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衣裝為宛如冰湖般的深青色，款式與先前相較只有黑與藍的區別，紋樣則選擇了白色祥雲作點綴。就不愛穿淺色衣的他而言，如此搭配算是帶了一絲清爽氣息。
或許順應著明朗許多的心境，翅膀自然地搧動幾許，看起來更加有光澤了。

雖時間尚早，還是在正午豔陽高掛前去找找那人吧，紅羽思索著配對之人如今不知在做些什麼，心緒飄散到遠方，金色雙眼直視著明確的方向。

蓮出現在了明夷鎮。

久違的，他來到這裡，沒有攜帶著滑翔翼。這有些古怪與不尋常，但於他自己心裡明白，近日的送貨流程是帶不得了。反之，少了負重之物在身，他看上去還更輕鬆一些。
送完書畫跟卷就回家吧，他想。

朝著路口走去時，蓮遠遠定眼見到一抹青色身影。
那同樣也不似平時的對方。
但他卻能在心裏肯定，那定是來自雪山上久别不見的人。

「紅羽先生。」

他出口喚住人，且朝前邁了幾步。
但對方若有似無張望的視線令他遲疑這麼做是否打斷了什麼。

「您…還好麼？」

「哎？」
聽見呼喚自己的聲音，似是知人，紅羽於是轉身回望，才瞧見了那個蒼髮的身影。記性良好的他想起了對方是曾在山上救助過的人類，並且之後也有數回遇到那人上山時前來招呼，印象中名字是石蓮。也因為見過幾次，漸漸省去敬稱。

以人類的時光流逝而言，自相遇那時以後應是不短，而對外表難有變化的精怪來說卻像是幾天前才發生的事。

「是石蓮啊，真巧。我和平時無恙，怎麼了麽？」他停下腳步向對方行禮，那眼中有著光芒一般，即便那雙金眼本就明亮。

「…也許蓮多慮了。」
「您今日感覺心情不錯。」

見了那明澈的雙眼，他改變自己的想法，或許不是若有似無，而是相當明朗的望著什麼吧。

他欠身表禮儀，接著露出淡淡的微笑。

「如此甚好。」

即使是常經受墓鬼侵擾的太清境內，蓮仍認為平凡的日子還是值得慶幸。

看著眼前人欠身行禮，依舊是記憶中那樣地老實，紅羽習慣性地觀察，卻從對方看出了一些不同。
首先是年歲有些增長，他估算著似乎比起相遇時又過了約莫十年的變化，以人類而言應是從青澀轉為世故的轉折，即便言行方面並無不同；再者是微微歛下眼的神情彷彿有心事，再來……
隱約感覺眼前人身體狀況不是很萬全，但由於自身幾乎不曾患病，實在無法肯定這直覺是否僅是無稽猜測，亦深知部分人類內歛、未必樂意受關切，於是暫且先不注意這點。

他思考了會，重新露出笑容、放輕語調，試著在不觸犯隱私的方面說出提議。
「話說算是許久未見了，今日巧遇也是難得，要不找間茶室敘敘舊吧？想來也估計十年過去了，人事物有所變遷，石蓮若接下來有閒暇，我想聽聽你方才多慮了些什麼——我的行程一向隨興，既然也算相識一場，要是心有徬徨，沒準這數百年的歷練或許能幫上你什麼。」在話語間暗示他已看出對方可能有心事。

最後再補上這句：
「畢竟個人自由，看你意願，我不愛勉強；若能助你，也不會向他人多嘴。」

「好的……。」

捉摸不透那種心事被看穿的感覺。
蓮只得愣愣的，緩慢的點點頭。

好巧，他正有困頓之事…還不知該如何提起，又與何人提起。
有口難言，大概就是在說這個時候–—蓮不知道的是，那點心思早已壓抑成無法裝裝表面的樣子，僅是一點眼神都在洩漏他有煩憂。

「正是歷練相差，您聽後可別笑話。」

逞強的笑了笑，蓮側臉看向一旁的瓦樓，示意他願隨人進去坐坐。

紅羽點了點頭，眼中慎重而柔和。「不會笑話的。」

兩人進了附近的瓦樓室內，紅羽選擇一個特別隱密卻只將窗面向自然風光的廂房，不至於封閉但也不會有他人聽見。入座而寒暄間小廝僅來上了點溫茶和小食便不再打擾，之後紅羽以單手提起杯盞輕輕啜飲。似是耐不住沉默，亦不想相逼，便自己開了話頭。

