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根據心理學，共享秘密會讓人們有夥伴意識。所以我找到一個簡單的遊戲，我想玩完應該對我們的游泳默契會有點幫助。」他拿出一張上面寫著《我從來沒有》的遊戲介紹單遞給對面的滝棘。「玩過嗎？」

稱不上是身經百戰，至少見過一些大風大浪的蓑鮋，即使來到包廂已經好一會兒了，依然忍不住對低調奢華的包廂裝潢東張西望，畢竟這類大眾娛樂場所總是容易發生物理或心理上的磨擦，非得在小房間裡又隔著一張桌子，才能同意進行這場作戰會議。

「我從來沒有⋯⋯？現在就開始玩了嗎？」僅是讀出遊戲名稱，就像回答了對方的問題，自從人魚學校畢業之後，她的確很少接觸團體遊戲。

Suanggi:
愣了幾秒後，意會到對方是在回答問題。

「還沒，不過就像是你現在回答的這樣，當你回答沒有的時候就不用喝酒。......你的酒量還可以對吧？要是沒辦法了記得停下。」他可不想最後還要扛著酒鬼離開這裡，更何況他可能連抬都抬不動(?)。「沒問題後，就讓你先，方便先了解規則。」

「那當然，我可是只有喝過沒有醉過喔！」實際上是喝了沒醉，又或者是貧窮限制了她的酒量，從那笑容中散發的自信，就連是否搞錯遊戲目的也無從得知。

「那要問什麼好呢？」她拿起遊戲單隨附骰子，輕輕拋出骰面。

食物 ！

利文覺得他完全可以應付這個問題，特別是在生魚片方面上(?)。

「我從來沒有⋯⋯吃過海膽？」除了小到無法作為主要獵物，在聽見其他同事提及之前，她根本不知道那是能吃的生物。

Suanggi:
得知對方不為人知的一面還挺有趣的，利文笑了笑。

「我有吃過。」他活了29歲還不算白活，常見的海鮮類基本都有吃過，但還是最愛生魚片。「......下次請你吃？」

照規定喝酒

利文優雅地淺嚐兩口手上的長島冰茶，然後輕輕地放下酒杯。

過幾秒才突然想到，這遊戲似乎對年紀稍長的他有點不太利？

Suanggi:
停滯了幾秒鐘思考。
「......我從來沒有吃過盲鰻，那個長相太可怕了。」吃的經驗太豐富了，結果只能想出一些奇怪的動物當作題目。

「我只吃過一般的八目鰻，盲鰻聽起來也很好吃。」想像一下滑嫩的油脂和綿密的魚肉，差點就要流口水，沒注意到自己安全地躲過一回合了。

「跟海膽那種像海底松果的東西差多了吧？」儘管如此她還是挺好奇海膽的味道。

「我從來沒有⋯⋯啊、我從來沒有——打輸過同學！」從記憶中的求學階段，試著挑了個說出來不會太丟臉的事，終於想到的時候依然是自信滿滿地笑。

「海膽其實吃起來蠻甜的，不能憑外表就判定內在。」或許面前這位看起來凶凶的蓑鮋也是一樣......

喔不，他錯了，打架都打贏還是挺凶的。

「我呃......從來沒跟同學打架......，所以也沒有打贏打輸的問題。」他知道自己要是打架一定輸，因此海草從學生時代就盡量當個不惹人注意的邊緣人。

Suanggi:
oO（成人又R15是什麼主題？）利文覺得自己離15歲好遙遠，他怎麼會知道R15的成人題目指的是什麼東西。

「......直接講成人話題可以嗎？我不清楚這個主題的界線。」他決定在提問前先確定一下對方的尺度到哪裡。

注意力從海膽味被利文頓時謹慎的語氣拉回，眼神又看向遊戲單上的數字，正是新人魚剛失去雙腿的過渡期，事隔五年她仍記憶猶新，若有什麼比對方的表情更嚴肅成熟的話題，或許也是一條成熟大魚必須面對的事。

「沒、沒問題，不是要共享秘密嗎？我洗耳恭聽喔。」對方作為魚生前輩，不知道會爆出什麼經驗。

Suanggi:
「......我在做完人魚手術後，就沒有過自瀆。」利文說的很平靜，臉上看不出太多害羞情緒。雖然不做自慰主要因為他摸不到尾巴的緣故，但其實他同時間性欲也偏低，沒有太大動力做這檔事。

「咦？」沒料到是這方面的話題，仔細想想在跨過青春期之後的成人獨有的話題，似乎也包含伴隨生理構造成熟而來的各種小事，尤其是有著各式各樣魚尾的人魚，就連游泳姿勢也沒有通則，何況是葉海龍那樣崎嶇複雜的魚尾，她從來沒想過什麼長在哪裡，但她的草海龍父親理當有生殖構造才能生出自己吧？所謂自瀆又是怎麼回事？腦中如珊瑚群產卵般炸出一堆問題。

望向利文平靜得理所當然的表情，總覺得自己早該補充這些知識。

「等等、那自己排卵算嗎？就是，肚子附近脹脹的不太舒服的時候⋯⋯」混亂的大腦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這種藉以外力排解生理狀況的行為，似乎正好接近人類對自瀆的定義。

