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日,午後四點。


橡樹林的氣味,無所不在。

橡樹林,沒有染上鮮血的味道───

latest #46

森林存在在他的記憶裡。

現存的,忘卻的,無所不在的林木氣息。


遠離人煙的,令他安心的.......


  他不喜歡視線,陌生人的視線總是令他無由來的生出某種說不出來的情緒,他也弄不清楚,只是希望他們不要將視線放在自己的身上,他不想他們盯著自己看,那總是讓他感覺到想要縮成一團躲在某個地方。


  男孩遠離了家。

  遠離了坐落在橡樹林旁的屋子───大人們正在開會,討論的話題他不能聽,在黑白的老貓陪同下,男孩邁著小小的步伐走入林間,綠蔭光影斑斕,泥土的氣味、青草的氣味、樹的氣味,橡樹的氣味,橡木苔濕潤的氣味。

  男孩將他的鞋子遺留在了橡樹林外,赤裸著雙足踩在草、泥土、落葉上面,柔軟又濕潤,有一些癢癢的,等到橡子成熟後他就會被交代走入林中不可以脫掉鞋子,赤裸的腳掌踩到了硬硬的橡子上會好疼、好疼的..........


好疼嗎?

但是踩在橡子上一點都不疼啊?


  男孩坐在了一旁裸露出地面的橡樹樹根上,他抬起了右腳,歪著腦袋看著自己的腳底板,細小的手指輕輕的撥掉上腳上沾上的泥巴和草屑,踩到了橡子一點都不疼,因為橡子不會像踩到尖銳的小石頭將他的皮膚割開

  「踩到橡子,一點都不疼,對嗎?」

  稚嫩的嗓音詢問著,湖水綠的雙眼看著端坐在自己眼前瘦巴巴的黑白老貓,而老貓瞇著銳利的眼,輕輕的喵了一聲,像是回答。

  男孩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細小的手指依然輕輕的摸著他的腳底板,有些癢癢的,凹凸不平的,粗糙的,遍佈了滿滿的細碎傷疤,這些傷痕是在那裡造成的呢?他想不起來了。


。起想意願不

。起想怕害他


  「那或許是人的肉球。」

  男孩撫摸著那些微微突起的疤痕,他向那隻老貓伸出的手,黑白的老貓輕盈的躍上,坐落在他的大腿上,而男孩輕輕地拉起了老貓瘦巴巴的一隻爪子,他輕輕地按壓著貓爪,鐮刀一樣倒勾的爪被擠壓出來,但對比著粉紅色的肉球卻是那麼柔軟。

  「像你的肉球一樣。」  

  嘴裡輕輕說著,拇指揉揉那柔軟又有點彈性的肉球,男孩問:「也許我可以像你一樣走路沒有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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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貓輕輕的喵了一聲。

  貓咪的嘴巴看起來總像是在笑著。


  男孩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臉上的肌肉有牽動的感覺,他有在笑著嗎?他喜歡笑容,朗哥總是笑容燦爛,就像陽光一樣,他也喜歡老師的笑容,雖然老師並不是時常笑著,也不像朗哥一樣會笑得露出一顆尖尖的虎牙(老師也沒有虎牙),但是他很喜歡、很喜歡。


  只是自己總是無法做到,他笑容的肌肉生病了。


  朗哥是這麼跟自己說的,那他的病什麼時候會好呢?男孩輕輕地搖晃著佈滿傷疤的小腳,鼻子貼在端坐在自己大腿上的老貓額頭上,毛茸茸的弄得他鼻子有些癢癢的,貓咪有奇妙的味道。

  有點像是太陽曬過的被子味道,偶爾又像是熱呼呼的烤土司的味道,其他的貓也有像這樣的味道嗎?

  朗哥的身上總是有甜甜的味道,老師身上則總是有辛辣的菸味,那麼自己又是什麼味道呢?

  男孩將鼻子離開了貓腦袋,拉起了衣領聞了聞,自己的味道他聞了沒有感覺,分不清楚───但是乾乾淨淨的,他喜歡乾乾淨淨的味道,他討厭骯髒的氣味,悶在小小的箱子裡面,糞尿排泄物、汗水、嘔吐物,又悶又臭,叫人無法呼吸的氣味.........

