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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了不可名狀的是否是人的罪惡?

或者是人的罪惡而產生了不可名狀?

latest #36

應許之地。

或許作為人終其一生都在追尋著的目標。


  通過了所謂的考驗、磨難,得到所所賜予的獎勵,流著甜美的奶與蜜,景仰著唯一,然而終其一生真正超脫了信仰的又有多少?而打著信仰的名號壓迫傷害的凌虐者就像是一群愚蠢的羊,就好比披著綿羊毛的山羊。


不管綿羊山羊卻都是個好比喻。

被馴養的家畜,宗教造神下的家畜。


  而盲從的人也只不過被美好的詞彙與遠景所馴養的家畜,任由宰割的愚昧,藉由宗教的信仰發動的戰爭與剝削,說著愛,所將人分割,只因信仰的不同,那可真是可笑極了。


有時,人類所可以做出的事情堪比不可名狀所做出的惡意。

黏稠的漆黑時常體現在貧窮戰亂之地。


  到底真的是他們原本就如此邪惡呢?還是他們見識過了人類所能做出的極惡之事而得以學習,並且更加進化?那些個玩意會吸收更多的惡意而蔓延嗎?阿什比叼著菸佇立著在雜亂院子中的的一角。

  這是被通報為可能有黑色帷幕產生的屋子,在人煙稀少的城郊小鎮,離群索居的母女所居住的屋子,他們收到旅經此處的驅魔人的通報因而趕來,只是這一次不需要經過繁雜的是前準備工作,畢竟這棟屋子是被小鎮居民所唾棄的的存在。

  還是通報者基於戒慎而留在此處觀察並且收集情報才發現了異常,屋子的窗戶被那位母親用黑色的油漆全部塗滿了,而且母女兩個人已經關在這屋子裡好幾天沒有出來,也沒有發生任何動靜和聲響。


寧靜的古怪。




  通報者只是最下級的驅魔人,他不像恐水人對於不可名狀存在的敏感,有的只有最低配的一枚聖骸戒指和幾瓶尿液和一罐血,在他所收集的情報和觀察之中,他將這次的事件歸屬為非他能力所及的。

  通常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會指派數名中階驅魔人和大量的聖液與聖骸資源前來處理(沒有辦法,人手素來是不足的,只能靠物資來支援了),畢竟高級驅魔師的事務總是繁忙,有時遠在其他地方來不及前往。

  而現在他們擁有最高級的驅魔師了(還是個戴環者),親力親為───他其實應該陪同進入的,但在他的要求下在外等候,好像自己掛名的並非高級驅魔師,隨隨便便就會被汙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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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那的確是最保險的,畢竟他們不清楚如果真的發生了黑色帷幕,現在寧靜的屋子裡是還是進行式,雖然是最保險的,但還是有風險,如果是以往放任一個戴環者獨自進入危險空間他還不給上面的剝皮。


那可是珍貴稀有的存在啊。

應該被保護的妥妥當當,安安穩穩的珍稀天使。

那怕是一點點的危險都不應該讓他們踏足。

就像被圈養起來的............


  這人,真的是有相當多的特權,光是被允許獨自行動就很不得了了,戴環者的驅魔師總是需要有一個照顧他們的搭檔,畢竟他們多數都是脆弱的隨時都會命危。

  他可是有心臟病的。

  上面的對他會不會太過於放心了?是基於自傲嗎?儘管再見過他之後,阿什比對他的初次印象是個內斂斯文的青年,在他身上讀不出傲氣。

  他還記得他是搭著深夜的班機來到,那天深夜的機場比較起平常還要冷清些,他獨自一人走出了機場,步行了一段路後在較為偏僻的約定點等待自己的接送。

  他沒有攜帶任何行李,穿著黑色的皮夾克,鐵灰色的高領與黑色的長褲,整個人在光源黯淡處幾乎像是要融入了夜色裡,唯有膚白的鮮明───他臉上帶著靦腆的笑意(那笑容總看來有幾分古怪),抹著濃厚黑眼圈的雙眼帶著陰鬱,嗓音輕柔和緩,但要說他是無害的天使也不盡然,畢竟他有著比常人還要良好的體格,甚至身高也足夠高。