「說來前些日子似是七夕、正是人間好時節，我恰巧有幸身旁得了個伴，不然即便是精怪也怕永遠孤獨。我好奇，石蓮你也有那樣的對象麼？」金眼望向窗外，又望向對方，為了不帶給人壓力，語氣像是並非追根究底，而是單純好奇發問。

「是麼？紅羽先生…」
「恭喜。」

蓮眨了眨眼，聽聞對方有伴，他似乎如同聽到熟識喜結良緣般驚喜的睜大眸子，一張口子開開的，身子還稍微往前傾坐了些。
後是意識到失理似的恢復平常的姿態。

「抱歉。」
「呃…這。」

他想拿起茶杯學著人飲用，但手指一僵只推到了杯緣。
顯然是心不在焉，只想轉移緊張感。

「似有吧。」

狹小的廂房與角落感的確給了他心安的感覺，而面前之人也是即使久久見一次，但能放心吐露點什麼的年長對象。
但蓮卻還是沒能直接說出口。

他耐著，不知是悶久了，還是真忘記如何坦述自己的心意。
對對桌的鳥妖旁敲側擊了句彎繞的話。

「…您對同性間的吸引，有什麼看法麼？」

「謝謝。」對於慶賀，他坦率地回應，而對方的下個提問卻使他思考了起來。

「同性間的吸引？我想想……」談話之間他注意到石蓮語帶保留，猜測著興許此問代表對方的煩憂，於是陷入一會兒的思慮……

第一個想到的是，男與女，以及三種第二性別。前者他以同為男性的接觸居多，而後者則出於各種因素導致皆有過關係，縱使大部分既非帶有情感也非經常友善。
至於吸引，他想起了自己不曾切身體會的天乾及地坤。

「……我自身性別是為中庸，因某些……遭遇，與天乾、中庸、地坤皆有過與相伴似是而非的聯繫。或者說，共枕。
然而我既不曾感受本能、亦難交付心靈，生涯崎嶇，如今得伴大概也算是某層面上的苦盡甘來。
我向來渴望著，若身為其他性別，比如地坤，指不定能夠更容易找出生存之道。」

紅羽在提起『遭遇』時，語氣不明顯地僵硬了幾許，但尋思著並非當下重點，只將其輕描淡寫，並提及自己對希望成為其他性別的想望。

「至於吸引，若雙方之間有情愫，性別異同的正確與否，我認為倒是沒有唯一解。」

「紅羽先生…」

似坎坷的過往，直至終於遇見相愛，蓮鬆了口氣。
他並無意勾起難以回想之往事，但那內容似好比自身，與他人共眠，順應自然——
本應如此自然之事，到了緋色的人這而就不同了麼？蓮自個納悶。
他似乎仍未此擔憂著。

「您這番成為他種性別的想法在遇到伴侶後，改變了麼？」

蓮抬眸輕望，不帶執意的，他只想聽看看對方怎麼說。

這個問題倒是令紅羽斂下了視線，想起對象提及、但仍未體驗之事，他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這有點難說。我的他是位人類天乾，以至於若不幸遇到萬一，可能我再怎麼樣也無法於安撫方面取代地坤ーー算是個磨合必經過程吧，共處之間難免有需要共同解決的問題。」語畢又喝了茶，拿起一塊糕。但並沒有立刻放進口中，而是抵在唇邊做思考狀。
「話說回來，希望成為別種性別的念頭，我還沒有傳達給對方知道……」

將視線轉向窗外，但因憶起思念，頰邊若有似無地染上了點紅。
「……他說，我很好。雖說自身還有些難言之隱，包括不好的一面，但能遇見願意如此接納之人，大概就是感情中尋覓到最後的解答了吧。」將糕點吃下肚，露出笑容。

蓮報以淡笑。

他很慶幸問出口後，收到的是對方肯定選擇的回應，而非一種繼續烙印下更深的傷痕，那是他樂見的，舒心的。他人的幸福，聽在耳裡也是那麼喜悅。

「……真心為您感到開心。」

握來茶杯，盯著上頭漣漪慢慢的波紋瞧，心緒淺淺的盪著，眼眶莫名其妙濕潤起來。他愣，趕緊的拿起瓷杯喝了一口。

「我心悅之人，他與我皆為地坤。」


他定定神，似乎停置了很長一段時間，就僅說出這話。
其帶著護套的雙手交握的力道稍緊而使的小杯輕微歪斜，微微顫動。

淡翠色的頭頂低了下去，即使座位間的隔扇是那麼的高。

「知曉此身分無能實質安撫，抑或是給予保護——世代當前，地坤與天乾及中庸仍有本質上的相吸…優利於他。而我，一介同性，要抱病告之情意，實屬自私罷了。」

蓮撫住其中一手臂，偏眸飄開了視線。

「是這樣啊……」他閉上眼，片刻，又睜開眼。喝著茶沉澱思緒了一會兒。「這世道確實令人身不由己。當心思與體質迥異，雖不能說是完全同理，我也明白那種對自身無能為力的感嘆。」

