灕水鎮依山傍水，渠道眾多，行使其中的木舟除了販賣各式商品外，亦做為交通工具使用。因位在通往玄真派的要道上，偶爾還能見修道者御劍飛行而過，與大街上熙攘的攤販和鎮民相映成一幅熱鬧景象。

幾年前蒼因看上玄真派的資源和相性選擇加入，就這機緣不時途經灕水鎮。在玄真派報備完事宜後，蒼沿著老路下山，對他而言，能用自個雙腳步行最為踏實，速度還不亞於御劍或是撐篙，唯一麻煩的是得挑個隱蔽的地方從妖駒化人，要不一匹馬在大街上晃，肯定招致注意。進鎮前，他從灰斑駿馬變回青年的外貌，熟門熟路在大街和巷弄間穿梭，沒多久來到一處被紅燈籠環繞的大宅前，紮實規律地在門扉上敲三聲，木門應聲左右拉開。

此趟來是託彤墨的委託和其身為丹修的師父柳尚寧借些藥草回去研究，他跟著引路的僕從穿過諾大柳宅，與來往的其他家僕和言商客人擦肩而過，來到一處幽靜的涼亭裡等待。

「蒼？」還未等到要找的人，意料外的身影便隨著腳步聲出現在涼亭一側，「你來找我玩嗎？」

蒼聞聲回頭，見柳觀生抬手掀開擋風的紗簾坐到身側，低頭道：「剛到玄真派回報完，來找你母親拿藥草給彤墨。別離我太近了，出了趟遠門，衣服髒。」

「喔。」嘴上是應了聲，倒不見少年挪開位置。柳觀生拉好批在肩上的外袍，沒多久就見管事的手裡提著籮筐而來，便晃著雙腿在一旁看男人清點筐裡草藥。

近來氣溫漸暖，日日都是陽光明媚的和煦天氣，入夜依然可聞小販街邊叫賣的喧鬧。若是以往，他早拉著兄長家人往郊外賞花去了，不料連幾日莫名的發熱乏力，讓他還沒窺見春日風光便被囑咐臥床休息。

見蒼手中的工作告一段落，柳觀生眼睛一亮，立刻棲上前拉住對方手臂，「晚上有燈會，蒼帶我去。」

「觀生，衣服髒。」蒼抵上柳觀生的手背示意人放開，見對方紋絲不動，只能道：「你能去嗎？我看你臉有些紅，莫不是身子又不適了。」

少年用力搖搖頭，不由分說地拉著對方起身，「我想去。」

從看到對方時，柳觀生打的便是這門心思。難得今日父親兄長皆出差在外，母親人在洞府打點藥圃，躺了好多天的他早就悶壞了，只求尋個時機出外走走，沒想到便在涼亭尋到了熟悉的身影。

「你爹娘、」「出門了，圓圓也不在。」

剛開口的話就被打斷，蒼為難地看著人，見回望的白瞳炯炯有神，嘆口氣道：「頂多晃半個時辰。」
少年連聲應好，接著便拉著人往門外晃。

外頭正是日沒西山，近地面處的天空還掛著一隅金，街角攤販已紛紛支起燈燭，沿街可見為了燈會提前搭起的燈籠一盞盞燃起，暖黃燈光交錯在入夜的街上。

柳觀生哼著小調，拉著男人的手臂在漸增的人潮間穿梭。少年顯然心情不錯，目光在五花八門的攤販間一一掃過，路過一攤賣面具的小販時腳步一頓，視線定在一票做工精緻的猙獰鬼面前，接著便提起其中一副。

「蒼帶這個。」他轉過身，抬手將面具覆上男人半臉，馬頭羅剎的鬼面取代了對方原本眉間皺起的臉孔。

蒼默默拿下面具，看著少年拿起一個鳥型面具虛蓋臉上，道：「觀生，你的腳步有點虛浮。不舒服就先回去吧，慶典以後還會有。」

柳觀生頭也不回地答道：「不要。」

抬手付錢後便繼續拉著人在人聲鼎沸的大街前進。過了好一會兒，原先走在前頭的步伐逐漸緩下，後來只是拉著男人手臂挨在對方身側。少年的臉被面具遮擋瞧不清神情，但蒼太清楚對方的一言一行，這要不是累了就是不舒服，或兩者皆有。

