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市郊的邊間公寓,房門上寫著大大的兩個字「For Rent」(待租),門把上的灰塵厚厚一層,看起來已有一段時間無人出入。
就在此時,後方傳來了開門聲,對面住家的一名婦人探出頭來,手上還提著買菜籃,她抬頭便瞥見了雅洛與拉斐爾,顯然對於來訪的兩人感到驚訝。
「請問是來看屋的嗎?」婦人問,「需要我幫忙打電話給房東嗎?」
「阿......不是,我只是來看朋友的。」拉斐爾愣了一下,向婦人解釋道。
「雲生和艾德拉......您認識他們嗎?」
「啊,是雲生和艾德的朋友?雲生已經不住在那裡了哦。」婦人凝視了拉斐爾好一會兒,隨後恍然大悟,「你⋯⋯難道是阿里德亞嗎?」
聽到這個代號雅洛愣了一下,拉斐爾遲疑點點頭,隨後問道:「你認識我?請問妳是......?」
他知道雲生離開了,但艾德拉應該還在才對。難不成眼前的婦人就是艾德拉的母親?
拉斐爾莫名其妙緊張了起來。
「我猜對了?噢、還好我的記憶力還沒衰退。」她像是有點安心下來,拍拍自己的胸口,「我是艾德的媽媽,他和我說過你的事情哦,說他很少遇見和他一樣眼睛顏色不同的人。」
說著,她有點苦惱地蹙起眉。
「但是雲生不在,艾德現在也在他爸爸那裡實習,可惜你們白跑一趟了。」她向拉斐爾微微一笑,「不介意的話,要進來喝喝茶嗎?艾德從來不帶朋友回家,我也好奇他的朋友是什麼樣的人呢。」
聽到這少年有點驚訝:「艾德拉他現在也不在嗎?」
對於婦人的邀請無疑他是非常樂意的,但雅洛輕輕的拉住了拉斐爾的衣角,讓他稍微注意禮節。
「當然!我們很樂意,不好意思打擾了。我也很好奇艾德家是什麼樣子呢。」
見拉斐爾打氣一點精神雅洛自然是開心的,不過......他也要跟過去嗎?
萬一婦人說了什麼讓拉斐爾又想離開這片土地,他不會有僥倖的心理認為衛斯理還能放他這麼自由。
▋I ▋艾德拉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那就請進吧。」
婦人微笑,轉身打開家門。
「艾德這孩子,一個月前突然什麼話也不說就失蹤了,還是他哥哥後來打電話來報平安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實習,到現在都還沒有回過家。」
婦人一面抱怨,一面領著兩人進入屋內。
這是一間相當老舊的公寓,看得出有一段時間都沒經過裝修,壁紙是老氣的圖案,沙發是土氣的灰色,沒有電視。家中佈置整潔乾淨,卻也是個還算舒適的空間。
唯一感覺突兀的,是這個樸素的公寓中擺設著不少昂貴的藝術精品,它們在牆上、櫃上、各個角落擁擠地整齊排列著,甚至看起來像是找地方硬塞進去,並無顧及美感。
聽到這拉斐爾有些在意,畢竟在他與艾德拉相處的過程中只有聽過他有個弟弟而已。
「艾德這幾個月以來怎麼樣了?我這期間也都沒有聯絡過他。」
何止是沒有聯絡,連手機的通訊錄都沒有加過。想到這裡拉斐爾又是一陣懊惱。
雅洛倒是對屋子的擺設感到十分的好奇,畢竟這些工藝品一看就不是凡品。
而少年被其中一個紅藍配色的工藝品品吸引住了眼球,總感覺這些東西令他有種熟悉的不適感。
看向在廚房端著茶具的婦人,拉斐爾接過茶水讓艾德拉的母親別操勞讓他來就行。
「噢!謝謝你,親愛的,但是你坐好就行,讓我來吧。」
婦人相當堅持要親自為兩人端茶,這是一組昂貴的骨瓷歐風茶具,光滑細膩的質地通透反射著溫暖的黃色日光燈,托盤的邊角不顯眼地刻著「艾德曼工藝」的字樣。
她在桌上放下茶具,為兩組茶杯斟上剛泡好的英式伯爵紅茶。
