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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山頭烏雲密布，想必正下著傾盆大雨。帶著涼意的微風吹來，替悶熱的午後消去暑氣。善士在旁磨墨，看著幸幸実一筆一畫的寫著字，而他在一旁糾正持筆姿勢同時也圈畫出字型的錯誤，一來一往的教學讓幸幸実進步不少，代價則是連同精神力一併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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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幸幸実累了。放下手中的筆，善士拿起旁邊的手巾擦拭幸幸実的臉，明明在寫字、墨卻能夠跑到臉上。莞爾，拍拍幸幸実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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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休息一下，稍會再寫吧。」站起身，善士伸展著維持坐姿太久而僵硬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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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有事要出門。幸幸実休息夠了再將這篇寫完，今日就可以出門囉。」指著空白的稿紙，叮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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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幸幸実學著大哥拉長自己的身，隨後乖巧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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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乖。」俯身摸摸自家妹妹的頭，可愛的模樣讓人捨不得離開。善士望著遠處天空的烏黑，在心底嘆了氣，「大哥速速處理完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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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幸幸実以點頭回應，揮揮小手與善士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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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離去的瞬間，一抹透白的靈從地板竄出，先是向幸幸実點頭致意，隨後加快速度趕上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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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應該又是從母親那裡接到什麼工作了吧？對方走的倉促，連跟班也被丟在後頭。不清楚所謂的"工作"，但就看大哥每次回來時的疲憊，一定很辛苦！而且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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捲起衣袖，幸幸実自己磨墨，想快點把作業完成，或許今日可以向六姐請教甜食做法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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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個念頭，幸幸実提筆，也想像大哥一樣行雲流水，在宣紙上留下工整又美麗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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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幸実。」不陌生的男聲打斷了幸幸実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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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聲音來源看去，對方穿著一身漆黑，過長的紅髮隨風飄逸，螢光的綠眸也朝著自己看著，幸幸実張大嘴，不可思議的把筆扔下，大步大步的往對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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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用力地把男子抱住，「四哥！四哥！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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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寵溺的抱起幸幸実，秋常捏了捏她軟嫩的頰，「你要是太大聲，把其他人吵來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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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幸幸実稍微降低了自己的音量，但思念之情的興奮無法降低，用力地埋進男子的胸，賣力地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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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四哥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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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乖好乖。」定是自己太久沒回來了，幸幸実才會這麼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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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其實前陣子有回家，看來幸幸実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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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幸幸実停止動作，靜靜地躺在好久好久不見的四哥懷中，然後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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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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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覆，只輕輕地放下幸幸実，隨後注意到矮桌上的紙張，「幸幸実，在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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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用力的點頭，跟著四哥一同走到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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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好難。不喜歡。」窩在秋常身邊，幸幸実小小聲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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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要好好學喔。這樣以後幸幸実就能寫信給四哥了。」盤腿坐下，秋常拿起紙張端詳，看修改字跡想來今日的教師是大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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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善士⋯⋯最近大哥和二哥還有吵架嗎？」把紙擱在一旁，秋常將幸幸実抱起放在腿上，下巴靠著小小的頭顱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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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幸幸実記得四哥很常告訴自己可以寫信給他，但寫信需要學會字。為此，幸幸実握起小拳，下定決心要好好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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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加油！」拍胸脯保證，幸幸実伸出了小指，與四哥做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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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秋常的詢問，幸幸実偏著頭想著，似乎有一段時間沒看見大哥和二哥爭執，但前陣子好像有那麼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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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但是、我、這樣！」點頭，幸幸実張開手臂，用動作表達阻擋的樣子，「不行、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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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被自家妹妹的樣子逗樂，秋常不禁加重了力道，用力的抱住幸幸実，「妳怎麼這麼可愛。」親吻臉頰，秋常緩了笑意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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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幸実好棒，幸幸実不喜歡哥哥吵架對不對？」不再緊抱，秋常大手握住幸幸実的拳頭，一上一下的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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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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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哥哥、吵架。」回想爭吵時的畫面，幸幸実垂下耳朵，看起來非常的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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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也不喜歡。」按了按幸幸実垂下的耳，手感軟軟的秋常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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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後哥哥他們吵架，就麻煩你囉，好嗎？」捧起小臉，秋常甜膩地蹭著鼻，放柔聲音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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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意思，就代表四哥還沒有要回家吧。幸幸実眨眨眼，難掩失落，但還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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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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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乖。」摸摸幸幸実的頭，看著眼前空白的紙張，看起來是還沒完成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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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過幸幸実，秋常拾起桌上被扔下的筆，重新沾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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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部分，四哥陪幸幸実寫。」感覺出小傢伙的情緒，四哥重新整好彼此的姿勢，讓幸幸実可以舒適地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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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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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調整姿勢，在四哥把筆地給自己時伸手接下。坐正，開始寫下剩餘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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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就像大哥一樣，秋常叮嚀著幸幸実，也順道稱讚漸漸進步的孩子。