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 § 鳩派少女RENA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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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v1交流 with heat_

豆腐之友

今天又到了去山井爺爺住處的時候。
白泠在把傘給爺爺保養的期間出去閒晃,一邊想著之後要跟爺爺進甚麼樣的貨回雜貨店賣,一邊思考著晚上該做甚麼飯菜。
他以人類型態走到市集,附近攤販知道他偶爾會來親切地打招呼,也因為外表年輕和總單獨出現,好幾戶有意無意地想要介紹女兒給他認識。由於拒絕女孩實在太無禮,他只好熱情地買了一袋又一袋的肉菜蛋,用最簡單的方式堵住鄰里的嘴。
少說可以吃一周的量吧?他推測。
好不容易逛到街尾,一個小男孩的身影吸引到他。
先不說與市集中攤商的年紀差距,白泠看穿對方不是人類,而原因不在妖氣,而是那突兀的長指甲和僅有兩根的腳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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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住在山邊自給自足、薛丁格的無業人士,中島英次每日前往人較多的鬧區推銷一事似乎被他當成了興趣。受妖力祝福的手工豆腐總能以最新鮮的姿態呈現於人,用竹葉將其包裝的他將之守護於懷中,這便來到人潮洶湧的市街。

矮小的身影要被視為正規的商家著實困難,然而他似乎也不為此感到氣餒,只是拖著看似畸形的雙腳一次又一次地試圖攔住路人看他所製的寶貝一眼。
「豆腐!快來看看好吃的豆腐——」

想隨機將包好的豆腐塞入別人手中的漁夫行為顯然並不討喜,周遭人群稍稍繞道,稍有距離處卻有人暫且沒有這麼做。男孩抬眼,視線與人交會的時刻腳已自動自發向對方所在處邁進。
白泠看著孩子到處推銷著手上竹葉包裹的東西,他看不出那是甚麼。
一個嘗試偽裝成人類攤商的妖異孩子還是勾起他的好奇,白泠走向他戴著斗笠的小男孩。
走近之後聽到小男孩的叫賣,「你好,你手上的豆腐品質如何呀?」他問。
換作平日光是與人目光交會受到迴避的情況便不少有,更遑論如此搭話呢。踩在腳底的木屐發出略顯吵雜的碰撞聲,在對方跟前停下時呼吸似乎因著亢奮而微微急促。

「您很有眼光呢,這個可是敝店最高品質最熱銷的商品啊!」雖然這個所謂的店也只有一種商品(),英次將葉片快速卸下露出一角如凝脂般的白。

「每天早上新鮮現作,用的正是最清澈的山泉——唉呀、一不小心把商業機密講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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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對方推銷的豆腐,確實如他所說白若凝脂,方方正正,晃動時還挺有彈性的樣子。
「那這一份多少呢?」他又問,「豆腐料理的話有甚麼推薦嗎?或者搭配甚麼醬料之類的。」或許他可以參考參考,晚上給待在店裡顧店的商泱換些口味吃。
「說來你不怕被厄除抓嗎?」他一同問道,聲音稍微壓低。
小男孩腳趾顯露出來的樣子看在妖異眼中就是將自己身分賣出,雖然對方只是來賣東西而非作怪,但不免還是有些激進人士。
「搭配的話由我來說自然是原味了,不過搭配酒也很適合!至於價格嘛、看在您是我今天的第一百位客人,不給您折扣說不過去呢——」
比起一百根本就是第一個,即便如此英次還是臉不紅氣不喘地胡謅,他先是敲了敲腰際的酒壺後裝出苦惱的樣子。

