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交流 with liz_andrew

蔽日烏雲猶如撕毀布疋,紊亂地瀰布整片天空。就連呼嘯而過的車輪亦隱含一絲陰鬱著急。紳士壓低帽沿行色匆匆,學生踩著腳踏車連忙穿越路口。耳邊不時收攝誰人擔心沒有攜傘出門的埋怨聲。
此際是白露得在晝日坦然踏上大街的時刻。十紋雖然披上斗篷,卻是以散心節奏邁開軍靴。
latest #41
彷彿是捕捉到雪色的悠閒,異人攔下軍人,接著驀地爆發一串口音濃重的日語──本來暗忖請對方說英語會更容易判別,可在辨認出內容的剎時,他不得不嚴肅起來。
連聲呼喚天父的音量引來不少側目。白露只是想著按上刀柄的必要。
►利茲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天公不造美,遍地罩上一層灰暗朦朧,卻倒方便了某些特殊族群隨處遊蕩。畢竟其遠在冥王星的故鄉並無熾烈的焰陽。

如同圍觀的眾人,軍人與洋人的一席話也確切引來了某些非人族裔的注意。畢竟那難辨的西洋口音之下,或許包藏了某種來自浩瀚宇宙的禍害。

「Hello sir. What can I do for you?」利茲操使著流利的英語闖進談話,他想以西洋的臉孔開口,想必能卸去對方的心防些許。
即使軍官亦為異人,受限於一身雪色無法像上前的此人那般,引起男子急切地竄出一串英語,甚至抓住對方的前臂──正欲上前制止,逐漸完整的恐懼面貌卻命白露不得不暫停動作。

「請問您記得那處海邊有甚麼特徵嗎?」趁著承接男子的目線之際,白露問道。

照理不該在常民面前追究怪異之事,然而檢視言行神態乃至依稀的「異常」感覺,均得出此人應非一般百姓的答案。白露決定先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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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茲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藉異人大聲訴說之際,利茲趁機瞧了眼雪色男子肩上徽章,得知此人在軍中地位必然不低。他判斷在此處喧賓奪主恐為愚昧之舉,也就不動聲色靜聽那人的談話。

直到他道出遭遇這些詭譎之地為臨近的海岸,而且徒步可達,利茲才再次開口。

「再怎麼解釋也沒有親眼看見清楚。要不然,你直接把我們帶往那個地方吧?」
聞知提議的剎間,男人的眉眼頓時並陳惶恐、猶豫與期待。彷彿意欲一探究竟,又卻步於無垠黑水邊畔。雪色悄然瞟了一眼看似悠哉的異人,再三思量後附和道:

「我同意。不過,我也無意讓您陷入危險。不如送到您願意抵達的最遠處吧。」

他沒有遺漏那句「我們」──若然對方委實非人,倒也輪不著白露擔心。
►利茲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利茲並未錯過目光暫駐己身的那瞬間。回眸之際,他特意注目觀察軍官的面貌。赤青兩色的異瞳著實罕見,特別是那鮮紅的色澤彷彿飽和得不似有機物。對方是完全的人類嗎?利茲不禁如此暗付著。

西裝筆挺的紳士領著兩人起行,忐忑的心境盡然顯露於沿路腳步浮沉,緊握帽緣的掌指也未曾鬆開,然而也堅定地把兩人領往所言之處。

沉默的路途上,利茲朝著那身旁的軍官搭話。

「軍官你好。請問該如何稱呼呢?這邊是利茲,最近才抵達帝都的旅客。」
「薄雪草白露。」

報上最初的姓名亦無不可。但如今此五字能更準確地指涉雪色的存有。適合琴聲串連彼此的陰鬱下午,惟獨三雙節奏各異的足音作響。兩句交錯語音平緩得猶如湖面。

「很高興認識您,利茲先生。但願您滯留的期間足夠愉快。」白露報以莞爾,「您是來遊覽的嗎?」

接著延長話題。
►利茲
2 years ago
「白露先生好,我也祝你工作順利?」
「嘛……?應該可以算是來遊覽的吧?從遠方就聽聞帝都最近有著許多有趣的事件,我個人是好奇心比較重的,於是就抽空過來遊歷了,希望能瞧見有趣的東西囉。」

利茲倒是沒有撒謊,他選擇在此刻跟隨兩人行動也同時證明了這點。伴隨腳步此起彼落,三人越是臨近海邊,天氣也越是風雲變色,路途各處纏繞上灰暗的濃霧。雖不至伸手不見五指,但確實增添了幾分詭秘的氣氛。
「譬如現在?」彷彿察覺了利茲話中所指,遂順著回答應道。益發確定對方並非人類,漸次攆去多餘的憂心時,亦緊盯著領路人的背影。滿頭燦金在視界搖搖晃晃,越接近海邊越踟躕。