  除了看著睡眠不足以外,幾乎就像個健康強壯的青年。

  溫順著聽從著自己的介紹,偶爾適當的提問,一路上安然無恙的來到了那監獄(杜鵑窩),在八號公路上的倉庫尚未改建好,因此暫且將他安排在那裏。

  但更多的原因還是因為管理那處的戴環者是心理醫生,畢竟總是新加入他們美國東岸體系的,加上有過心理疾病的病史,讓他與克萊同住相處一個月也算是重新評估一次,畢竟如果發生了任何事情,也方便讓他們處理。

  上頭的人異常的重視伊諾克的精神狀況,儘管他大部分時間是穩定的,但資料顯示他在幼年時期有自殘的現象,而他的病史跟紀錄甚至連自己也無權閱讀。

  像是一半都蒙上了迷霧,無法全權掌握的,只能依靠相處、觀察才能夠獲得更多的資訊,他到底為何會如此的特殊?檔案的機密甚至連作為東岸情報長的自己都無法全權閱覽,乍看著溫馴只是溫馴。

  天使只是虛名,就像一些野性難馴的惡犬,不知何時會忽然抓狂的咬人。

  在法國沾滿的血腥的天使,難以獲得自己的信任。

  阿什比輕嘖了一聲。

  說到底,不好好的待在歐洲跑來美國做什麼?就算不待在法國也有其他地方可以選擇吧?歐洲其他國家也不是沒有聖顯派的據點。

  是認為那個『羽翼殺人魔』不會發現他遠渡重洋來到美國嗎?戴環者的性命確實很珍貴,但也不代表他們這邊的同僚們的性命不珍貴。

  儘管在簽屬孤立協議之後所要背負的風險他們都是清楚的,但這一份額外的風險是潛藏著的危機,他並不喜歡懷抱著一顆不定時炸彈的不安感,在法國也有同僚因為伊諾克而被羽翼殺人魔殘忍的殺害。

  就算那同僚跟伊諾克並沒有任何接觸和關聯,但依舊可以將之視為威脅,僅僅只是為了向那天使傳遞──『我正在注視著你』一類跟蹤狂般變態的訊息。

  他不願意看到自己的人因為這樣的訊息而就莫名慘死在路邊,甚至連內臟都被翻出來,像被屠宰的畜生。

  這是他來到這裡的第幾天?

  第五天?


  這也是自己在第一天的接送後第二次見到他,畢竟自己有自己的事務,沒法一整天都蝸居在杜鵑窩裡孵蛋,況且那窩主──克萊就足夠權力與位階去接待與他同樣高貴的天使。

  基於要求,他得將需要進行驅魔處理的事件報告給他,不管大小,基於義務的報告(天知道他居然還得跟誰報告事件該怎麼處理?),甚至必須聽從他的指揮放任他獨自進入那棟可能發生黑色帷幕的房子?

  就算是戴環者的體質,那也真的是很不顧安全,不要命了?

  他本該一同進入的,去他媽該死的命令,讓自己像頭蠢驢一樣傻站在外頭等待,好像他耳朵上別的一排聖骸耳環都是裝飾一樣。

  「老大,你認為我們該繼續等下去嗎?」

  同樣等候在外的一名青年驅魔師靠近阿什比小聲地詢問:「他已經進去快要半小時了。」

  「嗯,已經半小時了。」

  阿什比瞇起了眼睛注視著漆黑的窗戶───以往如果是處理小型黑色帷幕空間,侷限在房屋、房間類似於這樣密閉的空間,他們首先要做的自然不是傻傻地闖入,而是打開一處通口,利用水霧機讓聖液(主要是大量的尿意混合少量鮮血)成為霧狀懸浮在整個空間裡進行初步的驅魔。

  畢竟如果是正在進行式的黑色帷幕,除了戴環者,任誰入內都會遭受汙染,儘管會耗費大量的聖液,但這是最能夠保障人員安全的作法,雖然不完全,但起碼在經過初步淨化後,讓人員帶著聖骸與聖液進入可以不那麼容易就遭受汙染,一切都是血淚的經驗。


  這麼大量的消耗也是很損耗的。


  「不需要浪費。」

  這是在他將狀況與處置方法報告給伊諾克時,他給予的答案,不需要浪費大量的聖液,只需要一名戴環者進入就可以免去浪費。

  浪費。

  還真是奢侈的說法,要有餘裕才能夠浪費,這也是身為資源不虞匱乏的戴環者才能夠擁有的想法嗎?


