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單純可愛到覺得完蛋了,這中間的變化朴栖含怎麼也想不出所以然,於是又只能歸咎於宰燦太過可愛,但可愛的人他看得多了,為什麼宰燦不會只被安放於可愛弟弟的位置?朴栖含邊刷牙也邊想起宰燦認真刷牙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然後瞥見自己瞇得細細的眼睛,他再次搖頭:「完蛋了真的完蛋了。」
朴栖含不是沒幻想過跟宰燦建立超越哥哥與弟弟的關係,他小心地觀察宰燦對他的好感種類,步步為營,盡量別讓自己的喜歡太顯露,雖然沒什麼用。但事實是擺在眼前的八歲之差總讓他在每一次意識到想對宰燦有更多碰觸時經歷的道德上的譴責。這讓朴栖含卻步。
偏偏宰燦像是沒有任何顧慮一樣,常常開著讓朴栖含覺得良心何在的玩笑。
「哥,我快成年了耶!」朴宰燦笑咪咪地對著他說:「之後的吻戲就不會那麼良心不安了吧?」
「⋯⋯宰燦哪。」朴栖含躊躇著用字,「兩千年後的孩子都這樣嗎?」這麼開放嗎?
「哥在說什麼呢。」宰燦失笑,正要接續著問生日那天能不能去栖含哥家聚聚,後頭便傳來梳妝人員的呼喚。
「你快去吧?」朴栖含摸摸宰燦的頭,看著他因為自己的碰觸而瞇成月牙般的雙眼,內心千頭萬緒,順著髮絲往下,朴栖含捏捏宰燦的耳朵,「耳朵都凍紅了。」
「也不完全是因為冷啦。」朴宰燦小聲地嘟囔,也沒等朴栖含回應就轉身咚咚咚地跑走了。徒留朴栖含手還滯在半空中,想孩子剛剛到底說了什麼,以及耳朵的觸感。
栖含哥真的是木頭嗎?感覺不像啊⋯?宰燦一邊被調整妝髮一邊煩惱,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眼前算熟識的Cody姐姐,他在宰燦以Dongkiz活動時就在了,「姐姐,你覺得⋯八歲是很難跨過的差距嗎?」
「嗯?」Cody姐轉開護唇膏,拿了棉花棒沾取後塗上宰燦有點脫皮的嘴唇,「宰燦在問朋友還是戀人之間?啊天氣太乾燥了,我敷厚一點,等等再擦掉呦。」
「ㄌ⋯朋⋯!啊呦就問問而已。」宰燦將手藏進衣袖,試著表現得不那麼唐突。
朴栖含吧。Cody姐點了點頭,思考般沉吟片刻,然後堅定地回答:「超難。」
宰燦眼神瞬地暗淡,但又馬上調整回往常的精神模樣,「啊、喔⋯果然很難對吧?」袖口裡的手默默收緊,他知道答案大約會是這樣,不過還是有點遭受打擊,正想著反駁:「不過——」
「不過宰燦比實際年齡還要來得成熟,所以我覺得應該也不會那麼難啦。」Cody姐姐在宰燦說話前搶先回應,瞥了一眼朴栖含後又補了一句,「尤其對方又願意跟宰燦深交的話那當然不是問題。」
「啊⋯喔⋯⋯」宰燦一時回不出話,順著Cody細微的眼神暗示往同個方向看,正好與拿著暖暖包溫嘴的朴栖含對視,莫名的心虛讓宰燦馬上錯開眼神,耳尖又紅了一階,「我知道了,謝謝姐姐⋯⋯」
要給宰燦的禮物可以說完全是朴栖含的私心。當時他購入譚道,專櫃人員也讓他試聞了杜桑,以及兩者混合後的味道,朴栖含非常喜歡,於是默默立下以後送愛人的生日禮物第一個就選杜桑吧,這樣有些肉麻的誓言。