「就到這裡吧。」白露跨開兩步,趕上了前方的肩膀,「接下來,由我們自行確認。」

肩負守護責任的軍官沒有讓常民涉入險境的道理。

「利茲先生,可以嗎?」繼而回首拋出問句。
►利茲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哈哈哈,被發現了。」利茲打趣著回話。對方所言確與自己所指絲毫不差,不過他也不曾把自己的喜好和盤托出。

稀奇的異常本身縱然吸引,卻不及被逼迎接未知的人類有趣,時而癲狂沉淪,時而掙扎求全,不論何種結局都足夠扣人心弦。

「哎?若果方便的話就請允許我同行了。」軍官既不阻撓,反而邀請同行,利茲當然喜聞樂見。

甫送別金髮紳士,海水尚未可見,一股濃重的腥臭已伴隨海風撲來,可想而知前面靜待兩人的海洋確是景致不同。
雪色只是微笑。軍靴未曾猶豫。即使認為眼前的人毋須保護,仍揣著軍人的自覺一步領先。
腥臭撕裂天空。天空彷彿溺水多日的屍骸,綴著一滴滴烏雲屍斑。嗅覺遍尋不著的海水氣味被吞沒,只能仰賴知識臆測目的地逐漸迫近。

對富含想像的詩人而言,尚未揭曉全貌的光景已足以誘發恐懼並卻步。但軍官必須殺死想像。沒有想像便不知何為恐懼。在瘋狂逼得神智不得不梳理紊亂靈魂之前,白露不會遺忘責任。

「似乎就在前方了。」
►利茲
2 years ago
「……唉呀。」

作為來自宇宙的高智能種族,打自久遠起已有數不盡的同族被派遣往地球,潛藏於人群之中。各樣稀奇的消息被捎帶回去母星,曾有探子尋見了夾帶濃烈腥臭味的兇暴生物,聚居在人跡罕至的海灣。

能自遙遠的海灣傳遞這般的惡臭,估計大抵也不僅有偶然路過三兩隻。然而,若果不巧那是部落等級的棲息地,身邊的軍人與自己到底又能否全身而退呢。

「如果等下真的遭遇到什麼,白露先生會作怎麼樣的打算?」
「此行僅僅是確認怪異存在與否。」答話時,白露趨緩腳步,「我們的立場,自不許貿然與未知底細之物相抗。」

這句「我們」顯非指涉眼前的彼此,乃象徵身披黑衣的人群。即使赤紅寶石得見常人不得見之事,甚至能描繪出無形者的要害,白露依舊是人類。除去手中軍刀,忽視眶中義眼,並無特殊之處。
►利茲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白露先生是和平派系的呢。」

此言是因為自己也曾遭遇不少誓以斬盡妖魔為己任的,其中又以十紋為大多數。如此這般,即使對方於稍後察覺自己身份,也不至大動干戈。

這下,利茲平時繃緊的神經得已稍作鬆懈,甚至冒出了「來好好玩一場吧」的念頭。

「如果你問我的話,直覺告訴我它們是存在於那邊的呢。」

「要來賭一場嗎?我們各拋一輪骰子,最後誰拋出的數目與怪異的數目最接近就贏了。獎品和懲罰就決定成勝方可以對敗方要求任何一件事,怎麼樣?」

灰棕髮的男人展示出手裏的二十面骰,一顆棱角分明的小巧銅製品,那是他長年攜在身上的玩意。
撇去爭搶生存空間而不得不為的爭執,怪異亦為世間之本來面目──白露認為沒有趕盡殺絕的立場和理由。可雪色也明知,這般想法僅僅出於自己未能體會激越的怨恨而已。白露沒有頷首肯定「和平派」的說法。

「雖然不討厭這種遊戲,但如果是『任何一件事』,恕我無法答應呢。」

措辭承載的意義不是可以隨口承諾的事。
►利茲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哈哈哈。」
可真謹小慎微,這是作為軍官的自覺嗎?不過利茲並不討厭這份心思周密,畢竟這意味著同行者為智者。

「那麼你來定吧,怎麼樣的獎勵和懲罰?」捎帶體溫微暖的銅製品被交付往軍人的掌中,並隨即附上期盼的眼神等待對方的旨意。
漆黑皮革擱著交付而來的賭注。色彩相異的目線拋出眼界邊陲。視覺返回兩人之間時,白露笑道:

「稍嫌無趣也說不定。不過──」

雪色幾乎可以確定對方不是人類。然而,似也不是他熟悉的任何一種怪異。白露無端憶起盤據廢棄神社的天外之物,繼而說:

「普通地為對方解惑吧。如果您也對我──或者我們,有所好奇。當然是在能說明的範圍內。」
►利茲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哦,這也挺有趣的。畢竟世間存在著許多我們各不知道的事情呢。」人類也同樣渴慕知識。

「剛剛你提到的『你們』,是意指厄除軍人,對嗎?」事實上仍有另一可能性——對方早已識破自己身份乃非人之物,然而謹慎起見並未把後半句話道出。

「要開始遊戲嗎?把這顆骰子蓋於兩手的掌心,搖出來朝天的那面就是結果。」
「那麼──」

白露忽爾停步。對利茲的接連問句未置肯定或否定,只是闔上眼接著拋出骰子。對人類來說,阻絕視覺等於截斷作弊可能。
銅製影子在半空發出亮光,回到指掌時,揭露屬於雪色的答案。

(dice20)
►利茲
2 years ago
「真厲害呢,這結果可是很接近這顆骰子能骰出的最大值。」他輕力拍擊雙掌說道。縱然得出這樣的數字,屬好或壞也仍是未知之數。

「接下來換我了。」他以食指與拇指觸往皮革,彈指間銅色劃過半空,由其落於掌心翻滾數圈,直至塵埃落定。

(dice20)
「正好是兩端啊。」如此一來,實際的數目往哪邊靠也將一目瞭然──即使身為十紋,白露其實不希望答案靠向自己這方。

趨緩的步伐再度回歸正軌。各自手握籌碼,在單調行路硬生生嵌入一分不確定。視界彼方升起淡淡灰霧,伴隨海洋氣味的腥臭亦逐漸濃厚。

不屬於人類的氣息撲面而至。軍靴只是益發堅定。
►利茲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利茲不緩不急緊隨於軍官身後,既不落後也未曾爭先,如此兩人抵達紳士所言之地。

數盞冷光如燈穿透灰煙,然而定睛一看就馬上發現,那並不是什麼明燈,而是來自不可名狀之目光炯炯。薄霧隨海風飄散,駭人的怪物相貌即將顯露於兩人眼前。

R'lyeh.」他暗自呢喃著。
潛伏的影像總算成形。
白露並未遺漏身邊的青年那句低語,卻令他愣然一瞬。不屬於日語、英語,亦不屬於露語的音節,聽來卻不甚陌生。白露曾在夢中聽聞誰的嗓聲吟唱包裹著此音節的歌。

「……您知道什麼嗎?」白露重新堆起表情問道。
►利茲
2 years ago
怪物的全貌顯現之際,利茲總算理解到起初碰見那紳士落荒而逃的模樣。相較之下,軍人不動如山更是讓人心裡嘖嘖稱奇。

「白露先生,果然非等閑之輩呢。」

並未對其提問作出回答,利茲輕笑著,放眼往整道晦暗的海岸線,暗自數算了一下答案,揭盅。

(dice20)
►利茲
2 years ago
「15。唉呀,是你贏了。」

雖落敗卻不可惜,利茲相當好奇眼前這名軍官會如何選擇那唯一的提問。繼續剛才的嗎?還是另外的問題呢?
利茲未先回答疑問,卻開始計算數目的含意不言自明。

本先雪色出此提議的理由是好奇對方的身分及來歷,可現下出現了更應詢問的事。

「……那麼,請問『R'lyeh』指的是什麼?」

怪誕詭妙的名詞橫亙現實與夢境,在耳邊嗡嗡作響。
►利茲
2 years ago
「哈哈哈。」利茲不確定於這處、於這些怪異面前如此談論是否好事,但他也不在乎——他並不是這麼謹小慎微的人。

「……一個據說不屬人類的地方,本不應存在於此處的都市。或許我們所見只是海市蜃樓。」

「白露先生為何執著於這詞呢?」相對地,利茲也對其好奇心之下隱約著的過去感興趣。
一如利茲在答話前計算了賭注的結果,雪色其實沒有回答的義務。然而十紋收回視線。

「若我答了這個問題,您能繼續為我解惑嗎?」

白露不算是擅長談判的類型──過度溫和甚至會被評為缺乏威嚴的軍官,有時寧可直接動手。可眼前青年之所知,似乎正是他亟欲求得的答案。
►利茲
2 years ago
「那可得看你要求的情報的重量了?」

「不過看在我們相處愉快的份上,搞不好沒問題呢。」

利茲有著情報販子的另一面貌,在他眼中這確實沒什麼不能外洩的,畢竟不是與自己相關的事,為人所知又與我何干呢。
白露眺望宛若湧動觸手的海市蜃樓,彷彿只是在賞覽海岸描畫的鬱悶光景。

「簡單來說──我經常在夢裏聽見。」

此事是毋須隱瞞的事實。兩人的會話建立於交換。白露不得不先拋出籌碼。雪色斂目回想,令身心返回比佛陀更真實不虛的幻境。

「像是吟歌,詩句裏無一不包含這音節。」
►利茲
2 years ago
「這還真奇怪。」奇異的詞藻隨樂章入夢,那麼歌者又是何許人也?