  ...................


  「你在外面待著。」

  男人沉吐一口氣,打開了隨身攜帶著的皮包,取出了一罐血,仰頭將那腥氣嚥下(十幾年了,依舊是無法習慣的味道),他從包裡拿出了一把槍,開了保險,藏在腰側的短刀貼著彰顯存在,他往口袋裡塞了幾瓶血與尿。

  青年抱著阿什比的皮包,臉上掛著顯著緊張的神色看著阿什比走向了關闔著的大門,就在他要伸手打開大門時───那戴環者打開了門扉。

  乾乾淨淨的,沒有一點傷勢或是沾上汙穢,帶著他不變憂鬱的眉眼,仍舊是嗓音輕柔,在阿什比問話之前便細語著道著:「這裡沒有產生任何黑色帷幕與不可名狀入侵的跡象。」

  「那對母女呢?」

  聞言,伊諾克只是輕輕地搖頭,別於耳垂上的日月耳墜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搖晃著,仍舊是輕柔細語著,深怕吵醒些什麼似的,他說著:「死了,母女都死了,這事件需要轉給警察來處理..........我已經除去了我進去動過的痕跡,接下來不是我們應該插手的了。」

  他們必須隱藏於黑暗之中,緘默無語,不能為外人所發現,儘管他們在各體系之中都有潛藏的人手,但能夠避免便避免,如果交給警方也可以免去他們處理事件的耗損。

  「........有多糟糕?」

  阿什比皺著眉頭,而低垂著首著戴環者緩緩的抬起頭來,這時候他才注意到那雙湖水綠的瞳孔裡盈滿了水色,只消一眨眼就好像會潰堤........溢淚症,阿什比忽然想起了在他檔案上寫下的症狀。

  是因為病症?還是因為現場的狀況而想哭?為什麼?








雙親能夠對自己的子女做出最殘忍的事情是什麼呢?



有時,人類所可以做出的事情堪比不可名狀所做出的惡意。






  即便那是自己的子女。

  為人父母的不一定會愛自己的骨肉。


  有時他們能夠做出遠比人類所可以想像出來最殘酷的事情,殘酷到讓人想不到那是人類所能做出來的事,如果那是不可名狀汙染所致那可能還能夠讓人釋懷,但............

  正因為與不可名狀無關,才更能體認人生來醜惡、罪孽,吸引了不可名狀來到的究竟是人性或是人性才是創造出不可名狀之物呢?

「.....大!」

        「.....老大!」



「.....阿什比 ‧ 哈里斯!」





  「吵死人了,我在聽著。」

  阿什比掏了掏耳朵,他看向了兩隻手拍在桌上一臉氣勢洶洶的瞪著自己的歐爾.懷特,小年輕一臉脹紅,一副給氣著,劈哩啪啦的抱怨:「我喊你好多次啦,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啊?」

  「沒有,我沒在聽。」

  阿什比放下掏著耳朵的手,吹了吹指尖,「你再說一次?」

  漫不經心的模樣弄得歐爾好像打他兩拳,撇了撇嘴,他深吸了一口氣,橫眉豎目的瞪著阿什比,咬牙一字一句的道著:「我想要去看看現場,已經是處理過後的現場我總能夠去看看了吧?你也不願意跟我說明清楚狀況,我是你的助手對吧?什麼都不跟我說我怎麼學?」


長著人臉的大鳥,會說話的天牛,孩子們的兒歌───


  這一次的事件裡,伊諾克帶回了一名年幼的戴環者與幾個孩子,還有一個遭受汙染的小女孩,在一處城外敗破的空屋裡,小女孩就是在那裏受到汙染的。

  而自己只被允許知道幾個關鍵字,還不被允許知道更多事件的經過與內幕......