「觀生。」怪了，蒼分神想，空氣裡怎麼有股不屬於街市該有的香氣。「別硬撐，回去了。⋯⋯觀生？」

只見身旁少年低著頭，寬鬆衣袖半掩下臉，臉上面具隨遮掩似的動作歪了一角，露出綁繩旁透紅的耳尖與頰側。出口的問句還沒得到回應，蒼便感覺到被拉著的手臂一緊，挨在身旁的人影一陣傾斜，眼看就要跌坐在地。

「觀生！」蒼趕緊伸手扶住，奈何柳觀生像力氣被完全抽離似的，繼續綿軟滑下，蒼只得順著人蹲到地上，讓人靠在懷裡。

「觀生，醒醒！你怎麼、」還未道出下一句，蒼因一陣濃郁的香氣噤聲，突兀的花香飄過，像藤蔓纏繞上身子，四周溫度一點一點攀升，人聲靜下，只聞耳邊鼓動的心跳。蒼垂下沉些的眼眸，喉結滾動，總覺得呼吸都像浸在蜜裡黏稠，離懷中面具下一截泛粉的肌膚越來越近，幾乎能嗅聞到薄汗蒸騰出的甜香⋯⋯

下一瞬，蒼猛然把柳觀生打橫抱起，擠開人潮往前奔去，也不顧這一路上撞到多少人，拼命地朝柳宅方向奔馳，微涼夜風刮過臉頰，吹散了些香味，讓他得以保持最後絲理智闖進大門，遇到第一個僕從就吼出聲：

「快拿靜心丸！」

在場僕從皆是一愣，停頓半晌才回過神來迎上前，將初迎潮期的地坤與天乾分隔開來。

少年被攙扶落地，面具解開時露出底下通紅的臉蛋，香氣隨升高的體溫與薄汗蒸騰。柳觀生半瞇著眼，周遭紛亂的氣息一瞬間隨著呼吸湧入，一時過大的刺激讓他忍不住彎下腰，抬手用寬袖遮掩口鼻時嗆咳出聲，還未反應過來便被扯開手臂，捏著下巴扳開嘴後塞入藥丸。

小小的哭叫聲讓蒼忍不住抬頭，還未確認眼下情況，瞥向少年的視線隨即被一名身材高大的家僕遮掩。

「公子請隨我來。」出聲的僕從低者頭，視線刻意避開男人戾氣未收的臉孔，抬手領著蒼往反方向至屋內休息。

很快地僕從端著木托盤進來，蒼幾乎是立即搶過上頭的水和靜心丸，雙雙嚥下腹後長吁口氣，在僕從合起門前，沉聲道：「你們難道沒有人知道二少爺信期要來了？」

「這、」那僕從是名中庸，饒是如此仍被天乾的氣息微震懾，半晌才道：「只知少爺近幾日身子不佳，因以往時常有突如其來的發熱，並未聯想到是信期⋯⋯」

聞言，蒼緩緩深吸幾口氣，稍微壓下內心的暴躁，才道：「以後要切記給少爺隨身備靜心丸，萬不得離身。」

僕從應聲離開後，蒼闔眼調節起體內仍紛亂的氣，然而一時半會炙熱感不退，思緒如亂麻。

柳觀生是地坤。

不是太意外，但實際直面變化時仍讓蒼內心震盪不已，在他心中一直如孩童般的少年竟能散發如此強大的吸引力，直到現在信香依然縈繞心頭，他不斷想著究竟是什麼香氣，似乎在哪聞過；是了，蒼想到，是山茶花，因花籽與枝葉可用藥，曾在彤墨的藥圃裡見著過，某一回柳觀生來拜訪躲在那叢花後面，沾了一身花香，就跟方才聞到的一樣，不一樣的是這回少年連蒼白肌膚都染上了花瓣的紅潤——


