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工作結束了?」阮齊困惑地看著從礦道走出來的梅爾,對方明明說要去東部執行任務,一兩個禮拜都回不來,怎麼才過兩天就出現在這種荒郊野嶺裡。他還發現梅爾身上都是傷口,連忙從附近摘了草藥遞給對方:「先用這個處理傷口吧。」
看著梅爾,阮齊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尤其是對方孤身一人出現在這裡完全不合理,他疑惑地問道:「只有你一個人?達柯塔呢?」
身上帶著一堆傷痕,後腦杓還有點痛,費盡千辛萬苦從礦道爬出來的梅爾,只能說不是有點慘,而是非常慘。他為了要解救一名新人,反倒讓自己跌落深不見底的礦道。
「你怎麼會在這裡?」看著眼前自家男朋友遞過來的草,暈呼呼的梅爾不疑有他,呆愣著接過草藥,反應跟以往精明的樣子簡直慢了一大拍,用著有些沙啞的嗓音問:「誰是達柯塔?」
「不會是撞到腦袋了吧……」阮齊愣了下,隨即說道:「你還記得你自己是誰嗎?還認得出我嗎?」
阮齊不是醫生也無法確認梅爾的傷勢,只能拿出通訊器想找外援。但在看到通訊器上梅爾的號碼時,一個奇怪的念頭浮現在阮齊腦海裡,或許是體內的另一個聲音在提醒他什麼,胸口總有些異樣。
直覺告訴他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在另一個聲音的驅使下他撥通了梅爾的電話,通話被接聽了,而且從通訊那頭傳來了梅爾的聲音。他不動聲色地向電話那頭的人詢問了幾個問題,看著眼前這個「梅爾」的眼神也越來越冰冷。
一陣濃霧瞬間包圍了兩人,阮齊掛斷電話,將通訊器收起來時,在梅爾身後的白霧凝聚成一隻巨大的野獸,正虎視眈眈地瞪著他。
「你是誰?」阮齊抬起手,在梅爾身後的魔物也跟著咆嘯。
一開始男朋友的出現讓梅爾放鬆了戒心,況且自己在礦道裡昏了過去,伸手不見五指,爬出來時也沒看到任何隊員,他下意識的覺得是大家都沒找到他先撤退出礦道,又或是自己爬出來的路線跟進來時完全不一樣導致。
然而舉止與眼神不同以往的阮齊,讓他的理智開始回歸,腦中的警鈴不斷地響起,在對方掏出比他們科技更為落後的通訊裝置時更甚。
當身在大霧中,背後有隻白霧組成的魔獸威脅,眼前的人明顯不是自家軟萌又可愛的小男朋友,梅爾冷靜的思考著對策,腦內瘋狂的運轉,無數個疑惑冒出來又被壓下去。
小心翼翼的緩慢舉起雙手呈現投降姿勢,即使可能知道對方不是自己的阮齊,對著那張臉梅爾也是不忍動手,再者自己背後還有隻不明生物,輕舉妄動都不會是第一選擇。
「我叫梅爾,隸屬世界管理局地上界分局北美洲分部調查部,軍階少校。」
阮齊完全不在乎對方說些什麼,此刻的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臉上沒有笑容,眼神無比冰冷。但梅爾放低姿態確實讓他放下了攻擊,白霧魔獸不再咆嘯,而是靜靜地注視著梅爾。
下一刻,令人難以置信的場面發生了。阮齊雙腳離地飄浮在半空中,他居高臨下地打量著梅爾。一雙紫色的眼眸裡像是有光在流動,那眼眸怎麼看都不像是人類。
那雙異常的眼睛看透了一切的緣由,阮齊卻沒有多解釋。他抬起手,魔物便睜開大嘴直接把梅爾整個人吞了進去。
接著一股強大的衝擊力讓梅爾飛了出去,像是有人把他抓起扔出去一樣。而造成這一切的阮齊依舊淡漠,彷彿不在意對方到底會不會因此受傷似的。
最後,礦道被濃霧包圍,消失在視野中。
對面「阮齊」一系列的操作簡直要讓梅爾頭上的毛髮全豎起來,漂浮在半空中的人顯然脫離了梅爾定義的「人類」範疇,然而下一秒他就被白霧給吞噬,隨即被股無法抗拒的力道大力甩開,直接被扔回了坑道。
視角亂七八糟,只能下意識護住身軀的脆弱部位,顯然「阮齊」並沒有多好心的幫助緩衝,身體在礦道內大力撞擊,意識只記得自己吐出一口血後,隨即便又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梅爾昏死了過去,而在之後,一直在礦道裡搜尋的隊員們很快就發現了重傷的梅爾。於是,他再次因為調查而光榮入院。
在梅爾的病床邊,阮齊擔憂地守著他。看梅爾三天兩頭受傷住院,阮齊起了個念頭,忍不住想找時間勸對方轉後勤算了。
尤其是梅爾清醒後,還用狐疑的目光盯著阮齊,不斷想確認他的身分,這舉動讓他更加覺得梅爾說不定轉單位比較好。
另一個世界裡,飄浮在半空中的阮齊正一邊封印礦道,一邊用通訊器和梅爾通話。他隱去了看見另一個梅爾的事情,單純描述成遇見了來自不同世界的人。
阮齊最初來調查礦道也是因為這裡混亂的自然元素,想必最初也是美麗的自然景致,被人為破壞後充盈的自然元素便扭曲,造成與其他平行世界接軌。但這不是單純的一條通道,而像是迷宮一樣,沒有人知道會連接到哪裡。
一旦落入,恐怕就很難返回。當然這個世界的阮齊也不在乎他扔出去的那個人,最後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任務失敗了呢梅爾
補充:
▫另一個平行世界和WAB的世界觀稍有差異
▫軟軟體內有一部份不是人類
▫梅爾觸發了軟軟的非人類part,所以被扔了出去
▫據說原本是浪漫走向的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