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接了任務,才被工作人員告知有被馬踢屁股的風險,陳孝全閱覽著任務牆,猶豫是否要改接別的任務時,後方傳來了聲響,好奇的轉過頭來。
「阿,你是...上次那個演唱會的女孩。」上次奇怪拆台任務後已經過了一段時間,對方的臉是有印象,但陳孝全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想起來對方的名字叫啥。
「對不起,我忘記妳的名字了。」放棄掙扎直接問,同時也看到對方手裡的單子。
「你也是要接這個任務嗎?」
演唱會?熟悉的詞彙伴隨而來的是不想面對的記憶,想到那次為錢折腰的經歷,她不知道自己應該逃跑還是留下。
「啊……嗯……。」
算了,自己是為了什麼踏進這裡的呢?當然是錢啊。所以再折腰一次也是可以接受的吧。
「我的名字是彌音,你是……。」倒是不在意對方不記得自己的名字,因為那天的場景太混亂了。
從髮型確認他大概是誰後,彌音從一串免洗代稱翻出對方當時留下的名字。
「你是汪汪對吧?我的確也要接這個任務……。」
她覺得喊出這個名字的自己很羞恥,但對方大概更社死,真是抱歉。
蛤?汪汪?有點意外這個綽號會被小春以外的人提起,思考了幾秒之後才想起來是上次自己隨便亂講的藝名⋯。
幹⋯沒想到尷尬迴力鏢會現在打回自己身上。
「ㄜ對,汪汪,幹,不是⋯我是陳孝全。」不小心汪出來頓時覺得更加白癡,只能用談任務的認真神情來遮掩內心的髒話連篇。
「那你要不要一起?他說雙人一起做比較不會出事。」比了比工作人員後聳了聳肩,不確定杜先生與他的馬到底吵架是可以吵多兇,但有攻擊傾向的任務,多人一些至少受傷有人幫忙送醫。
「孝全你好。」
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雖然汪汪很可愛,但是對方的神色有些不自然,還是不要多加深究比較好。
「那我們一起做這個任務吧,剛剛櫃臺給我杜拉漢先生農場的地圖了。」
她攤開約莫兩個手掌寬的紙張,簡單幾筆勾勒的方格,在最下方畫了個叉。
「出乎意料的近呢,直走再轉兩次彎就到了,我們走吧。」
難怪可以天天來工會抱怨,情報一樣來自櫃臺。
對方給了台階,陳孝全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太好了,不過沒想到在這種地方就會有農場。」傲慢國都位於沙漠,水資源取之不易,而這位杜拉漢先生有本事在都市中開立馬場想來財富極為豐富。
「聽說杜拉漢先生好像是甚麼賽馬冠軍。」同樣也是來自櫃檯的情報,跟著彌音走出了公會,傲慢街頭上是一貫的嚴肅風氣,人民扳著臉孔急色衝衝的從二人身邊經過,他們悠閒的樣子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但幸好走沒幾步遠遠便聽馬匹奔跑的聲音,是幾名學徒正在練習的樣子。
「賽馬冠軍?那好厲害啊……。」想到等一下要面對在這個領域專精的人士,頓時感覺壓力山大。
「如果可以先探個情況就好了。」話說完沒多久,就看到幾名年輕人策馬在草地上繞圈。
「他們應該是杜拉漢先生的學生吧……?問問他們好了。」
「不好意思!你們是杜拉漢先生的學生嗎?我們受工會的任務過來,想跟你們問問杜拉漢先生的情況。」
「是的,我們是杜拉漢先生的學徒。」
其中一人騎馬過來再翻身下馬,卻在聽到後半句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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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不好意思,我們不接受任何採訪。」臉色大變的男子馬上搖著頭牽著馬就要後退,想著大概是被誤會成來探聽八卦的記者,陳孝全一急翻過跨欄就伸手拉住對方馬兒身上的轡頭。
「我們不是記者,只是接了杜拉漢先生的任務,想要打聽一下任務的內容。」邊說邊掏出任務單,對方接過確認後神情較為軟化,但幾秒後又蹙著眉頭:
「這個我們也沒有辦法幫忙,老師跟他的愛馬之間不是一般人可以插足的,身為學生的我們也是,你們還是放棄這個任務吧。」對方帶著善意地告訴兩人這可是個艱難的任務。
「他們認識很久了嗎?」
「在老師還籍籍無名時,愛馬就陪在他身旁,說是半身也不為過。」對方覺得自己說得夠多了,已經想後退但馬還被陳孝全拉著:「可以放開我的馬了嗎?」
陳孝全並沒有放開,而是轉過來看了看彌音,想說少女可能也有想問的。
對上眼神,這是孝全捨命(可能太誇張了)創造的談話機會,所以要盡量問到關鍵的問題。