Suanggi:
利文沒想到自己要從這個部分開始說明，他開始對於人魚機關到底有沒有好好做衛教宣導感到懷疑。

「算。你看過一般的魚交配吧，你的個人產卵行為也算是廣義的自慰行為。」雖然他不太確定女性產卵的時候時候能得到性愉悅感，或許某方面也可以說是像月經的生理反應。「或者你有透過其他方式在自己身上發掘性快感也算數。」

「有什麼問題嗎？」他總覺得對面20歲的人魚寶寶臉上似乎還寫著一堆問號。

儘管是為了能夠順利排卵所做的嘗試，滝棘驚訝地倒抽了一口氣，察覺自己在適應魚尾時無意間闖進大人的領域，以人魚學校對每尾新人魚的期許而言，能在水中靈活地游泳就算前段班了，除此之外的知識都不是學習重點，對人魚個體差異的誤解與摩擦便由此而生，她朝彷彿長滿海草的魚尾瞄了一眼。

「不，什麼都沒有。」語畢便拿起酒杯，把想問的話順著酒吞了回去。

Suanggi:
敏銳的利文察覺到對方的視線位置，他嘆了一口氣，像是認輸地點點頭。「對，我的敏感點是尾巴，還要請你不要隨便碰觸。」

「接著換你問了，不用客氣。」為了贏得一年份的鮪魚肉，實在是不能客氣。

「我、我只是在想原來利文也是新人魚⋯⋯看你很習慣海中生活的樣子，這樣也許有一天我也會適應這些吧？」沒注意到自己喝得有點大口，滝棘聳了聳肩，逕自找台階下。如果海底真有不為人知的海龍家族，或者只是擁有和父親近似的海龍尾巴，會不會是自己的遠親，又有誰知道呢。

「我從來沒有浪費過食物，尤其是海裡能吃的海鮮意外地很多耶。」再度回到食物話題，她彷彿打開話匣子，從長得像石頭的藤壺到大得像快艇的巨鯊，「不過幾乎吃不到雞肉，有點可惜就是了。」

「十年了，不習慣也很難。」算一算人魚人生也已經佔他生命裡1/3的時光，想想之後還會更長，這些事當然早點了解比較好。

「我有浪費過......仰望星空派還是生的好吃。」沒錯，這個男人居然喜歡生魚到連派都吃生的。

一邊想念起生魚片的口感(雖然不久前才吃過)，一邊拿起酒杯再喝了 口。

利文醉度：6/30

「我們得第一就有雞肉可以吃了。」雖然其實要吃的話也可以直接等等就去買。

「生的派？啊⋯⋯當作像握壽司那樣生魚和熟食的搭配，好像可以理解。」加上食材本身就很好吃的話，在製作期間就不斷試吃食材，那她也算是吃過了。

Suanggi:
「不不不，是全生，魚也是生的，派也是生的(?)。」彷彿煮熟就是對食物的侮辱，利文對生食超級偏執。或許在文質彬彬的他身上，那唯一能展現海龍肉食野性特質的地方就在食物上了。

「我......在身為人類的時候沒有算得上是朋友的對象。」其實在人魚狀態時也差不多，但利文先採保留態度。

「我倒是有幾個會一起跳舞的朋友，不過只有我變成人魚了。」滝棘說得聲音有些落寞，抓起酒杯就是一口

「這麼說來，利文在海底這麼多年，應該交到朋友了吧？」又沒控制傾斜的角度，也沒注意到自己喝得多大口，倒在意對方那句話背後的用意。（醉度：7/30）

Suanggi:
「那為什麼要成為人魚？」沒有先回答對方的問題，利文反而先用提問取代回答，最後自己陰鬱地喝了一口酒。「不，這麼說好了......你覺得我們是朋友嗎？」

感受酒在口中擴散的苦味，男人死氣沉沉的眼裡看起來不對任何東西懷抱希望。

「不就是嗎？咦⋯⋯不是嗎？」沒想到話鋒會朝向自己，滝棘愣了愣，聽著彷彿要確認事實的問句。

事實上他們只是被上級安排到同一個隊伍、有著共同且普遍地喜好美食、合作完成任務的同事，或者只是看上同一批獵物的狩獵夥伴，她又或是負責抵禦危害的矛與盾，還會誤傷同夥的那種，瞬間席捲而來的不安使毒鰭不自覺地張開，幾乎能佔據半個包廂，又緩緩合上。

「不是也沒關係，至少我想當利文的朋友，不行嗎？」紫菫色的眼神看向鏡片後方的利文。

Suanggi:
利文自始至終表情沒太大變化，但是心裡倒是反應極大。

他原本想著對方一來探索到最後時差點丟包他，二來去冰山結果被對方用企鵝砸（雖然說是救人，但是滝棘看起來很心虛），這次組隊也是為了獎品一起努力。不過利文也對自己陰暗的個性有底，沒被當朋友也是理所當然的。因此當對方表現應該早就是朋友的反應時，他除了驚訝外還是驚訝。

「好......你先冷靜下來，吸口海水深呼吸。」他看了看那些立起來後又縮回的毒鰭，總覺得倍感威脅。「可以當朋友，只是......只是......」

最後一句話讓利文難以說出口，但是猶豫一段時間後，困擾的葉海龍還是選擇鬆口：「只是希望你對我好一點。」他真的是隻不管身體還是精神上都很脆弱的人魚。

「不然我會以為你討厭我。」

注意到對方警戒的視線，滝棘做著深呼吸，雙手亦是輕按在兩片魚鰭上，直到它們乖乖貼回身側。

「真的要說利文有哪裡不好的話，大概是在外面游得太慢很危險吧？還很容易被當成魚飼料，實在太便宜那些海鮮了。」才吸了幾口海水，又變成泡泡吐出來，自身也有一對麻煩又游得比鯊魚還慢的鰭，卻也不想因此變得消極起來。