然而那份餘裕卻又在人再語時悄然散去。
「啊?」嘴角的彎度明顯與先前不同,男孩的眼神帶上些許防備,試探性地裝傻道。

「……啊啊、在這裡擺攤會被取締的吧?」
看著本來還開開心心介紹男孩眼神一沉,音階都降了幾分,隨後裝傻地和他扯取締。白泠想自己或許太直接了,造成他人警戒,他換個方法問:「唔,是啊,近期帝都事端不斷,軍警們巡察的次數多了,聽說他們會隨機抓攤商盤問身分跟是否登記。」
接著笑道:「雖然這邊不像市區,大多都是老實人,但說不定有想衝業績的,還是小心為好。」
又補充,不放棄任何取得折扣的機會。
「這麼白嫩又百搭的豆腐,我還一份吧。」他說,一邊掏出在衣袖內的錢袋子。
英次素來並非那樣介意被發現身分的類型,只是、必要自保的時候安全還是第一考量。在聽聞對方說詞時他的眉頭稍稍舒展,後才表示同意地點點頭。

「確實這附近好像有些傳聞,最近巡邏越來越頻繁了……每次都要問我父母在哪,但我又沒——我是說、他們已經很忙了不能再惹麻煩!」
心有戚戚焉地講著差點忘記自己的人類人設,生硬的改口倒似乎不令他尷尬。而稍微遲疑的神色又在聽到對方欲購時笑逐顏開,這點倒與他的外表有幾分搭配。

「謝謝惠顧!……那,唔、我應該怎麼辦才好?」
見對方放下戒心,白泠這才安心下來,畢竟他本意並非造成對立或誤會。
「從腳開始是不錯的選擇。」白泠笑道,掏出錢遞給小男孩的同時妖力流動,無形地傳導至小男孩身上,聚集在雙腳形成人類的腳底板與十根腳趾。
「好了,這個應該好好練習就可以簡單成功,可以減少許多麻煩。這樣父母也不會擔心。」完成後白泠說。
被豆腐吸引注意力的英次切實暫且拋開原本的顧慮,也正因如此當有什麼往自己這處傳遞的時候詫異更加,腳趾變化的速度不慢,片刻後他才踉蹌地倒退幾步。

「你……」
一瞬間連對客人本該使用的敬語都忘記,男孩瞠目結舌。為這個問題困擾多時的他不是沒考慮過拜師學藝,只是此人資質駑鈍到近乎被放棄的地步。

「我、我也是有成功過的!真的啊!況且那些妖……那個東西,很多都要用在製作豆腐上,所以……」
大概就是維持一秒的程度還是要拿出來說嘴,羞恥讓他的耳尖紅了起來,焦急地原地小小踱著步。
男孩被自己腳趾嚇到的樣子讓白泠輕笑出聲,就像是看到怪物一樣。
「有成功過就代表有抓到方法過,再多嘗試看看吧。」他說,「妖力這種東西傳給你沒問題,但練習得自己用才可以,不然很難熟能生巧。」
妖力變成死水也不好,反正他平常也沒甚麼在用,堆著不會加成,不如拿來傳給他。
他看豆腐的型態,拍拍男孩的頭,「豆腐都可以做得這麼漂亮,相信在行塑上你還是挺有天分的。」
已經嘗試很久啦——之類的他並沒有說出口,畢竟結果決定了努力大部分的價值,強調自己付出多少沒有多大意義。只是要說完全不令人灰心是不可能的,要他不把妖力注入豆腐也是不可能的,或許這正是問題所在吧。

「現在就算這麼說也開心不起來啦……但還是謝啦,各種方面都。」
男孩的嘴噘得老高,把頭低下以掩飾複雜的心情倒有點傲嬌那味兒在,雖然當事人只是在與內心複雜的小情緒抗衡。英次動了動平常很少看到的腳趾(?),這才又突然意識。

