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特地起了個大早,以薩想著今天要去找白泠問點事情,有求於人總要去帶點什麼來給人做禮物,於是拉著薩爾瓦多在帝都繞了大半天的時間,最後還是決定回到原點去他喜歡的喫茶店買了幾杯飲料跟一盒蛋糕。
這一路上有人替他撐傘有人替他提東西,以薩輕鬆得不得了,推開了雜貨店的門發現要找的人沒有立刻出,他想大概又是在廚房或是在哪裡了吧,於是他就蹬著腳坐上了櫃檯上晃著腳丫子。
「薩爾瓦多把傘收起來放門旁邊~然後點心放這邊就好~」以薩拍了拍自己正坐著的櫃台示意讓薩爾瓦多把打包好的點心放這。
事情並不如以薩所想。
白泠疲憊地從二樓下來,一邊用布巾把額頭和頸脖處的汗水擦乾淨。今天一早他本想著太陽露臉可以曬曬衣服,除了自己的,要商泱也弄一弄。本來都很順利,正想要些涼風時一陣大風吹來——真的很幫忙,他倆好幾件衣服都飛上屋頂。
白泠都不知道該對誰撒氣了,無奈地爬上屋頂一件一件地撿起沾上髒污的衣服,途中除了熱,還害他打好幾次噴嚏。
這一趟下來不只商泱,他都想關店睡覺了。
商泱睡下後到樓下,白泠才看到眼熟的白髮男子,把他的店當自己家似的坐在櫃檯上。要不是他是成人,旁邊還有一個高個,白泠肯定這就抄起傘先揍一頓。
「早啊,以薩。給我下來。」
「早阿~」雖然現在不算早了,但以薩還是笑瞇瞇地打了招呼然後聽話的跳下了櫃檯,他好奇的看著人一臉疲憊的模樣,「你店門不是都打開了怎麼還在樓上忙的昏天暗地的,然後你的頭髮亂掉囉~」
以薩快樂的轉了個圈繞到了白泠背後,從白泠背後抓出一團小小的線球,又轉回白泠面前攤開手讓白泠看他抓出的線球。
「還有這個~你是忙著大掃除嗎?如果在忙的話我可以改天再來~」
「你在忙的話我們可以等,以薩說的改天是他可以在這邊等到你有空。」
薩爾瓦多的話跟以薩的話撞在一起,以薩挑了挑眉回望著拆自己台的薩爾瓦多,只看到薩爾瓦多一臉他說的又沒錯的表情。
「我是可以等到你忙完~我還可以順便幫你顧店喔~」以薩見自己的謊話被拆穿了,只好轉個彎順著話繼續說下去。
以薩手裡的線球白泠實在認不出來自哪件衣服,他道聲謝後丟進垃圾桶。
「本想著早上客人少可以來曬個衣服,誰知道天不讓我曬呢,還要我重洗一次,浪費我的時間肥皂跟水。」他說。
看薩爾瓦多若無其事地拆穿以薩的話,端起茶喝一口後看他們,一臉狐疑。在他印象裡以薩才不是大好人,玩世不恭才符合他的形象,沒理由這麼積極主動。
「你這麼熱情是在策畫甚麼啊?很可疑。」連眼睛都瞇起,一臉毫無遮掩地不信任。
「你怎麼不覺得我是突然開悟了,想做做善事呢。」以薩讓薩爾瓦多把裝著飲料跟點心的袋子拿過來,放到了白泠面前,「來~伴手禮~」
「是那家帝都最近新開的喫茶店,我還蠻喜歡他們家的飲料跟點心的~買了紅茶給你,怕你不愛喝咖啡,啊對了,那天在河邊附近的樹上倒掛了個小娃娃是你家的吧?我有順便買他的份~」
以薩把紅茶拿出來親切的遞給了白泠,再從另一個袋子裡面拿了一盒蜂蜜蛋糕出來。
「還有這個!蜂蜜蛋糕!我逛了一整個早上才決定好要買的~我是超級大好人對吧~」
這個樣子的以薩絕對百分之百的有問題也百分之百的非常可疑。
