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那麽一點點書，感覺K11為了求援和湊軍費甚至能把自己賣了……（只要不傳出去丟國家的面子）就，從現代人角度看他那一系列堅持真的挺瘋的。至少對我來說，比赴死更可怕的是無盡的絕望

更讓人感到難過的是現代的希臘人怎麽懷念那段歷史和榮光……我們事不關己的歷史愛好者感到難過，而他們是真的失去了那片土地啊（雖然就算要光復也不知道如何光復起了，為了和平還是放下比較好）

東羅馬的最後大概是一種Do not go gentle into that good night.

其實我確實不太喜歡亞瑟王和山中國王之類死人復活救國的傳說……後人是要有多廢才需要死了一千年的祖宗復活去救啊。不過細想也是是種無奈而悲哀的罷美好願望了，就是因為現實太垃圾才渴望天降救星

這段原來是《1453: The Holy War for Constantinople and the Clash of Islam and the West》。他一定系有領導魅力，不然不會有這麽多人在絕望至極的環境下仍跟隨他

從討論中看到關於他死法的記載。我不認為穆二最終找到了他的屍體/把他的頭拿去當戰利品了，不然記載不會如此含糊。個人還是傾向於不可考了，當時死的人太多，土耳其方不太可能透過靴子上的圖案什麼的認出他的屍體。當然我也得承認我個人也不願意相信太殘酷的現實……

一方面我為現在的希臘人還記得他感到感動；同時我也不禁想：他的行動到底有什麼意義，到最後他誰也救不了、什麼也保護不了。留給他的只有後世那毫無卵用的同情和憐憫，僅有的作用是作為現代希臘復國運動的符號之一。但這就是歷史吧，大多數人都像牲畜一樣莫名其妙地活著莫名其妙的死去，能留下名字已經算是幸運了。

我昨晚睡前不斷想，他讓整個君堡的市民和他一起送死真的好嗎？當時那些人後悔跟隨他了嗎？在死前會怨恨他嗎？然後我又想起現代希臘人的格言「不自由毋寧死」。況且不論如何，被侵略方遭受的苦難只能怪罪於侵略者。而且，有一些事可能在客觀上毫無意義，但在主觀上卻是最為重要的。

不過我想，很多市民應該也不願意看見土耳其人直接進城讓他們改宗教，把聖索菲亞大教堂整成清真寺吧。要是真投降了君堡市民分分鐘把他揚了。而且從現在看來，戰前他們至少是團結的，畢竟留在那裡的人也是無路可退了

其實他已經夠卑微了，到處拿地求爺爺告奶奶的，可君士坦丁堡是他的底線，只有這座城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給別人。

這人的意志真的很嚇人，我看著當時局勢的影片都覺得絕望了，就按雙方的體量而言這根本不可能獲勝。他作為帝國的中心不可能不知道局勢有多黑暗，可他到最後還在堅持，還沒有陷入絕望，還相信他們有機會獲勝（即使機率渺茫）。他的市民們其實已經受不了了，而這人到最後仍在戰爭。他在想什麼？

其實他最大的失誤就是利用奧爾汗向穆二拿錢落人口實。不過就算沒這事我相信穆二還是會進攻君堡的（畢竟這是他的人生目標），再說當時的他也沒有太多選擇了。還有早年在伯羅奔尼撒半島被幹碎城牆也是很慘了。

你為什麼不投降啊啊啊啊你的羅馬早就完了，堅守那麽一座破城有意義嗎！！！你好像一個小丑啊明明你的軍民早就受不了了啊！你自己放不下就算了，為什麼要拖著他們一起送死啊！還是說你真的覺得堅持下去就會勝利？你不死心的樣子讓我感到厭惡啊！我無法理解！

我想，在他看來守住城不是不可能的吧。事實上他也很接近了，但市民們實在受不了了，所以才在看到朱斯蒂尼亞尼撤退的瞬間崩潰了。人的意志是有限的啊。

以奧爾罕向穆二勒索實在是一步臭棋……我也不認為他是打算誘敵賭國運，更像是玩脫了。可能是他整個人生中最重大的失誤，雖然就算沒這事穆二也會進攻君堡，但也許沒這麽早

因為我覺得要是誘敵的話，他會在更早之前準備好（聯絡援軍之類的）。說實話我實在很討厭有些人老是無腦吹他，說什麼要是有明末基本盤就爆殺奧斯曼了，這不貸款吹嗎。雖然他手上的牌確實有限，雖然他盡力了，但這和他的能力是兩回事好嗎（我不是想說他無能，而是沒一些網民吹得那麽強）

