壓著扣子收緊,腰帶看起來有如頸飾一般勒在脖子上。最後甩掉帶子的尾端,帶子飄落間散開屬於他的信息素,完成系列動作後他滿意的收手。
「回敬你的」
「... …」
SiRO收起了一貫勾起的愜意微笑,但沒停頓太久,他再次眯起眼,
拿起登山包包頂部的蘋果,咬了一大口。
「倒是你,“思春期”是不是要到了啊?」
見對方驚訝的睜大了瞳,正開口想說些什麽時,把剩下那半顆蘋果塞到了對方齒間。
「看你毛毛躁躁的,味道也大的很,多吃點水果可以降火氣哦。」
蘋果剛好卡住了嘴,櫳無法一下間將蘋果吐出或咬下,也無法就對方的言行回擊什麼。
他皺了皺眉,聽到他喉嚨間發出了兩聲,
接著沒有理會對方直接的關上門。
🐒Si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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嚼著那半口蘋果,SiRO調整了一下背包的角度使它以更適合的姿態架在肩上,便轉頭走向長廊盡頭,剛剛櫳所說的報到處啊... 是哪兒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