「你這才不是開悟,是吃錯東西了吧?」白泠接過對方遞過來的紅茶,湊近蓋口一聞還真是香氣滿溢。
他說的那間喫茶店白泠知道,以甜度適中的紅茶和精緻小巧的甜點,以及可愛的服務生制服在女學生之間流傳。據傳那間店的消費也不便宜,聽以薩的話感覺去過好幾次了,財力可想而知。
拿出的蜂蜜蛋糕也是老牌名店,白泠剛來帝都的時後因緣際會吃過一次,紮實口感跟淡淡蜂蜜味,好吃得讓白泠還可以想得起來。
還想到要賄絡商泱啊。
他看向薩爾瓦多,轉向以薩又回到薩爾瓦多,彷彿眼神問著這高大的男子這吸血鬼在打甚麼主意。
不過薩爾瓦多大概是不會回答他的,又看向那問題十足的笑臉,白泠手撐著臉頰,問道:「說吧,甚麼要求。我就聽聽看。」
對,就聽聽,也不是聽了就答應。
以薩笑瞇瞇地從裝著點心的袋子裡拿出一本筆記本,上頭密密麻麻的寫了字。
「就想問看看你這邊有沒有這個還有這個和這個~」以薩翻著頁指著他說的物品,其中包含著打火機跟菸草跟一些日本不常見的奢侈品,像是大型的水晶吊燈跟燭台。
是說他寫的東西好像都是這幾年剛出現的物品,或是一些價格昂貴根本很少人願意進口的商品,導致他找了好久都沒找到符合他心意的裝飾。
「因為這類型的東西我自己弄進來的話很麻煩~我就在想阿,你這邊不會剛好有這些東西吧~」
白泠臉上已經抽搐到不知道是甚麼表情。
先不說他能不能進,上面的打火機他就算他在路上看人使用過,但連邊都沒碰過,菸草可能聞過,也就一口不到,其中還有不少上面有漂亮花紋的東西,白泠覺得好看但無從得知是甚麼,然後那個吊燈尺寸是怎麼回事?這麼大的東西是要拿來掛在房子?
他像個鄉巴佬——也確實是個鄉巴佬,瞪大眼睛試圖理解那些東西是甚麼。
他抬起頭後看著以薩,勉為其難地拉出笑臉。
「沒辦法。」堅定地說,甚至補充,「你太為難我了。」
聽見被果斷拒絕的話,以薩的表情沒什麼變還是一樣笑著,大概是他自己也知道他要的東西是在強人所難,只是嘴上少不了多說幾句。
「唉~我以為你這邊要有一兩樣的說~」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以薩停下了試圖再繼續為難白泠的話。
「反正今天是來找你聊天的~嘻嘻~」
「你這邊有刀叉跟盤子嗎?」
薩爾瓦多的話像是刻意般再次撞上了以薩的話,薩爾瓦多問的人是白泠,以薩說話的對象也是白泠,似乎有什麼事情在兩人之間發生。
以薩盯著薩爾瓦多幾秒後就轉開頭拿起了自己的紅茶喝了起來跟白泠東扯西扯的聊著天,想不讓白泠有機會去回答薩爾瓦多的問題。
讓薩爾瓦多繼續提著蛋糕發呆好了。
「我這邊有菜刀(ㆆᴗㆆ)」白泠帶著冷面的笑容回應。
「你們兩個到底是在吵架還是秀恩愛?吵架的話希望到外頭去,秀恩愛的話希望離我遠些,至少到我聽不到聞不到的距離。」他看著以薩跟薩爾瓦多的話不斷打架,喝了口紅茶倚靠著櫃檯問他們。
「我沒有跟他吵架。」
「他在跟我吵架喔~」
又一次的兩個人的話語在空氣中碰撞了起來。
以薩瞇起了眼睛,薩爾瓦多則是挑釁的回看著以薩。
「好吧~我們沒有吵架~我說了我是來找你喝茶聊天的~」說完以薩就走到薩爾瓦多身邊用力的拉過裝著蛋糕的袋子,拿到白泠面前又放回櫃檯上,這次他掀開了紙盒子,把裏頭的蜂蜜蛋糕拿出來。
「你確定要用菜刀對待這盒蛋糕嗎?」以薩望著白泠用著有些可惜的語氣。
