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溫&安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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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秘境森林探險

  【唔。】安許聲音淡淡地回道,【可以吃掉的都不算危險。】

警告:部分克系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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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收內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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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結束晨間禮拜後,溫和安許去了一趟圖書館想要查資料,在鄰近正午時分抱著安許從圖書館走了出來。

她本來想藉著圖書館的藏書查查自己是哪種類型的魔女,不過魔女這個種族本來就充滿了許多未知與混亂,覺醒的條件不一定,可能是血脈,也可能取決於靈魂,甚至也可能是某種可以跨越好幾世旅行的契約。
週日的校內比往常安靜,會待在圖書館的同學也多是愛書之人,溫比較喜歡週末去圖書館,那令她感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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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女孩幽幽嘆了口氣,「再過一個星期就是週舞會了,要認識個新朋友簽名……好像有點困難呢。

「就不能讓安許幫我簽名就好嗎?」溫一臉無奈地自語著。
安許用觸手摸了摸她的頭,沒有說些什麼。

對他而言,溫最好一輩子都只看著他、只愛著他就好,「朋友」這種存在……如果不要太占據溫的心思或時間最好。
溫其實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可行的,畢竟活動公告貼出來後,她偷偷躲著打聽一些其他同學的提問後,發現得由其他同學簽名才可以……安許只能算是召換生物,不算同學。
「也許……可以問問艾蒙萊特六年級的麗可娜茵學姐?」溫想著學姐和她的翡翠樹蛙克勞夫,決定過段時間問問麗可娜茵學姐能不能幫自己簽名好了。

「希望不會讓學姐感覺麻煩吧。」女孩嘆了口氣,想著自己其實與學姐沒什麼交集,她大多時間都是躲著看其他人之間的互動,儘管偶爾也會有想要餐與話題的想法,但幼年時期的句點王尷尬經驗,讓她覺得交朋友著實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那種因為自己一句話而集體陷入尷尬的窘境,說老實話溫已經不想在體驗了。
【不然,再試試花椰菜?】安許給了個提議。

溫想到之前花園咖啡廳舉辦刨冰活動那時,安許曾用魔法讓她看到的所有人都變成了花椰菜,這讓她忍不住笑了出來:「還是不要了吧,我怕我到時候對花椰菜也會開始產生抗拒情緒呢。」
溫準備穿越聖納森林回宿舍,但今天的「聖納森林」似乎有些不一樣,森林的樹木似乎比往常還繽紛?總覺得連從樹冠處灑下來的碎光都五顏六色似的……
【似乎闖入了另一個地方了呢。】安許的聲音難得帶上了幾分興味,【是環境自帶的天生碎片空間嗎?】

溫一臉呆愣:「什麼?」

【我們似乎不經意地闖進一個秘境了,不過感覺沒有危險,要去看看嗎?】安許抬起觸手指了指前方與尋常的聖納森林截然不同的一片森林。
溫回頭,發現身後原本的道路也消失了。
安許道:【穿過這片秘境就會抵達出口了樣子。】

溫將安許抱起看了一眼,眼球怪先生的眼睛流轉著熔岩色調的光,詭異又讓人沉迷。

「那,我們出發吧?」女孩感覺心裡的不安退去,只要安許在自己身邊,她可以無所畏懼。
他們順著秘境的小徑往深處走,溫很快就發現一串不知道是什麼生物的腳印痕跡,因為生物學不太好,溫無法判斷這究竟是什麼生物,於是安許簡單施了個辨別是魔物還是生物的辨別魔法,但這座秘境森林似乎壓制了魔法的效果,並沒有得出個肯定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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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感覺得出沒有危險。】安許道。

「這樣啊……也許是某種居於這片森林裡的特殊生物吧。」

就在溫猜測腳印是哪種生物的時候,忽然看見了有一個散發著微光的生物從一旁飛了出來。

是一隻小精靈,他似乎有話要說?