「愛人嗎⋯?」朴栖含看著手裡的禮物,想到宰燦的生日,他腦海第一個閃過的禮物就是杜桑,也馬上就付諸行動,但現在卻充滿顧慮,「沒有交往,只是可愛的弟弟,送香水是不是太踰矩了?」
「你還管踰矩不踰矩啊?」一通電話便被朴栖含叫來家裡一起吃飯的相元沒管剛剛的話是對方自言自語還是想跟他討論,開口就是單刀直入,「你喜歡宰燦誰都看得出來以為大家眼睛瞎了嗎?」
「⋯⋯」朴栖含一向對感情坦率,他也有自知之明,本以為這是利大於弊的,但事到如今好像也有待商榷,「那麼明顯?真的?」
眼神趨於淡漠,相元拌了拌手裡的炸醬麵,還要注意別濺到朴栖含手上的提袋,「眼睛都快發射愛心光束了。」
「哪有這麼誇張!」朴栖含大叫,後又轉為小聲嘟囔:「我下次收好一點⋯」
「別,你不要白費力氣。」相元又問:「你真的在意年齡差?」
朴栖含突然語塞。在意嗎?說是在意也真的在意,畢竟一開始他完全當宰燦是孩子、可愛的弟弟。感情變化的後來更多的是沒自信。他看得出來宰燦對他的好感,卻也懷疑這樣的好感於宰燦而言是不是一種阻礙?宰燦非常成熟,與他經歷頻繁的互動與廣泛深淺的對話後更明白這點,他充滿魅力,是朴栖含沒自信。
「我害怕。」間隔一陣子朴栖含才終於沒頭沒尾地回答。
「朴栖含,你很好。」
「蛤?」
「你比你想像中的還要好。」相元開了一罐啤酒,遞給朴栖含,「我還要再點炸雞,你付錢。」
「庚潤。」DKZ宿舍裡,宰燦決定打擾正在練習吉他的室友。
「嗯?」
「我性感嗎?」
「蛤?」刷了一個飛上天的破音,庚潤以為自己聽錯了,轉頭看向宰燦想確認自己真的聽錯了,但卻看見宰燦無比認真。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庚潤把吉他放一邊, 「性感擔當宣言?」
「不是啦。」宰燦早就把隊內性感擔當拋諸腦後,「我是想問,我有⋯吸引力嗎?」宰燦斟酌用字,「就是說,假如你大我八歲好了,除了弟弟之外還會有其他想法嗎?」
「八歲?」庚潤皺眉。
「十歲也可以啦總之是這個歲數的差距。」宰燦改口,不想再冒著可能被看穿的風險。
朴栖含前輩嗎。為什麼要問我⋯⋯庚潤陷入一段沈默,讓宰燦也有些尷尬。
「我問了怪問題吧?其實也沒什麼事⋯」宰燦試著結束對話,讓庚潤繼續練習吉他。
「宰燦你很有魅力啊。」庚潤回答:「八歲不是問題吧?我覺得。而且主要是看對方怎麼想?」
「啊⋯嗯,對,這麼說也對,要看對方怎麼想才行。」宰燦捏捏下嘴唇,沈吟片刻,彷彿暗自下定什麼決心,「謝謝你,庚潤。」
十二月五號朴栖含結束自己部分的拍攝後仍待在劇組沒走,準備和大家一起幫宰燦慶生。
十二點一過,燈光暗下,蛋糕、裝飾眼鏡一併堆去宰燦手上身上,大家歡樂地唱歌,朴栖含三併兩步移至宰燦面前,嘴上邊哼著生日快樂,手指則不停按下快門,宰燦每一刻都可愛,而他也不想錯過任何一瞬。
隨著許願吹蠟燭的流程經過,燈又亮了起來,朴栖含忽然有點緊張,他想過各種送禮物的時機以及該講什麼話,卻都覺得危險,於是他只好假裝沒事般往堆放個人物品的沙發走去,想盡量稀鬆平常地抽出禮物提袋,但它被放得有點深,讓朴栖含花了點時間翻弄,接著再眼神都沒對視超過一秒地交給宰燦,像是順手遞了一罐水一樣。朴栖含也沒敢看宰燦接過禮物的表情就迅速走回原位,在眾人的起鬨聲中他卻只覺得自己的心跳聲獨自壯大。