薩爾瓦多這次倒是沒有繼續跟以薩針鋒相對了,就是繼續板著張臉站在那邊。
¯\_(ツ)_/¯
白泠雙手一攤,決定不捲入情侶之間的紛爭。
視線轉回蜂蜜蛋糕,他看以薩:「我記得你說這是給商泱的。」而且菜刀是用在你們身上的。
全部吃掉的話商泱會哭喔,他坐下,邊說,還是拿起一塊放進嘴裡。蜂蜜味柔軟地在味蕾擴散,鬆鬆軟軟地質地咬幾口便可以簡單入喉,配上紅茶確實絕配。
「真的挺好吃的耶。」他說。
「說來你們要的那些東西,你應該更有門路吧?或者找找比較大的進口商呢?」白泠回頭問了以薩。
「我說是要給你們的~怎麼樣!怎麼樣!超好吃的吧!」聽見買來的蛋糕被稱讚好吃以薩一臉討誇獎的表情。
見到白泠坐下,以薩很自然地讓薩爾瓦多搬了兩張椅子過來一起坐下,還順手拿了塊蛋糕掰成兩半,一半自己慢慢啃著另外一半直接塞到薩爾瓦多嘴裡。
「要照其踏的進口商的話~」他嚼著蛋糕話說的有些糊在一起,喝了口紅茶嚥了下去才晃著手指說道:「有些東西本來就沒辦法合法進口,如果要走私的話我自己來就好啦~只是走私多少還是不太合法嘛~」
以薩完全沒想掩飾自己會走不合法路線弄到他想要的東西,甚至還接著說下去。
「你如果有什麼想要弄進來的東西可是不好弄我可以幫忙喔!」完全把今天來這裡立場整個顛倒過來,好像他才是雜貨店的店主似的。
白泠點點頭,算是同意以薩說好吃這點,腳移了移,「你們進來些,不然擋到客人的路。」
聽到不合法的時候,白泠不解地皺眉,「哪些東西是不合法的?你剛剛給的那些看起來都挺正常的啊。還是你吸毒?」他隨意猜測。
「我最需要的就是錢了,這倒是不需要走私,只需要勤勤懇懇生活。」白泠靠著椅背,嘆口氣,錢不是萬能但沒錢真的萬萬不能。
「錢的話倒是小事情啊,隨隨便便賺都會有啊~」以薩說出了百分之一千的有錢人發言。
「非法的東西嘛~我啊~像是...」
「他之前睡習慣的棺材。」
「那個也算是啦,可是我是想說...」
「還有你那堆不知道哪裡來的墳頭土。」
「那才不是墳頭土!我本來就是吸血鬼!才沒有死過!」
薩爾瓦多今天就是跟以薩作對,三番兩次都打斷了以薩本來想說的話,他不想讓以薩說弄了哪些東西進到這個國家來。
「我偷渡過最大的東西就在這裡了啦!薩爾瓦多的本體有夠大的!他整棵樹要是走合法路線大概要好幾百年了吧!神木欸!還會說話呢!」
以薩要氣死了,乾脆直接把薩爾瓦多的底給掀出來了。
白˙窮到吃土˙為了錢三番兩次發火˙泠根本沒聽清楚薩爾瓦多的故事,他白髮綠眸盡出,面色如猛獸地以不該是一個瘦弱雜貨店老闆的力量抓起以薩,用尾巴擋住薩爾瓦多後,笑著說:「以薩老闆家財萬貫,您好人有好報,資助一下我們這間小小雜貨店好不好?我祝福您搞得到您要的商品。」
笑裡帶刀,刀裡帶淚,白泠話中飽含數不清的苦惱,以及對帳本的怨念。
不過他還是拉回理智,把以薩給放回位子,也將尾巴再次收回。
「抱歉抱歉,我的情緒遇到有錢人的時候會特別難控制。」他動動肩膀,恢復成黑髮黑眼的青年模樣,一邊說:「你們剛剛說甚麼?薩爾瓦多是嗎?我以為他有腳就可以跟著搭船過來。」
狐狸尾巴!是狐狸尾巴!
以薩對白泠的變臉還有被抓起來完全沒覺得害怕或是感覺到被威脅,他眼睛發光的盯著那條把薩爾瓦多攔住的尾巴,他也好想要有一條那樣子的毛絨絨尾巴!