「我覺得你是一個對老師充滿敬愛的人所以請讓我們幫忙吧!如果可以的話能夠告訴我們他們吵架當天的情況嗎?」
努力將句子以超快語速喊出來,喊完還得喘口氣。
「……我們離得遠所以也不太清楚,但好像聽到老師的馬說:『我再也受不了了,沒有馬可以接受這樣的練習的!』老師就烙下氣話:『我就不相信了!這只是剛好的練習!』於是馬就離家出走了。」
學徒拉著韁繩欲掉轉馬頭,不過臨走之前還是留下一句提示。
「其實我們去找過老師的馬,牠就在前方不遠的山頭而已,只是不願回來;老師現在在宅第裡面。」
目送學徒回到同伴那邊後,是時候決定接下來的作戰策略了。
「孝全……你會想先找哪一邊?」
雙方的對話到聽到馬說受不了時越來越玄幻,難不成老師的馬精通人語?但彌音跟學徒反應都似乎很冷靜,普通人孝全只好接受這不尋常的設定。
看著拉住的馬頭,少年忍不住幻想等等這隻馬會不會也對自己打招呼,卻只被馬匹憤怒的噴了一臉熱氣。
「先找馬吧,找到了帶回來讓雙方溝通看看。」沒有在考慮策略只是下意識想先見識見識會講話的馬,陳孝全朝著學徒指的山頭方向前進。
「所以⋯彌音你生前世界的馬講話很普通嗎?」走沒幾步還是忍不住好奇還是提問了怪問題。
「好啊,那就先找馬吧。」
畢竟到了那座山,還要先找尋馬的蹤影,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相對之下,杜拉漢先生可以說是定點npc了。
不過平淡的思緒在孝全提出問題後泛起波紋。
「欸?應該不普通吧?我沒有看過真正的馬。」
是有會講話的動物啦,那隻花枝算是動物嗎……這是一個問題。
「雖然以前遇過會講話的動物,但是、我以為是那種事情喔,一種設定那樣。畢竟這個世界有魔法又有各種奇怪的生物,所以『這個世界的馬會說話』可能是個合理的設定吧……?」
不妙,自己講話是不是很奇怪啊,不想被當怪人啊。
「孝全原本的世界都是不會講話的動物嗎?」
聽了彌音的解釋,雖然有點一知半解,用"設定"二字來做這世界的解釋,難不成彌音是什麼奇幻小說家之類的嗎?但還是假裝理解的點了點頭。
「既然會有說話的動物,那可能只是因為你沒遇到,說不定真的有會說話的馬也說不定。」
「我們世界的動物如果會講話,大概會直接被抓去博物館囚禁起來吧。」一輩子被關在小小的空間給人類觀賞,直到死去。
「但倒是蠻多書內的故事都會有會說話的動物配角,像是小王子裡的狐狸之類。」邊走邊聊很快就走到了的山腳下,抬頭看了看規模,幸好只是一般小山步道而已,旁邊甚至有標著"美味泉水"的路牌。
「要去泉水那邊看看嗎?」馬需要喝水應該有很大的機率遇到。
「也是呢……。不過,關在博物館嗎?原來是這麼稀奇的事情。」
那隻花枝,大概監獄都關不住吧。
「果然不管哪個世界,只要是人類都很嚮往非人生物開口說話的畫面呢。」
自己身處的動畫就是這麼被打造出來的吧?彌音一邊想著,一邊跟上去。
「好啊,不過好像沒有人……不、是馬在。」她躲在樹叢後往泉水探頭,但話才說出口,馬蹄聲伴隨草葉摩擦的聲響傳來。
那是一匹健壯的紅棕色駿馬,額前有白色的紋路,比一般人高出不少,正低下頭喝水。
「應該就是那匹了吧……我們是不是要先討論一下怎麼搭話?要是惹牠生氣,感覺一腳我們就沒了……。」
她的視線落在健碩的後腿上。
「讚美策略之類的……?」
這是要搭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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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或是抓去研究吧。不過比起動物開口說話,彌音不會比較想要聽的懂所有動物在說甚麼嗎?」雖然可能會聽到一堆對人類的抱怨之類的,但能夠聽懂動物在表達什麼至少比動物開口來的有趣多了。
很快地兩人來到了泉水附近,當然他也看到了那匹駿馬。
「讚美策略?」本想直接走上去表達目的,聽了彌音的策略後細想確實沒錯,便也跟著一起躲在樹叢後方嘀咕起該如何讚美對方,完全沒注意到馬兒已經注意到他了。
「你覺得稱讚他鬃毛如流水般美麗這樣嗎他會高興嗎?感覺動物很喜歡被稱讚毛髮,還是要稱讚他的眼睛很如水晶?」還在煩惱時陳孝全並沒有注意到後方達達的馬蹄聲正在靠近,停在兩人躲藏的樹叢後方,一顆馬頭深了進來,咬住了少年一頭綠毛。
「幹,三小???」吃痛跳起來。
「毛髮啊……感覺有道理,就這麼辦吧……!」
突然的變故讓她措手不及,回過神孝全的頭髮就已經在馬的嘴中了。
「等等這個是人的頭髮不是草啊——!」
彌音不敢硬扯也不敢對這匹馬做激烈的行為,畢竟等等還要做任務。她站在馬的斜前方,長開手表示自己的無害。
該做什麼該做什麼?讚美……毛髮……?
