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為自己能成為讓他安心在前線斬殺惡鬼的後盾。
在他歸來之時,她會做好他最愛吃的天婦羅,一碗接著一碗的為他添白米飯;哪裡有傷,她會忍不住碎念但仍是細心的治療與照護他;臭到令人退避三舍的山神頭套,她會大方地接過,因為他也只允許讓她清理......
她原以為她會甘之如飴,就算他光榮戰死,她也會笑著送走他。
但一切都是高估,她太看得起自己。
每一次他出任務,她就害怕的日夜向神佛祈求,一定一定要讓他平安回來;每一次他帶傷走向她,她只能挺起胸把頭仰高,摻和著不真心的碎罵接過頭套就轉身走在他前方,將淚眨進心裡面。
她的心終究太小,只裝得下她在乎的人。
「你聽見沒,」葵聽著自己發抖的聲音,「我只要你平安。」只是六個字,卻字字支離、聲聲破碎。她死咬著唇,淚水在鞋尖和地面躍動成花。
伊之助伸手,抬起葵的下頷,將唇貼上她的。
好鹹。
他離開她的唇,雙手箝住她的腰,不費力地抱她坐上床。
葵將來不及喊出的阻止嚥回喉嚨,又連忙垂眼,緊盯著那層刺眼的紗布,反覆確認傷口有沒有因扯動得太大而出血,身側的兩隻小手不自覺攢緊被單。
伊之助的掌雙雙覆上葵的,「看我。」
「愛情」之於他太過抽象,問了好幾個人,卻沒有誰能讓他真正理解,因為每個人的答案都不一樣,那種私密的只有當事人之間才感受的到的信任與親暱、傷痛與慶幸,要如何找到合適的語言說明?
所以,他一樣找不到,找得到也不想找,因為根本不需要。
有時時刻刻惦記著他、而他也惦記著的人,吃到那人做的飯就感到幸福,看到那人的笑就覺得滿足,那人的一切好與壞他都想了解和守護,只要那人在身邊,再平凡的日子都無比耀眼。
那就是葵。
「神崎葵」就是他的答案——他的愛情。
而他的愛情此刻卻不看著他,這怎麼行,他山大王的女人,不看自己的男人,要看誰?
獸柱大人不再縱容的兀自闖入他女人的視線,以相貼的唇逼她抬眼看自己。
還是好鹹,他不要葵因為害怕自己不見又流下眼淚。
伊之助再加深親吻葵,張嘴,從單純的吻轉為吮咬,她想躲,他就比她更迅速的按住她的頭,圈她入懷的瞬間伸出舌更熱烈的索要她的甜蜜,他要她專注、要她看清楚,他嘴平伊之助不但是有能力救助別人的強者,更是能保護她的強大存在。
想想,他和夥伴們一路上是怎麼走到現在?失去了多少珍貴的東西?歷經了多少次危及性命的戰鬥?還有,他可是自幼就從兇禽猛獸的尖牙利爪下死裡逃生無數次的山之王,命硬的很,她必須相信他。
要怎麼樣葵才能不再害怕呢?
他於是跪起身,葵只能攀住他的肩向後仰,承受他居高臨下的加重啃咬著她已經盛開的唇瓣,唾液在吻裡相錯,發出令她畏羞的煽情水聲,腰被鐵實的臂膀桎梏的生疼,後椎被高仰的姿勢碾軋的發痠,但體內卻奔竄起無法控制的酥麻和愉悅,女性最柔軟的玉戶竟陌生的腫脹顫抖著。
伊之助又再貼近葵一些,一只膝蓋介入葵的兩腿之間,隔著被因此產生推擠的衣裙若有似無的擦碰過她現在最脆弱的地方。
葵倏地睜大雙眼,指尖瞬間用力的在伊之助肩上留下深刻抓痕,沒忍住的呻吟被吞沒在他越發激情的吻裡,卻仍溢出羞人的的餘音,她痛苦的想繃緊神經,但不斷被激吻的唇已經乏力痠軟的闔不起來,喘息聲失控的流瀉在整個房間。
要命。
嘴平伊之助一幕都沒有漏掉,懷中少女的眼神、聲音、神情、抓著他的力道、肌膚的溫度……她剛剛、是不是快要……不,還是已經……?
現在的葵,整個人像被情慾蒸的嫣紅,水氣在她漂亮卻逐漸失焦的藍眼睛裡氤氳成淚,全身不住顫抖的撐在自己懷裡,求救似的仰望著他,水潤紅豔的唇翕合源源幾乎令他難以再克制自己的喘息。
不行。
他好像快流鼻血了。
為什麼這麼美?
獸柱大人一手將那張快逼瘋他的小臉壓進頸間,一手不停用力捶打自己的頭。
清醒一點、清醒一點、給我清醒一點啊!妖怪婆婆說不結婚就把人家吃乾抹淨是在糟蹋女孩子,結了婚才可以……要結婚才可以!
可是他早就認定葵是他老婆了啊!人類真的很麻煩,一堆形式禮節規矩!
