エ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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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週週梗:賭場》
少女走在荊棘道上
參與角色:芳琪絲卡.恩格/安德莉亞.米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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エル
1 years ago
即使是敵對組織的地盤,在偶爾興致上來時,芳琪絲卡仍然會挑個閒暇的日子,造訪禮帽皇后管轄的賭場。

長褲足以遮掩腿上張揚的刺青,她本身的氣質亦溫潤不似焰犬,混跡於其中,就像個再普通不過的賭客,也沒有什麼組織成員會來找她麻煩。玩的把數並不多,她主要是穿梭於賭桌之間,看看人們在這座城市的黑暗裡享受揮霍的極樂——那始終是令人感興趣的景象,儘管輸得一乾二淨的人總會讓她心生不忍,她仍然樂意與賭客們聊上幾句。

但偶爾,也會有並非客人的對象吸引她駐足。奶金髮色的少女站在賭場一角,小小的胸針昭示了她的身份,她感覺到少女截然不同的氛圍——那並不是沉浸在這片歡樂裡的人。即使髮絲中夾雜了一些挑染,那樣的顏色仍然莫名令她感到熟悉。

「打擾了,小姐。」

在少女身邊停步,芳琪絲卡溫聲開口詢問。「介意我站在您身邊嗎?」
今天安德莉亞接到了護衛任務,地點位於她之前曾前去過的賭場,她站在賭場的角落看著這紙醉金迷的一切,葵金色的眼眸似乎參雜了些什麼情緒而顯得幽深,她的臉上掛著彷彿計算好的笑容,拒絕了侍者提供飲料的詢問,只是抱著臂膀靜靜的佇立在角落。

明明她的周圍應該要是沒有人的,此時卻有一個女士走到了安德莉亞的身旁,她聽到了對方溫婉有禮的詢問,那雙本該是一片平靜的眼眸在眨眼間染上了濃重的思慮。

「當然不介意了,女士,我們不會阻擋客人們的正常行為。」

她的話語彷彿被滴入了劣質蜂蜜,黏稠的、甜膩的話語自然而然的就從安德莉亞粉嫩的唇齒間吐出。她的目光像是一條擅長擄獲人心的毒蛇,在對方的身上遊走著,最終才在她的眼眸停下。

「不過,您怎麼不去玩一把呢?」

安德莉亞虛假的關心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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エル
1 years ago
外貌顯得再怎麼嬌柔無害,那畢竟是黑手黨的成員。少女的話語不像是把敵意針對於她,身周卻飄散著危險的氣息,就像是賭場醉人的空氣攫住了她的四肢──芳琪絲卡於是對上那雙葵金色的眼眸,報以平靜而溫柔的微笑,「那就太好了。」

在這裡,她畢竟不是焰犬的紫菀,多重身份像是鬆鬆套在身上的繩,能夠輕易拉緊或放開。她深紫色的眼眸微彎,似乎是為了得到允許而喜悅,又像是帶著善意地觀察眼前的少女。

「即使是神所賜予的幸運,也需要一些沉澱的時間。」微笑著回應對方的關心,芳琪絲卡在身前交握著雙手,像是身處於教會的講壇之前,「恩典是得來不易的。停下來休息片刻,才能看清接下來應該前往的方向。」

──雖然身在賭場,說這種話多少有些諷刺,但神既未從祂的子民手裡取走決定命運的骰子,她便選擇將其視為神明默許的小小任性了。
是個傳道士啊。

安德莉亞在心裏好奇著對方,但是因為身處的場景跟時機不得不強行忍下,她俏麗的面容卻依舊是那般危險,她像是忍不住般的發出細碎的笑聲,雖然沒有什麼多餘的含義,卻宛如碎裂的玻璃那般刺人。