其實也不全是我想的那樣。很多市民也不願就這麽把城市交給異教徒吧，所以他們才盡力守城。那始終是他們的家園啊，就算要走，他們又能去哪呢。事實上，士氣崩盤是從金角灣被突破後才開始的，雖然火炮也把人們嚇得不輕。投降開城的話，城內市民的結局又會更好嗎？還是說依然被殺被賣為奴隸被強奸？歷史沒有如果，我們永遠也不知道。

存一下當時形勢的記錄，來自陳志強的《鷹旗飄落》（我對本書整體可信性成疑，但引用的部份應該還是可信的）

關於聯姻、割喉堡的建造和投降，來自《羅馬帝國衰亡史》。所以那時還是有點錢的。果然什麼時候都有像我那樣的投降主義者啊（。

我依然覺得他很愚蠢，螳臂擋車到最後有什麼價值呢，為什麼到最後都不願放棄呢，為什麼要那麽難看的掙扎呢，這一點意義也沒有。他是真的相信自己能撐到穆二撤軍嗎，有機會的話我還真想問他。當初在伯羅奔尼撒被幹碎城牆、被逼以歲幣換和平承認附庸、十多年心血毀於一旦還不夠讓他死心的嗎，為什麼要去當皇帝啊，我不理解，他究竟在想什麼，他好像有那個大病，又或者是因為我有病才會覺得他有病。我也不知道我抱有的感想是什麼，是憤怒、怨恨、敬佩、憐憫還是嫉妒？

我又釋懷了。像那些我愛過的歷史人物一樣，他的人生並非無意義的。就像李世民作為大唐強勢的象徵被懷念、宋教仁為我們希來了民主憲政的火苗一樣，他的抗爭成了現代希臘人心中的明燈。如果有人能因為他的事蹟，因而在現實的抗爭中不放棄並給希臘人帶來自由，那他的生和死也就有了意義。

我在想，他最後後悔嗎，怨恨嗎嗎？還是說接受了這是上帝的旨意了呢

我去，希臘竟然也在二戰後打過類似國共內戰的戰爭 ​​。看著現在希臘人對君士坦丁堡的執著我就很難過，就像看著K11對Make Roma Great Again的執著一樣讓人感到悲傷。一個無望的理想，一座不再屬於他們的城。但我也無法支持他們打爆土雞還於舊都，因為這樣的戰爭一定會非常殘酷。土耳其人不可能讓出這個他們居住了600多年的城市了，即使它本來屬於希臘人。

想起他和跟隨他走向終結的人們，我就想起我在剪輯中看見的，來自電影Alexander的那句‘The greatest honour a man can ever achieve is to live with great courage and to die with his countrymen in a battle for his home.’

另一個讓我挺不解的點是朱斯蒂尼亞尼，他為什麼這麽賣力還自費700人來守城，是為了錢嗎？但東羅那時也沒什麼好給他了，除了一座小島（而他作為熱那亞貴族也不缺那麽點錢和地吧）是榮耀嗎？那確實是我未能理解的

我想我還是不能理解他的想法和做法，但我想我懂了一點……那種想要為某種事物盡力的感受，我也有。我想我不會再貶低他的選擇了。到最後與城共存亡，是因為那是你唯一能做的吧。在風雨飄搖的土地上對抗絕望，至死不放棄的人啊。我想知道，不是作為符號而是作為一個曾活過的人，你愛過什麼又恨過什麼，你又抱著怎麼樣的想法走向你的結局呢。我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在我看來生活與生命都可以輕易放棄。因此，你讓我敬佩之處並非你最後殉國的選擇，而是你對勝利和復興的堅持、在黯淡的前景中不放棄希望的精神。