「伊之助……」
葵的聲音有些啞,軟糯輕喊,嬈燙的氣息灑落他赤裸的胸膛,好香,該死的香。他一陣痛苦,原本捶頭的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臉,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在在彰顯他的忍耐已經瀕臨極限。
明明只是親吻而已。
他覺得山小王脹硬到發疼,像蓄勢待發的火山。
「我......」
「不要說話。」伊之助仰頭,嘶啞的要求透過掌心悶悶地傳出。
「可......」葵嬌軟的手抵著他胸肌下緣,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
「不要動!」伊之助低吼,將葵重重揉回自己懷裡,但這一動,葵柔軟的胸部與腰腹全都緊密的貼合著自己,與山小王。
伊之助痛爽的悶哼一聲。
葵再怎麼不諳性事,也猜到頂在她胸腹間粗硬熱燙的柱體是什麼了。她不知所措的僵直著身體,屏住呼吸,聽話的乖乖不動,只剩下心臟不受控制的狂跳。
「老子沒那麼容易死,」伊之助粗喘著氣,「雖然我也沒辦法保證一定都活著回來,但是我答應妳,會多留些心思給自己。」
葵一愣,右手很慢很慢的、撫上男人腰際間的繃帶。
——多留些心思給妳。
——所以不要怕,相信我,支持我。
她聽得懂。
「娶我。」葵的聲音很小,「我要我的丈夫記得,如果真的來不及了,」用力嚥下口水,她鼓勵自己,再艱難都要說完,「最後浮現在他腦海裡的人,一定要是他的妻子。」
「一定,要是我。」
葵說的堅定,唇幾乎要被咬裂,眼淚仍是倔的流出來,一顆顆沿著男人的胸口滑下,夾碎在相貼的身體,消融在相熨的肌膚裡。
在愛之間,有責任、有付出、有等待,還有理解、有尊重、有扶持。
她怎麼會不明白,是她太貪心。
「......笨蛋。」竟然搶先被求婚,這個豆丁笨蛋。
伊之助吻了吻葵烏黑的頭頂,將嘆息一併留在那裡。
他卸掉葵兩側的蝴蝶髮飾,掬起一小綹青絲,「妳早就是老子的女人了。」另外再從自己及胸的髮中拉出等量的細絲,有些笨拙的與葵的相互打結,「我的妻子。」
他拉過葵的左手,將纏好的結放在她手心,「聽說這樣代表夫妻終生相守。」葵的手好小,看,他單掌就能全部好好的捧住、護住,「神崎葵,妳是我嘴平伊之助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葵笑了出來,和淚水,「好醜。」
「妳——」
「好貴重。」葵的指輕輕觸碰手心上的約定,心裡被膨脹的幸福佔據,溫暖、熱切、感謝。
他與她分別在結的兩端,命運被深深牽繫,愛戀絲縷相纏,結髮同心,永不分離。
伊之助怔怔看著葵,好半晌失去言語,完全無法理解自己怎麼能每見她一次,就悸動一次?分開再久,想念都沒有被稀釋,回回見,心裡都化成一灘軟甜甜的水,又像毛茸茸的小白兔、又像被太陽曬的暖膨膨的棉被。
恍然想起什麼似的,伊之助心下一動,便抽過鄰床的被單,輕柔的攏蓋住葵的頭頂。
「嗯?」螓首微抬,望向他的清澈眸子連疑惑都那樣靈動,被淚水浸潤過的眼睫在日光下閃閃發亮。
窗櫺上,微風親吻風鈴,清脆的叮鈴鈴是幸福的聲音。
頭上雪白的被單隨著鈴聲翩翩飛舞,葵突然意會過來。
她笑的款款,輕輕握起結髮,右手撫摸的不再是傷口,而是眼前紅著臉的可愛男人,掌心傳來男人臉頰燥熱的溫度,以髮結為誓,以薄被為嫁衣,她傾盡一生的溫柔,聽見自己開口說——
「現在,你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
後記1
拉著富岡義勇與妻子們在泡溫泉的宇髓天元冷不丁的打了下噴嚏,還腳滑的撞到石頭。
宇:?????
義:(小聲) 泡溫泉沒配鮭魚蘿蔔,天譴。
後記2
善:那隻暴力豬也太嗚嗚嗚嗚……太守規矩了吧嗚嗚嗚嗚嗚嗚結婚才可以色色什麼的嗚嗚嗚嗚……我怎麼都不知道他這麼浪漫QQQQQ……
炭:善逸,你這樣偷聽太沒有禮貌了!(嚴厲譴責)
善:你以為我想聽啊!耳朵就這麼好你第一天認識我嗎!你還說我!你自己的鼻血才要擦好嗎!怎麼樣?是什麼氣味~~~
炭:唔!?(大驚,抹掉鼻血) 沒、就、我不知道!(翻白眼面部扭曲)
善:……流鼻血的時候不要說謊,太醜了。
後記3
豬:欸欸,什麼叫「你就是這麼要我的?」?妳也太有自信了。(斜眼睨葵)
葵:(推倒豬,壓上去,驕傲) 我可以有嗎?
豬:嗯,可以。(按下葵的頭,親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多了柱的身分 伊之助給我一種更成熟穩重的魅力
好man喔真的是大王氣場了我好喜歡!
Daniang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結婚了啊啊啊啊啊這個結婚儀式真棒~~~~//////
忍下來真是難為山小王了啊wwwwww那個宇髓是....還沒結婚就這樣那樣了所以才被招呼是吧?
太萌了吧!!!!!!!!!!
好喜歡主動說娶我那裡
吼~~~這對怎麼這麼萌
Rollchi: 豬豬在各種歷練+魚糕與小葵ㄉ教育
(???) 下終於增長ㄌ許多
常識,寫豬豬使我快樂
為何這麼帥
竟然還拿被單當白紗
好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