「是嗎?那麼神是否有告訴您如何在這個場所過的風生水起?」

她的話語似是譏諷、又像是在貶低,那雙眼眸此時盈滿了悲憫,像是一個聖潔的少女一樣,但是她的言行卻與表情完全不同。

安德莉亞最清楚怎麼樣的行為能夠討人喜歡,同樣的也清楚如何才能引人厭惡,她不希望有人能夠喜歡著正在工作的她,因為她實在是過於污穢不堪,令人作嘔。

所以,不要喜歡我。
「當然了,如果女士您需要的話,我也可以為您服務並且教導,畢竟我們可是很友善的。」

安德莉亞聽見了自己又像是得寸進尺一樣的說著刺人的話語,她現在就像是一朵刺人的花朵,拒絕著任何人的接近。
エル
1 years ago
「小姐的好意,我就心領了。」

並沒有因為對方帶刺的的言語而露出慍色,芳琪絲卡只是伸手撩起髮絲,將沙金色的一縷撥到耳後去,徒留紫水晶耳飾空懸著微微晃蕩。側過頭去望向身邊的少女,她淺淺地笑了起來,就好像對方的言語中不帶任何惡意那般,「很遺憾地,神並不總是安排好一切。」

她並不瞭解眼前的禮帽皇后成員,但是在無數的愛之下被澆灌長大,芳琪絲卡有著一雙擅於覺察的眼睛。因此她只是望向少女與言行不同的神情,深紫色眼眸微微彎起,像是蘊著憐愛之情一般,輕輕地搖了搖頭,「祂更願意給予迷途的人們方向……以及必須自己行過的荊棘路。」

——禮帽皇后的賭場,極樂與極惡交織之地,這裡又是多少人的荊棘路呢。似乎對此一事實並不那麼在意,她輕輕一笑,正欲開口,玻璃碎裂的聲音卻從不遠處清脆地傳來。

「看來不能再耽誤小姐的時間了。」她微笑著說。
安德莉亞總覺得面前這名女士就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但是她不敢開口詢問,如果一切都是她的錯覺那該怎麼辦呢。

她深紫色的眼眸像是看清了自己盡力想遮掩的一切,就像是被窺視了她最不堪的秘密一樣令她焦躁,好在玻璃的碎裂聲打斷了她們兩個之間的氛圍,安德莉亞像是釋如重負一般的抬起了眼眸往聲源處望去。

「感謝您的體諒,那麼我先去解決一下小問題。」

安德莉亞朝著芳琪微微一笑,然後便大步走向混亂的中心,似乎是有賭客因為出了老千被侍者抓到以後惱羞成怒鬧事,她踏過了被賭客砸碎的玻璃,慢慢的在舉著貴重花瓶的賭客面前站定。
「這位──先生,您確定要繼續嗎?我建議您可要想清楚再繼續接下來的行動,畢竟您再不放下手上的東西我們也是會為難的。」

她的眼神充滿了對於眼前賭客的憐憫,又像是什麼都不在意一樣做著口頭上的勸導,賭客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態度失控的朝著安德莉亞大吼大叫、沒有注意到周圍侍者們逐漸不安的神情。

安德莉亞也沒有回應賭客,只是將一隻手舉起捧著臉頰、閉上眼睛有些苦惱的發出意義不明的低吟。

然後當她睜開雙眼以後卻是直接湊近了賭客,用一隻手掰了他的手腕、當他吃痛的鬆力以後,又抓緊時機勾住了昂貴的花瓶。

「這花瓶很貴的呢。」
在侍者接過花瓶以後,安德莉亞又將賭客的手臂給用力的往後一掰,一聲清脆的聲響、隨之而來的是痛苦的哀嚎。安德莉亞輕而易舉的掰脫臼了賭客的一隻手臂,然後讓侍者將其趕了出去,最後才看向好奇的往這邊看的其他賭客們。

