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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香菸取代線香,他一直以來愛用的硝子煙灰缸就是香爐。
那真的意外地很耐用,看過他舉著它敲破了不知道幾個人的腦袋瓜,卻只有焦油能在它的溝壑上留下痕跡。

吸入燃燒的尼古丁,帶著絲絲涼意的苦味像是電視雜訊又像是砂紙摩擦著喉嚨。
每一次只有一口,每一次都覺得這樣的慢性自殺可以讓自己離他更近一些,每一次都以為自己可以理解這個味道,但也每一次感覺自己要被這樣噁心的焦苦噎著——「香菸一點都不香。」想起來他常常這樣說,但不香的話他抽菸又是為了什麼,畢竟看他喝酒的模樣還沒有吞雲吐霧的時候還來得難堪難受。
兩個人的相遇可以說是極爛俗的戲劇性,只是又一次被打罵趕出外面的時候遇見了看起來一樣是被痛毆一頓的他,不過他看起來很明顯地命懸一線。

他沒有多說話,只是遞來一隻無法翻蓋更不能滑蓋的老人機,已經按好號碼尚未撥通。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嚇得落跑,可能是不想看到和自己很像的人就這樣死在外面。

「嘟——●●?只剩你一個人?還有辦法活著回來嗎?」電話那端的人口氣輕浮,但感覺地出來是關心著對方的。
「他還沒死,但看起來也不能活著回去了。」努力擠出最不稚嫩的聲音,但這也是極限了。
「看到他這樣沒嚇得尿褲子找媽媽啊,真有膽量的小妹妹,知道在哪裡就趕快說出地址,不然他真的要死的回來了。」
「●●路三段■■超市旁邊巷子走進去會看到一個社區公園,就是這裡。」
「行,五分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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