「話說回來你……我是說、您才是,就這麼在馬路上這麼做沒關係嗎?」
雖然起變化的是自己,有人問起他還真的不知怎麼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麼。
男孩的嘴彷彿能夠吊起一斤豬肉,讓白泠想起以前教過的孩子們。他拍拍男孩肩膀,說:「該怎麼說,想像力量是從你身體裡每一個小孔擠出來的水珠,把力量凝聚、慢慢地匯流至你要的地方,再想像它像麵團一樣捏成你要的樣子。」白泠盡量把他學習時的經驗描述出來,希望這可以幫助到對方。
在他緊張詢問的時候,手指豎起貼在自己唇間,瞇眼小聲說:「反正是腳,地上這麼多東西在動,其他人不會發現的。」
「水珠、麵團?」
食物確實是能吸引中島英次的要素,只不過雖然注意力是集中了,能不能領會又是另一回事。男孩將自己的掌心攤開在眼前,開闔幾次似是在思考著什麼。

「那……唔、可以冒昧請問一下,您練習了多久嗎?」
英次抬眼望向對方,眼前的人完全就是渾然天成的人類模樣,於他毫無破綻,對一般人肯定更是如此了。
「對,水珠跟麵團……你有看過捏麵人(あめ細工)嗎?就像是把糖或麵團捏成形那樣。」白泠伸出手,將如水的妖力引導出覆蓋在手上,「手指尖的地方稍作變化。」隨著他的話,妖力像是受到外力擠壓向外延伸變尖,接著變成淡淡黑色,白泠就像是手掌到指甲都變黑色的妖怪。
為了不讓人起疑,他沒過多久便收回。
「我的種族比較特別,大家都在變來變去,算是天生技能,所以沒花多久時間。」白泠苦笑回答,畢竟狐妖就是以變化多端聞名的。
英次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他見過市場上那些厲害的酷東西,但從來不曉得職人是怎麼做出那些美好花樣的。看著人手色澤一點一點暗沉他也將自己的手伸出來,然而即便因著施力而顫抖卻絲毫沒有肉眼可見的變化。

「還是會有種族的差異啊……我先去試著捏捏看麵團會有幫助嗎?」
如果由這個開始進行訓練(物理)的話是不是就能掌握一些關鍵,雖然乍聽可笑提問卻是認真。
看男孩手上依舊沒甚麼變化,白泠拍拍他,「當然,就像魚妖很會游泳,狸貓有片葉子就會變身那樣。我就不能游泳,連碰都不想碰到水。」
男孩提到用捏麵人作練習的時候,白泠眼睛轉一轉思考,之後提議:「不如先練習把妖力形象化出來吧?先看到就好捏很多。」
雖然理解對方的溫柔但沒能得到結果也是不爭的事實,英次委屈地垂著腦袋表示明白。

「往好的方向想,大概很多人也不會做豆腐……啊、」
而後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男孩又從不知哪裡再拿出一塊豆腐,身為豆腐小僧這可是必備之物,而那物當中已被灌注滿滿的妖力。

「這個!雖然不是妖力的形象化,但裡面應該存著不少——」說著他再向當中灌注些許,本來方正的豆腐開始微微抖動,似乎有變化的趨勢,他便有些著急地看著對方深怕這陣轉變只是曇花一現。

「接下來要、要……」
男孩靈光一閃地拿出豆腐,試圖控制灌注在裡頭的妖力。對方持續地傳遞妖力,當看到方正滑嫩的小東西邊緣開始變化時,白泠拍拍對方要他冷靜,「不急,集中。」他低聲說,為了不讓男孩消耗殆盡,朝他緩慢地傳輸力量。
他們專注地看著,豆腐的邊緣在晃動過後一邊開始往內凹。
即便雙手因緊張而微微顫抖,英次吞了吞口水依舊認真地將注意力放在其上。或許因為對象是最喜歡的豆腐的緣故,妖力一點一滴灌注其中和緩溫柔,像對待易碎品那般小心——畢竟真的就是易碎品。

