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梓 ∥ 健康平安豆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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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選一的時候總是會選到比較爛的選項。就像是硬幣擲出永遠會讓有髒污的那面朝上,遮著顯得尷尬攤著又覺得不知羞恥,只好打著哈哈邊再擲一次,期望第一次的霉運後產生簇新好運。
  又或者是說下雨的日子裡,帶傘與否便是與天空的賭局,遠方的天陰會蔓延到此刻的潔亮嗎?且關於雨日,真切地沒有重新選擇的機會,在出門那刻便已決定自己將以何種狀態歸返。
葉子梓 ∥ 健康平安豆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有些時候欠債這件事顯得迷人非凡。
  昨夜失眠,總算有時間來清算這陣子所做的過錯,彷彿可以聽見掌管睡眠的夢魔敲打算盤哩哩扣扣的聲音,你可要好好珍惜唷,他說著留我獨自凝望寂靜。諸如失言失意與放縱,簡單挑揀失言是否傷人是否道歉;失意的時候有無讓他人承受我的壞脾氣;反省暑假久違地成為了我真正的暑假──除卻例行公事的論文外我竟沒有為家庭付出什麼,冷眼旁觀他們工作而我享受著外擴的肚肉。
  罪惡襲捲著我的焦慮,把它變成三層中夾心無人願意留步的oreo餅乾,中間的我成為發酵餡料,酸澀地只須伸舌便能體會到無措。
葉子梓 ∥ 健康平安豆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不是說不想吃,僅僅是因不能吃。
  喜歡的歌勢Vtuber曾經花了泰半時間講解開嗓之重要性,而對於我來說醒來必要面對永無寧止的作嘔,通往食道的關口恆是閉闔,任何增加生命值的食物都散發汩汩濁氣,吞嚥水珠異常困難,含著糖粒就是極限。
  非要等待身體已然接受到自己又清醒的事實,才能緩慢把食物吞嚥,經過、轉圜、墜落,劃開的食道淌著血,儘管我知道那不過是我的幻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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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爾會心疼我的筆電。
  我愛極這台電腦的鍵盤敲打聲,在繁雜多樣的機體中我一眼相中它,金屬質感泛著銀光,簡樸不失貴氣,連音響聲音都震動著我的心臟,已經一年多了至今我還是著迷它按鍵的聲。
  但我近期發現它損傷得有些嚴重,慣使掌心接近腕部那處摩擦之,於是那兩側掉著漆,稱不上斑駁畢竟換著角度還是閃爍,但只要我將眼睛靠近它,便發現磨損地讓我心疼不已。拿著它到商場詢問解方,換得它本就是消耗品的訕笑,且功能除了我堅持不願更新的偶爾當機外一切如常。
  女生就是看顏質,換過一台還不是會有著傷。不是的我想說(雖然回過頭來發現我本就是虛有其表的外貿協會)我只是心疼筆電被我改變了。我心疼它的華美而在使用後它的耗損,好像我不斷地玷汙它,現在打著這些字詞都懸空,深怕自己又將作出何種不可挽回。
葉子梓 ∥ 健康平安豆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承上,我一隻手錶戴了十二年,這個時間還在加長中,換零件的錢都可以讓我再買兩支一樣的。
葉子梓 ∥ 健康平安豆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必要地、重複性地,不斷告訴自己:我沒有錯。只不過是來領份應當的薪資為什麼要這麼忐忑,羞於開口念誦自己的名字告訴對方,是因為離職離得不俐落嗎?無法快刀斬亂麻將過往做出切割,但明明是對方告訴我的時間,彷彿又給人添麻煩那般歉疚。
  到底是太習慣說抱歉了,抱歉沒有創造價值、抱歉總是在猶豫且信心不足,抱歉沒辦法好好闡述組織完善的語言,抱歉──現在又該抱歉什麼呢?思緒頓在這裡,指頭懸空緩慢敲打著字。
  我真的沒有錯嗎?左右兩側的想法過於迥異,說天使與惡魔的存在好似茫然,畢竟彼方生物出於同源,人又是從中竄長的吧。

  創造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我試圖想要寫點東西,並非舒適圈的傾然頹靡,且在破敗中帶著些許光點的閒適生活,包括情慾與憤怒,若需要的話希望他能夠帶點矯健,在黑與白的界線中成為著灰。
  但我太過仰仗魔法少女的筆鋒,說是手感嗎──還是辦不到的吧,我書寫就是對自己的魔法,有時候還會驚詫句子的秘密,不願相信自己是句子的造物主。逼迫自己每天讀點書寫點稿子,假裝自己有著彩筆泡在名為才氣的池子裡,只有真正的有能之士才訕笑著說無緣啦無緣。
  我距離想說的故事越加遠颺,想寫的句子有了畫面失了聲,把我擁有的思緒掰開,乾癟地為自己貧乏的句子崩潰。我寫不好。我不會寫。我辦不到……?但還是得試試的吧我說,再不寫點東西或許會連自己的路都可以走迷失,再無人回頭拯救了。
葉子梓 ∥ 健康平安豆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台北。他其實真的是一個很迷人的地方,總是在應當破敗陳舊裡窺見仍然閃耀的店家,藏匿著酒精與夢想,還可以在牆壁上瞥著數十年來未更新過的報紙,將最閃爍的時刻定格如斯。
  愛極滿是節點的城,此地彼地以步程概括,交通竟無甚差異,往上往下甚至是細窄的巷,華美與潰敗是否也沒有區別?
  我依然迷戀我寫過的城市,現在想來除卻不甘外似乎沒有特別的情緒了,我還在寫似乎便足以。

  他真的有在動嗎?我很,懷疑。若這裡是黑洞的話似乎太過於喧嘩了我想,左邊的人呼息勻稱,點嘟嘟點嘟,驚醒後腳頓起後頃刻落下,右邊的手機裡肉色佔據泰半手機畫面,依稀有著欲念呻吟,男女雙方的扭動亦富有活力,逼著人無所適從。
  但列車是不動的。跑馬燈上箭頭指涉遠方,點嘟──嘟還必須拉著長音,本身的摩擦卻不見絲毫,門又確實鎖上,密閉空間般囚禁與焦急,似乎顯得太過矯揉造作,列車長拿著通話安排事宜。
  左邊那人醒著關閉鬧鐘,右邊的人終於發現手機外洩的聲。一切又更安靜了。
葉子梓 ∥ 健康平安豆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生病的這段日子經常做夢,醒來後再努力苦思都只能喚起片段。諸如疫情颱風生活小挫折,盡數糊成AI藝術的奇詭畫面,往下探究細節亦消泯,彷彿我的細節也不堪分析。
喉嚨稍稍痛覺,不知是否曾經染病卻不知,自我檢測下來仍然健康。但健康的定義是什麼呢?試圖詢問自己卻發不出正常的聲音。
日常生活得繼續過著,否則無法接替剩下的日子,略顯焦慮但這些情緒無法被比較。

有陣子我極其嗜甜。
喜愛糖蜜裹住舌根麻痺味蕾的那些錯覺,或許是我經常被批評牙尖嘴利,愛頂嘴、不夠社會化、不夠溫柔,善良的女孩應當溫柔婉約,擇佳人施粉彩,而非我習慣於保存自己的原貌。
討厭自己總被他人貼上固執等標籤,有的時候我茫然困惑,思考自己沾沾自喜的勤奮努力是否為錯,又有的時候我厭惡自己總是不知變通,舌頭綁在烈火而灼燒著吞嚥都是罪過。
於是我喜歡甜,喜歡它的副作用帶給我的慢性劇毒,至少他不用做任何事就可以被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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