「所以我把泳速分享器升級了喔，比賽當天好好期待吧。」她笑著說，「遊戲要繼續嗎？」

Suanggi:
oO（她真的有聽懂我說的話嗎？）聽到泳速分享器升級，利文仍然不確定到底這是對他好，還是另外一種方式的坑他。

「游得慢又不是我故意的，長得像海草也是天生的。」但是為什麼很好吃是個謎。「你可以批評我的個性、做為，但是嫌我沒辦法改的先天種族，無益於事。」更何況最受不了自己種族的人就是他自己。

他深深嘆了一口氣。「遊戲先暫停。」

「我剛剛是說希望你對我好一點，對吧？而你的意思是因為我是游得慢又看起來像是好吃海草的葉海龍，所以我覺得自己受害都是我的錯？」他一字一句地緩慢訴說自己的想法。「你確定你真的沒有討厭我？」

「我⋯⋯對不起，如果聽起來像那樣的話。」儘管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她的魚鰭總會刺傷想接近的人，下一個遊戲話題一定是她從來沒辦法跟其他魚好好打交道，包括她的雙親。

「我爸爸雖然是不同種的海龍，也游得很慢，他對研究的耐心可能是這樣磨來的吧？但是如果哪天因為出外取材被吃掉的話⋯⋯那種要被撕裂的感覺就會很討厭。」說著她皺起眉頭，內心知道不管是哪種魚，難免也會有被捕食的一天，「尤其是可以跟我好好相處的人魚，除此之外根本沒有討厭的理由吧？不如說，我才是討人厭的那個。」

Suanggi:
「......我大概懂你意思了，恕我統整一下，所以你這樣嫌棄我，是不希望我哪天游到一半被吃掉？繩子......泳速分享器升級了的意思是往好的方向改良的意味？」

利文謹慎地確認對方意思，對他來說，了解夥伴的想法十分重要。比賽的過程中，他絕大時間都會需要依靠這位蓑鮋人魚，要是滝棘對他有怨懟，那他什麼時候被偷偷打昏丟入海溝裡都不知道。

「你知道，我單獨跟你約在這裡也是信任的表現，不然我其實可以約在公開的咖啡廳討論。」雖然人來人往的環境實在讓利文不太舒服。

「儘管我這樣說也不太合適，但我們應該可以更相信彼此一點。」喝了一口酒壯膽後，他伸出手作勢要握手。

「對啊。你肯定不喜歡繩子，所以我才取了有點奇怪的名字。」聽著利文的重點整理點了點頭，低著頭又小聲補充道，「或是墊個枕頭會比較不容易受傷之類的，不過被拖著游的又不是我，對吧？」

猜想以這尾葉海龍對生魚片的熱愛程度，只要不危及性命安全，即使再不願意被當獵物般地拖行，忍耐一兩小時或許還是一筆划算的交易，但是把前科累累的蓑鮋找來包廂開作戰會議，少與同事私下碰面的滝棘想不到除了闢謠以外的可能，但她相信擅長研究的利文不是那種習慣不明就裡的人魚。

「嗯。」除去任務與職責後，反而忘了怎麼做出反應，僅是回握對方稍微寬大的手，抬頭看向利文：「比賽也請多指教了。」

Suanggi:
看起來算有稍微講開了，利文放心點點頭，並收回手。雖然老樣子外表看不出來，但是碰觸女孩子的手還是讓他有點緊張，幸好剛剛有喝點酒助長勇氣。

「遊戲繼續吧，下一輪輪到你。」

「好！不過利文剛才就一直在喝酒，該不會酒量其實很好？」內心感嘆對方不愧是條成熟的大魚，鬆開手便擲了骰子

「我從來沒有去其他人魚家裡玩過，跟一堆魚擠在一起在同個房子裡太危險了。」明明是在課業之外認識其他人魚的大好機會，舉凡各種派對或聚會，她幾乎找盡藉口不出席，以免造成什麼集體傷亡。

「普普通通而已，不過隨著年紀增長，酒量有變得比較好。」他邊說邊搖晃著酒杯，望著桌上投射出的光影變化出神。

「......我有去過。還記得上次探索的柏莎跟帝諾吧，他們都是我的鄰居。」雖然平常都是鄰居跑去他家找他，但是難免也有幾次他會到其他人裡拜訪的時候。

繼續喝

剛剛沒事喝太多了，這次喝一點點。

利文醉度：7/30

下個主題

Suanggi:


「我從來沒有吃過含有自己體內成分的食物。」雖然聽說過他身上的附肢葉子很好吃，但是利文仍沒有想吃自己的打算。

看著對方一臉勝卷在握的樣子，滝棘倒是歪著頭，一臉困惑的樣子。

人類、魚？前者他沒吃過，後者立文絕對吃過，直接排除這兩個最明顯的構成，她終於想起組成完美小蓑鮋的必要成份，發出頓悟的聲音。

「啊⋯⋯再告訴你一個小秘密，中毒的魚在我嚐起來和沒中毒的一模一樣喔。」只有自己才對自己的毒完全免疫，就像吞嚥口水一樣。

滝棘癱了攤手，喝了口酒。（骰數3）
把中毒的魚打包回家已經是家常便飯，錢包因此時常呈現大破的狀態，至少腸胃是富足的。（醉度:10/30）

（骰數4，對，又是4）

「我從來沒有⋯⋯吃過別人給的生魚片！」努力想出能反將一軍的題目，眼神還有點驕傲。畢竟能合法捕獵的護衛組不用與別人分食，她的捕獲量和買下被毒害的漁獲量成正比，彷彿出了燒瓶，整座大海就是他的自助餐廳。