「不過……一旦陷入感情當中，無論再怎麼內斂自律的人或精怪，也無一例外地終將變得自私ーー聽來如此，實際上卻不必然是壞事。
好比說，比起任何人、紀律、道理，更加在意對方。或者，即便明白自己的劣性或劣勢，也不願將對方放開。」他喝著茶，若有所思。「但若人生中能尋得互相扶持的對象，獨自不能解的痛苦，也有可能變得舒緩、甚至總有一天得以擺脫。」

「且光陰有限，機緣是稍縱即逝；一個擦身便可能永遠錯過，反之亦然，及時的一個握手、牽繫、或者懷抱，都有機會獲得最重要的人事物。」
「若是在對方言行中察覺了相似的情感，便試著掌握良機看看吧，不先嘗試便不會知道結果。」

「至於抱病……其實我也稍微看出來你可能體況欠佳，但畢竟並非學醫，不明瞭詳情。」他撫著下顎作思考狀。「雖我只是稍對養身藥材有些粗淺認知，聽你一說也不禁起了點擔憂，可否描述一下症狀？」說著此話的雙眼中沒有嫌意，而是認真為對方著想的念頭。

「……這兩百五十年餘的人生中我見識過幾次與人別離，習慣先做心理準備；容我為接下來的臆測話語先行抱歉。」分明是年歲較長的一方，他卻在對方面前低下了頭，意味著重義。
「雖說若能治療便尚存希望，但萬一情形危急……那可能更得把握當下、以免抱憾終生；若你確定了對方就是唯一。」


「況且，良好的心理狀態也對養病有益，石蓮你參考看看罷。」接著再抬起頭，語重心長、但不強硬地道出這些話語。

他低下眸，眼神僅看著低處，專心聽對方說話。
在心裡排述一遍一遍對方的話。

他明白提起便是一次機會。
但心裡卻不想見到那人為這不知何時才有結尾的病奔波，
也隱約感到無論服用什麼，這個病只是漸漸的越來越嚴重的事實……。

若可以，也想以健康之姿，平等的與那位站在一起。

「紅羽先生，其實聽聞你的喜事，我的心緒已好大半了。」

蓮垂眉笑了笑。
接著回到話題跟前。

「這是…怪異之病。」
「即使那人為醫者也查不出始末……近日頻發狀況漸顯卓，多是身子某處無法使用、移動，一遍一遍的都在影響生活，變的真如石頭一般了。」

說至關鍵字他露出了蹙眉強笑。

聞言，紅羽隱藏不住自己的驚訝及憾意。自然也明白，對方是客套了。
「居然如此嚴重……你肯定很難受吧。」他心生擔憂之情，然而，聽著對方道出的症狀，意外地令紅羽感到似曾相識。「不過，似乎有某種印象……」


——他想起來了。
從小扶養自己長大的那位老俠士、漆老爺子，在病逝前確實也有過相似的症狀。尤其是肢體越發難以運作、提不了筆、最後下不了臥床等等……萬萬沒想到，那段久遠的記憶，竟在此時有了可能派上用場之處。
那時，他為老爺子尋遍各種藥方或治療方法都沒有成效，稍微能夠舒緩的一種方法是——氣功。

他思索著由並非醫者的自己提出是否合適，但比起這件事，更想要盡一份心力幫助這位朋友。
「說來奇遇，在很久以前我也認識過患有類似症狀之人。當時也是為那位老爺子尋覓各種療法和藥方，其中發現，氣功算是勉強能夠舒緩的方法。學習太極拳法、或是打坐、臥地等等來調身調息，適合日常保健，也可以疏通氣血及肢體不調。」
「具體而言有很多種方式，我習過太極拳，若你有興趣，或許可以教簡單的幾招。」