好熱,人太多了的關係吧。
朴栖含復又舉起手機,順道擋住自己的臉,暗自期望自己的表情沒有透露太多其他為宰燦慶生以外的訊息。
宰燦是一直看著朴栖含的。他接過蛋糕,戴上造型眼鏡,昏暗室內加上墨鏡讓他的視野更加模糊,但他卻有點感謝,墨色的鏡片成為很好的保護色,他比往常還不加掩飾地盯著朴栖含看,彷彿其他人都只是歡快的背景音樂。他看著朴栖含幫他照相,笑得寵溺,宰燦想再觀察仔細笑容裡的含義時卻到了許願的流程,於是他許了一個得體的希望大家都好的願望,然後留了一個給自己,最後一個給朴栖含,當然後面兩個沒有說出來。吹熄蠟燭,宰燦看見朴栖含朝自己方向走來,越過自己,從沙發上翻出一個提袋,感覺有些慌張急躁,宰燦一直盯著,然後提袋被遞上眼前,宰燦聽見朴栖含小聲說了句:「禮物。」便又走回去。身邊的哄鬧聲對宰燦來說仿若未聞,他只聽見自己的心跳,以及被無限放大回放的那句「禮物。」
「什麼啊⋯」宰燦後來只小聲地這樣回應。
「哥,等等可以去你家嗎?」慶生結束後朴栖含接受好意坐宰燦的保母車回家,上車前宰燦提出詢問。
「⋯⋯喔,喔喔,好啊?」朴栖含忽然有點結巴,他不自然地摸了摸後頸,「你不會太累嗎?」
「不會。」宰燦迅速回答,才擔心自己是不是回答得太快。「總之先上車吧,哥。」
宰燦不確定平常去朴栖含家的路程是不是也這麼令人緊張,他手心微微冒汗,擦了擦褲子,並伸手探了下空調,引起朴栖含的注意。
「不夠暖嗎?」朴栖含也朝出風口伸手,覺得溫度得宜,然後他握住宰燦的手,「怎麼那麼冰?」
宰燦心臟一緊,他忽然覺得秋尚宇真有先見之明,肢體接觸前應該先預告的,同時又慶幸剛剛自己有把手汗擦乾。他呼了一口氣,事到如今才過份緊張未免也太孩子氣了。
「是哥體溫太高了吧?」宰燦邊笑邊若無其事地抽回手,「哥還是小孩子嗎?」
「什麼啊⋯」朴栖含不明所以,於是習慣性地捏了一下對方耳朵,「誰才是孩子呢。」
「我成年了,哥。」宰燦看向朴栖含,沒有墨鏡阻隔,剛好,這樣最好,他這次想看進朴栖含眼裡,確認他眼裡也有自己。宰燦復又說道:「我成年了。」
啊⋯⋯⋯目前只寫到這裡⋯⋯⋯宰燦加油⋯朴栖含你也加油⋯
朴栖含不曉得事情怎麼發展成這樣。
宰燦現在跨在他身上,喝了幾罐啤酒,不靠化妝也紅撲撲的臉蛋離得好近,不合時宜的,朴栖含覺得宰燦真的好可愛。
「宰、宰燦哪?」朴栖含往後靠,稍微移開雙方距離,「要喝水嗎?」
「⋯⋯水?」宰燦聞言輕笑了出來,他不需要水,三罐啤酒而已,平常習慣喝威士忌的他當然不會醉。宰燦傾身往前,再次縮短被朴栖含拉開的距離,「哥是怎麼看我的?」
朴栖含被突如其來的提問弄得混亂,他記得到達住處後他們的互動就像往常一樣,他讓宰燦按了門上的密碼,因為孩子說他喜歡解鎖時的音效,但宰燦還是會先讓朴栖含進門。脫下厚重外套,朴栖含先開了空調,他還惦記宰燦的手有多冰涼。後來呢?他們喝了點啤酒,聊劇本以及生活,讓朴栖含得以把宰燦掛在嘴邊的成年宣言歸類在甫過生日的興奮。