  「為什麼我會知道?」

  迷茫中,男孩歪了歪腦袋,那樣濕悶惡臭的氣味他從未在家裡聞到過,但為什麼自己又會知道呢?男孩呆呆地抬頭望著上方,橡樹的枝枒總是彎彎曲曲的,自主幹向四面八方拓展,像是要抓住什麼似的,濃綠的樹蔭,光影斑斕。


  橡樹林的氣味,他喜歡,很廣很讓人安心。

  沒有染上鮮血的味道。


到底為什麼他會認為森林裡會有鮮血的味道呢?
▋I ▋⚔E҈noch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空白的記憶是鬼影,如影隨行。

拒絕的記憶是影子,擺脫不掉。



     無論怎麼前行依舊在後,只能視而不見,免陷崩壞。




有什麼東西



¿


                      咚。



咚。







啪。


啪。



  啪答、啪答、啪答。

  湧動的淚珠墜落,沾濕了臉頰與衣衫。


  佈滿傷疤的小手捧著滴落的眼淚,在掌心中匯聚成小窪,他總是在他回過來來時落淚,即便他並不想哭,但總是不受控制的落淚,在沒有受到任何刺激的狀態下落淚。

  他想那並不符合溢淚症發病的情況。

  他有點想朗哥了。

  每次他哭時,朗哥總會搶先一步抱住自己,輕輕捏捏他的鼻子,幫他擦眼淚說,柔聲的笑說自己是小愛哭鬼..........不過朗哥跟老師在忙,男孩擦擦眼淚,在暫時止不住的淚水下輕輕讓雙腳落地,站起身來。

  天色稍微暗了。

  黃昏的色彩染橘了綠蔭與橡樹林,朦朦朧朧的,林間的分界看著似乎有些模糊,男孩踩著輕盈的腳步走著,穿越橡樹與橡樹之間,足尖漉濕而潮氣,就像是走入了迷宮般,往左看是橡樹、往右看是橡樹,往前看是橡樹,往後看也是橡樹。


https://i.imgur.com/zb2B6xh.png

迷路了嗎?

不,沒有迷路。


  乍看好似繞著圈走不出的橡樹迷宮,但仔細瞧著依然有所不同,他記得,他認得,這是他的家外面的橡樹林,一年、兩年、三年,他好熟悉的橡樹林。


雖然有時候他總感覺迷途。


但,在這裡沒有 ,不是嗎?





,你在這裡嗎?」

男孩對著交錯的枝椏與遠處模糊了界線的林間問著。




男孩豎起了耳朵細細聽著。



沙沙沙、沙沙沙。

回答他的只有風摩娑枝葉的聲音。





聽, 不會回答。


因為 不存在這。



這裡不是屬於 的地方。


很安全,我是安全的。


  這裡沒有牢籠。

  這裡沒有碎石小路。


  他可以走到東、走到西、走到南、走到北。

  他可以自由的,任意的,穿行在林間。


  男孩邁開腳步,柔軟的草、落葉、泥土輕柔的接起了他佈滿傷疤的小腳,一點都不疼痛,男孩跑著,他跟著黑白的老瘦貓的背後跑著,跑過了林立的橡樹。


你要帶我到哪裡去呢?

  黑白的老貓在一處小池塘前停下了腳步,這裡是茂密蓊鬱的橡樹林間的一處空地,植披著一整片的三葉草,白色、黄色、紫色的花盛開著,水的氣味濃厚,男孩聞到了池塘的氣味。

  池塘的邊緣黃百合長長的葉子搖曳在微風裡,風吹起的漣漪波裡小浮萍飄搖著,萍蓬草黃色的花朵綻放,男孩走到了池邊───沾滿泥土的腳指踩在了木板道上,這是老師怕自己腳陷入池塘邊的淤泥發生危險而特地做的。