「馬先生的毛髮這麼漂亮,想必保養得宜,吃這個反而會不好吧?可以請你鬆開他嗎?」
自己到底在說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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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頭髮被咀嚼的聲音傳來,陳孝全整個人都不好了,但聽了彌音一席話,他更是人生黑白,但為了任務還是附和了一句。
「對...呢...我的頭髮一點都不營養。」拜託放開我。
馬兒聽這兩人似乎真的被嚇到,有趣的噴了一口氣,再嚼了
口才把少年的頭髮放開。
「哼——愚民,你們來找亞歷山大本馬無非就是要來幫杜拉漢那混帳遊說我回去吧。」大力哼了一聲,甚至還扭過頭用屁股對著兩人:「跟他說門都沒有,如果他不答應我的要求,我連他的一根頭髮都不想看到。」
被放開的陳孝全咚的撲倒在地,用手抓了抓頭頂上的毛,幸好對方只是咬好玩的,摸起來沒有禿頭的感覺。
「......甚麼條件?」聽到了關鍵字,少年一邊梳理著頭髮一邊提問。
「他連條件這件事情都沒有說,他果然不是真心要帶我回去的。」似乎聽到一點鼻音從馬頭的方向傳來。
「那個...壓力山大先生,我們直接從公會過來,所以還沒接觸到杜拉漢先生,所以可以請您解釋您們是談了甚麼條件嗎?」這壓力先生感覺壓力真的很重,陳孝全帶著安撫的語氣詢問詳細。
「我只是要求周休二日、年終獎金、七日特休,加上勞健保,每年固定全身檢查的基本勞基法該要有的權利,結果杜拉漢直接用比賽在即不可能來拒絕我,你們聽聽,這合理嗎?」馬兒哭號著痛心疾首指責遠在農場的杜拉漢,嘶嘶聲從嘴裡發了出來。
「聽起來像是保障勞工權益的東西嗎……原來傲慢之國還有這種法律,真好。」
前.魔法少女,人生沒有固定工時這件事,到了地獄也辛勤勞動著。
「如果之前都沒有這些福利的話,為什麼亞歷山大先生要跟杜拉漢先生一起訓練呢?你們參加過好幾次比賽了吧?」
這匹馬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真不曉得他是怎麼撐這麼久的。
中人擅自揣測鐵血的國度並沒有甚麼勞基法,但身為一批擁有現代社會知識的優良馬兒,想當然的要求一點勞工基本需求是沒有太大的問題。
聽了彌音的一席問話,亞歷山大不屑的又哼了一口大氣:「當年我只是一隻懵懂無知的清純小馬,遇上了杜拉漢,他答應我贏得比賽之後可以予我更加美好的生活,但!but!卻在贏得比賽之後卻是更加辛苦的操練以及更多的比賽,每日早8晚9,甚至為了保持體態,每日的飼料份量都被精算師掌握,連多一粒玉米都無法,想想早年雖然操練也辛苦,但至少杜拉漢還是很在乎我的感受,我們一起分享一根蘿蔔的時光已經不在了。」講到此刻都能看到馬兒眼角閃著淚光。
「感覺你也是很想念以前的時光?那這件事情杜拉漢先生知情嗎?」聽到這裡陳孝全意外馬兒頗為性情中人,並沒有想像中的難以溝通,因此趁勝追擊的追問下去。
「他忙著要趕我去訓練,當然沒空聽我廢話。」講得口渴,馬兒彎腰多喝了幾口清甜泉水。
「那你要跟我們一起回去嗎?把這些是講給杜拉漢聽。」
「不要!」一秒拒絕。
「這...」對方拒絕的太俐落,反而有點不知該如何繼續,只能看著一旁的白髮少女,稍微靠近低聲詢問。
「彌音你有什麼好建議嗎?」
「總感覺現在要他做什麼也不太可能吧……還在氣頭上。」
看著亞歷山大忿忿地鼻孔噴氣,彌音覺得要勸說對方回到農場頗有難度,況且他們還有一個人沒搞定呢!
「不如我們先回農場問問杜拉漢先生吧?要是硬拖亞歷山大回去又遭到冷言冷語,反而對他是二度傷害。」
她轉過頭朝著亞歷山大喊道。
「我們先回去找杜拉漢先生,說服他好好聽聽亞歷山大的心聲,請你等等我們!」
「嗯嗯,看來也只能這樣了。」贊同彌音的意見,陳孝全點了點頭。
「隨便你們。」亞歷山大冷漠轉頭,但卻找了塊舒適的草地臥下,看似就像是在這兒等著。
兩人告別馬兒後快速的下山回到了農場邊,朝著杜拉漢所在的宅邸前進。
「彌音也覺得亞歷山大的想法是好的嗎?」沒有工作的經驗,但在現代教育下的陳孝全覺得勞工對雇主要求應得的報酬確實沒錯,但這一人一馬的關係卻不只是一般僱傭關係。
「感覺協調不好,兩人就會就此別過的樣子。」
「這樣……太可惜了吧……?感覺亞歷山大對杜拉漢還是有感情的。」
聽完亞歷山大對杜拉漢的長篇大論,彌音有這樣的想法。如果真的放棄對方了,應該會平淡的說自己的看法吧?
「亞歷山大要求好的待遇是應該的事,不過真的用那些冷冰冰的條規劃清界線的話……好像有些、他們之間的感情那樣的東西就不見了,我想、亞歷山大只是希望杜拉漢更重視他的身心情況吧?不是單純訓練而已……」
「而且……亞歷山大選擇待在離農場不遠的山上,其實就是希望杜拉漢來找他吧?不過要怎麼讓他們願意見面……孝全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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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確實亞歷山大並沒有感覺想要離開杜拉漢,畢竟相處那麼久感情應該也很深吧?他們現在似乎比較像是拉不下臉來溝通的樣子。」想想學生小團體也容易因為各種狀況發生爭吵,現在這兩人又是最了解彼此的夥伴,真的要妥協也是特別困難。
「杜拉漢先生就先溝通看看吧?說明來意跟亞歷山大那些話也說明一下?如果真的不行,我們就把他綁過去?」農場撿到一兩條繩子不足爲奇吧。
「至少先讓他們兩人見面,當事人都到齊後他們真的要吵就吵吧,總會吵出解決辦法的。」忽然想到一句俗語床頭吵床尾合(?