讚美的話讓幸幸実更有學習動力，三兩下就把空白的宣紙填滿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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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四哥的陪伴與教導下，幸幸実比平時更快速地完成作業。他將筆放回硯台，接著轉身緊緊地抱住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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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四哥說陪她寫完剩下的部分，那現在完成了，四哥是不是又要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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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有記憶以來，幸幸実不曾任性。她乖巧聽話，即使是不喜歡的事，只要一聲令下，她仍舊執行，鮮少有違反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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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語，自己還是會離開，知道幸幸実不希望他離開，可幸幸実也不敢強留。輕拍幸幸実的背，秋常忍住了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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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還在，不會這麼快離開。」回抱幸幸実，語氣平淡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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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三姐最近有回來嗎？」開始其他話題，不希望久久回來氣氛還如此沉悶。秋常以手撥弄掩飾不了低落的耳朵，真的、很可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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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耳朵被四哥逗得發癢，幸幸実忍不住閃避。抬起臉望著笑臉盈盈的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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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姊、海！」朝著某方一指，是當時三姊指的方向，「往那裡、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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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到什麼，幸幸実站起身，跑去放宣紙的櫃子抽了幾張新的，隨後又蹦蹦的回到秋常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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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筆，幸幸実豪爽地畫下當初三姊告訴她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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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無際的海、晴空萬里的藍天，幸運的話還能釣起大魚當作糧食！想到這，幸幸実舔著唇，不知道海裡和河裡的魚嚐起來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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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孩子揮筆畫了些什麼，很殘酷的，秋常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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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說沒看過海或是什麼，是最根本的不知道這些歪曲的線條的意義，但幸幸実剛剛說了海，大概是海吧？是海吧、恩是海，就算跟自己認知中的不一樣，幸幸実說是海就是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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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得真好。」明明最常教誨幸幸実不能說謊，秋常說了違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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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海⋯⋯我記得三姊很怕水呢。」看來許久不見，大家各自都有改變，笑了笑，秋常又繼續問道，「那五姊呢？我看她好像不在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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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那個女人不願離開幸幸実半步，導致自己想偷偷接近都沒辦法。這幾天的觀察下那人似乎不像以往這麼常待在家中，難不成母親又交給她什麼爛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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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姊、店裡、樓上！」多少知道自家喫茶店的樓上還開了間酒館，五姊似乎被母親分派到那裡上班。可是所有人都禁止幸幸実上樓，所以她現在只有清晨或中午時刻能夠遇見五姊，可機率不大，真要說來幸幸実也一陣子沒和五姊說上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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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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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挑眉，秋常不知道酒館的存在。這些還是自己去看比較好，幸幸実的理解力要解釋起來感覺會很耗時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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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幸実寂寞嗎？」看著孩子又開始難過，秋常揉起小臉，像是在搓黏土一樣，想揉捏出熟悉的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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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大哥二哥在呀，幸幸実不是一個人。」推著幸幸実的嘴角，秋常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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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現在好像說的人都不在，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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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嗯。」感覺自己的臺被自己拆而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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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六姊的身體還好嗎？」硬是轉開話題，但也不知道這話題是否妥當，只能祈禱六妹的身體恢復健康，至少先讓幸幸実別再這麼低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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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姊！」用力點頭，看著幸幸実的反應，秋常放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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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散步！」小手指向外面的庭院，看起來非常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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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可以下床了嗎？」笑瞇眼，與幸幸実一同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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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好了，幸幸実。」記得這小傢伙很期待再次和六妹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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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這麼說著，但內心有些訝異。前陣子的妖異闖入，照理來說六妹現在應該還是無法下床才是，不過人沒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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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開口順著詢問八妹的事，但又怕因為家裡又少一人會讓幸幸実再度低落，秋常難得也會有卡詞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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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妹、趙老、學拳！」或許是察覺秋常的窘境，又或者只是繼續分享近日家人的事情，幸幸実看起來心情沒有被影響，反倒有些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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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覺得自從八妹去學拳後，她與自己之間的關係變得還算不錯，至少八妹不會再躲自己了，所以幸幸実很喜歡這樣的改變，雖然少一人在家，但有什麼事情好轉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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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弟、上課。」幸幸実彎著嘴角，「九弟、厲害！」用手指比了一，幸幸実聽過大哥說弟弟的成績幾乎是第一，在學校似乎也是個風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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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弟弟說他討厭那些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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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和自己預料的相同，這陣子發生的事情也是真是難為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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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幸実也替八妹開心是嗎。」曾聽聞趙老是個有才的青年，一開始聽到名字還以為是個老頭。在自己暗中觀察時，也發現不少有趣的事，只不過家裡尚未有人察覺……不對，該說大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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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難得九弟會去上課。」與二哥相同，九弟同樣輕視人類。竟然也有想學習人類文化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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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改變的人真不少。低頭看著幸幸実，這孩子無論何時都保持秋常最熟悉的模樣，這到底要說好還是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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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妹他們呢？還是在店裡幫忙嗎？」差點略過家裡的三胞胎，在自己離家後這三隻才冒出，沒有相處的情況下非常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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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握著拳，看起來很開心，「十妹、餅乾！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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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去光顧的時候都會被餵食，幸幸実很快樂，不過已經被禁止前往一段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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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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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說十妹做的餅乾很好吃嗎？