「……當然，這只是其中一種緩解方法，且不是立刻見效，需要耐心及身心靈的放鬆，持之引恆自然漸漸能有療效。」

蓮自個搖搖頭。
如今度過的每一天，基本已經習慣了病症，即使突然的顯現也不再像以往那樣訝異了，接受、面對這種症狀，使他漸漸能鎮定的即時處理，然這不知是好是壞。

雖說如此，對方真意的關懷慰問，仍令他安心。

「…可否教教我？」

知道治病有更多的辦法，只是未曾想過調氣也能在這方面有所幫助，曾經遙遠的事物現接近了自己，他得都試一試。

「我居住於灕水鎮，平日於住處周邊行動，若是僅需一處空地便可……」

「那是當然。不過與其口頭告知，我看給你寫些便條罷，如要精進，坊間有更多專門書籍。」語畢，以拭巾擦了下雙手，從衣袋中拿出一些空白符紙及筆墨；看似早已有備而來，實際上只因姑且是名符師，總是以備不時之需。

磨墨、書寫後施術加快風乾及固定，將寫上「太極八式口訣」的數枚符紙捆成一束交給對方，他的筆跡端正而有力道。
「我目前能做到的就是這些，收下罷。雖說當場示範並無不可，但還是這樣方便，且我更希望下回若是再遇，能見到你豁然開朗的模樣。」

然後他望向窗外，思考幾許後道出這句話：
「……我想你目前估計不方便上山，但即使經過也暫且別來找我……時期未定，有朝一日可能住居將不再是那裡，而是鄰山的薛家。」
「不知這喜夠不夠沖煞。」微笑道。

蓮細看手裡那疊紙卷，紙面細數幾點動作，淺顯易懂，十分便於攜帶著複習。
他拿著收下之物拱手作揖，再抬眸時是溫潤的神情。

「您已多次助我了，各方面。」
「真想有朝一日一睹紅羽先生的對象。」

一陣子沒有上雪山了，
面前的人卻十年前如一，而他已經年近而立。
說來神奇，只是見到了人，卻能想起那日藍天白雪的景象。

他們應會平靜的在那山頂生活著吧。

如今即使無助，也依舊循著各種方式生活下去的他，
也被許多人從旁支持。他明白，悲傷總會隨著笑容過去。

順應對方報喜之勢，蓮於是笑笑打趣。

「我若備了高山藥，」
「這身子也能不畏風雪的去見您的。」

看著眼前柚色眼眸中的溫潤，以及那副自壓抑轉為打趣的神情，紅羽也笑了開懷，輕輕地拍了拍青年的肩。
「呵呵，能抱持這般希望的話你終究可以好起來的，況且若是不介意，我也想見見你的對象。」

此時他又想起一件事，搔了搔面頰，仍不太習慣地帶些羞赧，補充道：
「這麼說來，我的伴不喜好熱鬧，房屋位置算是隱密……要是石蓮你方便，將住址告知我吧。可能約莫再十年左右，某日我會寄送標註地址的帖子過去，屆時你可攜伴前來；雖說這山上是不會有什麼豐盛的宴席，我仍會盡可能款待的。」

「至於今日的這些，就由這邊買單罷，我很期待下回見面。」談話也即將告一段落，他將茶飲盡，並將茶點稍做打包。

蓮肩膀是放鬆的，於是隨拍動晃了一下。畢竟暗戀著對象，能否帶人見一見還不好說…但他仍笑點點頭，算是同意那可行性。


十年——
真是很久的時間。

對人類的他來說，那麼遙遠的之後自己會在哪都是個未知的謎。
如果他真能活到那時候…
一把聲音突從他腦中竄出，稍縱即逝，驚愕了他，蓮想想決定還是留個地址。

「……我也書寫予您吧。」

丹書門人的字工整精緻，定是常寫練成的了。
他也借用了對方的紙筆，緩緩寫下幾個字——其握筆施力似乎頗重，以致寫的有點粗，而那正是病症導致無法控制的表現。

「獻醜了。」

將用具與字條交與紅羽，他害羞的說道。

收下石蓮交回來的用具與字條，看著上頭的字跡，雖然有點粗，卻相當有生命力，紅羽這麼想著，也感激對方願意告知地址。
他收起東西，簡單道謝，然後自然地將手輕巧地觸在那蒼色短髮上，幾下，似是鼓勵。
「我相信石蓮會好起來的，你也要相信自己，相信親朋好友、還有你心裡的那個人。」
「而且，相信的力量有時會有很好的療效喔。」

