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B II】飛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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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屍體走路 第二章
( With Mobius44204)

第一章請點

與此同時盛夏發酵後的濃稠屍水,也流淌過櫃台底下的空隙,浸濕了她的高跟鞋底部,一股強烈的屍臭味猛然撲鼻而來。

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連嘴唇跟眼皮都在顫抖,直到詭異的老男人搖搖晃晃地轉身離去,她才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傢伙根本不是什麼衛生習慣特別差勁的客戶,而是——一具如假包換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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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市中心的最繁華的銀行,中午是業務最繁忙的時刻,民眾在機構中辦理提款、取件,使用各項金融服務,前來辦公的人潮打從一大早就絡繹不絕。

在人聲嘈雜間,明明是炎炎夏日,卻有一位身穿厚重大衣,長袖、長褲,戴著口罩、帽子與墨鏡的老男人,逕自推開門,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眾人忽然停下手邊的工作,全下意識憋住了呼吸,因為但凡他經過的地方,都瀰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腐臭味。

老男人周遭有大量的的蚊蟲紛飛,儘管再專業的銀行員也難以克制地反胃乾嘔。
【WAB II】飛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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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她認為面前只是一個特別不愛洗澡的客人而已,儘管難聞了點,還是能硬著頭皮處理著他的業務,一直到老男人將筆還回來時,那可憐的筆桿上竟然沾黏了髒東西。

想伸手去摳掉,這才從軟爛的觸感中發覺,這竟是一坨已然腐敗的肉渣,輕輕觸碰肉裡就會竄出幾隻細小的蛆,以讓人厭惡的姿態扭動著身軀,爬上銀行員的指頭,嚇得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筆給扔在桌上。

她恐懼得花容失色,抬起頭來才驚覺對方發紫腫脹的手臂上已全是腐爛的皮,軟黏地伴隨著血水與淡黃色的脂肪,垂垂地掛在佈滿孔洞的爛肉上。
肌膚上的毛細孔被滲出的屍水給泡得膨脹腫大,一有什麼動作,那些又白又肥的蛆蟲便會隨之湧出,在密密麻麻的肉體裡萬頭鑽動,將耳朵貼近去聽,那糜爛的皮底下,正不斷發出黏膩的爬行聲,此起彼落。

直到啃食腐肉的蛆,著桌面爬行,一路啪咑啪咑地墜落到銀行小姐的裙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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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盛夏發酵後的濃稠屍水,也流淌過櫃台底下的空隙,浸濕了她的高跟鞋底部,一股強烈的屍臭味猛然撲鼻而來。

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連嘴唇跟眼皮都在顫抖,直到詭異的老男人搖搖晃晃地轉身離去,她才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傢伙根本不是什麼衛生習慣特別差勁的客戶,而是——一具如假包換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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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好衣領,鈕扣沒扣錯任何一個,馬尾也一絲不漏地綁整齊,黑手套套至半掌間,很好,沒有遺漏。
飛帛對著鏡子再三確認,確保今日的裝扮已經做到完美,才拿起桌面上泛著淡藍光芒的藍玉吊墜,他閉上眼,深呼吸,又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感受藍玉吊墜自身透出的冰涼逐漸被掌心的溫熱吸收,與之融合,彷彿真的將能量傳遞於其中一般,才重新睜開眼廉,露出淺淺的笑容。
「那麼,今天我也會加油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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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瞭解,請問位置跟昨天一樣......、呃。」電話被匆匆掛斷,帕若菈皺起眉頭,轉頭看向坐在床鋪上把玩棉被線頭的金髮女子:「不太對勁,是昨天的委託......」

「正式結束了——對吧?」金髮女子拉布卡手賤地玩弄著線頭,玩得正起勁,一下子力道沒控制好,棉被的角落被脫落的線頭給撕裂開來,瞬間爆出一堆棉絮:「呃。」
「這我昨天才縫好......」帕若菈見狀,無奈的坐上床緣,用觸手將棉被給輕扯到面前端詳它這次的傷勢,再跟棉被破壞慣犯解釋剛才那通電話委託的詭異之處:「事情有點奇怪。剛剛打來的是跟昨天一模一樣的委託,同個地點,同個委託人,同個孤獨死的死者。」

「哎?只是他忘記委託過了吧?」

「正常人不會忘記這種事情吧。」畢竟是自己的爺爺?

「我會呀!」拉布卡爬到床緣,臉靠在帕若菈的肩膀上,咧開大大的笑容,露出屬於鯊魚的銳利牙尖,儘那鋒利牙口下的笑容理應有些詭譎,但這麼一張傻笑到合不攏的嘴巴,尖尖的牙與笑開懷的眼睛,這組合放在她臉上卻看上去格外沒什麼攻擊性。
「......反正你忘的,我全都會幫你記住。」怕若菈早就習慣這種相處模式,無論是照顧姊姊的日常起居也好,收拾各種殘局也罷,日子一長也就適應了,甚至還有點樂在其中。
她用破損的被角蹭了蹭逕自湊近,意圖示好撒嬌的拉布卡,又一邊朝衣櫃伸出觸手,取出昨晚就先幫姊姊整理好的外出衣物,扔在在拉布卡的膝蓋上:「好了,總之我們還是去處理一趟吧。半小時後出門。」
重新回到了委託現場,還未開啟地下室的門,一股熟悉的異臭就早已穿透過門扉、竄入鼻腔,帕若菈再度皺起眉頭,但朝門把伸去的手仍不帶一絲一毫的猶豫——畢竟工作就是工作,拿錢就得辦事,天經地義。

