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未使用的空蕩房間裡,除了老舊的床鋪和理察德現坐著的這張擺在床側的木椅,其他家具都為了隔去灰塵而攏著白布。他腿裡枕著經過了長久使用而發皺的手寫筆記,雖然內容早已反覆閱讀過數次,他仍用指尖輕撫過筆尖劃過表面造成的起伏,彷彿想透過這個動作去感受筆者在書寫時留下的情感。
本就白皙的膚色難掩多日奔波累積下的疲憊,理察德有些難以界定自己內心此刻的苦澀究竟是因為勞累還是悔意。
「……」當躺在床上的阿姆緩緩睜開眼睛時,視線還有些模糊不清。房內沒有點燈,只有窗外逐漸被紫色吞噬的晦暗天空之下的寥寥幾縷路燈帶來的亮光,讓人能判斷自己並不是獨自一人。
「理察先生?」
這個感覺似曾相似,但混亂的腦子令阿姆一時想不起來那究竟是什麼時候的記憶。
聽見呼喚的理察德似乎被小小地被驚了一下,刷地將筆記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