吸收到了不太確定能用在哪裡的知識，利文思考幾秒，決定拿出筆記本記上去，畢竟生物小知識對他來說不嫌多。

聽到滝棘都沒吃過別人給的生魚片，驚訝

Suanggi:
比起驚訝，葉海龍湧上更多的困惑。

「呃......就算能自己捕魚好了，所以是你也都不接收別人給的生魚片嗎？沒有過別人請客甚至是熟或不熟的人給魚的狀況？」就算是孤僻如利文，只要有人送生魚片他還是會收下的，因此他更不了解對方驕傲的眼神代表什麼。

喝酒喝酒

剛剛喝太少了，這次喝多多。

利文醉度：11/30

先讓我想一下下個主題

「我從來沒有跟朋友一起去看電影。」老實說他本身就對電影沒太大興趣，更何況還跟朋友去。

「不過我自己會看生態紀錄片。」貨真價實的生物宅。

「就⋯⋯沒有啊？」滝棘心想應該是贏了這局，怎麼好像是哪裡輸了。

「我是有看過電影院啦，不過沒看過電影。啊，倒還有看過從沈船找出來的紀錄片膠卷，不知道放出來會有什麼畫面？」據說每次播放都會折損膠卷的使用壽命，只有探索組才有權限申請調閱。

利文有沒有看過沉船的膠卷紀錄片

oO（ ）想著看過的影片內容(?)，但是利文不確定現在該怎麼解說。

「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之後跟你說。」

「利文你看過嗎？那我得帶個紙筆過去記下來。」滝棘的眼神頓時為之一亮，不愧是資深的探索組。
滿懷期待的骰出下個話題

「我從來沒有吃過魚卵，包括自己產的。」通常獵物交給人魚機關之後，那些貴又營養的部分就馬上提供給下游廠商處理了，唯一能一飽口福的機會可能是自己的卵，但她不知怎地毫無入口的食慾。

「聽說吃起來像爆米花。」

「正常人也不會吃自己的卵吧......」雖然動物界倒是挺簡單就能找到會吃自己卵的生物。

「我有吃過鮭魚卵，形容成爆米花不太恰當，還不如直接比喻成玉米。」邊說邊喝酒

剛剛喝太多了，這次喝一點點。(既視感)

利文醉度：12/30

希望不要又是3或4

Suanggi:
「我戰鬥從來沒有打贏過。」戰鬥力只有1的文書魚有這樣的結果，完全在意料之內。

「這樣也太狡猾了吧？⋯⋯不過我可以教你怎麼用匕首喔。」沒想到一樣的題目居然會被對方反過來使用，卻又不觸犯規則，只好拿起被晾在一旁的酒杯。

（醉度:12/30）

思考能不能叫一點生魚片來配

「說出來可能沒什麼人信吧？我從來沒有打算恐嚇隊友喔。」
放下酒杯，她聳了聳肩。儘管收到很多相關的投訴，由誤解產生的糾紛倒是時常上演。

「教我這件事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怕你會失望......」他對武器使用是究極的一竅不通，甚至連力氣也是讓人絕望的虛弱無比。

利文多信

雖然利文是真的對滝棘的話難以置信，但是為了第一的生魚片，為了要和自己的夥伴打好關係，他還是點頭選擇相信滝棘。「我相信你，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

「但是我也從來沒有恐嚇隊友。」感覺反過來的次數還比較多。

該來個1或2了吧

Suanggi:
搶在滝棘前，生魚片控利文在思考題目的期間按了侍者鈴，戰戰兢兢地點了一些小點跟追加酒，為長期戰做好準備。

「我從來沒有在外穿少於兩件的衣服。」除了不習慣坦胸露背外，身體虛也是他穿著多層的原因之一。

「反正試試看不吃虧嘛，我們可以從木刀開始。」雖然手滑比較容易飄走，總比失手插進自己於魚尾得好。

「我的便服就是一件式的，執勤的時候反而穿得比較多。」想到利文平常不只是制服，還有類似馬甲的腰部衣飾，想到那天帶著大批蘇利文魚前往冰山，應該是比自己怕冷得多。

第一次喝酒有點微醺的感覺。（醉度:16/30）
丟骰子地力道稍微重了些

「成為人魚之後我從來沒有找到合適的舞伴，不能跳雙人舞有點可惜。」
最安全也最毫無顧忌的選項可能正是體型相當的獵物，她也因此聽到許多傳聞，更別提風紀檢舉，但她不在乎。

Suanggi:
利文想起了一年一度的安寧節舞會，他如果能不參加就不參加，就算參加也一定是穿得絲毫不顯眼且乖乖待在角落。即便會跳舞也不願成為舞會的中心，他就是這樣的人。「我不喜歡那種吵鬧的舞會，自然也沒有舞伴。」