秋常不懂，但只要幸幸実快樂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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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頭的烏雲正在消散，如同停留的時間也一樣消逝著。秋常親吻了幸幸実，最後還是想再多說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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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幸幸実呢？幸幸実最近過得如何？有沒有認識到新朋友、或是去哪裡探險了呢？」閉上眼，秋常垂下肩把身體重量分了些給幸幸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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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得、很好喔！」思考了下，幸幸実這麼回答著。「開心、快樂——」點頭，幸幸実過得很好，所以四哥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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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聽話會乖乖的、不會吵鬧也不會哭鬧。眼淚這時出現就太破壞氣氛了，扯開大大地笑容，幸幸実在另張空白的紙上留下不少圖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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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下了 最近 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無論什麼都畫了出來，還順便向秋常分享其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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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咻～～～～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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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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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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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的欣賞著幸幸実的故事，即使沒睜眼看、大腦也烙印上那大大的笑容，秋常不禁笑出聲，幾時沒這麼愜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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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劍玉、銅鑼燒、星星、少女、繩子、朋友⋯⋯幸幸実在這裡真的遇到了不少人呢。認真的把幸幸実遇到的人特徵都記起，以免自己又不小心把他的朋友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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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幸幸実過得很充實。」在幸幸実分享的途中，秋常小聲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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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默默地聽著，直到幸幸実小小地喘氣才注意到故事告一段落，看他講得著急，都來不及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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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幸実，今天四哥來的事情，不可以說出去喔。」輕拍後背，試圖協助調整幸幸実的呼吸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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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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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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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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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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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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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對秋常，欲言又止的樣子沒被看見。幸幸実抿唇，決定還是把梗在喉間的話給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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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差不多了。」秋常鬆開手，那山頭的雲又淡了不少、悄悄地放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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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時還是留念的把幸幸実身上的衣裳給撫平，嘴邊掛的依然是那幾句叮嚀與關心，他想自己講了幾百次、幸幸実或許也能背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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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幸実只要乖乖的、聽哥哥的話。四哥就會回來。」這句話沒特別意思，卻無意間成為枷鎖，秋常沒有發現。將孩子臉龐的髮絲勾耳，隨後站直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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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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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幸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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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伴隨著狂風捲入室內，放在桌上的白紙跟著風飛舞在空中，擾亂所有人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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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回首，幸幸実看著頭髮有些凌亂的善士，就這麼呆愣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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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看到大哥慌張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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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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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散亂的頭髮梳整，善事嘆氣，接著擺出平常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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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幸実⋯⋯剛才在跟誰說話？」問了也是白問，但還是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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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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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善士問話時，幸幸実看向原本應該要站著那個人的位置，不知何時，空無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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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幸実、聽話、要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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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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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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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在紛亂的紙堆中找到作業，小手高舉，幾乎整個人貼上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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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幸実好棒。」把孩子抱起，看上頭工整的字跡，滿意的點點頭，「賞你今晚點心，多一串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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糰子！ 聽到關鍵字而閃閃發亮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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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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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現在還早，幸幸実要和大哥一起出去走走嗎？」低頭詢問，這孩子今天幾乎都待在家中，再不出去曬點太陽就要發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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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拉開嗓子，高昂的情緒由聲音作為媒介傳達而出。幸幸実踢著腿，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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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寵溺的笑著，轉過身，善士抱著幸幸実一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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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去前，幸幸実趴在善士的肩，望著那片原本充滿烏雲的山頭，現在已放晴，天空藍的很，不過風吹起來還有些涼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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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雲、被風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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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著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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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也吹進她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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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地下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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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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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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