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沒有特別對哪個學子有私心,那倒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為人師表不能表現出來而已,練晴雪是這麼認為的。她就挺喜歡花學子,活潑開朗、天資聰穎,對什麼事都很上心,而且又可愛。
只是今天有點特別。補課的時候她見花家少主一直少見地恍神,又好像欲言又止的樣子,她感覺也許是對方今天狀況不好,這課不知道還補不補得下去,將課程告一段落後,出聲關心了一下花家少主。「花學子,可有遇到什麼煩心的事?能否說給為師聽聽?」
而花家少主一下子像是慌了,又好像是要豁出去一樣,結巴地開口道:「先生!那、那個……露出來了……!」對方的臉寫滿了尷尬,也不知道目光要放哪裡去一樣游移著目光,然後就這麼告退了。
她的頸邊烙著一個紅通通的吻痕、或著說是咬痕。她今天一整天都是露著這印子走在路上的?這成何體統!她一下子脹紅了臉,原本想去找罪魁禍首算帳的,但忽然想到他今日不在明雍書院──這分明是有意而為!
「文、司、宥!」回到府中,她立刻進了臥房找到罪魁禍首本人,喊了他的大名,然後拎著他胸口的布料。「衣冠禽獸!不知羞恥!」
文司宥見人生氣了也還是笑瞇瞇的,看著那處恍目的紅色印痕,故作哽咽地說道:「夫人怎麼一回府就這麼怪罪為夫,為夫好傷心。」
「你!你肯定是故意的!」見文司宥這個樣子,練晴雪也不知道為什麼氣不下去了,只能一個人悶悶地又烙了這句話,鬆開雙手就決定往自己的書齋走去,短時間不想見到這個人。
才沒走幾步路,就感覺到手被牽住了,沒能來得及甩掉,就被牽往他的唇邊,一個吻輕輕地落在她的指節上。「我只是對花學子有點吃味了。」
吃味?文司宥他?練晴雪突然感到有點不可思議一樣,正想調侃對方,沒想到他稍微狠了一點咬了她的手指。「文家的所有物都要印上我的家紋。夫人嘛、就用這個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