「就是這樣的情況吧……?」覺得孝全說的有道理於是附和道。
「欸?綁起來?哪裡來的繩子?如果真的沒辦法再動用這個最終手段吧……。」
可以的話還是不要做到這個地步比較好?要是委託人因此不願意付錢就不好了。先轉換一下話題吧。
「從其他人那邊的說法聽起來……杜拉漢是個嚴格的人?不能用面對亞歷山大的態度一樣對他的感覺?」
隨著步履前進,兩側出現圈住草地的柵欄。
「孝全有面對這樣的人的經驗嗎?」
看著柵欄上掛著一條條訓馬用的皮繩,這綁人似乎可以綁得很牢,但陳孝全也不是一言不合就開綁,當然是在對方不"理性"溝通下才會動用繩子。
「嚴格的人嗎?有吧,我阿嬤在指導專業上蠻嚴格的,但從小就這樣好像也習慣了。」搔了搔頭髮,想起生前小春也有因為自己不想學道法動用棍子的經驗,也會在閒時跟著小春到喪家現場幫忙,經過剛剛亞歷山大的體醒(?)陳孝全才想起來他這樣算"童工"吧?
「但因為阿嬤是長輩,所以跟亞歷山大跟杜拉漢之間好像又不太一樣,跟親人之間好像不太會有計較的狀況。」繞過柵欄,杜拉漢的住所就在前方,看著巨大玫瑰花園之後白金色系的大門緊閉著。
「那彌音有遇過嗎?工作上嚴格的人。」
沒有反對捆綁計劃的彌音順著孝全的視線,默默看著那條未來可能會出現在杜拉漢身上的繩子。
嗯,很結實呢。
「孝全跟阿嬤相處是這樣啊……有親人就是這種感覺嗎……?」看著孝全談起對方的神情,想來也是重要的人,如果有機會多聽一點故事,或許更知道真正的人是什麼樣子。
「嚴格的人啊……。」她思索了一下:「雖然有遇過嚴格的人,但那個人比較像是對自己嚴厲的類型?工作上的話,好像不需要什麼嚴格的方式,只要給我一個理想就會做了哈哈……。」
彌音乾笑道。這樣講起來,自己是不是太好騙了啊?絕對是會被黑心公司壓榨的人吧?
「就是這裡了。」站在頗有分量的大門前,顯然暴力破壞是行不通的(當然他們也沒有這種想法)。
「有門鈴,看來是按這個。」她戳下做成馬匹形狀的按鈕,隔著門隱隱傳來馬嘶鳴的聲音。
大概才過了幾妙,門就被一把推開,一個留著落腮鬍的大叔站在門口。
「哈!就是你們吧?剛剛徒弟已經跟我講了,現在才過來是先去亞歷山大那裡了吧?我告訴你們!我可是不會答應那些條件的!」
驚訝對方沒有親人這件事情,搞錯方向的陳孝全急忙道歉。
「咦?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家人都離開了,最後一句越講越輕,甚至到了聽不見的狀態,只剩下踏在草地上的沙沙聲。
聽對方說著前公司只提供理想就要員工工作的模式,少年瞪大著眼睛,皺起眉頭:「這怎麼聽起來像是詐騙公司,你是不是被騙了?」感覺不只騙取員工勞力,彌音會身處地獄該不會也是這間黑心公司害的吧,陳孝全越想越覺得符合邏輯(並沒有),整個人都氣呼呼的,氣到差點想出拳把開門就沒禮貌的大叔一拳灌倒在地。
「你就是杜拉漢嗎?」看對方趾高氣昂的樣子越看越不爽,這個人該不會也是詐騙集團吧!
「我們沒有要你直接就答應要求,但至少請你先跟亞歷山大見面,解鈴需要繫鈴人,只靠我們傳話對兩人都不公平。」壓下想直接去拿繩子的衝動,陳孝全還算理智的提出要求。
「……?」感覺自己好像造成什麼誤會了,但是「動畫製作者=自己的父母」這種事情要解釋很麻煩,等之後有空再說好了。
「是啊……的確是被騙了……以為自己在幫助人結果不是。」她試圖以輕鬆的方式說出來,不過聲音有些乾澀:「不過呢,這次委託我應該就可以幫助到真正需要的人了,而且我不是一個人嘛。」
她站在孝全旁邊一起面對杜拉漢,對方聽到孝全提出的要求,氣的跳腳。
「小子,你是什麼人?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傲慢國馬術比賽連三年的冠軍,現在就差全地獄的冠軍了!這些都是託嚴格的訓練所賜,有什麼好談的!」
他向後退了一步,露出背後掛著的巨大橫幅:「地獄制霸。」
「杜拉漢先生冷靜一點,如果沒有亞歷山大先生,就不可能拿到地獄賽的冠軍吧?他是你重要的搭檔,去見見他然後談清楚吧。」
彌音盡量軟化語氣勸道,但不知道哪個詞又戳到他痛點。
「對啊!我就是因為這樣才發佈委託的。對了,既然我是委託人,那應該是你們把他帶過來,怎麼會是我過去呢?」
看著義正詞嚴的杜拉漢,彌音只有一個想法。
沒救了,皮諾可,這個直接電死。
ATCR﹌🍠🐶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看杜拉漢氣得跳腳的愚蠢模樣,陳孝全內心哼了一聲。
「冠軍有甚麼了不起,連自己的夥伴都哄不好,有本事找另一隻願意陪你這嚴格訓練的馬阿!」看來在場不只杜拉漢需要冷靜,陳孝全也需要,但他已經先入為主的認定眼前的大叔就是虐馬犯,完全沒有要給他客氣的。