「……」
「是。」

指節覆上髮頂的時候，有股親切熟悉的感覺繚繞於心，好懷念……
他的眼瞳中微微晃盪。那番話，讓他都有些不捨走離樓館，來到街上後，仍恍恍惚惚的。
不過分道而行的禮貌還是要有的，蓮側過臉來欠身做著道別的動作。

「今日謝謝您了…保重。」

「嗯，我也是謝謝你不覺得囉嗦，互相保重啊，下回再會。」他帶著笑向石蓮揮手道別，那表情中似乎帶著一絲暖意，接著便轉頭重新向著山上的方向離去。

相信緣份總是能令人與友人久別後重逢。

————拉線

感謝石蓮中，感謝一切，謝不完就謝天吧（？）
能有此緣分真是太好了，有機會的話紅羽很樂意當石蓮的長輩……
至於十年後結婚這只是紅羽暫且想到的一個念頭，其實還沒有很確定（

以及我真的非常喜歡石蓮中畫的這張圖，很有氣氛和意境

（還在想這算不算共構交流）

這邊也無比感謝紅羽中願意對這個交流！他對蓮來說是心靈導師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位置（放手心）雖然蓮聽完建議跟教導後的反應還是蠻安靜＞＜ 大部分都內化在內裡思考，但紅羽的細心真的會讓他願意繼續傾訴更多…真的好好…
謝謝在他需要的一刻給予支持ＱＱ

圖妳喜歡就太好了！！
也有表達到我想表現的關係部份～～～謝謝謝謝喜歡
應該算是共構了這！

on1bottle: 好的，我把噗首改成共構交流了～
石蓮願意採納紅羽的建議他也是很高興的，雖然平時不明顯但就挺喜歡照顧朋友

心靈導師真是不敢當，很謝謝，紅羽要是知道（？）可能又要臉紅起來了（？？？

蓮應該暫時不會搬家的，每天在門前等待機關鳥送紅色炸彈…
嗯嗯！也在想之後就讓蓮時不時練一下，當作運動也好！

能認識紅羽真的好幸運 幸運Ｆ要讓位了……

qi_hong_yu_sixty_four: 可以找機會讓他在信裡說！那紅臉就不怕被看到了（不對啦

唉呦，幸運F要讓位真是
www好啊，紅羽到時可能也會偷偷地(?)在信裡附上袋裝的高山藥(

（收到鳥的蓮）
也、也太多顆了。＜意識到被當作超嚴重高山症在照顧

嗑藥上山真的好好笑

on1bottle: 紅羽表示有備無患（事實是不明白人類需要的藥量（

不懂人類要用多少塞一堆超級可愛的

on1bottle: 謝謝覺得可愛 以後可書信往來

qi_hong_yu_sixty_four: 好的好

心靈導師紅羽好好...你們交流好好...
有種閨蜜互聊心事之感（這形容），能讓蓮講出些壓抑已久的心事也很棒~紅羽真的有種很可靠溫暖的大哥哥之感，想必很多人對他敞開心扉><><><期待雪山婚禮可以去觀摩！

oOmumOo: 謝謝，也是因為石蓮很乖也接納了紅羽，人與人的關係就是這樣互相坦承才可以聯繫在一起，在對這次交流時也很喜歡內容～
我也希望紅羽可以多交到知心的朋友……但真的好像都要認識十年起跳才可以 （？）
如果石津兩人能來雪山婚禮也很好！

oOmumOo: 真的有遇到紅羽好好好……姐妹談心感大笑，之後大概有什麼煩惱也可以書信問問了TT(紅羽：
期待收到信too然後上山沾喜氣

qi_hong_yu_sixty_four: 之後氣功練的狀況也會稍信說說的蓮！ 會不會到最後變成互相分享對象的閃光舉動書信 （唉

oO(我該不會可以改行當諮詢師了)
可是被問了還是會很認真地回答（
哇這樣書信往來真的挺開心，閃光書信好讚

耶變相偷偷聽對面進度～

真棒

互相分享對象的閃光信好有梗，超想偷打開看看 （不你看不懂字

oOmumOo: 感覺畫面好可愛喔，如果津深去打開來看的話

qi_hong_yu_sixty_four: 如果掉出來的話會看一下吧！（別人的私隱呢

我在想像石蓮如果看到這一幕（而且正好是自己寫的信掉出來）的反應

他會傻掉然後臉超紅吧！（so weak

on1bottle: 真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