潔白如玉的食物邊緣如雨落湖面激起的波動產生細微變化,內縮、內縮,最終變成像寶塔肉的形狀。

「這個……有點不太、啊!」
正想對這個形狀發表批評的瞬間注意力轉移,那豆腐便很快就塌回原本的模樣,獨留男孩惋惜的感嘆。
看著豆腐從小尖塔又恢復如初,男孩臉上失望的表情,他鼓勵:「你看,你已經快成功了。成功變形之後就簡單許多,回家多試試看,讓它維持久一些就固定了。」
這個男孩不是沒天分,看著豆腐裡面妖力,大概都把存起來的力量放進豆腐裡了,平時也沒甚麼特別訓練,所以才導致他無法控制。
「我叫白泠,住在帝都商店街開了間雜貨店,如果想學的話可以去那邊找我。」他自己介紹。雖然有些距離,不過這裡仍算是帝都範圍內。他希望小男孩可以偶爾來找他,化形能成功掌握的話至少也會比較安全。
「維持這個形狀嗎?」
不知道為什麼重點放在了奇怪的地方,似乎尖角有違豆腐小僧對餐點的美學。然而此反應並不代表他未將對方所說的聽進去,用心愛之物作為媒介是過往不曾有的嘗試,說不定確實能成為一個突破口。

英次伸手搖了搖豆腐,完好如初的小傢伙搖曳的樣子似乎有療癒的效果令他心情甚好。

「我叫中島英次……叫英次就可以了。」對他而言姓氏也只是稱呼的一部份,不受人類禮數束縛的男孩勾起嘴角,倒不知是出於喜悅還是——
漁夫魂之類的。
「這樣的話、若不介意我下回再多帶幾塊豆腐去拜訪吧?」
「不一定,如果力量足夠,你可以讓它變到想要的形狀之後再凝固。比較重要的是讓你熟悉這個階段。」白泠說。
他看英次對豆腐的眼神,是真愛了。這也是個動力吧。
當他說要帶著豆腐來的時候,眼神特別閃爍。
「好啊。」哪有什麼不好,多幾塊豆腐他還能多做些涼菜,夏天到了,吃豆腐是個好選擇。

談一談,白泠看時間也快到了,重新提起買的菜肉,請英次幫他把豆腐裝好。
「英次,期待之後見到你。謝謝你的豆腐。」
或許是長久性的不成功消磨他的自信,聽聞時英次的心底多少還是對自我感到懷疑——但是、想起方才妖力流瀉時的驚詫與……或許可以說是感動的心情,他想要相信對方,或許也可以再相信自己一次。

「不客氣,應該是我要謝謝您才是。」
豆腐的事也是,訓練的事也是。
此刻心底微微燃起想要繼續嘗試的興致,自然也難以繼續久留於此處,而對方看來亦是。

「那麼就下次見了!」

男孩朝著對方揮揮手,道別的時分他踏出幾步,又再回首向人點點頭,這才讓身影逐漸淹沒於來往的行人之中。
小豆腐英次太可愛啦!!!沒自信的時候讓人心疼,相信他可以更好ㄉ!!!
謝謝英次中&英次願意跟白泠交流
謝謝交流~~!!!!!不禁要說你真的超級快我剛剛都快趕不上車尾燈 這邊也是超級大感謝嗚嗚QQQQQQ給了英次滿滿的能量(物理(???)他會繼續努力的!!!希望未來可以變化超過……一秒 (標準也太低
複製貼上而已誰都可以快的O_<
物理能量太好笑了吧,白泠還可以給另一種物理能量 (不是
英次可以啦,豆腐做這麼好,變化而已怕甚麼!
恆那就是我…手殘!!! (對)等等你另一個物理能量感覺也太危險wwwwww英次還是去好好自行修練一下吧嗚嗚 出師之後一定可以一瞬間把豆腐變成大魔術熊貓麻婆豆腐…!!(等等
白泠的物理永遠是這麼的危險(不對
英次會晉升成特級廚師嗎wwww拜託帶白泠飛(欸
救wwwwwwwwwwwwww突然發現英次沒有袖子沒辦法把他的特級廚師臂章藏起來…!!! (並不是)快點一起去尋找廚具XDDDDDD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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