「借過!」推開還在耍委託人脾氣的杜拉漢,陳孝全直接走進屋內,不理會背後的嚷嚷聲,扯下地獄制霸橫幅,巨大的橫幅直接將杜拉漢整個人罩住。
「彌音抱歉,我要ㄗㄡ.ˋ..綁他。」走回去拿繩子太麻煩了,橫幅又大又好用。
「幫個忙嗎?」太大坨了不太好綁,看著彌音希望可以幫忙把杜拉漢的肚子壓扁一點。
看到孝全動手了,彌音也上前搭把手。
她將杜拉漢像是紫菜飯捲似的用橫幅包起來,然後站到其中一端。
「你們在做什麼!這是犯罪!」杜拉漢在布捲裡驚慌的大叫,身軀徒勞地扭動著,卻掙不開身上的束縛。
「杜拉漢先生不要亂動,如果抬不動會讓你掉下去的。」
彌音抬著其中一邊,穿過大開的門口,踏上剛剛過來的道路。
「你們這樣亞歷山大不會坐視不管的,等著被他狠踹一腳吧!」大概是怕摔下去,杜拉漢停止掙扎,不過嘴上還是一直嚷嚷。
ATCR﹌🍠🐶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陳孝全無視嚷嚷叫的杜拉漢,把對方的腿拉了起來扛在肩上,因為跟彌音身高差的關係,杜拉漢此時頭朝下,哀號一陣就沒有聲音了。
「彌音是第一次做綁人這種事情嗎?」獲得清靜的耳朵後,陳孝全忍不住好奇,他以為少女不會參與自己荒唐的舉動,但剛剛在綁人時卻十分乾脆。
兩人很快地到達山腳下,看著階梯陳孝全想著這人好肥,亞歷山大平常也太辛苦了,可以忍到現在根本世界勞模代表,喬了下角度繼續往泉水邊前進。
看著杜拉漢因為腦充血而脹紅的臉,彌音有點同情的想等下走快點好了。
「不算吧……以前遇過四處逃竄體型又比較小的怪物,所以要先綁起來。」她思考了一下做出回答:「而且現在是為了讓他們好好說話,所以綁人是一個不得以的手段、我沒有這種嗜好喔。」已經知道這個世界的人們來自不同世界,稍微說明的仔細一點,雖然重點有些偏。
來到山腳,看著連綿向上的階梯,彌音頓時有種把杜拉漢放下來的衝動。
「孝全會把人變輕的魔法嗎?」只會攻擊的彌音覺得自己該學一些實用技能。
/讓我骰一個
請問陳孝全你有讓人變輕的魔法(把人直接丟地上)嗎?
ATCR﹌🍠🐶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自己並沒有說甚麼但對方特別強調自己沒綁人的嗜好莫名好笑,同樣因為階梯爬了兩步就想放棄的陳孝全聽到後方傳來變輕的魔法,可惜自己並不是魔法這個流派的。
「我不會,我的世界沒有魔法這種東西。」搖了搖頭後想了一下:「還是我們一個人先上去叫亞歷山大下來,人已經算是帶到了,馬也幫杜拉漢叫來了,這樣應該都有算是滿足兩邊的要求吧?」看向旁邊提供給路人的長椅,感覺可以先把杜拉漢放在上面。
「這樣啊……。」聽起來孝全原來身處的世界跟那個「製作動畫」的世界很像,沒有奇特的能力或是超出想像的生物。
「好啊,不過還是我上去吧,杜拉漢就麻煩你照顧了。」彌音覺得孝全的提議很好,但她也記得上次見亞歷山大,孝全的頭髮被咬住的情況。
她放下杜拉漢之後便向上跑去,橫躺在長椅上的杜拉漢終於有餘裕開口。
「哼,小子,你們實在太沒禮貌了,連上輩子都沒人這樣對我。」
彌音跑到山頂後,走到泉水那邊。
「亞歷山大先生,我們帶杜拉漢先生過來了,可以請你跟我們到山腰的平臺嗎?」尷尬地停頓一下:「因為我們搬不動了。」
其實要搬還是可以啦,但太累。
ATCR﹌🍠🐶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彌音往上跑去,陳孝全打算找個位置好好休息一番,但長椅已經被杜拉漢占滿,無奈只好坐在杜拉漢身上,聽對方似乎還很有精神麼樣子,看來剛剛不夠顛簸就是了。
「你上輩子?也是甚麼騎馬冠軍嗎?」看對方談吐實在不像是甚麼上流貴族。
「等等亞歷山大來你客氣一點,他剛剛提起你們的過去眼神還泛著淚,他還是喜歡你這個主人的,他只是在等你接他回家。」想起家裡的寵物,陳孝全忍不住語氣軟了起來,聽小春說現在只要出門兩隻狗兒就會巴巴的趴在門邊,想來亞歷山大會一直待在離農場不遠的山邊,就也是在等著杜拉漢來接他吧。
ATCR﹌🍠🐶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而另一邊躺在泉水邊的亞歷山大在聽到遠方傳來的足音,略帶興奮地抬頭,卻只看到不久前來當說客的少女,眼神暗了暗,但卻又在聽完對方的說明後,眼睛整個亮了起來,長尾巴都忍不住搖了起來。
「搬過來了?不會是你們把他綁來的吧?還是他發生甚麼無法用走的狀況只能用搬的?」帶著狐疑又有點擔憂的語氣,自己只是不在幾天杜拉漢不會就被別的馬摔傷了吧!急沖沖的不等彌音反應自己先衝下山去。
面對亞歷山大一連串的問題,彌音有點尷尬地開口。