停。


蒼掐了把大腿逼自己拉回思緒，又運了幾回氣，靜心丸的效用才總算發揮，躁動感緩下。當晚他提著裝藥草的藥包，化回妖駒連夜奔回卯酉村，只想盡可能遠離如鉤子般，令人心煩意亂的暗香。

*

「墨哥哥？」
門邊銀鈴輕響。彤墨自醫館前臺後抬眼，見半大的少年探頭進門，拿下覆面帷帽後一如以往地迎上前給了個擁抱，親暱地與人蹭了蹭臉頰表達想念。

柳觀生已有好陣子未踏入卯酉村了。
自半年前初迎信期後，分化帶來的身體變化讓他吃足了苦頭：相較其他地坤隨月相盈虧而起的情潮，少年的週期雜亂無章，總分不清是信期來潮前的發熱乏力、還是風寒引起的身體不適，只是終日渾身發懶，神色懨懨。有了之前驚險的教訓，家中僕從也不敢再隨意放行，見少年臉色稍有不對便連哄帶勸將人押回房裡。

柳家長子柳惜圓承接柳家事業，隔一陣子就得到明夷鎮辦事，以往柳觀生在兄長陪同下得以途經卯酉村找彤墨一行人，然而這大半年，他愣是沒踏出灕水鎮一步，直到近日天氣漸暖，時好時壞的情況也隨著調養逐漸趨緩，才有機會外出走走。

「蒼在嗎？我想找他玩。」柳觀生偏頭道，視線隨問句往門扉半掩的後院掃了眼，並未看見熟悉的身影。

彤墨道：「他暫時出門辦事，應該快回來了。圓圓這回答應帶上你，是身子穩定些了？」

見人點頭，彤墨不禁觀察起面前少年來。他還記得半年前那晚蒼夜半到家時略帶倉皇的模樣，經詢問得知柳觀生信期來到；之後一陣子蒼習武更勤奮，不是以往帶肅殺之氣的嚴肅貌，反倒像在試圖放空思緒。
彤墨動了下鼻子，屬於地坤的香氣淺淡地從少年身上散發，想來自身的天乾信香對方也聞得到，行為卻沒有絲毫變化，讓他不禁思索少年與蒼的相處是否也仍會如過往親密。

說時遲那時快，蒼身著玄色交領，才跨過門檻就與柳觀生的白瞳對上，愣在原地。「觀生？你怎麼在這？」

柳觀生眨眨眼，迎上前想拉對方手臂，「我來找你玩。」
還未碰上，蒼就朝旁跨出一步，道：「你、⋯⋯身子好些了？」
「好了，我有吃藥。」少年回應後直拉上對方手臂，看向男人腰間掛著的長劍，「蒼在忙嗎？我想你陪我出門。」

灕水山為玄真劍派據點，蹲在灕水鎮的這大半年，柳觀生卻總與蒼擦身而過。不是蒼登門拜訪時他正睡著，便是遠遠地看了眼，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見對方匆匆離去，徒留背影。

難得今日隨兄長外出，他早先便打定主意了：既是在家裡等不到，那不如自個來卯酉村找人。

兩人距離近，山茶花香被蒼的感官捕捉到，比印象中和緩許多，卻仍令他想拉開距離，礙於彤墨在場也不好做得太明顯，只能微繃下頷，道：「你想去哪。」

柳觀生道：「我要騎馬，沿途指給你看。」

蒼抿起唇，視線飄向彤墨的方向，見人正望過來，只得嘆口氣帶著人往後院走，道：「披風繫緊了。」

到了室外，柳觀生如平常般伸手扣上男人肩頸、向前貼上對方後背。在溫暖的身軀觸及時，蒼盡力保持平穩扛起毫無所覺的少年，原地化成灰斑駿馬，從後門離開。柳觀生一如既往上身趴在馬背上，指頭抓住粗短鬃毛，在耳邊給出指示，直到停在村外一處斜坡旁才示意人停下。把人放下後，蒼化回人形，無聲呼出口氣，左右看了看。「這裡有什麼？」