再後來呢?宰燦拆開他送的禮物,問為什麼送香水?覺得很適合你就買了,朴栖含好像這樣回答。接著他聞到杜桑發散在空氣中的味道。
「花香?」宰燦嗅了嗅,再往手腕噴一點,然後讓香味順著往脖頸沾染,「我第一次嘗試這種味道,謝謝哥。」
朴栖含覺得口乾舌燥,他也想不通為什麼是現在,但他起身,拿了擺在架子上的譚道,朝自己手腕噴了一下,然後走回原位坐在宰燦旁邊,伸手與宰燦的手腕交疊,輕輕摩挲。
「杜桑和譚道混合後的味道我很喜歡。」
朴栖含真的不曉得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才怪,他想,居心叵測的一直都是他。
「哥?」遲遲等不到回應,宰燦再次開口。他們靠得好近,好像只要其中一個人再往前,他們就能接吻。
宰燦想,如果可以兩個人同時朝對方前進的話最好,但朴栖含眼裡總有許多他看不清楚的顧慮,把即將擁抱的兩人隔開,宰燦在這層薄幕邊遊走試探,如今他不想再猜測了。
「宰———」朴栖含才剛要開口,聲音便被宰燦奪走。
身旁沒有攝影機、沒有劇組人員,這裡是朴栖含他家,桌上零散開封過的零食與空酒罐,杜桑的旁邊是譚道,仍跨在朴栖含身上的是朴宰燦,而他們此刻接吻。正確來說,是宰燦朝他親吻。
宰燦沒有什麼接吻經驗,螢幕初吻、現實初吻,都給朴栖含了,其中一個還正在發生。他也想過帥氣的繾綣的接吻方式,還為此複習了許多文藝愛情電影,但事實是他光要克制自己不要發抖就耗盡力氣,於是他只能簡單粗魯地用自己的嘴貼上朴栖含的,放任腦袋一片空白。
好熱。朴栖含又不合時宜地想,但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先前的藉口已經站不住腳。他後知後覺地發現宰燦正在顫抖,如此細微,像用全身的力量在壓抑,如此惹人憐愛。朴栖含眼神一暗。
宰燦需要呼吸,也像是勇氣終於耗盡,他正要分開貼合的雙唇,後頸卻被朴栖含扣住,腰間也被摟上,他依稀聽見朴栖含說:「接吻應該要這樣。」然後便是鋪天蓋地的浪潮向宰燦襲來。
到底是朴栖含擁有八年之差的經驗優勢,他一下奪走宰燦的主導位置,傾身,然後再更進一步,朴栖含沒給宰燦太多喘息空間,他偏過頭,短暫與宰燦分開,小聲用氣音說了句:「嘴巴打開。」便再次吻上。
宰燦怎麼也沒想過這種走向———好吧,或許有,但也是被藏在最深的夢境,只敢夜裡獨自念想。而他現在渾身像被抽走力氣,坐在朴栖含長腿所圈出的範圍,雙腳掛在他兩側,宰燦記得他一開始是氣勢非凡地跨在朴栖含面前的,怎麼如今就演變成這般境地?他被吻得暈暈乎乎,好不容易以為結束了,卻只聽到低低的「嘴巴打開。」他想開口詢問,聲音還未組織,朴栖含又親上來。他嘴裡早沒有啤酒味了,朴栖含也沒有,宰燦更喜歡這樣。
接吻結束的原因很單純,朴栖含發現宰燦好像真的快喘不過氣了。他覺得可愛,於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哥在笑什麼啊?」還沒喘完,宰燦就聽見朴栖含的笑聲,他朝對方瞪了過去。
連瞪人都可愛。被瞪了腦袋閃過的第一個念頭還是可愛,朴栖含搖頭,真心覺得自己徹底完蛋,但是管他的,對象是朴宰燦,他能怎麼辦?