「我很想說艾德過得很好,但那就是謊言了。雲生突然不告而別讓他難過死了,我們知道那孩子本來就不擅長交際,沒想到他連臨別都沒跟我們說。」婦人說著,起身又走向廚房,「他好不容易才振作起來,養蟲、探險、到處打工,不曉得他有沒有把考大學的事放在心上。」
她就像全天下的母親一樣,用碎碎念來表達自己對孩子的關心。
「噢、你們要吃檸檬派嗎?我的自信作。」她站在冰箱前問。
拉斐爾懺悔似的低下頭,是啊怎麼沒有想到呢?在德國看到那樣子的雲生。
艾德拉和他感情這麼要好,那時候的自己到底都在做什麼。
聽到這些雅洛自然能猜想到拉斐爾七上八下的心理,替他回應到:「這孩子前陣子也都吵著要找朋友呢,沒想到發生這種事情。但獨立去找工作實習也許有他自己的考量吧?」
雅洛抓了抓頭,答應了要吃檸檬派。並特意也讓拉斐爾吃一些東西。
畢竟找朋友也沒說謊,自從被抓住之後他從來沒有進食,就像沒電的手機只剩下個位數的電量在緩慢的消耗。
而拉斐爾觸碰到骨瓷茶杯時那種詭異的感覺又湧了上來。但還是忍耐著把紅茶喝完了。
味道沒有不對,但他就是想不起來這種怪異感是什麼。
「你們家的裝飾品都好特別。」拉斐爾讚美到,的確做工非常的華麗優雅。雅洛也點頭贊成。
▋I ▋艾德拉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也許吧,那孩子總是幫我想很多,很有自己的主見。」婦人的語氣聽起來有一絲欣慰與驕傲。
她端著三片檸檬派從廚房走出來,分別在雅洛與拉斐爾面前放下,這才終於坐上沙發,給自己也斟了杯紅茶。
「裝飾品都是艾德他爸送來的禮物,每個月都要寄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把這裡當倉庫。」她打趣地說著,望向雅洛,「說到這裡,還沒聽你們自我介紹呢,您是阿里德亞的監護人?」
監護人嗎?監視者比較恰當吧。
雅洛抽了抽嘴角,硬著頭皮點了點頭:「我是他父親的朋友,在代替他照顧這個孩子。」
「另外阿里德亞是...他那陣子生了點病,他叫做拉斐爾。」雅洛介紹到,畢竟這個代號讓他想起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藍髮少年也回憶起那小小的身影總是會帶給自己歡樂,或是在戰鬥中不停的奮鬥。
語調很是溫柔,輕聲的說:「艾德拉真的是個好哥哥呢,對我也很好。」
「噢⋯⋯」婦人一時之間無法理解雅洛所說的話,或許是她恰好在此時想起,艾德拉曾興奮地告訴過她,阿里德亞的父親是隻會說話的貓型UMA。
「阿里德亞是姓嗎?拉斐爾是名?沒聽艾德說過你的全名呢。」她問,又給兩人的杯添滿紅茶,「那孩子的確是個好哥哥,他和我說過你也是哦,阿里德亞的弟弟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我的全名叫做拉斐爾•肯特。我不是個好哥哥,跟艾德拉比起來並不好。」拉斐爾接過紅茶道謝,面對兩個年長者困惑又好奇的神色感到壓力。
不不,這該怎麼回答?他根本沒有弟弟啊。
拉斐爾不知如何是好的又低下頭喝了口紅茶,在旁人眼裡大概就是害羞彆扭的反應。
雅洛也好奇的問了起來:「原來你還有個弟弟?印象中沒有阿?」
「這、我跟著爸爸。『弟弟』跟著媽媽的。」拉斐爾拙劣的扯謊,莫名覺得臉頰燒了起來。
天啊那時候還穿著女裝,還做了那麼多胡鬧的事情打死都不承認自己有這麼一段黑歷史。
見雅洛還想繼續追問下去,拉斐爾大口大口的吃著檸檬派一邊讚美夫人的手藝,如果可以他能吃光48吋都沒問題。
雅洛抽了抽嘴角,默默想起了照片資料上的歌特風格少女......?
