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天氣正好,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中撒下,零星地覆在旅人身上。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白仲夜揹著瑞雅一自山林中走向帝都,背上那人衣裳有些濕黏,神色疲累但卻看得出來心情不錯。
少年不是話少的人,只是剛才經歷了被巨大蛟精攻擊並纏住身體,心有餘悸,待行至半路,已經恢復不少,開始閒聊道:「為什麼只攻擊我,太過分了吧。」不管是誰,看到那樣鱗片光滑、又透著紅色光芒的大蛇,都會想跟上去看看、順便找機會摸摸看不是嗎?
「你們畢竟不相熟,貿然出手,當然失禮。」白仲夜知道就算能夠侃侃而談,也不代表內心不恐懼,斟酌著用詞和對方聊天。
「既然失禮在先,也不怪對方只攻擊你。」那並非一般蛇類的體型,多半已經是有了靈性的精怪,人與人相處尚須講求尊重,何況是那樣歷經長時而存活的生物,不敬不畏也至少要以禮相待。
「可是他真的很好看,對吧?」瑞雅一知道白仲夜說的都對,他其實也沒有要怪那條蛇的意思,受到教訓下次會安份點,但不會因此減了幾分看到罕見生物的興奮。
「是啊。你跟上去除了想摸,還想做什麼?」對方原先沒有發現他們,逕自緩緩地往隱密處滑行,是少年驚呼後又追了過去,出於自保才會攻擊少年吧。
「就想知道他家在哪兒……」大蛇似乎也只是想給個警告,說攻擊也就是朝瑞雅一撲過去而已,後來纏住身體,在白仲夜看來是想要警醒少年;不是每次都能夠這麼幸運,毫髮無傷。
「想去喝茶吃點心?」男人帶著笑意問道:「等等去喫茶店嗎?」不太明白甜食吸引人之處,就算自己有進食的必要,甜點絕不會成為固定攝取之物。
「我這樣怎麼去啊……先回去洗澡換衣服。」瑞雅一悶悶道,剛才雖然有些可怕,但想到因禍得福要去喫茶店,不由得眉開眼笑。
「以為你不在意那些了。」白仲夜揶揄對方,想著少年若要繼續在書院努力,今天只可算是小小奇遇,若他日能成為救命之機,也不失為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