又成功地躲過喝酒環節，但利文不是特別在意，他把注意力放在第二次提到跳舞的人魚上。「你......聽起來很喜歡跳舞？」

「嗯，最喜歡了。」像是想起過去的快樂回憶，微醺之下她露出短暫卻幸福的笑容，「只有跳舞的時候，什麼都不用解釋，想說的話、想做的事全部都會變成舞蹈，很暢快喔。」在他人眼裡或許是另一種更為抽象的表達。

望著夥伴的幸福笑容，利文想著原來這魚也能露出這樣的表情。這種有喜歡事物的情感他能理解，不知不覺中也沾染上快樂的氣氛，嘴角微微上揚。「很好啊，有喜歡的東西，這樣的感覺很棒。」

give me 1 or 2

Suanggi:
「我從來沒有擁抱過自己的家人。」

況且利文也覺得不需要擁抱那樣的家人，更甚之，他們能不能被利文稱為家人還有待商榷。

她先是拎起酒杯，喝了一口
「除了還是小寶寶的時候，我只有抱過奶奶——我媽媽那邊的人類媽媽。」
礙於生理上或肢體上的阻隔，她或許早已不期待家人的擁抱：「我也不確定他們會不會想抱我。」

（醉度：18/30）
拜託繼續來個1或2

「我從來沒有和爸媽一起吃過飯。」她望著杯子裡搖晃的酒液，回想一個人在餐桌上的時光，至少連玩食物也不會被發現。

「一樣。」利文冷冰冰的回答。「我也沒有。」

然而即便不需要喝酒，他還是拿起酒杯小酌。長島冰茶如今已見底，幸好剛剛點了另一杯內格羅尼，理應是苦甜夾雜的滋味，他卻只感覺到無法化開的苦悶。

Suanggi:
「我從來沒有跟人上過床。」儘管是聽起來帶有殘念的語句，利文眼裡卻是不太不在乎。

他舔了舔嘴唇，回味自己說的話。是有點醉了，男人想。

滝棘的眼神有些不敢置信，沒想過這麼規矩的人魚，也有不那麼溫暖的家庭。

「我也沒有，而且說起來到底要怎麼做⋯⋯」人類的作法自然是記載得多，但是看著各式各樣的魚尾及不同習性的人魚，即使腦海只浮出了個巨大的問號，也不是探究這種細節的時候。

一邊吃點生魚片一邊丟骰子

「我從來沒有研究過魚的生殖系統，我本來以為爸媽遲早會告訴我。」彷彿所有人魚的尾巴都是魔法構成的那般，包括毫無邏輯可言的子代人魚體徵，絕對是連研究者都無法預料的事。

「你不是產過卵了嗎？如果對象是其他體外受精的雄魚，只要將精子噴在上頭便完成受精了。」這算是挺方便的生子機能，利文倒是有點羨慕。「不過有些人魚也有保留人類般的性徵，有陰唇跟陰莖，可以像是人類一樣地做愛。」

「更少數的品種......」他看向自己的魚身。「比如海馬或海龍，要靠雌性產卵在雄性身上，由男方懷孕產子。」

說罷便拿起酒杯。

利文醉度：14/30

吃點生魚片讓心情好一點

Suanggi:
「我從來不認為生我的那對男女，是因為相愛所以產下我的。」他幽幽地說著。

就算過了十年，他仍然能記得那些破裂的聲音、無法癒合的傷口。利文移開盯著酒杯的目光，夾起幾片最愛的生魚片，嘗試用鮮甜的魚味麻痺心靈。

在首次瞭解魚卵的便利性後，滝棘暗自慶幸那些數以萬計的卵都被她餵給海葵，沒有沾染到陌生的精子而成為溺死的嬰兒。

「怎麼這樣⋯⋯利文的父母是體外受精的類型嗎？」若非如此，她則難以想像，或是不願假設，懷胎數月後產下不需要珍視的物品，是何種心情。

只見酒液少得見底，她逕自抽起對方的那杯，一口喝下

（醉度：22/30）
內格羅尼的甘苦延伸至喉嚨，反饋至咽喉的甜味裡有股不同於海水的鹹。

「我從來沒有恨過自己的父母。」她相信一切都是有理由的，只是還沒找到解答。

熟悉的生魚片咀嚼幾下便吞下肚。「不是，他們是人類。」生父母到底為何生下他的，利文已經不想追究，越想也只會自己更不快樂而已。

沒有給予回應，利文接著喝下一口內格羅尼。

利文醉度：15/30

Suanggi:
又是成人話題。經過這段時間的問答，利文已經知道眼前的蓑鮋，是隻連性是什麼都不熟悉的寶寶魚了。面對這樣的寶寶魚，他幾乎是不管說什麼，對方都是沒有經驗。

他又嘆了一口氣，決定繼續照著剛剛的話題說下去。

「正因為如此，我從來沒有想過跟沒有感情基礎的對象上床，討厭被碰尾巴也是相同原因。」也許聽起來很專情，不過利文覺得這只是他不想和人有所交流其中一個的理由。

「我也無法接受和陌生人上床，而且之前問都沒問就碰你尾巴⋯⋯真的很抱歉。」
如今才發現自己在無意間踩雷，沒有因此被列為黑名單似乎是奇蹟中的奇蹟，就算被對方投訴也是理所當然。