至於白泠說的資助......他有聽見,他現在想再看一次毛絨絨的尾巴。
以薩屁股一坐回椅子上立刻跳了起來,興奮地看著白泠:「我資助你的話我可以再看一眼狐狸尾巴嗎!」
薩爾瓦多的臉變得比剛開始進門還要更臭了,以薩又是那個發現好玩東西的新奇有趣表情,他沒好氣地開口。
「我是搭船來的沒錯,只是我的本體不太好運送,以薩走的途徑不太正統。」
「他本體很大一棵樹啦,要的話還會長腳自己走路喔!所以我可以再看一次你的尾巴嗎!」以薩鍥而不捨地繼續追問著。
白泠皺眉,「蛤?」甚至發出不禮貌的疑惑句。
他有沒有聽錯,露個尾巴就可以有資助?錢這麼好賺那他之前在辛苦甚麼?
「薩爾瓦多,你們那邊沒有狐狸這種妖異嗎?」他問一旁看起來氣得不輕的青年。
接著白泠開啟財迷模式,他問:「你說,看一眼我的尾巴就可以資助我?資助多少說說?我不只一條尾巴,多條有沒有多一些?」
這樣能賺多少?支撐幾餐?或者以薩看幾次失去興趣。白泠腦袋裡的算盤搭拉搭拉地響,只可惜他算數不好,最後得出的就是夠吃。
「不知道。」薩爾瓦多回話的語氣絕對不友善,以薩盯著白泠看盯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他在想要怎樣把以薩拖回去,再繼續待下去以薩等等就會鬧著他也要一條尾巴了。
聽見白泠詢問著他的開價,以薩幾乎要興奮得上竄下跳了:「你有幾條尾巴!我今天沒帶很多錢,我想想,這個可以嗎?」他從隨身的小袋子抓出了一把亮晶晶的東西,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那是一把碎鑽。
「我本來想說買點心過來之前順路拿去木匠那邊問看看能不能把這些東西嵌在我的家具上的,可是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是不是要問木匠就沒有去了~」以薩用著沒地方花錢很困擾的語氣在說這句話,也十足的欠扁。「還是白泠你知道有什麼地方可以弄這種鑲嵌的東西?」
他記得白泠說遇到有錢人會很難控制~嘻嘻~
對於以薩這種撒錢的行為,薩爾瓦多反而只是看著沒阻止,他還在想到底要怎麼把以薩拖回去。他的價值觀也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以薩的影響,花錢取樂的事情以薩也沒少做過,可是以薩找完樂子之後才是麻煩的問題所在。
而且說是麻煩,其實現在就已經是麻煩了吧,以薩故意當有錢的傻子當得很開心呢。
薩爾瓦多發出了一聲冷笑。
白泠從小窮到大,根本沒見過鑽石,更別說這麼多鑽石!以薩手裡那堆簡直要閃瞎他的眼。
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鑽石的價格是他完全負擔不起的,但眼前的人卻把他當成唾手可得的小玩意似的。
從外觀輪廓來看以薩跟薩爾瓦多不是本國人,現在都已經這麼有錢了,那回到他國家該是王家貴族嗎?
「太多了。」對方手裡的東西價值太大反而讓白泠抽離,根本收不下手,「你說的問題不是我的世界該知道的事,不知道,而且普通工匠大概也不敢接你這案子。」
思考幾秒,他一根尾巴現形在身後晃晃,看以薩會怎麼反應。
以薩被逗樂的笑出聲音,手裡的東西對他來說就是一些裝飾用的石頭罷了,他平時也沒有炫耀自己有錢炫耀成這副德行,是白泠的反應太有趣了。
「我也有想過這件事情,所以才會沒有去啊~」以薩笑嘻嘻的把碎鑽收了起來。
以薩看到狐狸尾巴又冒出來眼睛又轉向了那條晃來晃去的尾巴,一邊說話一邊看著那條尾巴,尾巴晃到哪裡他的頭就跟著轉到哪裡,「不然這樣子吧,你跟那個喜歡被掛在樹上的小娃娃一個月的伙食費是多少?」