我依然認為他很想不開，但我認為他的選擇是在理智和對大局有清楚認知的情況下進行的，所以我不會憐憫他。

【午後發一下病】果然死了的帝國才是好帝國，羅馬也一樣。偉大和榮光都是建立在敗者的痛苦和鮮血之上的。我經常懷疑我喜歡的歷史人物要是沒失敗會不會轉而為了自己的利益侵略他國、迫害或奴役他人。我也知道這種想法不怎麼理性，也明白「歷史沒有如果」這個道理，但就是無可避免地有這種想法。在我看來，從古至今，人這種東西一旦擺脫了貧窮生活變好了就會變得面目可憎了起來，同理心不知道甩到哪去了，因為自己稍後幸福了點就不理解別人的痛苦了、自大得以為自己有權決定一切。受害者站起來後轉而壓榨其他人去了。
但同時我又同意「只有幸運的人才會在精神上有餘力去幫助他人」這一觀點……真矛盾啊

有同樣喜歡他的人說「其實除了作為皇帝的身份外，他作為個人的形象是很模糊的，性格外貌和喜好都不為後人所知」。確實如此，就像紗後的剪影一樣，我無法得知他愛過什麼，恨著什麼，為什麼走上這樣的路，直到最後又在想什麼。我從未愛過這樣的歷史人物，我過往探索的都是些史料甚至自述頗多的歷史人物（從李二、漁父、龍馬、Sanson到信長都是）。我至少是知道他們的嗜好的，而對於K11私下是個怎麼樣的人，我幾乎一無所知。

歷史和民族之類的真是細思極悲。過去的榮光，讓人痛苦的現實，朦朧又不可知的未來。絕大多數的國家和人民似乎都是這樣，而所有人唯一的命運就是滅亡。該說悲觀主義者看什麼都是悲觀的吧，像是一層濾鏡一樣。這真是一點意義也沒有。與其為了遙不可及的目標奮鬥甚至付出生命，經歷痛苦和絕望，還不如渾渾噩噩、無悲無喜地過完一生……我是這麽想的，因此我才無法理解他啊。

還是很矛盾。一方面我敬佩那種在長夜中仍不放棄希望的精神，另一方面我又會從結果論傲慢地嘲笑他們那毫無意義的掙扎，為他們感到悲哀。我從不相信神明，以諷刺的態度看待一切宗教和信眾，但唯獨這時我希望世上是真的有神和天堂，那樣起碼他們的人生還有救贖可言。可在我看來他們（或是世上大部份戰死者）都死得莫名其妙。

我能感覺我心中的虛無主義在吞噬我。我不相信自己有幸福的未來；不相信所有國家和社會也不相信人民；不相信恢復祖先的榮光有意義；也不相信人能替後代創造更好的環境。

那我的努力是為了什麼呢？既然我的一生什麼也無法創造也無法帶來益處，那我為什麼要浪費資源活著？支持我活到現在的理由只是因為別人叫我活著而已。於是我得出結論：只有「活著」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無法理解人為什麼要為了遠大的目的放棄舒適的生活以至自己的生命。不知何時開始，這種行為在我眼中變得不可理喻了起來。這是我獨有的矛盾嗎，還是現代人價值觀中自帶的矛盾？

刷波蘭球時看到聖誕停戰的短片。只能說人性的光輝是短暫的，殘酷的鬥爭才是永恆的。利益、宗教、仇恨、偏見，人永遠有理由去發動和參與戰爭。現代人也一樣，或是被宣傳所左右的理念、或是被生活所逼。我如何不為這樣的社會和歷史感到絕望呢？在群裡聊起地獄cp時我說我作為局外人都無法原諒穆二對君士坦丁堡做的事，何況作為受害者的我推。有人誤會我對他有惡意，但其實我並不憎恨他，即使他把我推殺了還把他珍視的一切都毀了。畢竟都是500多年前的事了，我也不是希臘人，沒有立場和理由去為此憎恨一個人或是民族（儘管我對現代土耳其確實是挺微妙的）。倒不如說從我自己的角度來看我更不能理解我推。同情歸同情，替死人去憎恨和寬恕對我來說都挺怪的。仇恨只會讓我們走向毀滅，雖然對我個人來說那也挺好的。

