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風太大了。
我沒有聽清那句夾在落葉中逐漸凋零的含糊不清。
有時候會想,要是當時聽見了,要是聽見了——
懸掛在高空雙腳一晃一晃的,也許就不是我了。
「你很漂亮。」
這大概是我最常聽他說的一句話。
我不知道,他的審美怎麼如此之差。
大抵是從小泡在否定中成長,他給的糖罐再多,我的味覺依然充斥著苦味,肆意蔓延。
其實我也沒有,很排斥變成現在這樣。
至少不用再奢望自己真能成為他口中的光。
要是當時風再小一點,樹葉不要落下的那麼快,或是我能看著他。
是不是就能聽見當時那句話,而不是後來的「你本來就叫比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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