  「不可以。」

  小孩子就是衝動,阿什比撐著下巴看著一臉倔傲的青年,要說他是青年或許還是有點叫老了,畢竟這小子現在才十九歲要滿二十歲───毛都不知道長齊沒,阿什比低沉的嗓音帶著決然的道:「雖然允許了你可以去拜訪八號公路,但你還差的遠,別想了,有上進心是好事,但能力精神不及,不是拚著一股勁就可以的。」

  要是可以憑著拚勁就完成目標那世界就該大同了,現實總是殘忍的,加上還年輕,各方面都還不成熟,又不是戴環者天生免疫,他可是很小心的在讓他接觸這些情報。

  比他有經驗的驅魔師都會因為長期的接觸而被認知汙染,更何況是這樣的小毛孩。

  他可不想在克萊的杜鵑窩看他在某間牢房裡流口水傻呵呵的孵蛋。(甚至傷害自己或吃下有的沒的)

  他最終會選擇落腳在聖顯派的原因也在此。

  儘管都是舊日月宗,但細分了許多的流派───聖顯是他認為對普通人類最富人性的流派,不會將隨意的人手當作礦井之下的金絲雀,輕率的犧牲掉性命。

  比起一百個不清不楚的蠢貨,不如好好訓練一個優秀的人員,一個優秀的人員就可以抵掉一百個蠢蛋...........雖然這個小蠢蛋急著當隻金絲雀。


  瞧瞧,現在就像隻碰跳的小鳥啾啾叫。


  「我曾經身處在黑色帷幕裡!」

  「更正,你並沒有身處在其中,要不然你以為你還可以這樣活跳跳的跟我大呼小叫?」

  阿什比站起身來,伸手用指節敲了敲那顆褐色的腦袋瓜,叩叩,好生響亮,也痛的歐爾捂著自己的腦袋瓜彎下腰來。

  「那裏會被燒掉,估計現在已經是一片廢墟灰燼了,你想看也看不到。」

  阿什比點燃了香菸,他甩了甩火柴的餘火,隨意將火柴棒的柴扔到了混亂的桌上,嚇得歐爾連忙將火柴撿起,以免把桌上的資料燒出洞,而阿什比又敲了敲那顆褐色的腦袋(這一次力道較輕點),道:「留在這裡顧著,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又讓我顧!就不能讓喀爾文來看著嗎?」

  摸著腦袋的歐爾追著那腿長的男人(怎麼走的那麼快!一下子就走到門口外了!)跑出了事務所的門口,朝著已經走過走廊往台階下走去的阿什比喊著:「你要去哪裡啊!?要去多久?」

  「時間到了,要是我沒回來,你就把喀爾文叫來替班。」

  阿什比隨意擺了擺手,高大的身影便沒入了樓梯的轉角,只餘腳步聲迴盪在樓梯間,直到聲音遠去、消失,歐爾把自己掛在樓梯扶手上悶悶不樂的大口嘆氣。

  掛在扶手上好半晌,歐爾才老老實實地回到事務所內待著,收拾打掃───就算他想要偷看阿什比放在桌上的資料,他也看不懂,那男人在平日紀錄事情的時候有著自己一套的字碼符號,誰都看不懂。

  就是一團鬼畫符。

  不可名狀會扭曲文字,那團鬼畫符是阿什比自己專用的文字,但文字的存在和用意就是傳遞訊息,既然誰都看不懂,那麼何來傳遞?更不要說是扭曲與汙染.......這樣是很好啦。

  也是很放心,反正就算有人偷看也看不懂,更不要說是情報洩漏。

  歐爾撇撇嘴,將阿什比遺留在桌上散亂成一團的紙張都收攏疊好,又掃掃地、拖拖地、擦擦桌子或是窗戶,當然也接接電話,幫阿什比紀錄有哪位同僚要找他,寫下一串乍看是亂碼的編碼。