  男孩在木板道的邊緣趴下。

  他看見了有小魚游著躲入了萍蓬草的葉子底下,在水面的倒影裡他也看見了自己的環,黑黑的、紅紅的、尖尖的、刺刺的,那是一把刺向自己的短劍,他不由感到有些縮瑟。

  忽地,男孩猛的直起身子。

  他望向了池塘的對岸,那這池塘是橡樹林的交界,過了之後便是─────






噹、噹、噹─────






鐘聲響起了。


噹、噹、噹─────




六點的鐘聲噹、噹、噹,好生悠揚。


這是訊號,六點的鐘聲響起了,噹、噹、噹─────


男孩跌坐在地上。

不,他跌坐在漆黑的高台上。

在純白的花中,充滿了鮮血氣味的白花裡。

被荊棘包圍著,在逐漸暗下的天色裡被黑暗包圍。


  池塘的對岸是陰暗的林子,有什麼在陰影處像巨大的人型扭動,在陰影之後露出頭窺探著自己,笑裂了嘴像是紅色的彎月,接著越來越多、越來越多,扭曲的人們與樹影圍繞著自己。
▋I ▋⚔E҈noch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他們歡呼著。



歡呼著。




  有誰站在自己的面前?


  高大的身影,湖水綠的眼睛本該清澈卻像是混濁的泥水,粗糙的手抓住了他,喀喀,肩膀連接著手的關節好像被卸下,脫臼,帶著強烈的疼痛,小小的男孩與隻相同湖水綠的雙眼滿是淚水,什麼都看不清。


  「 ,你必須聽話,你可是 啊。」


  高大模糊的黑影上有著裂開的嘴,不懷好意地笑著,他說:「 ,你是 ,是為大家犧牲奉獻的 ,你要成為儀式的主人,你也不想成為那些不聽話的壞 吧?你看過的,你看過的,壞 會有什麼樣的下場,你看過的。」


  「因為你是墜落在人間的 。」


是什麼?

墜落在人間的 的到底是什麼?





一、二、三、四、五、六。


  有六個 在空中圍成圓圈,在朦朧晦暗的月色下是小小的黑色人型團塊,從胸腔撕裂扳開的肋骨成了翅膀,他們舉手圍繞。

  如果不聽話。

  那他就會成為第七個。


  只要他乖乖聽話,走上高台上那圍繞著棘刺與白花的高椅上,那他就不會成為第七個,只要乖乖地完成工作,走過尖銳的碎石地,讓紅色的花朵綻放。


  為什麼?

  所以是為什麼?


男孩高聲哭喊著,沒人有在乎他的意見。


雕刻著翅膀的箱子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純白無垢的白色箱子,只有他知道那白色之中會是多麼的漆黑、悶熱與狹小。


  脫臼的肩膀跟被抓住的手腕陣陣發疼,逃脫不了,他無法逃離,那美麗精美的懲戒箱,不知多久的時間被關在漆黑之中泡在自己的汗水與尿液哩,不斷敲擊著箱子直到拳頭瘀青,抓撓著箱面直到指甲斷裂滿是鮮血。


不斷的懇求直到嗓音撕裂沙啞,再也吐不出任何求饒。


存在著只有麻木不仁。



真的只有麻木不仁嗎?


若非如此,那又為什麼會哭呢?




「҉為҉什҉麼҉不҉拋҉棄҉他҉們҉?҉」

「҉҉為҉什҉麼҉還҉要҉保҉護҉他҉們҉?҉」

「҉҉҉他҉們҉傷҈͢͠害̵͢͠了҉你҉。҉」


「我不知道。」

「那是我的工作。」

「我被  了嗎?」


  男孩坐在純白無垢雕刻著翅膀的箱子上。


  脫臼的肩膀不知何時被接上去了,白色的繃帶纏滿,掩去了他背後凋零的翅膀,白色的花朵散落在周圍一地,輕輕地飄浮在暗紅色的血水上,被割裂開來的手腕,鮮血正在流淌,染紅了白色的箱子,染紅了他的大腿、小腿至腳趾尖,滴滴答答了滴落在血水上,在飄著白花的紅色上泛起了接連不斷的漣漪。


  他哪裡都不能去。

  唯有這一方是他的駐足之地,殘缺的翅膀無法飛翔。












有什麼東西



¿


                      咚。




  有一顆橡子落在了他的腦袋瓜上。



咚、啪。



                滾到了他滿是鮮血的手上。


  他聞到了香菸的味道。

  他聞到了甜甜的味道。

  他聽見了黑白老貓的叫聲。


真奇怪啊───


  他沒有看見貓,為什麼會知道是黑白色的老貓呢?

  男孩閉上了眼。

  白色的箱子不見了,成了一隻海天藍色的微笑魟魚。

  微笑的魟魚張著又寬又大的鰭駝著他,滑行過橡子的海.......


