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連一半都沒到麼?」玄狐沒有理會青年的無理,又自己喝起了茶,這是她前陣子向鎮裡茶商買的,說是這茶餅出自灕水山,冬天採收,春天製成,溫潤回甘,每口都帶著十足的茶香。
「不是有你嗎?」陸懷資聽聞不予置評,埋頭喝茶,喝完又將茶杯往黛珋的方向放。到底還是個不坦率的小鬼,黛珋想,又舉壺替他倒了一杯。
待心情好些後,陸懷資才問:「妳只要三株?」
「要多採一些也行,多的就給你做點靜心丸。」黛珋見他起身,又開口喚住,雙目狡黠,盯得青年有些不適。一眨眼的時間,坐在木椅上的人兒消失無蹤,取代而之的竟是隻玄狐,狐狸晃著自己的三條尾巴,異瞳微瞇,像在竊笑。
儘管無語至極,陸懷資仍拎起玄狐,讓牠圍住自己的脖子,而那三條長尾巴至胸前,看起來格外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