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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lood shade|

當紅濺染到墨黑上頭時,那兩種顏色幾乎合而為一。或許是因為血液本就暗紅,那些東西染到無法反射光線的頭盔上後便與黑融為了一體。除非有反光,或是有人靠近嗅到那抹鐵鏽味,否則那實在不是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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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他身上的防彈背心那般,那些早已與黑合而為一的血色看上去比起觸目心驚,更像是某種隱晦的裝飾。只是手持甩棍大力將眼前人給打個半死的畫面就不如那些血痕一樣可以隱藏了。但在暗巷裡做這些也不太會被人注意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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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罩頭盔遮掩底下那張臉帶有的癲狂無人可以窺見,但遠端監控一切的某人倒是將所有狀況給看在眼裡。是一直到情緒帶起的病症引發的耳鳴聲響變的小了些,他才聽到在另一端用語音呼喊他的聲音。

「孜然,孜然!真是——卡斯坦!給我住手。」

那聲音帶滿怒意,或該說不滿。不過那確實是有效的制止了他的暴力行為。只是他停下動作後那個已經滿身血痕,失去意識的婦人也站不起身了就是。或許救護車會有幫助,但讓這人失去所有行為能力本就是他的目的。墨綠身影默默將手裡的甩棍大力甩了下,血跡飛濺,那做為凶器的棍狀物體也被隨他的動作被收回握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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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做的那麼過火!一槍斃了她就好了。」
「……但她說了不該說的?」

那回答徹底讓在另一端遠端觀察孜然——觀察卡斯坦的洛托無言以對。她先是關掉了麥克風,碎念了幾句母語髒話後才又將其打開。

「是沒錯啊,那你有沒有想過,你把手上的心靈體弄壞要怎麼辦?要搞到那種漂亮好用的無主心靈體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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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盡量讓自己的語調保持輕盈,臉上也保持微笑。但那頗為糟糕的脾氣還是露出馬腳。對此,孜然也僅只是瞥了眼地上那位被毆打到虛弱發顫的人,然後輕笑了聲。

「我很愛惜它的。剛才拿的是仿製品,她不值得用心靈體去攻擊吧。」
「什麼?你什麼時候去搞出仿製品的。」
「就在妳幫這位女士修理電鍋的時候——要不是她多嘴,或許也不會變成這樣。洛托,妳的安全是我最看重的東西。任何人敢向別人洩漏妳的行蹤,我都會去做『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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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話聽上去頗為紳士,只是頭盔的特殊設計讓外界也聽不到那些言論。唯有與他對話的洛托將這些聽的一清二楚。她頓時間心情有些複雜,好吧,一方面她是很開心自己這位古怪的男伴很保護她,老實說她想到這點都開心到有點臉頰發燙。但一方面,媽的,這種私刑不也會讓他們行蹤變的「有夠顯眼」嗎?

不過孜然這種脫序行為她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對方那種極度危險的精神狀態實在是……只能說他被碰到敏感神經後做的行為總是這樣,太極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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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方面來說,有人願意為她如此極端,那種快感和被呵護的感覺也是令人頗為爽快。

「你真的是……平常你跟我說要小心點,別被那些傢伙找到。我也聽了,但你呢?也自己稍微注意點好不好啊……」
「是,遵命(Yes, ma'am)。」

她話語中的竊喜被他聽了出來。走在路上,身著墨黑風衣的他一邊說出只有她才能聽見的回應,一邊慢條斯理的用早已放在口袋的布抹掉頭盔上頭的血漬。或許隔天新聞版面會出現婦人被毆打成重傷的小新聞,但相較於那些轟動、為人聳聽的時事,那恐怕也只會佔據新聞版面的一小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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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是特警,要稍微表現的正派點,好嗎?」

在切斷通話前她這樣叮囑,搞的年紀輕的她好像才是長輩似的。但無論如何,她確實是唯一能對孜然這樣說的人。她既是他的僱主、他的戀人,同時或許也能算是他的創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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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身上下的裝備,乃至於那略顯驚悚的人體實驗都經由她的手創造與修復過——這樣一想,下次乾脆在頭盔裡順便加裝安眠瓦斯之類的東西好了。她可不想再看到這人抓狂到把別人直接打成重傷。

明明一槍暴頭了事就好了不是,不用搞到那麼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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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o:

孜然的一部分本名:卡斯坦(Cast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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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篇內容為此內容的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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