  血腥味退去了,他又聞到了橡樹林的氣味。

  泥土的氣味、青草的氣味、樹的氣味,橡樹的氣味,橡木苔濕潤的氣味,遠離人煙的,令他安心的.......氣味。




湖水綠的雙眼緩緩地睜開了。



  他看見了熟悉的天花板,白色分隔的天花板,純白的牆面,敞開的窗戶旁薄紗的白輕輕的飄動著,被斜照入內的夕陽光芒染成了溫暖的色彩,風輕柔的吹入,他聞到了森林的氣味。

  白色的被子從身上滑落,伊諾克摸索著橡木製成的床頭櫃,他喜歡橡木製成的家具的氣味,那總是讓他安心,安置在床頭櫃上的精油擴香瓶裡傳來的是橡木苔精油的氣味.......乳白色的蠟燭熄滅了,因火焰溶解成不規則的形狀。

  這是他的房間,自從他在幾年前搭著深夜班機離開法國來到美國之後,由於八號公路房的倉庫尚未改建好,他首個月份便是住在這裡,儘管八號公路完工之後,這間房間依舊保留做為他的房間使用。

  畢竟除了驅魔的工作以及其他業務,他不時也會在監獄主人的請求下協助他工作。

  以及......治療他的失眠症。

  有時候他會被強制執行睡眠......他似乎睡了很久、很久,伊諾克坐在床邊微微瞇著眼,有些愣愣地看著標動著的白色薄紗窗簾,除了藥物,這裡的布置也仿著他在法國橡木鄰旁的家的氣味,儘管外面的森林並非是橡樹林,但橡木的家具與橡木苔的精油總是讓他記憶著那安穩的回憶。

  好半晌後,伊諾克才自長睡醒來後的昏鈍中回神,他揉了揉眼睛,而窗外的霞色也黯淡,夜幕籠罩,房內也昏暗了起來。

  在他的房門被敲響之後,伊諾克起身打開了電燈,迎來門外的男人,總是帶著倦怠感的蒼白而削瘦的男人用那雙淡然的灰色瞳孔注視著自己。

  「入夜了,你打算留下吃晚餐在住一晚,或是離開?」

  冷調的嗓音淡而緩,像是清冷的水,「睡的怎麼樣?感覺如何了?」淡淡的吐著關心的話語。

  「我想回去了。」

  他因為協助工作的請求而住在這裡兩天了,他已經想要回去了(何時開始那裏已經被他做為可以回去的家),儘管回去之後也許班傑明已經睡了......但或許還沒有,不過就算睡著了他也可以看一看班傑明的睡臉,雖然他可能會躲在被子裡捲成一團,要看還得拉開被子。


  雖然這兩天都有傳訊息或是通電話......

  但他還是很想念、很想念。


  「我想我應該睡得不錯,好像做了惡夢但又好像沒有,我不是很確定,我最近的失眠沒有像以往那麼嚴重。」

  想到捲縮成一團像蝦子一樣的班傑明,伊諾克不由微微笑瞇了眼,他還想要好好的把冰箱整理一下,也許他又會找到一個或是兩、三個吃到一半的熱狗堡,他可得把那些剩食都處理掉,在打掃家裡,還要在洗一洗衣服。

  不知道他的襯衫有沒沾上黃芥末?

  「是嗎?那就回去吧。」

  注視著眼前的笑容(他想那自然了許多),克萊梳理了一下落在眼前弄得他發癢的淺金色的髮絲,淡淡的道著,他看著伊諾克收拾妥當後離開的背影───在這一次的催眠治療裡他收穫了一些新的訊息。

  他得到了一份一直試圖獲得的訊息答案,還有一份新的,截然不同的全新的訊息,這還是第一次出現海洋生物。


  「伊諾克,你覺得魟魚怎麼樣?」


  克萊喊住了正要走過拐角的伊諾克,那讓伊諾克停下的腳步,他回頭望向了他,略為低沉的嗓音又輕又柔的笑道:「我喜歡魟魚,他們看起來總像在笑著,所以我很喜歡。」鮮明而明確的表達,帶著純粹的笑意。

  克萊默默注視著他的笑容,雖說是透過催眠治療,但事實上伊諾克基本是抗拒心理治療的,透過藥物和特定方式,他透過伊諾克自小接受的催眠治療與心理暗示,在有機會的時候暗示他進行治療,以及試圖解開伊諾克幼年時候的喪失的那段空白記憶。

  這並不完全,畢竟是瞞著伊諾克進行的,見機行事的心理治療的效果原本就不怎麼樣了,不稱職的且看且走,更多時候只是為了挖掘過去,一點一點地去拼湊伊諾克不願意面得的記憶拼圖。

  因此出現了新的表徵存在讓他感覺到訝異,不屬於張益、王志朗和那隻老貓的表徵,駝負著他象徵了安心與依賴───有誰獲得了伊諾克真正的信賴?