Suanggi:
「嗯。」利文淡淡地給了宛如輕煙的回應。

他雖然頑固但還不是完全不講道理，知道對方不是故意的，而且也有悔意，就沒有理由再生氣了。「我原諒你。」

「繼續吧，我還沒喝夠呢，今夜還長得很。」

這就是成熟大魚的氣度嗎？內心感嘆著，即使有些微醺，氣勢也沒打算落於人後，便繼續擲起骰子

「在今天之前，我從來沒有在外面喝過酒，自己在家倒是會喝一點啦。」人魚機關的薪水扣除買下中毒獵物的補償費，最後能買下一瓶好酒再慢慢珍惜的一點。

聽到這個回答，利文不禁挑起眉。

「那你也是很相信我才赴約的吧。」他繼續將酒灌入喉中——他並不是第一次來到這包廂，有些時候利文也會一人獨自在這裡飲酒。「雖然由不得我說，但是這樣單獨跟人在外喝酒還是要小心。」

利文醉度：16/30

Suanggi:
「我從來沒有......」不知不覺地拉長音，不得不承認酒精已漸漸地使得他的思考變得緩慢。「我從來沒有像這樣深入了解一個人，其實還挺有趣的。」

他笑著說，看來是真的醉了。

「明明在做生物研究？」以生物的領域而言，方才的即席性知識講座就足以展現對方的研究之透徹，一介未能出師的探索組志願，卻依然覺得研究領域不應就此局限。

「試試看，你會喜歡的。」滝棘隨之漾起微笑，舉起酒杯

（醉度：25/30）

「嗯——我從來沒有如願⋯⋯加入探索組。」
每年遞交申請改組的文件時，這尾蓑鮋同時會收到檢舉與投訴信的統計文件，是書記處撤回申請文件的理由，無形間也成了每年的成績單。

「不，饒了我吧......」認識一兩隻魚還好，要他常常像這樣耗費這麼多社交力跟人說話，還是挺累的。

「你想加入探索組？」這可是今天談話中最讓利文吃驚的自白了。「為什麼？你不是很擅長戰鬥嗎？況且......」

而且像她這種連生殖都一無所知的魚，想要擔任研究工作的探索組，利文也覺得不太恰當。

斯文的利文都喝小小一口。

利文醉度：17/30

Suanggi:
少少地飲一口酒後，男人閉著眼思考，不久便張開眼，慢慢地說出下一輪的題目。

「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我愛你』。」先不論利文與親人間的關係這麼差，他對朋友或甚至那些鄰居們也絲毫拉不下臉說出這句話，更別提壓根沒存在過的戀人了。

珊瑚紅瀏海下露出的右眼直勾勾地，盯著對方吃驚之後的表情，像是這般評價了然於心地笑。

「我只對家人說過，尤其是奶奶。」要她說愛並不難，擁抱也是>

（醉度：28/30）

「我從來沒有被鄰居拜訪過，他們可能不敢靠近門口種的海葵們。」
與其說是觀賞用，那整片佈滿門口的海葵更像是蓑鮋的寵物，兼具防盜功能讓她非常滿意。

「鄰居啊......我的答案想必你也知道了。」他逕自喝下另一杯酒。「在門口養海葵阻擋鄰居是個好主意，可惜我不能學習。」

利文醉度：19/30

Suanggi:
「我從來都沒有去吃過所謂的下午茶甜點店。」他覺得自己就跟那種店氣氛不搭。年輕的時候沒去吃，現在更不可能會去吃。利文頂多會去人少得要命的文青系咖啡廳，這便是他所能接受的最大限度。

「真的嗎？太可惜了⋯⋯」她惋惜地喝了一口酒，又接著說：「有一間有室外吧檯的甜點店，那裡的梅漬鮭魚塔超好吃的說。」吸飽梅酒的鮮橘色生魚片交錯疊成水果塔的樣子，搭配酥脆爽口的海藻派皮，是該店的人氣商品之一。

（醉度：29/30）
莫名有股輕飄飄的感覺，可能是想起好吃甜點的關係

「我從來沒有認真學過⋯⋯性方面的事，我媽媽在教書的也沒說很多，好像是每條魚的生理構造差很多的樣子。」她抬起手指，開始玩起在說話時吐出的氣泡。

「你要學習的話，我可以借你幾本書。」如果父母不好意思教，比起直接問工作上的男同事，利文覺得還不如自己看書了解比較實在。「想當探索組就多學點東西，還是你是那種讀書就會睡著的人魚？」

今天教寶寶魚夠多色色知識的利文叔叔麻煩喝多一點酒

利文醉度：22/30

Suanggi:
「我的暗戀從來沒有結果。」繼續品嚐剛剛的內格羅尼，這杯也快見底了，利文思考著下一杯該點什麼調酒好。

活到那麼大，難免多少有過幾次喜歡的人。不過利文也清楚，這種喜歡通常不會有結果，他只能遠遠地看著對象跟那些開朗又外向的人漸漸地走在一起。

聽到資深探索組兼即席生物課講師要借書，滝棘自然是提起興趣：「只是有些字看不懂，一本書可能會看很久，要借就借利文不常看的那本吧？」

話題一轉，滝棘倒是有些驚訝，誤以為對方是有話直說的類型。
「怎麼會？說出來的話一定⋯⋯啊，所以才叫暗戀吧？」她喃喃地說。儘管時常被人稱讚外貌，倒也沒有幾個不畏劇毒的追求者，平時也不常出席在社交場合，能不被同事排擠已經是萬幸。