病得越來越嚴重了，上班時一邊包裝一邊想為什麽K11不投降或是在摩里亞被入侵時就被殺，或者說乾脆不要出生了。
與其死得毫無價值還拖著全城人陪他送死徒增犧牲，他還不如早點死讓他弟繼位直接喜迎新朝雅政！明明連螳螂都算不上還去擋車！這是多麽愚蠢又可悲的垂死掙扎，為什麼不肯認命！我就沒搞過那麽讓我厭惡的歷史人物！

看看特拉布宗的結局（市民被賣為奴隸）和君堡的結局的對比，我只能說兩位的選擇都可以理解。不想作無謂的犧牲錯了嗎？不甘接受滅亡拼死一搏錯了嗎？我想都沒錯。不過現在看來，作出不同決定的兩位都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投降者被趕盡殺絕，不屈者的努力化為泡影，如煙火般消逝。

我無法容忍他告訴我人是可以這樣活的，我無法理解世上竟有這樣的愚者。對放棄做一個健全人的我來說，他的人生讓我感到不適。

不，不，他不是沒有選擇的。只要願意，人總是有選擇的啊。承擔責任與否就是一個選擇。我沒法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要是他真的覺得自己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依照兄長的遺囑和母親的意願坐上那個位置去背負這個責任，那也太可悲了吧

每看一次1453相關記錄我就要發一次癲。我是個結果論者，相信all well ends well，相信過程再艱苦，只要結果是好的，犧牲就是有價值的。（不代表我贊成為目的不擇手段）。而守城方，那種毫無價值的犧牲和執著讓人難以忍受，這種比恨意更深刻的情緒像在啃咬我的心臟。恨你孤身走暗巷 恨你不跪的模樣 恨你對峙過絕望 不肯去投降

其實曼二的一生也挺讓人崩潰的，完完全全的裱糊匠。如果我是他的兒子，我大概也會想盡力為他做點什麼吧，儘管我無法得知他們是怎麼想的。

再一次感覺自己有大病，我竟覺得賣國求榮才是聰明的做法，以一種自私的角度來看。信念和理想在我的眼中一文不值，說到底想要好好生活又有錯嗎。我自己都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我認為為了好好活著沒什麼是不能出賣的，畢竟生物的本能是求生，為了虛無縹緲的信念和正義去死感覺很不合理。但我又覺得生而為人不該活得如此卑劣、讓人噁心……很矛盾。而這種矛盾本身就愚蠢得要死。但要是我的話，我是不願為了好好活著而出賣別人的利益的。不是因為我有多高尚，只是因為我根本不想好好活著而已。就算神說讓我做個健全人，我都不會相信他的話，那又談什麼交易呢。

隔著厚重的歲月，我在你們身上想看到什麼呢？同為人類的多樣性和異同嗎？可我甚至不是個完整的人，根本不能與人相提並論。沒有一絲相同之處，作為生物我無法理解。我一直都無法理解。就像燕雀和鴻鵠之差一樣嗎？你是一個象徵，一個不肯消散的幽靈，一個模糊的剪影，就像你的國家一樣。但你畢竟也曾鮮活地活過

說到底我喜歡他哪兒啊？？？？值得深究的羅馬皇帝那麽多，頑強抗敵戰績比他強的將領多的是，為什麼唯獨是他讓我感到這麽痛苦？是因為他明明沒這個能力卻不願放棄然後迎來了他應得的結局？這種愚蠢至極的人？

說到底我太恨他了他太神經病了，導致哪怕他是個年紀大不洗澡的老大叔、一個可悲的失敗者、一個無藥可救，一事無成的蠢貨我也想知道他多一點甚至是喜歡他……？這種感情真的能稱作喜歡嗎？怪死我得了。說實話我真想穿越回去先看看他的腦子裡裝的是什麼大白日夢，為什麼要做這種害人害己的選擇；也想在他在摩里亞興風作浪前就殺了他