  說來這些做情報的腦袋都是怎麼長的?能看一眼就解析出亂碼中要傳遞的訊息?不是正常人的腦袋。

  阿什比駕駛著車行駛在道路上,他自然不是不明白歐爾想要更進一步的積極心態,但那還太早了───或者說,那也是他的判斷,這件事情他不需要知道,更不需要進入那間房子。

  進入那一間他數年前曾經來到過的房子,第一次與伊諾克共同出任務的房子,儘管那一次他們將事務轉移給了警方處理,雖然當下他應下不進去以免留下痕跡,但他還是有自己的管道取得當時的現場紀錄和照片。


一位母親能夠對自己的女兒做出最殘忍的事情是什麼呢?


  白紙黑字上記錄下的冰冷,照片拍攝下所展現的真實的殘酷,被凌虐得不成人形,無一處完膚的女孩,割傷、燙傷、瘀血、折斷了的骨頭,折斷後未經過妥善治療而變形的骨頭,被割下來的舌頭,破裂的眼球,填滿異物的胃袋。

  用以淨化、用以愛為名,邪妄的宗教觀所實施的淨化,活活折磨至死。

只不過是以愛為名的憎恨。


  因為畸形的亂倫與強姦生下的女兒,那到底該是自己的女兒或是自己的妹妹?

  當年,警方在那棟房子找到的不只是兩個人的屍體,還有被埋在地下室腐敗的被蟲蛀而成了一副骨架的遺骸,幾乎全身的骨頭都被打斷了,那位自殺了的母親的父親,那位被母親殺害了的女兒的父親。

  母親的屍首上有著陳舊的受虐痕跡,警方找到的日記記錄下這一樁家庭亂倫與虐待的悲劇真實,雙親能夠對自己的子女做出最殘忍的事情是什麼呢?


一位父親能夠對自己的女兒做出最殘忍的事情是什麼?

一位母親能夠對自己的女兒做出最殘忍的事情是什麼?



  正因為如此,在得知那並未受到任何不可名狀汙染才更能夠感受到屬於人性中的罪惡,這些歐爾那小子都不用知道,或許暫時,總之沒必要。

  當然,那傻呼呼的小子也不需要知道在這幾年之後那棟房子又出了什麼事。

  他至今仍舊在懷疑著,到底吸引了不可名狀的是人的罪惡,或者是人的罪惡所產生了不可名狀呢?

  伊諾克所帶回來的那名被汙染了的小女孩,殺死了他的母親,切割他母親的遺體,將肉片成了一片一片的,用針線縫製成了粗質濫造的肉花(女孩將肉花稱之為玫瑰)。

  而為什麼就那麼剛好,母親的屍體的位置與當年那小女孩的屍體位置是在同一處呢?在牆壁上所繪製的圖騰是一模一樣的,這對母女並沒有任何的關聯,唯一的關聯就是都是母女。

  盤據在那棟如今已經廢棄的房子之中的昔日惡意,混沌的感情會吸引不可名狀的靠近嗎?又或者汙染了女孩的不可名狀是當年枉死的女孩所形成的?


沒人知道,大概也不會再有人知道了。


  焦黑的只剩下殘骸與灰燼的屋子在夜色下顯得敗破又荒涼。

  因為幾年前的事件,這屋子被視作鬼屋無人敢靠近,而如今也不會有外人知道這屋子裡那女孩用母親的肉做成的腐敗玫瑰園,火燒屋事件也被當作是意外而結案───那當然是對於警方,他們都打點好了。

  住在這附近知道當年事件的人都在謠傳在這屋裡見過被殺死的女孩..........是化為冤魂的女兒放的火,渴望從束縛中解脫,這塊土地的價值也隨之更加下滑,理所當然的。