那個再看一眼尾巴就資助白泠的話他可不是隨便說說,既然那堆石頭好像不怎麼好用,那就換點實質上的東西吧。
以薩像貓一樣跟隨,白泠晃著尾巴逗,完全把自己的尾巴當成逗貓棒。
他思考,商泱跟自己的伙食費大概是自己單獨時的三到四倍,他講了個大概的數字。不過這對眼前的人來講只是小錢。
「還是每餐我把商泱送到你們那?」白泠笑著說,隨即看看以薩又看看薩爾瓦多,是吸血鬼跟樹,提問:「你們好像也不吃正常的東西?把商泱送去你們那他會哭著回來。」
「我們會煮飯吃啦~如果商泱不介意每次吃飯時間都要跑到遠的要命的地方的話~不過~」以薩總算看尾巴看得心滿意足了,他轉頭撲進了薩爾瓦多的懷裡,他聽到薩爾瓦多正在想要不要從白泠這邊借一條麻繩或是什麼的,他可不想被捆著回去。
「薩爾瓦多會介意~所以呢~我們還是來討論怎麼處理你們的伙食費吧~」以薩親了下薩爾瓦多的臉頰充當暫時的安撫,繼續跟白泠討論關於伙食費的問題。
如果薩爾瓦多聽不見以薩在想什麼的話,那他確實會很成功的被安撫住。
薩爾瓦多雖然沒有完全被安撫住,但是以薩的主動投懷送抱撒嬌還是有點作用,至少讓他打消了借繩子的想法,他摟好了以薩,指了指白泠的尾巴開口說:「你的狐狸尾巴,最好先收起來,以薩想要。」
啊又有點閃,我怎麼一天到晚被閃。跟鑽石比起來又是另一種閃瞎。
以薩腰上的手讓白泠眼睛痛得不是普通得厲害。
「我說討論就討論,可以不要秀恩愛嗎?」白泠揉揉額邊,試圖緩解生理和心理的疼痛。
說到錢,資助他也只是嘴上講講,即使他剛才失心瘋真的有去計算每個月花多少,但要求來的好意他依舊收不下手。
對,他就是這麼固執。
「飯錢甚麼的就算了吧,我窮歸窮,有工作就可以賺,加上商泱也有在賺錢補貼,還活得下去。現在與其給我錢,不如介紹些客人來買雜貨店的東西。或者你自己要買也可以。」他說,同時應薩爾瓦多的話,收起尾巴。
「大不了餓到快死的時候再去找你倆也不錯。」他聳肩。
看到尾巴不見以薩的情緒明顯低落,導致回話回得有點興趣缺缺,他坐在薩爾瓦多身上開始晃著腳轉著腦袋動來動去就是不讓人好好的抱著自己。
狐狸尾巴被收起來了,好可惜喔,沒有騙到一條尾巴。
「我相信你不會有那個時候。」薩爾瓦多回復了白泠的最後一句話,警告地瞪了眼以薩讓以薩不要再繼續晃來晃去。
「不可以喔,我跟薩爾瓦多本來就是這樣子的喔。」以薩掰開薩爾瓦多的手,腳踩在了地上站好,又刻意的往薩爾瓦多臉上親了一下。
以薩盯著薩爾瓦多的臉看了一下,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的又有了精神,他又是眼睛發亮的轉頭問著白泠:「那你知道哪裡可以弄到一條狐狸尾巴嗎~我想要!」
「如果你的尾巴要分我一條也可以喔!」
薩爾瓦多的說法在被驗證,以薩是真的想要一條狐狸尾巴。
薩爾瓦多果斷拒絕白泠可能落難的狀況,讓白泠不知道該謝謝他信任自己能力,或者乾脆讓他窮死。
對方確實了解以薩,他把尾巴收起來之後以薩心情大降,開始小孩般地任性,又親又鬧的,惹得薩爾瓦多頻頻停下眼神警告。
怎麼覺得再久一點這倆回去就得好好打架到天亮了?白泠心道,一邊嘆著年輕真好,另一邊又想讓他們早點滾蛋。
本以為以薩會就此為尾巴放棄,沒想到他又再次提起。
「你為什麼這麼想要尾巴?」白泠問他,表情彷彿說明你想做甚麼壞事。以一個有尾巴——還是數條尾巴的妖異,充分了解尾巴對他生活有多少幫助,多少能夠了解沒有尾巴的種族會對此好奇與渴望,不過眼前這人是想自己裝一條在屁股上嗎?
畫面想想就奇怪,他又想拿尾巴做甚麼?