「接個吻就喘成這樣,怎麼還敢先親上來啊?」
「⋯⋯」宰燦被問得一時答不上來,同時感到害羞與窘迫,最後是無限的委屈。他撇撇嘴,「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哥感覺好像喜歡我,但又會和我保持一段距離,還一直強調我是可愛的弟弟⋯⋯誰要當什麼弟弟。」宰燦嘟嘟囔囔地解釋,「八歲差算什麼啊。」
「宰燦哪,一般差八天就可以算哥哥弟弟了。」
宰燦又瞪了過去。
「那哥你剛剛親我是什麼意思啊!」
「喜歡你的意思。」朴栖含又親了宰燦一口,「這種喜歡。」
「⋯⋯」朴宰燦再次被堵得無話可說,心裡像被塞得滿滿的,然後他小心翼翼地開口:「那哥要跟我交往嗎?」
朴栖含沒說話,伸手碰碰宰燦的臉,直盯著他的眼神深沉到宰燦以為那層薄幕又要出現了。他好不容易才撕下那道隔閡,怎麼會輕易又讓朴栖含重建?
「哥?」
「我很害怕。」朴栖含沈默良久後才接著說:「也沒自信。你現在才二十歲,以後一定可以遇到更多比我更好的對象,我們又都是男的,現在是你的演藝上升期,如果被發現了———」
「哥,」朴宰燦打斷了朴栖含的演說,「朴栖含,我性感嗎?」
「⋯⋯蛤?」
「回答我啦。」
「喔,嗯,可愛比較多,但也很性感喔。」朴栖含不明所以,於是也只好順著宰燦的提問回答。
「所以會想推倒我囉?」
「推⋯推倒?蛤?」朴栖含以為宰燦在開玩笑,但看他一臉認真,朴栖含掩面長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回答:「會,想,現在就想。」
「嘿嘿。」宰燦聞言便笑了出來,「那就沒問題了。」
「什麼沒問題?」
「我一直很擔心對哥來說我只是可愛弟弟沒有吸引力啊,聽你這麼講我就放心了。」
「⋯⋯不是,宰燦啊?」
「我知道哥在擔心什麼,我也會擔心喔,畢竟接下來也是朴栖含演員的上升期嘛!」宰燦挪動自己的身體朝朴栖含更靠近一點,「但哥也知道我是命運論者,和哥的相遇就像命運一樣,『路已經決定好,我們只是順著走下去。』我們彼此都非常努力,現在我覺得跟朴栖含這個人在一起就是不會後悔的選擇喔。那哥覺得呢?」
「⋯⋯」朴栖含看著眼前小自己八歲的朴宰燦,忽然覺得想哭,他吸了吸鼻子,才發現眼淚已經掉下來了。
「哥怎麼哭了啦。」宰燦邊笑邊用衣袖接著朴栖含的眼淚。
朴栖含往前抱住宰燦,將他整個人圈在懷裡,但朴栖含知道,在心靈上卻是宰燦溫柔包圍了全部的朴栖含。
「宰燦太帥氣了,很可靠。」
「我本來就比實際年齡還成熟嘛,哼哼。」宰燦輕輕拍著朴栖含寬大的背,很喜歡這個中間沒有隔幕的擁抱。
小番外:(因為我私心他們1/3交往,所以12/6這天還不行,抱歉了宰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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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大約是朴栖含提議要殺青後再交往
「啊為什麼~~?」
「現在都還在拍戲,我不想你因為入戲太深才想和我交往。」
「⋯⋯朴栖含?」宰燦覺得自己的真心被質疑。
「不是、啊不是,我不是在懷疑你!」朴栖含連忙解釋,「我只是覺得全部結束後再交往比較好⋯⋯然後我們再相處一下⋯」
看來這位哥有他的個人堅持⋯朴宰燦一邊想一邊也莫可奈何,他喜歡朴栖含啊,他願意等。
「哥過年有要回家嗎?」
「嗯?應該沒有,怎麼了?」
「那要來我家過嗎?」
「咦、咦——?」
然後1/3就交往了!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