「這樣太寂寞啦，有喜歡的對象就要好好表白喔！我也會幫你加油的！」

介於醉與沒醉之間

「......一些給稚魚的健康教育書應該很適合你。」帶著微微地酸語，男人瞥了一眼對面的寶寶魚。

面對後輩嘻嘻哈哈的祝福，利文只覺得對方在說風涼話，他不以為然地繼續喝酒。

「說起來，我從來沒有收過同事的情書，投訴信倒是很多。」以人魚的就業率而言，海底的人魚幾乎都是在同一個職場，自然有許多魚因此相遇、結識、成為新人。

「你才到職幾年，多得是機會。」至於投訴信......利文自己也是很會寫投訴信的人魚，這點他不予置評。

「......早些時間，我有收過一些稱讚研究的信。」最後一杯調酒，男人選擇古典雞尾酒，以老傳統做為收尾感覺還是不錯的。

利文醉度：24/30

Suanggi:
「......我從來沒有帶伴侶給家人看過。」躲在鏡框背後狹長眼睛帶點狡詐地盯著眼前的人魚，他當然知道滝棘也沒有，利文是故意的。

古典雞尾酒尚未喝完，他很期待對面的蓑鮋下一題會說什麼。

對利文促狹的眼神回以疑惑的垂眉，這位葉海龍到底是醉了還是累了，從剛才的話題應該可以知道他們母胎、父胎或是母卵，管他是幾年單身，至少滝棘還數得出來男人手裡換了第幾杯酒。

「利文該不會很常喝酒吧？」

「還好，大部分都是搭著生魚片喝。」說完他又加點了 盤生魚片，仔細想想今天都在喝酒根本沒吃到多少魚。

「我從來沒有看過家人喝酒，入菜的那種不算的話。」沒得喝的滝棘一口一片地，開始掃蕩剛上桌的生魚片。

「等等，那是我的魚。」眼看自己點的魚被搶走了，葉海龍馬上拿起筷子搶著將魚送入口中。

聽聞滝棘的題目，利文皺起眉頭，他果然不該想著讓步這種事的。即便不願回想起，記憶仍然強行鑽入他的腦海，那個人酒醉的樣子。

不同於一直以來的優雅並帶著餘裕，他粗魯地灌起剩下的古典雞尾酒，但又很快地停住手。

他和那個人不一樣，和那兩個人不一樣。

利文揉揉太陽穴，並搖搖頭。「抱歉，失態了。」但利文知道他其實不是在對對桌的人魚解釋，男人是朝著自己說。

咕嚕咕嚕喝雞尾酒

利文醉度：27/30

Suanggi:
他仍然保持著手扶著頭的姿勢，目光則是盯著桌子上的生魚片空盤。「......我吃了那麼多生魚片，還是從來沒有感覺到滿足過。」

一定是缺了什麼東西，但男人如今也沒能力去思考了。酒精使他感到暈眩，利文反省著剛剛一口氣喝太多了，特別是明明他個人保持酒量好的小秘訣便是小口小口地慢慢喝。

注意到利文的喝酒方式突然帶著情緒，似乎碰到某片逆鱗，尤其是每次提到家人的時候，她難以將腦海裡被酒精沖散的線索串連成線，亦是為後頭的話題揚起眉。

「只是吃飽的話。」蓑鮋人魚吞下最後一口生魚片，又摸向酒杯：「成為人魚之後怎麼樣都吃不夠，但是在那之前，久久吃一片就夠了。為什麼呢。」答案好似浮現在疑問裡，她又喝盡杯底的酒液。

將桌前擺滿餐盤的景象在腦海裡翻湧，滝棘露出微笑，不同於平時的強勢與開朗，她語調慵懶軟爛地彷彿獨自嘟嚷，輕緩吐出回憶的畫面：「那時候每天都能和奶奶一起吃飯，她總是能端出不同的料理，多到我都數不清了⋯⋯只記得每道都好好吃喔⋯⋯」人魚偶爾還會模仿記憶裡香料的搭配，但無論如何都做不出相同的調味。

「吃飽之後，有時候是我或奶奶，會牽起對方的手來跳舞⋯⋯奶奶聽不見話，我們就把開心和傷心的事全部訴諸舞蹈，一起哭完如果可以再一起笑，心裡就有股被什麼填滿的感覺。」

只是那雙能牽起少女的手早已不復存在，蓑鮋人魚不自覺地眨了眨發紅的眼瞼，無形的思念被海水化開，臉上的笑容好似將心中的相簿翻至最後一頁，又重新望向桌前的人：「如果利文心裡也出現那樣的人，找他去吃好吃的梅漬鮭魚塔，或許就會⋯⋯發生很開心的事⋯⋯是我就會很開心喔。」

Suanggi:
「我想你只是吃習慣生魚片了......？」暈眩慢慢淡去後，利文吃力地抬起頭，卻發現眼前的人魚不知何時起已陷入回憶漩渦中。

聽得出來這些對女孩而言是相當重要的回憶，但利文卻因為酒精的關係，只能理解出奶奶大概是滝棘很特別很親近的親人。

「你醉了。」他喝下最後一口酒，拿紙巾擦拭自己的嘴巴，準備起身結帳。「想吃鮭魚塔的話，之後再去，現在該回家了。」

他慢慢地游到滝棘的旁邊，此時此刻的蓑鮋人魚和以往印象都不同，如今變得軟綿綿許多，不得不說利文倒是覺得這樣挺可愛的。「還游得動嗎？你不會跟我講，你游不動又忘記自己住哪裡吧？」