(事件擲骰:(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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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精靈看到安許以後,不知為何像受到驚嚇一樣飛走了,讓才想問問出口在哪的溫愣在原地。

「啊,怎麼就這樣走了呀?」

安許心虛地移開了盯著小精靈的目光。

但溫慢半拍的追了上去,在不久後聞到了一股香甜的花香味:「好甜的花香喔……」

女孩忍不住順著香味尋找花香的來處,但聞著聞著,不知怎地忽然想睡了起來。

安許的觸手忽然刺入溫腳下湧動的陰影之中,不遠處似乎傳來的某種尖利的叫聲,樹木斷裂的聲響、物體落地聲,嚇得溫陡然從那種想睡的狀態中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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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許?」溫下意識地抱緊了眼球怪先生。

觸手從陰影中拖出了某種……看起來足有半人高度,花苞前端長著利齒的植物。

「食肉花!」溫一驚,「安許你還說沒有危險!食肉花也算是危險植物吧?它會用香味誘惑人,讓人熟睡後把人吃掉的欸!」

然後她就眼睜睜地看著安許又用觸手甩了幾下那朵看起來殘破不堪的食人花,久違地張大了眼球底下的嘴,肉色的觸手從口腔裡探了出來,將那朵掙扎不堪的食人花拖進了長滿利齒的口腔裡。

明明那朵花比安許大上不少,但安許吃進肚子裡後身軀卻沒有絲毫變化。

咀嚼聲傳來,安許的獨眼透著幾分不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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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呆了一會,才好笑地問:「這就是安許說的沒有危險?」

【唔。】安許聲音淡淡地回道,【可以吃掉的都不算危險。】

「是沒錯啦……安許,食肉花好吃嗎?還有,你剛剛是不是想吃小精靈的意思,才把小精靈嚇走的啊?」
安許的嘴並沒有完全閉合至看不見,還有一條肉色如舌般的觸手垂落在口器旁蠕動著,聞言,安許舔了舔溫的臉頰,只是道:【沒有溫好吃。】
溫想到什麼,羞惱地將眼球怪先生的一條舌頭觸手塞回了他嘴裡。
繼續前行,溫意外看到一群尋常的動物,居然如童話故事裡的描述一樣,圍繞在一起唱歌跳舞,旁邊還擺著野餐墊以及各式各樣的零食點心——這場景,真的與童話故事一模一樣,只差這些小動物身上沒人性地穿著衣服了。
安許看了溫一眼,儘管什麼話也沒說,但溫卻讀懂了他的意思,讓她無奈地拍了拍安許圓滾滾的身體,好笑地說:「看起來很無害,安許不會也想吃吧?」

安許指著一隻兔子:【迷迭香烤兔排。】
安許指著一隻鴿子:【烤乳鴿。】
安許指著一頭鹿:【紅燒鹿腩……】
動物們驚恐的一哄而散。
溫目瞪口呆地看著奔逃而去的動物們,訕訕地道:「我們這樣欺負秘境森林裡的動物,不會惹來森林的主人不高興吧?」

安許卻高興地舞動著觸手,惹來溫忍不住將他抱在懷裡揉啊揉的。

「不要亂打歪主意!」
【只是想要有點魔力存糧,這樣就不用一直消耗溫的魔力了。】安許顯得有些失望。
溫噗嗤一笑,低頭親了親安許的眼睛,安撫道:「我慢慢長大以後魔力會更充裕的,安許不用擔心嘛~我們繼續往前走吧,希望能趕在晚餐時間前回宿舍。」
繼續前進的時候,溫發現前方有一片泥潭。
(事件擲骰:(bzzz)
【我抱著溫吧。】安許看了眼泥潭,又看了看溫今天身上穿的衣服——那衣服還是他親自裁布料,一針一線地根據溫的身材製作的,穿在女孩身上可愛又優雅,他可捨不得女孩身上沾到許些污漬,這才有了這樣的提問。
觸手很快就將溫提抱了起來,安許違反重力地抱著她飄過泥潭,在將女孩放下時,她臉蛋有些緋紅,儘管安許只要施展魔法或動用一些力量就會讓她感覺自己的魔力被消耗,可被這樣抱起還是讓她有些害羞與不好意思。