▋I ▋艾德拉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拉斐爾.肯特⋯⋯那麼說,阿里德亞是綽號?」婦人的腦袋仍是轉不過來,她放棄思考名字的問題,向拉斐爾面露親切的微笑,「人總是以為自己做得不夠多,不是嗎?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個好哥哥,但我知道艾德認為你是個親切溫柔的人。」
「艾德也提過你的媽媽哦。」
婦人正想說些什麼,卻不自覺陷入了沈思。
她總是很認真聽艾德拉說話,她甚至能記住艾德拉提起的每個社團朋友,艾德拉總是將這些經歷講得像連載小說一樣生動。
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艾德拉不再和她分享每一件事了,甚至打死都不透露他為什麼開始半夜出門,然後傷痕累累地回家。
關於阿里德亞母親的事,艾德拉僅止提了些片段,甚至聽起來有很多天馬行空的謊言,讓她百思不解。
婦人的思緒被拉斐爾對檸檬派的稱讚打斷。
「48吋是太多了,親愛的,會變得肥嘟嘟的哦。」她笑道,被拉斐爾的稱讚逗得相當開心。
「說到哥哥,我聽說雲生也有哥哥,艾德好像很討厭他呢,說那是他見過最邪惡的大壞蛋。」婦人微笑,「你見過雲生的家人嗎?他的家人是怎麼樣的人呢?」
畢竟雲生一直是個令她相當操心的孩子,她忍不住想向他們共同的朋友打聽多一些資訊。
▋| ▋拉斐爾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我的母親嗎?我覺得妳這樣的女性更像媽媽」拉斐爾直言說道,沒有太多其他的意思。
「我見過他的哥哥!是非常嚴厲又可靠的人。」想起在路邊的偶遇和異教堂試煉上,拉斐爾對沃夫岡很有好感。
「那時候母親並不喜歡我,有讓雲生的哥哥代為照顧我......不過我現在已經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
「雲生的話是第一個主動邀請我來家裡玩的朋友!那時候他總是很討厭艾德拉可是又很喜歡他吧?常常會大呼小叫的。」少年像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的說了很多過往的事情又刻意隱藏了一些不該被人知道的事情。
例如雲生為什麼會走之類的。
想起當年電話那頭不是沃夫岡擔憂又焦急的聲音,崩塌的那一瞬間。
雲生是這樣、艾德拉也是這樣吧?
那一瞬間崩潰的我們。
拋下了朋友的自己,真是差勁透頂的哥哥。
▋| ▋拉斐爾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如果還有艾德拉的消息!還能請伯母通知我嗎?我也想見見他。」拉斐爾拿出了手機提出想要聯繫方式。
季離去的遺憾木已成舟。但其他人的他會拼勁全力的去守護的。
▋I ▋艾德拉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世上哪有不愛孩子的母親呢?也許你該和你的媽媽好好談談。別看我這樣,我生起氣來也是很可怕的哦,艾德小時候常被我罵哭呢。」婦人並不了解拉斐爾的出身,她猜想拉斐爾或許只是在成長期。
聽了他的描述,她安下心來,知道雲生並不是出身奇怪的家庭,也有會好好對待他的家人,並不像艾德拉片面描述的那樣是個惡黨。她稍稍放下了心裡的大石頭。
「當然囉,如果艾德有什麼消息的話。」婦人拿出手機,和拉斐爾交換了聯絡方式,心裡卻有個疙瘩,她其實對現在的艾德拉也一無所知,甚至不知道兒子什麼時候回家。
傳了一個表情貼圖給拉斐爾,婦人半垂眼簾。
「阿里德亞,孩子,告訴我,你們⋯⋯」她有些擔憂地問,「沒有背著父母做一些危險的事情吧?」
拉斐爾沉默了下來。
看婦人的反應應該是不知道艾德拉成為了驅魔人,也不知道很多事情。
為了守護而保密,但被蒙在鼓裡的不也跟更容易被欺騙嗎?
就像他越想保護季,卻反而越做越糟一樣。
拉斐爾默默的提出了想要一個擁抱
「這是我替艾德拉給您的一個擁抱,我想他欠妳一個擁抱和解釋。」拉斐爾說著,希望能將自己的感覺傳達出去。
「我們在做很多決定的時候往往沒辦法顧及到這麼多,甚至無意間傷害了最愛的人。不過請妳相信他。他一定深愛著妳,也有要自己親自守護的人。」
「我想艾德拉,也是這樣的。我們曾經一起看動畫,裡面有句台詞是『如果拿起刀,我就無法擁抱你。放下刀我就無法保護你。』」
