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游蛇放下了酒杯,華貴的房內彷彿換了一間,拉門上畫著黑色的海浪,失去了遊女的身影,桌上酒杯尚在,櫻花依然於夜晚窗外滿開。
從未喝盡的液體之中的倒影,是遮住了光采後,只是如琥珀般的色彩。
「你問我是否為神明,卻希望神明不存在,那我於此地是何物?」
「神明皆為怪異,又如何呢,無法接受自己做不到的『平凡』,因而訴諸於『神性』,好以說服自己,未能達成的奇蹟皆為自己的『平凡』。」
九千游蛇撐著頰的手依然讓整個人十分悠閒放鬆,放下酒杯的手向對方攤開,述說著什麼,又是否與那祈求之語所交會。
「那麼,怪異又是何物呢?」
「那麼,我又是什麼呢?」他發出了帶著笑意與樂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