「是啊……我們ㄅ」綁的。但結尾的兩個字來不及說出來亞歷山大就跑下去了。
「嗯?等等啊——!」她只好跟上前面如風的蹤影。
「唔噗。」孝全坐下去的瞬間,杜拉漢發出怪聲。
「小子,上輩子我家可是有名的馴馬世家,拿過的獎杯可是要放一大個儲藏室的,雖然我不太成材……」講到這裡,杜拉漢神情黯淡了一下:「可是大家都很尊敬我,即使沒拿到那麼好的名次。」
聽到孝全提起亞歷山大,他不自在地別過臉,雖然試圖翻身,但因為被孝全鎮壓著,所以試了幾下就放棄。就在他一臉心死地側臉躺著,那個好久不見的馬影出現在樓梯上。
「亞歷山大……。」他瞪大眼睛。
ATCR﹌🍠🐶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當杜拉漢提前自己生前狀況時,整個人氣場與剛剛混球的樣子截然不同,但著一絲寂寥的神情,顯得莫名寂寞。
「是嗎?馴馬世家⋯壓力肯定很大吧,被大家期待著卻又沒辦法回應他人的期待。」想起生前的自己,出生在信仰極重的道士家庭之中,卻天份極低,驅鬼不成甚至還招鬼的他,幸好他已經⋯死了。
「但你來到這裡成績很好不是嗎?」看著似乎在鬧彆扭的杜拉漢側臉,還沒得到回應,從前方傳來噠噠的馬蹄聲,陳孝全趕忙從杜拉漢身上跳下來,他可不想再被馬攻擊第二次。
「杜拉漢⋯」剛爬上階梯就看到被五花大綁的主人,情感豐富的馬兒瞬間又紅了眼眶,用頭撞著陳孝全。
「你這混蛋哪有人這樣綁著委託人的,快給我把他解開!比賽要到了他有任何損傷你們要怎麼賠償!」最後一句對著剛從後方追上的彌音喊著。
等等,怎麼搞的他們像大反派一樣啊?
對這種事有ptsd的彌音嚇了一大跳,站在臺階上愣著不動。但看清楚亞歷山大緊張的狀態和杜拉漢臉上的神情後,她鬆了一口氣。
她做的沒有錯,雖然有誤打誤撞的成分在,不過這一人一馬都展現他們對彼此的在意,這對解決這件事有幫助的,她不會再像以前一樣了。
「我們放開他吧,讓他們好好談談。」彌音跑向孝全,協助解開杜拉漢身上的布幔。
雖然還是被亞歷山大攻擊,但其實只是一直被馬頭頂向杜拉漢,對方並不像第一次啃自己頭髮帶著惡意。
「好好好,我馬上放開他,你不要再推我了,會滾下山的。」上前把杜拉漢解開。
亞歷山大站在一旁,看著兩人成功將杜拉漢從捆綁中解救(解救)出來,懸著的心降了下來,看著坐正的杜拉漢,亞歷山大忽然覺得想起自己是挑起冷戰的一方,結果現在表現得這麼緊張過於丟臉,而一旁的陳孝全還在輕拍自己的馬脖子鼓勵他上前跟主人和好...
oO(哼!我才不要!)傲嬌馬扭過頭假裝無視在場的所有人,但卻沒有離開。
杜拉漢從鬆開的布條滾出來,從地上爬起後雙手撐著坐會長椅。
「亞歷山大,我……。」他的話才開了頭就卡住不知道說什麼,雖然剛才重逢時很高興,現在冷靜下來後便想起他們還在吵架。
「杜拉漢先生,現在是個好機會可以跟亞歷山大先生說說你的想法,像是為什麼你要用這種訓練方式,我們一起聽聽吧。」
「說?要說什麼……?」方才霹靂啪啦一頓輸出的男人現在口拙起來,抓著頭不知所措。
沉默了一陣,他斷斷續續開口:「如果不嚴格訓練的話,就拿不到好成績,上輩子我就是這麼走過來的……雖然不是頂好的名次,但我若是鬆懈,總、總會發生意外,在這裡可以成功,也是因為訓練到極致的關係。」
杜拉漢率先開口是好的開始,陳孝全看著亞歷山大,馬兒的長睫毛在聽對方解釋時便不時地顫抖。
「亞歷山大不講什麼嗎?杜拉漢剛剛也有說自己出生在名門世家因此多少會被付於期待,所以對於訓練上有著過分嚴格的堅持,而你這邊覺得呢?」
「我......要說的早在好幾天前就說了。」忿忿地轉過頭來看向主人的雙眼,語氣拔高了不少:「提的那些要求其實根本不重要,我想要的只是基本尊重,以前你會聽我的意見,我們一起追求相同的目標、一起糾正錯誤,但現在因為你過分在意成績,聽取外人的指教來嚴格限制我的自由,導致忽略我才是你的夥伴,今天要不是這兩位,我們多久沒有這樣對談了?每次訓練結束你就拋下我去找顧問詢問訓練上的問題,我跟飼育員對談都比你還多!」連珠炮的把不滿發洩出來,最後想了想又補上一句。
「你說你上輩子也是這樣過來的?我難道也不是嗎?我是一匹不管多努力練習,在幾場比賽無果後便安樂死的賽馬,你會獲勝不是因為"訓練極致",而是因為我們在一起彌補了雙方的不足才會是最強的關係!」看來不是一句而是一長串。
「不是的!」杜拉漢慌張地瞪大眼睛:「我以為、以為我們都是同意的,我以為你是懂的,為了好成績嚴格訓練是必要的啊?」
亞歷山大不管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不容易,反倒這個人在說什麼啊?所以他有跟亞歷山大討論訓練的調整方式嗎?