就如同喝酒前他所料想的一樣，利文的力氣當然不足以拉得動醉醺醺的滝棘，他只希望等等路上還有人魚順風車能帶著他們游回住宅區。

「我忘記怎麼回家的話⋯⋯利文要怎麼辦？」滝棘朝游近的海龍漾起愉快的笑，自認只是洋流的力道變得重些，卻忘了自己仍在室內，甚至沒注意到對方超越了安全距離，「開玩笑的⋯⋯好歹也是成魚了，我自己還游得回去⋯⋯」

蓑鮋搖搖晃晃地離開桌緣，雙鰭有一下沒一下地擺動，扶著牆壁勉強維持著平衡，卻游出包廂之前先倒向接近門口的利文。看來回家的路還很漫長。

Suanggi:
見滝棘完美地用行動表達了她無法自行游回家這件事，利文只好過去扶好她，不過這樣攙扶著對方也不是辦法，他們兩條魚都不是一般魚尾的人魚，肯定游不了多久又會相撞。

天人交戰片刻後，利文為自己的心軟嘆一口氣，隨後轉身，讓尾巴輕輕地碰觸蓑鮋安全的魚尾處。「你......靠著我的尾巴游吧，但是別抓太緊，拜託了。」

接著，葉海龍用一如往常優雅的泳姿，慢慢地、緩緩地游動。結束結帳後，利文沒留給自己太多時間感嘆這次的破費，立刻請櫃台幫忙找有沒有熱心魚願意帶醉酒的他們回住宅區。

在等待善心魚的途中，他再次確認身邊蓑鮋人魚的狀況。看對方醉的樣子，就算想將滝棘送回她家，利文一人也不知要去哪裡找門口種著海葵的住處。如今，他的腦中只剩一種解決方法。「......今晚住我家吧，明天早上起來就會好點了。」

「尾巴？嘿嘿、利文看起來有好多尾巴，每條都好像海草喔⋯⋯放心啦我不會拔下來的。」幸好店裡沒有其他水草裝飾，喝醉的人魚還差點以為自己出現什麼幻覺，如今腦袋也足夠使她混沌，遲了會才握住葉海馬身側的假鰭，聽著男人與店員結帳和找便車的對話漸漸沈默而安分。

比起利文說的讓她靠著，滝棘更像是找到一株穩固的巨大海草，不知不覺已經將上半身趴在海龍尾巴上，穩定地呼出細小的氣泡，還有試圖回應問話的模糊聲音，稍微起身又重新趴回海草般的假鰭之間。

Suanggi:
利文心想這人醉的真是有夠誇張，等到滝棘醒來，他一定要跟她說說她醉的樣子，希望能讓對方以後有所警惕。

即便有心裡準備，當蓑鮋趴上海龍敏感的尾巴時，利文仍按奈不住輕顫。不願在此時失去身體的掌控權，男人咬住下嘴唇，希望能掩蓋那逐漸浮出的念頭。幸運的是，不久便有一位鬼蝠魟人魚願意帶著他們回去。

老實說，利文不記得鬼蝠魟在路上跟他們說些什麼了，彷彿就像是一眨眼的時間，兩人便回到住宅區。與魟魚分別後，葉海龍慢吞吞地游向自己的家，默默祈禱著鄰居們不會發現他今晚多帶了一位女孩子回來。

進屋後，利文立刻將尾巴上熟睡的蓑鮋放到他房間的大床上，連帶生魚片抱枕跟薄被也一起送給床上的女孩。在滅掉燈前，他忍不住多觀察幾眼這位難得的訪客，滝棘寧靜而如畫般的睡顏，在這間堆滿書與參考資料的個人房裡是突兀了點，使他不禁莞爾。「晚安。」

用最後的意志力換完睡衣並做完睡前清潔，利文在客廳簡單舖了個毯子便停在上頭休息，沉沉地進入夢鄉。

隔天起床後利文筋骨有酸痛嗎(欸
(吉沒事)

宿醉不舒服？

酒品不知道為什麼超好的男人 喝完隔天還都沒有痛苦的反噬

感謝利文中來約交流，萬萬沒想到兩位自主邊緣魚除了聊吃的就是聊傷心事 好久沒有體驗到需要想個三小時到半天，這款互挖劇情的交流www

對一尾年輕又知識受限的返祖人魚來說，滝棘在性知識上真的可以當五歲寶寶魚來看，整場交流真的辛苦利文當即席生物講師了，終於聊到修羅場的家庭話題的時候真想抱抱利文 雖然他點的酒都很烈，最後還很照顧第一次在外面喝就喝掛的有毒魚魚，也難得看到利文把拔真的人很nice的一面，同時了解一下滝棘大概就是三杯的酒量（？）早上起床大概又是一尾活魚

真的是聊了一堆吃的跟社交邊緣事 我也是謝謝滝棘中讓滝棘陪利文聊了這麼多，還讓利文偷偷帶著小美女回家 (

補一下統計
出現5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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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7次
出現8次
出現4次
出現8次

骰子數有夠不平均

吃的話題真的很多wwww戀愛話題還少於性教育講座，還好有利文在場真的完全是理性的回合w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