他只是來做最後的見證。


  「該把這片土地買下來了。」

  阿什比注視著那敗破,淡淡的道著,買下來,讓人剷平這片殘骸,填滿挖空的地下室........在撒上花草的種子,或許在種上幾棵樹,將人為的痕跡徹底消除。

  當草木蔓延,鮮花盛開,模糊了界限,讓自然產物掩蓋了那片土地,終有一天就是連在地人都無法分辨那棟房子曾經的界線在哪裡,隨著時間的洪流,消失在茫茫之中。

  不管是什麼終究會被淡忘,消失了的會被遺忘,記憶會模糊,曾經存在在這片土地上的歷史也會消失。




人類是善忘的生物。

只要失去了象徵的地標物,總有一天會忘記。
距離上一次更新過了好久喔!!!我終於又寫完ㄌ阿什比視角的第二篇ㄌ!!算是過去跟現在時間交錯的表現,寫到了他跟狗寶第一次出任務連接到後來的小女孩跟玫瑰的事件。

藉此寫出正篇沒有寫到的地方跟後續處理

阿什比視角的故事跟狗寶視角的故事風格應該是差蠻多ㄉXDD有好多分析跟質疑的地方(?)

阿什比基本上認為人比不可名狀可怕的多了,他一直以來的質疑大概就跟噗首寫的那樣的想法,阿什比大概是超自然跟不可知論者吧(好

阿什比感覺有夠難相處((還有他一開始真的有夠排斥狗寶ㄉ(。
▋I ▋⚔E҈noch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總之不知道還有誰在,最後謝謝還在的人看完我這囉哩巴縮的第二篇,感謝觀看,希望還能喜歡

如有錯字請見諒我沒有捉到蟲蟲,因為我ㄅ給阿什比噗ㄆ不能改改(。
然後阿什比感覺其實還蠻嘲諷信仰跟崇拜神之類的(((
Binah/Hod
2 years ago
阿什比感覺超級厭世XDD!!!!!
Binah: 感覺就是作為情報長看過太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了,導致超級厭世(( 有種又是這種鳥事的感覺
Binah/Hod
2 years ago
mirrorandsword: 對XDD!!!連吐槽都懶了的大叔感(???
Binah: 大叔覺得沒完沒了(抽菸)旁邊的小年輕孩急著想要被汙染就更頭痛ㄌ
小朋友乖乖去看卡通啦(等
▋I ▋ ᑎG
2 years ago
哇我好喜歡這篇的流向

從篇首提出的問題,是惡意吸引了不可名狀,還是不可名狀生於惡意時還有沒有這麼深刻的感想
直到中間穿插了母女最初被誤以為是黑色帷幕的事件,但又沒有馬上講明真相,讓事件飛逝幾年後,用阿什比的再訪揭露真實
這種方式好引人入勝,像是當年走不進的房子,今天終於能踏進去一睹真實,好喜歡在閱讀時有這種移動感,一邊帶出事件又交代到一些對伊諾克的細節描寫,感覺好流暢

母女的事件讓人感到悲傷,而巧合對應的兩對母女有一種事件不斷重演、一切的人事物都有著相似的規律的感覺,並且也將篇首的提問變得深刻了
▋I ▋ ᑎG
2 years ago
不論是親子的事件(包在裡面那層)還是對不可名狀來源的疑問(外面那層)都收束起來後,讓一切都過去都被淡忘,是我很喜歡的結尾

謝謝狗寶中又供給了這麼好看的文
NG1: 吼呦,點開就一邊開心一邊淚流的看著好棒的回覆磚頭把我打的扁扁的又打的扁扁......真的超級開心ㄉ(哭)

超級開心你都說出了這篇我想要寫的點,很喜歡不可名狀對於他們而言還有很多未知的地方,有各種的可能性,在狗寶那邊身為戴環者的視角他們就是神話背景般的混濁惡意的存在,而在身為人類這邊的阿什比則有不一樣的懷疑跟解讀。
類似而相似的巧合,也像是一直在戲耍人類的不可名狀的惡意,捉弄人讓人無法定論來隱藏他們ㄉ真實

我也很喜歡那樣的收尾,因為是人類所以在遺憾與淡忘之中更存有人性的愚昧於善忘,真的很高興(高興爆炸)NG特地給我留言大禮包 我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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