「這邊。」柳觀生雙手拉上對方右手，領著人爬上坡，隨風而來一陣清香，沒走幾步就看見一片金燦入眼，是滿林盛放的迎春花枝隨風搖曳。
少年鬆開手，朝著滿枝黃小跑了幾步，隨後轉過身展示似地張開雙手，面上映出的笑容滿是久違踏青的好心情。


「你看！」

一瞬間，蒼不知晃了眼的是那滿樹金燦還是少年的笑意，這條路他分明走過，但愣是比人晚發現眼前風景。他注視好半晌，才輕輕頷首，道：「原來有這麼一處。」

「我發現的。」柳觀生心情頗好地哼著歌，伸手拉著男人手臂往樹下走，「下次要帶點心來吃。」

這回蒼回過神來了，不著痕跡地收回手，與少年拉開些距離，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柳觀生動作頓了頓，看向對方的視線帶上疑惑。稍早時蒼似乎也躲避過他的接觸，那時他趕著出門沒理會，此刻露骨的避開倒沒法再忽視了。

少年湊上前看著人，困惑地開口問道：「蒼怎麼了？」
蒼抿唇半晌，才道：「觀生，以後我們還是保持點距離的好。」
柳觀生偏頭：「為什麼？」
蒼回：「如今你也分化了，我身為天乾，你身為地坤，應當保持距離。對你比較好。」
少年愣了愣，隨後搖頭，「不用。蒼是家人。」
這是蒼頭一回聽到柳觀生如此形容自己，他停頓半晌，才回：「我不是，我只是暫住在你母親的熟識家裡的外人。所以才不好跟你靠太近，免得影響你的將來。」
聞言，柳觀生皺起臉，顯得很不喜歡這種生疏的說法：「蒼是家人，墨哥哥跟玖青也是。」
蒼搖頭：「他們或許是，但我不是。」
見柳觀生仍不滿的模樣，他嘆口氣，道：「總之，我們還是能一起出門，但保持點距離。以後你遇到重要的對象了，再與人這樣接觸。」

柳觀生搖搖頭，「蒼也是重要的對象。」
蒼道：「我說的是更重要的，例如伴侶。你不是孩子了，該有些自覺。」

少年皺起臉，不再答應了。

「看花。」他執拗地拉上對方手臂，雙手揣著人往花樹下走，直言道：「我喜歡像以前一樣。」
蒼不確定自己在堅持什麼，或許所言符合客觀觀念，但他能隱約感知那之外似乎有更深沉的顧慮，十分沒來由，再堅持還顯得小題大作，還未理出個頭緒就被柳觀生拉住手，錯過了劃清界線的剎那，就這麼被人帶著走了。

兩人站到迎春花樹下，蒼看著執拗回望的少年，最終嘆口氣，沒能再甩開人。
「那你起碼不要對不認識或不熟的這樣做。」

「才不會。」柳觀生頭也不回地答道，抬手拉著垂落的花枝湊到蒼面前，「好香，你聞。」

柔順的金黃花瓣蹭在蒼的頰側，湖水綠的眼眸落在少年同樣金燦的短髮半晌，如往常輕應一聲。

——

耶... (終於長大
時間是企劃時間點幾年前的事！

蒼：唉 (唉

因為氣味炸開時那一瞬間曖昧的空氣，我也爆炸了（ㄞ

呀真的太可愛了我要瘋掉 （跟著爆炸

我真的……唉唷……油到滑倒（還在滑倒）

這個企劃終於有人在做應該做的事情了這就是大家要的碰撞而不是帶血的那種 唉觀也是受生理影響本來就虛弱了又處處受限 對蒼來說是動搖芥蒂但對他來說分化應該讓他更寂寞吧 蒼快理解這點啊&
表符送蒼