彌音一臉無奈,但感覺不插嘴杜拉漢大概都說不到重點。
「你有跟亞歷山大取得同意嗎?還是自己認定後才通知他?」
「就是……那個……我以為我們不需要語言就可以心靈相通……我們了解彼此……。」
杜拉漢越說越小聲,可能是發現自己哪裡不對了吧。
不用溝通就可以心靈相通?杜拉漢當他的馬是什麼通靈大師嗎?陳孝全也一臉無言。
「ㄜ...不管多親密的關係都需要溝通,亞歷山大甚至是一隻會說話的馬匹,你跟他溝通沒有語言障礙,你多講幾句是會死?」確實是已經死了,但陳孝全就是想嘴眼前這名人類,語氣不免凶狠。
「喂,誰准你這樣跟杜拉漢講話的。」亞歷山大雖然不滿杜拉漢,但也是心向主人,抬腿做勢要踹人,雖然沒真的踹但陳孝全還是把自己往彌音的方向靠過去,嘴巴不停繼續講著:「我說的就真的阿!你們明明是夥伴卻不好好溝通,這樣不會長久的,而且勝利並不是一切吧?重點是在賽前賽中賽後你們兩個人相處過程才是最重要的吧!」這任務怎麼發展的越來越像在調解吵離婚的夫妻???
「彌音你不覺得他們很像夫妻嗎?」忍不住偷講悄悄話。
「嗯嗯嗯。」彌音加入譴責的行列:「沒有語言對方是沒辦法瞭解你在想什麼的喔,即使做著一樣的事情、有著共同的經歷,你眼中的世界和對方眼中的世界是不一樣的。不是客觀的事實而是主觀的想法,這種東西只有溝通才能獲得的。」
被孝全還有彌音教訓一頓的杜拉漢終於不復之前張狂的神采,他低下頭,一臉慚愧。
「我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並且在聽到亞歷山大對自己的維護後,朝他挪動一步。
「亞歷山大……我不知道自己之前這樣是不對的……你還願意繼續當我的馬嗎?」
看到亞歷山大一副要踹陳孝全的樣子,她忍不住發出感慨。
「『妨礙戀愛被馬踢』原來是這樣的意思?」
並不是。
不過現在該說什麼,可喜可賀嗎?她跟陳孝全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對啊,總覺得好像在看發生誤會的戀愛喜劇一樣,結尾是happy ending的那種。」
如果他們一開始可以好好溝通就好了。話說回來,亞歷山大的溝通方式好像也有點問題啊。
「總覺得亞歷山大是不是反應有點激烈啊,這樣很容易再吵架……。」
一樣是小小聲說給孝全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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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期望如此結局的亞歷山大,聽完挽留之詞後,當然是心花怒放想直接撲上主人,但為了保此身為馬的尊嚴,並沒有馬上答應,而是假裝猶豫機秒後才開口:「杜拉漢...我......當然願意,但希望你可以在兩位證人面前保證,你會永遠愛護我、接納我、永不拋棄我嗎?還有未來練習的事情是我們兩個人討論,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可以插足我們之間。」
「???」而想先回應彌音的陳孝全卻在聽到亞歷山大一番話,簌──的抬頭。
「等等!亞歷山大你們沒有要結婚,這個證詞是否太誇張了些?而且最後那邊雖然能夠理解你害怕再被冷漠,但適當他人的意見,有時候對你們也是好的,畢竟旁觀者清的狀況也是有,只需要杜拉漢保證不會再忽略你就可以了吧?」雖然兩人已經像是在談戀愛,但這種沒有跟當事人確認過的情勒證詞,就怕杜拉漢會因為一時愧疚而答應,陳孝全趕忙阻止。
這劇情怎麼急轉直下?亞歷山大的發言很不妙吧?
「對啊……亞歷山大你的佔有慾好像有點強喔,雖然可以理解之前沒有好好溝通產生的不安,但不代表你們之間的事就……只有你們可以處理,很多時候還是會需要幫助的,例如現在。」
而且她不想當這種事情的證人,太奇怪了吧?她應該不是來做結婚委託的?
杜拉漢看看他們,然後轉頭看著亞歷山大。
「我發誓我一定會愛護你、接納你、永不拋棄你!但是訓練的事情我還是會請其他專家來諮詢的,不過我都會先跟你溝通,因為只有我們是沒辦法進步的!」
喔,杜拉漢,嗯,果然是訓練狂,嗯。
「我這樣太誇張了嗎⋯?」亞歷山大自認只是怕再次被拋棄,畢竟上輩子自己也是被主人安樂死的賽馬,這次發生這種事難免有點PTSD,細想後也覺得兩人說的有道理,但此時杜拉漢開口立下剛剛要求的誓言,雖然後面有點不合理想,但他會努力改正的!伸出馬蹄搭上杜拉漢的手臂。
「當然,我的杜拉漢先生我都聽你的,讓我們一起攜手奪下地獄最高賽馬榮譽。」含情默默。
嗯⋯暈直男真的是⋯嗯⋯祝福他們。
「謝謝你們啦!就拜託你們直接去工會回報了。」朝彌音和孝全揮揮手,杜拉漢跟著亞歷山大一起回去農場,這一人一馬的背影連在一起,顯然不願意讓其他事情介入他們之間了。
「看來我們完成任務了……那我們回工會吧。」
彌音的聲音充滿疲憊,明明也沒做什麼事,為什麼這麼累呢?