「我的尾巴分不了也不想分給你,它們很重要。」
聽到這個問題被白泠用著看穿他想做壞事的表情問出來以薩覺得很好笑,而他也笑了出來。
理由很簡單阿,這不是很容易就可以想到的嗎。
「因為我沒有啊~所以我想要~」以薩愉快的笑出了聲音。
他才沒有要做什麼壞事呢,他也絕對沒想過要偷偷的趁白泠不注意的時候摸白泠的尾巴,薩爾瓦多擔心他拿刀子割走白泠的尾巴也太過分了,他是想要一條尾巴可是怎麼樣也不可以對認識的朋友動手吧。
不過如果有不認識的狐狸路過他家就好了呢!
「既然對你很重要的話我就只好放棄了~」以薩這下子算是真的放棄了對白泠尾巴的興趣,伸手拿了一塊幾乎要被忘記存在的蜂蜜蛋糕咬著,「我如果把這個吃完,商泱會哭的對嗎?」他記得白泠是那麼說的。
「好吧,我接受這理由。不過尾巴也不好整理,毛要梳,還有可能打結或者被當成目標。」白泠聳肩。不過以薩的眼前就像是妄圖摸他尾巴一樣,「若你是小孩子,說不定我會讓你摸摸看。」
看著又被拿走一塊的蜂蜜蛋糕,「對,他會哭,然後我會告訴他是你吃掉的。」他說。
白泠在心裡掙扎到底是要留給商泱幾塊,一整條的蜂蜜蛋糕是肯定不夠他吃的,不過剩下兩三塊也夠嚐鮮。邊數著數量,白泠自己還是拿起一塊。
「這個是真的好吃,還是得謝謝你們帶這過來。」
以薩一邊吃著蛋糕一邊聽著白泠說尾巴的壞處,發出了唔唔唔的聲音像是懂了的點點頭。
要是之後拿到尾巴的話要好好梳毛跟藏在很安全的地方。
薩爾瓦多不想對想法根本沒有在同一條線上的兩個人發表什麼意見,以薩本來就那樣了,白泠的話大概是沒辦法在兩三句裡面解釋完讓白泠去理解以薩的腦袋,是說他也不會想去解釋以薩的想法給任何人知道就是了,他懂以薩就可以了。
確認了商泱的反應是會哭出來,以薩手沒停的繼續拿蛋糕吃跟喂給薩爾瓦多,「沒關係啊~我們可以把這條蛋糕吃完,我明天再帶新的過來!」
「這樣我們明天就可以再過來找你聊天了~」
白泠翻了個白眼,將外帶的紅茶喝掉最後一口,「如果要帶這紅茶我會很開心。你們過來可以跟商泱聊聊天,他顧店顧得無聊了相信可以跟你們聊上整天。」他說。
當然不會說他期待以薩跟商泱這兩個鬼靈精怪的組雙口相聲。
「又或者我再弄些東西給你們吃吧,只要不嫌棄我的粗糙手藝。」他說,算是對今天紅茶跟蛋糕的謝禮。
見白泠沒有只是翻了個白眼沒有阻止他們明天再過來,以薩總算是停下拿蛋糕的手,他還有留下兩塊蛋糕給商泱呢~
「你願意下廚我哪有嫌棄的道理呢~」以薩現在又懂得客套了,居然說起了客套話,「那麼今天打擾的也差不多久了!我們也差不多該回去啦!」
他沒有像是一開始進店裡指使薩爾瓦搬椅子,堪稱乖巧的自己動手把椅子搬了回去,然後牽起了薩爾瓦多的手向白泠道別。
「那麼明天見啦!我明天再想看看要帶什麼過來聊天~」
「快滾,不要再秀恩愛了。」白泠一再被傷害後咬牙切齒地說。
為什麼每個有對象的人都要如此傷害他?他看起來豁達不代表無堅不摧。
白泠無奈地嘆口氣,朝以薩和薩爾瓦多揮揮手。
不知道他們明天又會帶甚麼來。
雖然生氣,他還是挺享受聊天的氣氛。
看了眼時間,午餐時間也差不多。他緩步走去廚房,開始準備午餐。
謝謝白泠中一起玩!白泠各種被閃wwww
謝謝以薩跟以薩中!!!
以薩跟薩爾瓦多真的太可愛了,各種惹白泠生氣真的很好笑www
看以薩薩爾瓦多吵架也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