  甚至帶著他遠離了惡夢?

  伊諾克從未明確的表達出他的喜歡(或許泡芙除外),那是自我的強烈情感,而他如今卻明確的表現出他喜歡魟魚,那是讓他近來精神狀況優良的原因嗎?
▋I ▋⚔E҈noch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不過我不喜歡海星,我想我大概真有點討厭海星?」



甚至連討厭都能夠說出口了?



克萊輕輕撫摸著下頷,但最終沒再多做挽留,只是目送著顯然歸心似箭的伊諾克離去,在墓地裡工作的好處是遠離紛擾的安靜,不過壞處是難以取得外在的資訊。

畢竟在這死寂之地不需要知道太多人際上的紛擾,但如果是對伊諾克的心理治療有幫助,或許他還是打聽一下吧,也許前一陣因為舞台事件來訪美國的張益他們知道些什麼。

反正他也需要跟張益報告最新的治療紀錄,以及告知新取得的情報........或者說總算是證實了為什麼伊諾克自小就抗拒爸爸這個稱呼。

  伊諾克抗拒爸爸這個稱呼,不是因為被拋棄,而是因為他的父親是加害者,將他推入惡夢的兇手。

  在稚拙的發言裡總是會得到讓人噁心的真相,只因為他們戴環者被視做了天使,而被迫的剝削與洗腦控制,克萊微微瞇起了灰色的雙眼。


  真相總是令人疲憊。


  克萊靠在走廊的窗邊,他看見了伊諾的黑色的廂型車駛離了這緘默的監獄........他要回去了,要回去哪呢?


回到讓他喜歡上魟魚、討厭海星的那個存在的地方嗎?



  駛向了歸途的黑色廂型車穿越出了林間。

  按耐不住的電話鈴聲響動,接起。



令他喜愛的煙嗓透過電話傳遞而來。

伊諾克輕輕地笑著,他要回家了。

好久不見ㄉ更新慣例的放一張沒調色做效果ㄉ

https://i.imgur.com/vzDvbG8.png
▋I ▋⚔E҈noch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闊別了一個多月我終於寫完一篇新ㄉ可以更新了(這篇更完我再回頭去寫阿什比那邊的第三篇)
上面的內容也是包含狗寶的童年,混雜了他催眠治療浮現的畫面什麼的,寫好久腦袋好空(?)榨乾乾小廢物狀態,總之就是這樣子ㄌ(哪樣子) 最後也偷曬一點狗寶的愛愛(好

然後最後還是要感謝一下還願意看文的大家,感謝你們ㄉ不棄嫌(給塞好多愛心)
小廢物滾去躺床(躺)
然後狗寶真的好討厭海星ㄌ,可怕的小觸手
▋I ▋ ᑎG
1 years ago
我怎麼!錯過!這麼好看的文——— 我終於發現它了
狗寶中真的好會寫 (語彙力)
整篇虛實交互的感覺好棒,一直覺得狗寶中好會將過往寫過的章節穿插連接在新寫的文,愈是累積閱讀體驗,感受就會愈深這點好喜歡
一開始引入時很有童話的感覺,覺得貓肉球那部份的描寫好可愛
中間的擬聲排版這次也是也好可愛,那個咚真的好像掉下去後有聲音那樣
有前面畫面感滿滿的鋪墊下,以及橡樹林的氣味是來自現實中床邊橡木家具還有精油的味道這種設定也好喜歡,整個感覺虛和實被連接起來,真的好像共感到狗寶從惡夢中醒來的感覺
到結尾醒來的契機意象是魟魚也好棒,對應意象的實際太暖了,和狗寶一想到班哥就笑也好甜

雖然我遲了半年但還是要來謝謝狗寶中又創作出這麼好看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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