兩人就這樣回到了不遠處的工會,領完報酬握著沉甸甸的錢袋少年覺得剛剛被咬幾根頭髮也是沒什麼損失。
「那個彌音,你感覺好像很累,我...」就先走了還未講完,一聲「陳孝全!」的喊叫聲從背後傳來,甚至還夾帶幾聲狗叫聲,不等陳孝全轉過身來,一名少女熟練地飛撲直接攀上陳孝全的背上。
「靠邀!你做個任務是要做多久,恁阿嬤狗都溜了三十圈差點變奶油,你怎麼才做完。」伸出手作勢要捶人但其實還沒碰到少年的肩膀就放慢速度改為輕放,而此時少女也注意到一旁的彌音,掃了一眼後也沒有理會自己正趴在孫子身上禮貌問題,直接伸出手與彌音打了聲招呼。
「小妹妹你好啊,你們一起做任務?」紫黑的眼珠朝著對方眨了眨。
領過酬勞,疲憊的心靈獲得撫慰,接下來她又可以思考著人生度日。
跟著孝全走出工會,思索著差不多要道別,眼前又出現新的狀況。
「小妹妹……?」
嗯?這是什麼情況?她是不是聽到了阿嬤?
眼前的少女看起來大概十幾歲,雖然上輩子身邊有外貌比實際年齡幼小的情況,但不管怎麼說都不是可以當阿嬤的年紀吧。
「你好?我是一起做任務的彌音,請問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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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哩齁,我是陳孝全阿嬤啦,可以叫我小春,彌音任務還好嗎?跟他一起做任務很累吼,有時候笨起來真的會被他氣死。」看那亂糟糟的頭髮,大概被馬當草咬了吧?
而陳孝全大概也被嘲笑習慣只是無奈地拍了拍貼在腿邊兩隻狗兒的頭並沒有反駁。
小春笑咪咪地盯著這名願意跟孫子一起共事的善良人士,變魔術般從袖口掏出一根蘇打冰棒遞給彌音。
「這個給你,你太瘦了要多吃一點。」台灣熱情阿嬤展開餵食,幸好還有一點常識不然應該會直接伸手摸頭,但除了餵食一直想要軟軟孫女的小春當然不會放過任何跟妹子說話的機會,連珠炮發表親切攻勢。
「彌音住哪啊?要不要阿婆我送你回去?不然一個女生走在路上很危險捏,我還有三⋯兩隻狗可以保護你喔,還是我們一起去喝一杯我好久沒喝酒了喔,陳孝全都不給我喝。」眼神委屈。
「小春你好!」彌音有些緊張地打招呼,雖然這樣喊好像輩分哪裡怪怪:「不會的!跟孝全一起做任務很順利。」
伸出手接下淺藍色的冰棒,讓她想起上輩子收留自己的人家,雖然彼此是陌生人卻不吝於給予善意。
「謝謝你……我很喜歡……。」
突然間對於對方年長者的身份有了實感,她的身體放鬆許多。
「那個……我還未成年……?」雖然到地獄之後是不是就不會長大了啊?
「我住在失樂園那邊,應該跟你們的國家不一樣?不過出國境的路是一樣的,我們一起走吧……謝謝。」
面對好意彌音有點不知所措,但她感到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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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成年也沒關係啊!雖然很想這樣講但對方明顯就是拒絕,所以小春也沒有繼續追問。
「太可惜了,你怎麼住那麼遠~~~如果住在西中城,小春我每天都可以找你玩,你也可以直接住在我們家,小春的房間很大的。」有點惋惜只有出國境的路可以同行,但畢竟初次見面還是無法把人強拐回家,孫子不會允許的,三人兩狗邊走邊聽小春喋喋不休就來到了出境附近,小春短暫喝水的空檔陳孝全趁機插入,看著這次一起合作的少女,微笑道:
「彌音,這次任務可以順利結束真的謝謝你了,你很適合一起當夥伴呢。」彌音在調停兩人糾紛之間並沒有說很多話但她每次提問都可以順利抓住重點,讓一人一馬可以反思自己問題,真的沒有她的幫忙,依靠自己武力綁人亂搞方式,大概現在已經被踹下山了。
「雖然很短暫,但我們差不多要離開了,路上平安。」伸出手與少女握了握,兩隻狗也輕輕蹭了蹭彌音的腿邊,小春更是把握最後獻殷勤的機會,遞上了平安符(附帶電話號碼),一家人與彌音揮手道別,率先離開了傲慢之國。
「欸……?因、因為來到地獄的第一個地方就是失樂園,於是就住下來了。不過如果有機會的話,希望可以去你們家玩……。」她好熱情啊,彌音心裡想著,自然不願意拂了對方的好意。
在國境的邊緣,差不多是分別的岔口。她聽見孝全對她說的話。
「是嗎……。」她停頓了一下。
「可以讓你這樣想真是太好了……跟孝全一起做任務也很有趣,如果有緣之後再一起吧。」如果沒有對方的話,她應該無法這麼輕鬆的調解那一人一馬……也許會選擇做其他任務。
「謝謝,你們也路上小心,掰掰。」
拍了拍蹭過來的狗頭,然後她收下少女遞過來的平安符,翻到背面看見一排數字。
目送孝全和小春走向遠方後,她轉過身踏上自己的歸途。
「糟糕……這樣是不是該買個電話、手機?錢應該還夠吧……。」
我才要謝謝彌音中陪我玩交流!你好會RP無理取鬧的杜拉漢,他彷彿就是現實會出現的矛盾奧客
中間孝全可以跟彌音稍微聊到一點生前的事情,真的好開心,彌音真是好乖孫女,讓小春多秀秀是應該的
雖然一度RP到想把小春送進警察局哩,她好會性騷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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