推開門後,眼前的慘況甚至比昨日更甚。

「這......怎麼會......?」

那僵直著散發濃厚腐臭味的枯老身軀,如同前一天般倒在相同的位置,而流出的屍水和另一抹新鮮的豔紅融於一體怪誕色澤,而那血腥的源頭竟是來自一旁,與老人同樣倒在地面,滿臉鮮血、神色驚愕而死不瞑目的報案人——許泰, 渾身長滿了黃疸,連眼白都變得混濁汙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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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來得及整理完上禮拜的資料,飛帛便接收到緊急通知,要求前往昨日剛被報案死於家中的許開的宅邸進行調查,本來只是一起平凡的孤獨死案件,但由於許開是曾位居高層的退役人士,世界管理局的處理也連帶謹慎起來,然而這起事件並沒有這麼簡單就落幕,包括昨晚本來沒有參與調查的飛帛在內,好幾個人都被迫加入調查,因為那位老人的屍體居然憑空消失在太平間裡,且銀行那裏也傳來通知,在不久前有人以許開的名義領走了鉅額支票後,今早那個本該已經死去的身體,還逕自行走起來,前往銀行辦理帳務。
情況一下就變得懸疑起來,身為一個下士,這本不該是由他處理的事情,但由於前一次任務誤打誤撞的成功,上面的人似乎因此看中他的能力,開始賦予他更加重要的委任。

其實那不是他的本意,他也無意在這裡取得什麼好成績,因為他不過是為了達到個人目的才來到這裡。他對於自己的能力限度心知肚明,曾經總有個人說他太過天真,是個容易露出馬腳的笨蛋,而這個笨蛋此刻卻站在這個他不曾想過能夠到達的地方,只為了能得到他所渴求的關於那個人的真相。

世界管理局收藏著整個世界中數之不盡的案件,還有許多正在發生,至今他能摸索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他還要多久才能夠靠近真相一點?
將手撫在胸前,飛帛閉上眼,試圖感受掛在頸脖上那顆藍玉傳遞的能量,然而此刻只有冰涼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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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的,跟他一同調查的人又不知道打哪裡摸魚去了,其他人則被派往其他地方偵詢,來到宅邸前的僅剩他一人,這比他之前遇到的狀況都還糟糕,他重複默念著:不到緊急不能動用法術,才伸手按下門鈴。

沒有人應門,飛帛有些疑惑,「世界管理局,有人在嗎?」他向裡面喊道,但依舊無人應答,明明報案人說好會在家裡等待他們到來,情況似乎不太對勁,他默默將手按在大衣內的武器上,邊上前試圖轉動門把,門一下就推開了。他先探頭觀察內部,據他所知,報案人只與死者同住,但玄關居然有一隻女性SIZE的絨毛拖鞋遺落在鞋櫃邊,看來還有其他人來過,甚至可能還待在這個房子裡。
一股奇異的感應在此刻對上了訊號,他霎那間意識到了,那是妖的氣息,且不只一個。
他迅速掏出槍,朝著感應越發增強的方向前進,飛帛將腳步放輕,試圖聆聽任何一個可疑的動靜,視線緩緩掃過這個家的每個角落,正常擺放的家具沒什麼藏匿的可能性,但接著往上看,還能望見牆上奇形怪狀的紅色圖騰,他總覺得那個圖騰在哪見過,卻一時想不起來。

感應隨著朝地下室邁進越發強烈,伴隨著越發接近目的,一股惡臭也隨之飄散而來,濃烈的酸與腐敗,他知道那是什麼味道,如果昨天已經處理過,不該還保留著那麼強烈的餘韻才對,不僅如此,那個剛在牆上出現過的圖騰在通往地下室的階梯牆壁兩側又一次的出現,且這次有如小孩子的塗鴉般,愈加誇張的在白牆上濃烈擴散,那模樣像極了某種詛咒,亦或是獻祭,令人光看著就有些毛骨悚然。

他拿著槍的手開始出汗,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真的有辦法一個人應付嗎?那個摸魚的傢伙到底到哪裡鬼混去了!!!
不管了,師父,保佑我吧。
他推開地下室半掩的門,將槍對準眼前第一個看見的人影,「不要動!你們被逮捕了!!」

映入眼簾的景象比想像中還要糟糕,一個未成年的女孩伸出背後自衣服中穿出的纖細觸手,在清理地面汙濁不堪的液體,而地面躺著兩具屍體,一具是昨日的死者,另一具更年輕的,想必是還沒來得及偵訊就已經再也無法開口的報案人,更糟的是,另一個穿著單邊絨毛拖鞋的金髮女子正抓著年輕的屍體已缺失兩根手指的手,嘴裡發出令人惡寒的卡滋聲。
兩個人聞聲看向飛帛,女孩即便看到了他的到來仍處變不驚,只是緩慢地收回觸手,「我想你誤會了什麼。」

飛帛還未來得及回應,金髮女子卻突然抓狂似的抓起一邊的花瓶朝他砸來,他內心一驚,身後的翅膀撲騰而出,展翅包裹住身體試圖抵擋攻擊,但女子的力氣意外的大,花瓶都被劇烈的動作砸成了碎片,翅膀被重擊之餘還被陶瓷碎片滲透進羽毛當中,他疼的不禁哀嚎出聲,手上的槍跟著滑落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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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愣了一下,本想向前阻止女子的粗魯行徑,但看著地上的槍,她思索了幾秒,決定採用另一個方法。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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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線=======
史上最糟糕的相遇方式登場啦
我要笑死 幹 為什麼我家這隻這麼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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