「失禮了、諸位,給到你們不好的經驗真是抱歉,請繼續享受遊戲吧。」

安德莉亞抬起雙手像是在等待擁抱一般的朝著所有人這麼說,眼裡染上了淺淺的掌控欲,現在的她就像是這個賭場的女王一樣控管著底下的人民一般。

最後安德莉亞才慢慢走回一開始的角落,她態度平和的朝芳琪說。

「讓您久等了。」
エル
1 years ago
——果然是黑手黨作風呢。

她淺淺吐氣,幾乎是嘆息,神情似乎夾雜著些許遺憾,深紫色的眼眸卻毫無動搖,注視著眼前的一切,像是一種靜默的欣賞。對方的處理手段雷厲風行,以注重禮節的禮帽皇后而言,大概是相當合乎身份的行止吧。

她只是望著鬧事賭客的慘況,以及禮帽皇后成員睥睨一切的神情。那名少女離去的姿態,她淡淡地想著,或許有些不合時宜,心底卻不無遺憾,有如從這裡逃開一般,是如此可憐而可愛的孩子。

「不會,小姐辛苦了。」

端起一如既往柔和的笑容,她將憐憫的目光深深地埋進眼底,對走回身旁的少女彎起眉眼。芳琪絲卡的語聲溫潤,像是在真誠地尋求許可,「不知道這樣是否冒昧,但相逢也是緣分,能請教小姐的芳名嗎?」

姓名也好,一個在黑社會通用的代號也罷,甚至是出於戒備的緘口不言。她想,這個少女會選擇給予她什麼呢?
「……請稱呼我為西爾芙。」

安德莉亞嘆了口氣,最後還是報上了自己的代號,她有些遺憾是今天遇到這個女人,不然自己是很願意交朋友的,她用高傲深深的藏住了憂愁,她必須當個符合禮帽皇后的人。

「和您的想法不同,我認為您遇到了我可以說是一種倒楣。」

她將雙手背在身後握住,目不斜視的看向眼前逐漸平靜下來的賭場,眼看今天的任務時間即將結束,她也沒有表現出多少其餘的情緒,只是慢慢的眨了一下眼睛。

「您要是不介意的話也可能告訴我您的暱稱或是名字。」

安德莉亞遲疑了很久,才對著芳琪做出詢問,她有點緊張自己會被拒絕,又希望對方不要理會自己。

安德莉亞,你好矛盾。

她慢慢的握緊了背在身後的手。
エル
1 years ago
「西爾芙小姐。」

從對方的語氣中聽出這是屬於禮帽皇后成員的代號,她倒也不甚意外,只是淺淺地微笑起來,在那雙泛著高傲的葵金色眼眸前搖了搖頭,「這樣嗎?您陪我聊了天,光是這點就值得感謝了,我很高興今天能夠相遇。」

少女的遲疑落入眼中,她想,如果是在陽光照射的世界裡相遇,或許西爾芙會不會以帶刺的言語朝著她,而是露出燦爛的笑容吧。那樣的事實令她不無遺憾,卻也因為得見少女的多面性而喜悅,芳琪絲卡微微彎起唇角。

「我姓恩格,可以以此稱呼。」

禮帽皇后的賭場不適合交出本名,此刻卻也不該報出代號。沒有從少女的選項中挑選任何一個,她只是柔和地微笑起來,「至於名字……請留待下次見面,在更適合長談的場合,再說與您聽吧。畢竟,我還想留下一點東西,用來交換小姐的名字呢。」

她深紫色的眼眸帶著淺淺笑意,彷彿真的相信兩人還會重逢。
安德莉亞眨了眨眼,沒想到對方真的願意和自己透露出稱呼,她的眼眸對上了深紫色的、似乎在和對方做出什麼無聲的交流,對視持續了一段時間,直到侍者湊上前來同自己小聲告知下一個前來護衛的成員已經抵達以後她才慢慢的收回目光。

她先是轉頭和侍者告知自己已經明白了以後,又重新往芳琪的方向看去。

「我明白了,恩格小姐,那我們……下次再見。」

少女朝著芳琪彎腰告別,她像是個傳統的貴族一樣捏起裙擺屈膝行禮,然後最終頭也不回的轉身走向休息室,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不是在這種場合。

她垂下了自己的眼眸,將所有的情緒全都遮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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