「如果他儘管身處危險,身為朋友我不會坐視不管的。我保證。」拉斐爾認真的看向夫人,眼神非常堅定。
▋I ▋艾德拉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謝了,孩子,你真貼心。」婦人傾身擁抱拉斐爾。
拉斐爾的沉默讓她隱約知道他同樣和艾德拉在隱瞞什麼,關於刀和危險的那段發言更是令她擔憂,這個時期的青少年總是把逞兇鬥狠用大義包裝成守護,她只希望艾德拉不是去外頭混了幫派或買賣毒品,那孩子總是見錢眼開。
「孩子,父母只能守護你們到某個年紀。」
她放開拉斐爾,眼神只更加憂慮。
「儘管我們會擔憂地在後面看,但還是不得不放手讓你們飛,艾德已經成年了,他告訴我或不告訴我,其實都沒關係……」她垂下眼簾,「父母只希望,你們學會是非輕重,能夠好好保護自己。」
「太太這你就安心吧。」雅洛這時開了口,裝熟似的用力揉了揉拉斐爾的腦袋。
「就算為人父母總有一天要看著孩子成長離開。但身為『長輩』的我們還是能在危急關頭拉著他們的。」雅洛自豪的說道,他有預感他的復生就是為了照顧拉斐爾而來。
「互相照應是應該的,而且小孩子逞英雄總有天還是會踢到鐵板,搞不好那天還是會哭著打電話回來找媽媽呢。」
「再說外面可吃不到這麼好的檸檬派,該回家的時候,自然就會回家了。」
說到後面不忘再打個圓場,讓氣氛又歡樂起來。
「就像這小子剛剛還在跟我吵架鬧脾氣,一會吃了您做的檸檬派不就乖了嗎?」
「雅洛!!」拉斐爾凶巴巴的但不敢發作,惹得男人又揉了揉他的腦門。
知道兩人是努力讓自己打起精神,婦人勾起微笑。
「因為檸檬派是媽媽的味道啊。」她說,儘管內心對艾德拉仍有不諒解,卻仍是稍稍提起了精神,「我們家艾德受你關照了,阿里德亞,像這樣和艾德的朋友聊天的機會還是第一次呢⋯⋯要不要再來點餅乾?」
她起身要前往廚房。
▋I ▋艾德拉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就在此時,浴室旁邊的房間傳來了聲音。
聽起來像是青少年正在變聲期的沙啞聲音,是個少年的呻吟,婦人很快頓下腳步,神情尷尬地要兩人稍等,轉身前往那間房。
「CICI,睡醒了嗎?」
在婦人反手帶上門前,只聽見她這樣問。
不一會兒,婦人再次打開門,這次,她身後有個一米八的高大少年像樹懶一樣掛在她身上,婦人看起來連走路都相當吃力,臉上卻還是掛著笑容。
「CICI,來問好,這是哥哥的朋友阿里德亞,還有阿里德亞爸爸的朋友,叫……」她頓了一下,看向雅洛,「抱歉,您叫什麼名字呢?」
不等母親繼續說下去,那少年直起身子,睜的圓圓的眼睛盯著眼前的陌生人。少年有著和艾德拉的髮色如出一轍的褐髮,和一雙藍色的眼睛,儘管身軀高大,他的臉蛋很年輕,看起來約莫十五、六歲。
他縮起那高大的身子,試著躲在矮小的媽媽身後,不發一語。
▋| ▋拉斐爾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阿,這就是艾德拉的弟弟嗎?
拉斐爾回憶記憶中那個大概只到自己胸口的朋友,對比了一下眼前這高大的少年。醫療的知識在他腦中運轉下意識的替對方目視診療。
記憶中的艾德拉對拉斐爾而言大概是15歲的孩子,眼前的弟弟恐怕大腦成長激素分泌過多,提早進入生長期。
「你好...CICI嗎?我是RARA,很高興認識你喔。」學著對方的樣子躲在雅洛身後,彷彿也是個怕生的孩子好奇的偷望那高大的孩子。
哄孩子的把戲拉斐爾學的相當多,畢竟他非常喜歡小孩子。
但雅洛就尷尬到不明所以了。
「那個、我叫雅洛。謝謝夫人的招待。您的孩子非常健康呢。」
「學我!!」那少年突然扯開嗓門大叫,音量驚人,「不准叫CICI!只有AIAI和馬麻可以叫CICI是CICI!」
「CICI,別這樣,要有禮貌。」母親回頭拍拍少年的背,回頭向客人苦笑,「抱歉,這是我的小兒子切瑟爾,他有點……特殊。」
她總是不太擅長和其他人說明這件事,特別是在切瑟爾的面前。
雅洛尷尬的回應:「抱歉,是我們打擾到太晚了,讓令郎不高興真不好意思。」
但拉斐爾沒有收手的意思,繼續在腦中思考判斷。他微笑著向婦人表示沒事。
「我叫做阿里德亞。你叫做切瑟爾嗎?我是不是讓你不高興了?」
拉斐爾的反應讓切瑟爾瞪圓了眼睛,蔚藍色的眼眸倒映出拉斐爾的臉龐,他仔細觀察著眼前的陌生人,然後,他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好了起來。
「拉里亞!」他無禮地用手指指著眼前的人,「拉里亞可以當CICI的弟弟!」