是啊，要是他早點死就好了。但他似乎註定要與這個千年帝國一同死去，正如他最後決定與那座城共存亡。那樣的這話，作為旁人，又有什麼好說，又有什麼能說的呢？

其實我確實沒法知道在他心中，堅持到最後一刻最大的理由是什麼。國家、家族與個人的榮耀？自己，親友和人民的生命？父母兄長的遺願與囑咐？對家園的責任與愛？對天國與神的信仰？
以我貧瘠的人生經歷和閱歷，我只能作出這種模糊的猜測。他的想法沒有留傳下來，我只能從他的行動中窺得一二。那他身邊的人呢，他們知道他在想什麼嗎？他們能理解他嗎？

我還是覺得人菜就不要癮大了，早早投了不好嗎。有些人可能本來是不會死的，而你剝奪了他們的選擇權。到頭來你既沒有靈巧的手腕也沒有資源，除了堅持以外你一無所有。以這種形式結束我只覺得難看。像一個愚蠢的白痴一樣直到最後都不放棄希望，讓我感到噁心。

說實話，正是因為我覺得他不是那種面譜化的英雄我才感到痛苦啊。一個和你我一樣的有血有肉會流淚的凡人為什麼能做到那種地步？
順便一提，在我看來所謂的命運是由人的意志和選擇（由成長背景塑造），以及環境所組成的。當中環境因素多少還是有點規律的，不管是從社會學上（土地和人口的分配）還是自然科學上（指氣候變化及土壤退化）。「命中注定」、「天要亡我」的說法實在非常可笑，但我確實認為有些因素是人類無法控制的。

從現代人的角度看我真的很受不了這種愚行。你要為你的國家拼死那你自己去死好了，別害到你手下的人啊。這就是為什麼我厭惡失敗且無能的封建統治者。最令人厭惡的是，從道德上我無法否定這些堅毅不屈的白痴。感覺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死了。

朋友的感想，完全說出了我想說的。看完就很難過

上網查到法提赫區（也就是穆二進城前的君堡）才15 km²，甚至沒有灣仔和中西區加起來那麽大。哭笑不得了，你連市長都算不上啊頂多算是區議員。伯羅奔尼撒那丁點大的土地也比你國首都大多了也富多了，而你居然拋下你和兄弟經營了那麽久的土地，去當一個破落小鎮的統治者。是因為不想讓它落入季米特里奧斯的手中嗎？是因為兄長把它交給你了嗎？是因為你的母親希望你如此嗎？

6月初看《衰亡史》和《幽靈帝國》這倆非嚴謹著作中對5月末的描述時，還真覺得他有種呆毛王的既視感（指「所有人，早就已經到極限了。就只有我一個人沒事」這句）。加上聯合教會和穆二對異教的寬容的比較下，感覺是不是有點臣民正欲先降陛下何故死戰……就覺得他的努力很可笑。但現在看來這個看法完全不準確。到最後士氣和精力都被拖得七七八八時人受不了是很正常的，但這不代表他們就甘於受異國和異教的統治。中世紀人民把信仰看得比啥都重要，卻依然願意跟著一個離經叛道的皇帝過苦日子，這足以說明他們的抵抗意志（當然這也是因為他們也沒什麼選擇的餘地，以及對信仰的捍衛）。我一開始把現代人那種生命＞一切的價值觀套到古人身上是非常不科學的。

以及上了ethical decisions才發現，果然結果論的最大問題在於當時的人不可能預知未來。即使從結果上看穆二對君堡的統治是相對寬鬆的，市民們也能作為奴隸活下去，但那時君堡的統治者和人民都不可能知道這些；所以他們也不可能作出在現在看來比較划算的選擇。以這種角度去評價歷史人物實在有失公正。

深夜回去看教父混剪，又想起去年三月左右邊打工邊聽著以父之名，在通勤路上看原著、在雨中邊工作腦子裡邊想著電影情節的時光……感覺是如此遙遠。那時也沒有多開心，但現在想來似乎又有點值得懷念。
然後我驚覺自己凝視K11的方式與凝視Mike是很相似的。那時我問，Mike捨棄光明的前途踏入Mafia、後來成為教父是因為愛還是責任；然後我想起今年我也問過類似的問題。但兩位除了對家族忠誠和負責任外其實沒有什麼相似性。我看教父時有怨過為什麼Mike他爹要開啟這種悲劇的生活方式，而對於曼二我是一直帶著些敬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