落地後,她抱了安許好一會兒,好讓眼球怪先生生好好「品嘗」她心裡滿是幸福的情感。
後面的小徑呈現一種上行的狀況,也不知道通往哪裡。

溫一路走著,直到來到一座山丘的大樹前,她才想休息一下,便看見安許從她懷裡抬起頭,眼睛轉向那棵樹木,溫若有所感地也是轉頭看向大樹。

樹木很快就顯露出一張蒼老的臉龐,似乎是樹人一類的存在?

『外來的旅人,我沒有惡意。』樹爺爺用著蒼老的聲音說著,他笑得有些無奈,對著溫說,『小魔女,可以讓妳的召換生物不要散發惡意嗎?居住在森林裡的都是些無害的生靈……唔,剛才被吃掉的那株食肉花其實也是自然的一部份。』
安許的觸手蠕動著,微微瞇著眼睛似乎在思量著什麼。

『請別這麼做,這位我無法解讀來歷的異界存在。』樹爺爺聲音帶上了幾分驚惶與忐忑,『我確實沒有惡意,這裡是一片位於聖路恩學院中的秘境森林,偶爾會有像這位小魔女一樣的學生機緣巧合進入此地,我只是想要聽聽每個人不同的故事,或想要有人陪我聊聊天而已。』

『我可以用我結出的果實做為謝禮,請和我說個幾句話吧……還有,別吃我。』
溫聽到樹爺爺的最後一句話,無奈地看向懷裡正試圖睜大眼睛假裝無辜的安許,揉了揉他的眼睛,抱著安許來到離樹爺爺較遠、被樹蔭遮擋著的一塊石頭上,好奇地問:「你想要聊些什麼?」

樹爺爺道:『可以聊聊妳的來歷。我生長在這裡已經許久了,見過了許多人,聽過許多故事,知曉著許多事……我曾經在很久以前聽過妳的故事,〔紫薔薇的魔女〕。』

溫面露驚訝地問:「〔紫薔薇的魔女〕……是說我嗎?」
『知道紫薔薇在人類世界中花語的意思嗎?』

溫搖頭,她下意識地抱緊了安許,安許順勢將眼睛枕在她的胸口上,微微瞇著眼睛斜眼看著說話的大樹,並沒有制止他繼續說下去。
『紫薔薇的花語,是〔禁箍的愛〕——』

樹爺爺用著緩慢的聲音說了下去:『我不清楚妳原本的魔女類型,但我曾聽其他的魔女提過,有一位魔女與異界的偉大存在締結了靈魂的婚姻。

『這導致那位魔女就算死亡、就算轉生至其他的世界,她的伴侶也會跨越位面找到她。

『她所有的感情、感受與一切甚至是注視,都只屬於那個存在。

『……有沒有很像你們安伯特利家族的傳承魔法?』
「你怎麼知道我是安伯特利家的人?」

『上一個來這裡的安伯特利家族的人,我記得叫謝里爾吧。那時他還差點給秘境森林帶來一些麻煩,他……算了,不說了。』樹爺爺的聲音顯得有些慘澹與無奈,似乎不太想提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繼續道,『第一位安伯特利就是那位〔紫薔薇的魔女〕。』

『而安伯特利家族的人與其他擁有召喚能力的家族的人最大的不同,在於你們總是用癡狂迷戀的眼神看待自己的召喚生物,還有你們身上總會帶著你們召喚生物的味道……交合過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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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瞬間臉蛋爆紅,半响說不出話來,卻是羞惱地揉捏著懷裡抱著的眼球怪,直將他捏得有些變形,不過安許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樹爺爺:『好了,我說完了,換妳說說妳的故事了。』

「我的故事嗎?」溫沉默了一會,無奈又淡然地笑著,「但我沒有六、七歲以前的記憶,我居住的村莊似乎被惡龍攻擊覆滅了,我的養父謝里爾經過的時候發現還活著的我,收養了我。」