他一下子從母親背後跑開,三步併兩步跳向冰箱,然後從裡面拿出兩包牛奶,又躂躂躂地跑回來,沉重的腳步讓地板都在震動。
「這個給拉里亞!」他將其中一個利樂包牛奶遞給拉斐爾,「跟CICI一起喝。」
▋I ▋艾德拉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唉呀,他似乎很喜歡你。」婦人喜出望外,看向一臉得意的小兒子,「太好了呢,CICI,還有,人家叫阿里德亞哦。」
「拉里亞!」切瑟爾非常自信地又唸了一次,似乎沒察覺自己發音哪裡不對。
婦人放著切瑟爾和拉斐爾交流,走向雅洛,湊向對方耳邊:「抱歉,犬子有智能障礙,麻煩你們多多包容。」
大腦的疾病嗎?看來人類對此現況的科學進展似乎也無能為力。
雅洛點了點頭並告訴婦人:「沒事的,那孩子的父親雖然不是智能障礙但同樣也是有缺陷的人。」
「同樣都是人,沒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而且包容是雙方的,那孩子也在包容著我們呢。」
拉斐爾一邊和切瑟爾互動一邊聽著另一邊的交流內容。理解過來這並不是什麼特別的問題。
至少對他而言。智力低下比肺水好處理多了。
拉斐爾開心的對切瑟爾露出笑容,順著他的話接下去:「謝謝ClCl哥哥!拉里雅很開心喔。」接著指著一旁藍色的琉璃似的裝飾物說到。
「你的眼睛跟那個顏色好像!藍藍的很漂亮!」
▋I ▋艾德拉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切瑟爾的臉瞬間皺在一起。
他已經拿出他的壓箱寶牛奶,拉斐爾不但沒有欽佩他的慷慨大方,竟然還分心看旁邊。一股強烈的衝動在他心中升起,而以他的心智還不足以認知那是什麼。
「拉里亞不尊敬哥哥!拉里亞壞!」他突然掄起拳頭。
「CICI!」
站在雅洛旁邊的婦人突然拉高嗓門大喊,切瑟爾立刻回頭看向母親,只見婦人伸手指向最裡面的房間。
「艾德回家囉!帶冰棒來給你囉!」
「AIAI!!!」切瑟爾興奮地尖叫,蹦蹦跳跳奔向裡面的房間,剛拿在手上的牛奶就這樣隨便丟在地上,灑了一地。
眼見切瑟爾跑進最裡面的房間,婦人跟上去把門鎖了,回來拿了抹布,開始彎身收拾殘局。
「真是抱歉……這孩子脾氣不太好……」她的姿態有點無地自容的狼狽,「艾德不在,沒人治得了他,趁他在裡面分心的時候你們快些離開吧。」
她將沾滿牛奶的抹布放在一旁,用圍裙擦擦手,將剛才拉斐爾所指的那個寶藍色琉璃裝飾物拿起,遞到拉斐爾面前。
「我很抱歉對你們這麼無禮,阿里德亞,不介意的話你願意收下這個嗎?希望你不要因此對艾德的家庭留下不好的回憶……」她擔憂地說。
「不會的,我之後還會再來的。」拉斐爾接過飾物,莫名的暈眩感傳來。但他還是堅持住了。
「如果能幫艾德拉照顧他,我也只是在做朋友該做的事情。況且他很喜歡艾德拉吧?我希望能多做一些我能做到的事情。」
「而且切瑟爾是好孩子,我知道的。所以、請以他為榮。」照搬雅洛對自己說的話,拉斐爾是真心希望他能替朋友多做些什麼。
雖然他現在暈眩的感覺也要控制不了了。
雅洛見狀連忙拉過拉斐爾,鄭重的表示謝意後和婦人寒暄幾句後離開了。
沒離開公寓幾步,拉斐爾就暈了過去。
雅洛連忙喊了幾聲都沒有回應。
接到雅洛電話後衛斯理開車來了。
少年沒有動靜的睡顏讓他挑了挑眉,看起來非常的乖順。
像一隻波斯貓。
這是衛斯理第一次看到拉斐爾睡覺,但接過手中異常精緻的裝飾物時就明白發生什麼事情了。
聖骸倡議中赫赫有名的艾德曼工藝。
這貓咪的朋友看來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在這麼多聖骸微弱的影響下把已經殘破不堪的貓弄暈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想到拉斐爾虛弱至此,他的心情有那麼點好轉。
衛斯理可是非常合格的飼主。特別還張羅打點很久才把這昂貴的波斯貓從外地請回來的。
想必他等會醒來,就會餓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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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艾中交流,結企了還跑交流
就是結企了才要來洗河道
太冷清會很寂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