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的疼痛使殘月麻木,不知時日過去多久了,望著那一片天、那一雨,打在他赤裸裸的臉龐上,每一次都牽起他的夢魘。
他倖存逃出來了,但惡夢依然掐住他的脖子,以他的恐懼為食。
聞見跫音更使他緊繃,不知是何物,不知是何者,「未知」壓垮他的理智。忍著疼痛伸手向輕弩,這原本只是以防萬一的保險,沒想到真派上用場。
輕弩就近在咫尺,但連舉手亦花光他的力量,指尖是冰冷、是僵硬,大大削弱他的靈敏,亦影響他的判定。
他以為來的是非人。
還差一點、差一點就碰得到弩弓,然後就是拉弦、上箭……身體快動起來。
他焦急但無能為力,沒有面具的他是最脆弱、最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