不知為什麼讀到最後感到的是惆悵......分化與初潮對觀生來說都是陌生的，還因此與外界有了更身的鴻溝，甚至在最親密的人身邊都要多一分顧忌......雖然兩人之間的關係有些許變化，但除了拉開距離外似乎還點破了些過去還說不清的、更進一步的關係，希望觀生的堅持能讓蒼思考自己這麼喜歡那花香代表著什麼 快暈！！！！

救命！！！終於！！！隱藏在不知所措裡的情意好好看

少男的惆悵煩惱 好青澀酸酸甜甜的味道
不知道家人卡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

好生氣 在那邊偷偷曖昧 如果沒有情愫又怎會要他遠離 蒼你這個傢伙很會 我看得手指捲曲 這就是我要ㄉ戀愛

隨著觀生的成長，兩個人之前產生的化學變化實在太精彩了qwq 好喜歡您描寫在分化時帶給蒼的震撼……最後界線被模糊的描述也好棒

唉我終於看了 好死了蒼在那邊回味觀生信香味那邊實在是讓人心好癢！！！啊！！

給蒼馬頭羅剎面具，自己戴鳥面具好可愛喔

觀生分化的形容好生動，好能感覺到那股吸引力，蒼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護著觀生帶他回家休息真有意志力。可以明白蒼為了避嫌而拉開距離的用心，但覺得對觀生來說好寂寞呢。想看到他們互通心意但又希望不要太過躁進導致適得其反，看他們談戀愛好心急啊啊啊！

觀生將花拉到蒼面前讓他聞，人面黃花相映，那畫面太美......

soaringmind3:
TurquoiseGold: NIWAICHITA: y_z: 油到爆炸…（幹？）終於有一點ABO味飄出來了
lianbo: 謝大實用表符 要互相理解還需要一點時間 &黏波什麼時候也來一點不帶血的碰撞你懂我想要什麼的（強烈暗示瘋狂眨眼

soo_hun_kang:好想看他暈喔！！！！啊！！！！！不過堅定不移的正直男人不會那麼快暈的…（真心吶喊緩慢推進）分化真的對他而言滿麻煩 心理成長進展還沒趕上身體 整個沒有理解到周圍人在避嫌什麼
littledust94: 竹馬就是要來這一套（再套？
sosolovely: 家人卡是最高等級的卡誒！！！！不過什麼關系最後都會昇華成家人！！！

Reeve2020: …沒有情愫為什麼要遠離這句話真的太好了 好會總結之人（自己也看到手指捲曲
minglu0527: 阿！！！這是我與蒼中接文然後潤飾過後彼此分開發的 那邊是蒼中寫的 我也好喜歡那個被震撼到的描寫真好…蒼中真會…

chu_0005: 乾乾乾對不起沒注意到.....失禮了 兩位都好會寫，角色之間的化學反應也很棒......我先去波蘭TTTTTTT

minglu0527: 沒事沒事 之前也沒特別提過
nxxxouo: 蒼這種type思春（幹）真的是特別有fu ..呵...
youpee515: 您太會形容了救命！！！這些情節被這樣重述一次感覺更浪漫了好好… 蒼的所作所為都合情合理但觀不是個講理的人（靠）到最後幾乎還是都順著觀的意見走…蒼…辛苦ㄌ…

我現在才發現原來觀生一直要跟蒼玩騎馬是真的騎馬（妖駒）我好後知後覺
好喜歡蒼中跟觀生中共構的節奏，真的有感受到蒼和觀生的關係是一點一滴的變好。到了這邊也幾乎不怎麼看到蒼先前那種不耐煩的暴躁了（雖然更多的是無奈）兩人關係的變化非常自然，看得很舒服。
只是總覺得兩個人的感情好不容易變得更親近了怎麼又⋯⋯走兩步退一步
能夠理解蒼的顧慮，剛好是在看了蒼的過往後接著看，蒼小時候說「希望自己分化為天乾」對比此時的顧慮顯得有幾分諷刺。就是陣痛期吧⋯⋯喜歡這種曖昧和衝突的磨合過程，覺得蒼心底也被種下了一點點情慾的種子，好期待好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