她若有所思地道:「但謝里爾有說過,我的眼睛是魔女的象徵,但他不知道我是什麼類型的魔女,讓我自己去查。也有說過,那時他會在一片廢墟中找到我,是因為有一朵異樣的紫薔薇綻放在廢墟之中,然後我在那朵紫薔薇底下的灰燼中完好無缺的爬了出來……」
雙方又聊了一會,在離開時,樹爺爺忍不住提醒了句:『雖然不知道你們的狀況,不過,請別在秘境森林裡產下不屬於這裡的蛋或生物了。那時候謝里爾的召喚生物生下的卵,曾經帶給這片森林很大的麻煩。』

溫:「……」謝里爾,你到底幹了什麼。
後來,溫寫信向謝里爾問起了這件事。

謝里爾才回信道,他進秘境森林的時候,彼時正值血氣方剛的年歲,見天光大好、環境優美又四下無人,忍不住就跟伊德海拉在森林裡做了幾次,而伊德海拉是能快速受孕與產卵的蟲族,大概那時不小心遺留了一些蛋在森林裡吧?
這些都是後話了,溫再三向樹爺爺許諾不會跟安許在森林裡亂來以後,羞糗地趕緊離開了那座山丘,不過意外得知森林真正的秘境是一處湖泊,如果她有幸前往該處,也許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餽贈。

不過,當溫走下山丘另一頭的小徑,卻發現自己來到一處充滿巨大鳥巢的石谷之中。
發現有人誤闖,鳥群發出了刺耳的鳴叫聲。
(事件擲骰:(dice20)
一隻巨大的鳥兒從巢穴中衝了出來,一副就是要驅趕溫與安許的狀況。

「啊啊啊啊啊!安許!不可以吃鳥媽媽!」

溫一邊抱緊安許不讓他獵捕巨鳥,一邊慌不擇路地在各式各樣的鳥巢間尋找路線狂奔而出。

(事件擲骰:(bzzz)
匆忙間,溫似乎錯過了某條岔路,但未免製造出無辜失去鳥媽媽的悲傷家庭,她還是快步跑了過去。

好不容易等溫緩下腳步,喘口氣的時候,安許無奈地道:【溫,我也可以不用吃那些鳥的,用魔法讓牠們睡著也行的。】

「哎……我以為、我以為你會想吃掉牠們嘛。」溫一邊喘著,一邊靠在一棵樹幹上歇息,這時,她又看到了在進入森林時看見的那行未知生物的腳印。
那是一團長著腳腳的黑霧,但腳印分別與牠細長的手腳不匹配。

奇妙的黑霧生物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就消失了,留下一行突兀的腳印。
溫緩慢地走過那串腳印,有種感覺即將離開了。

她有些遺憾地道:「錯過真正的秘境了嗎?」

【我們回頭?】安許晃了晃觸手。

「不了,沒緣分的話強求也不好。」溫搖了搖頭,吁了一口氣,在經過一片漂亮的鈴鐺花叢時,聽見了一段輕靈溫柔的旋律,本來有些疲倦的身子忽然神清氣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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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又跨出了一步,眼前豁然開朗,竟在不知何時穿出了聖納森林,看到了森林後方波光粼粼的聖納湖。

雖然沒有發現真正的秘境,但意外知道了自己的身分,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紫薔薇的魔女〕,所以我的魔女種類跟薔薇有關嗎?但我是植物殺手耶,可能還沒比安許會種花呢。」

安許纏綿地用觸手捲著她的髮絲,沒有回答。

本體位於遙遠位界的他,視線跨越層層世界,看透了這個世界的女孩身軀,落在她銘刻在靈魂上、屬於她許下的永恆承諾化作的紫薔薇上頭。

自願被愛禁箍的靈魂……只屬於他的存在。

「至少有收到樹果當紀念品嘛。」溫倒是很樂觀,「安許,晚餐就拜託你囉~」

安許晃了晃用觸手纏著的樹果,已經開始在構思晚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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