「在這之前,你遇過什麼特別的人或事嗎?」

雖是提問,但利茲也有著其預設的解答——畢竟觀察下來厄除均專職處置精怪之事,雪色軍人有著如此高厚官職,其見聞也肯定非同尋常。
「多得算不清了呢。」一如利茲的臆想,白露以司空見慣的語調答道。

若然異乎尋常日子的事即可稱為「特別」,白露的人生可說是泰半浸潤在「特別」泉水,就連指尖都帶著「特別」的氣味。

「但那些是第一次見。」異色視覺遠遠拋進彷彿蠕動觸肢的不安海面。
►利茲
2 years ago
「那麼在那首次的邂逅,有發生什麼意外之事嗎。」繼續著雲淡風輕的提問。

「R'lyeh,像是有誰在呼喚著你呢?也許白露先生是個特別的人喔。」道出的答案似是而非,更像在談笑風生。畢竟實情又有誰能料到呢,那可是遠在浩瀚無邊宇宙的宏大意志,遙遙一督即可奪人心智。
「我可消受不起這份『特別』。」

這句話聽似謙遜,卻是發自內心的感想。愈是深究非日常之堂奧,便愈是體認到個體虛渺。正因如此,十紋是無數靈魂堆疊的巨大機械。

賭注的答案遲遲沒有接近。猶若絲線糾纏手腳的腥臭久久不散。海市蜃樓藉由欺瞞五感成為似是而非的現實。

「要說有什麼──這隻眼睛,在初醒時經常看見水紋。」白露指向鑲在蒼白臉龐上的鮮紅眼睛。
►利茲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我能試著把聽過的傳說告訴你,不過其真確性以及是否適用你身上,我就不能保證了。」

「一座無比龐大的城市浸沒於南太平洋的底下,其深度是目前人類文明不曾探索到的。傳說某個名為克蘇魯的偉大存在和它的眷族就居於此處,藏匿於城市的最深處。」

「這個詞語不存在於任何現代文字之中,很可能這根本不是人類的語言吧?至於白露先生為什麼會聽到,是不是有什麼超越人類的存在,正在呼喚你去那處呢。」

言詞之間,利茲談及了某位惡質的傳說神祗。在那一瞬,彷彿有著不可視的一雙手欲撥散那海市蜃樓,試圖自迷霧探出其駭人身影,彈指即可扼殺正滔滔對談的無名之輩。

但那終究流於幻象。
白露是初次聽見詳細至斯的內容,可利茲話中的一切絲毫不像陌生的奇聞。簡直像是晦暗的童謠。迎視面前的青年時,肩膀後方升起疑似神祇的幻影。

「您為什麼知道這些呢?」呼息落地時,立即被遲滯的空氣同化。白露不知道自己的經歷是否足以換得對方答覆。
►利茲
2 years ago
「道聽途說罷了。」此言也確實當真,利茲本人理所當然未曾遭遇這些——不然,他此刻也很可能無法站在這處閒聊了。當然,他不打算自白這些知識是從自己的同類獲得的。

「那麼,我們回去吧?」畢竟從剛才的打探下,他得知了軍官並未打算與龐大的未知相抗。
「是嗎。」

用詞依舊模稜兩可,但雪色亦無追究之意,何況自己並非全無斬獲。濃霧背後的虛幻輪廓好似減輕了存在感又像是沒有,惟獨沾染衣袖的腥臭氣味難以認作假象。

「我明白了。謝謝您陪同。」

這句話包含對方有意或無意指引出的答案──人不可能澈底扼殺好奇心,心繫喚聲來自何方的軍官說不定有天也會踏上追尋路途。
►利茲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我才是得感謝白露先生允許我同行。」畢竟換成一般的軍人,不讓普通人插手並多加制止的該佔大多數。

日暮之下,軍人與偽裝的非人雙雙踏上歸途,直至臨近分別之際,非人也才再度開口。

「以後還有什麼幫得上的,歡迎聯絡。」說罷他遞出巴掌大的雪白紙片,電報與電話等聯繫方式謹書其上。

與雪色的再會,利茲尚且未知屆時或為客戶、抑或是另一種交情,但不論何種都確實值得期待。
雪絮般的紙片停在雪絮般的人掌上。白露稍一瀏覽簡潔的資訊後收斂五指。

「我想,總有機會麻煩您的。」

白露沒有給出同樣的保證,係因守護平衡是義務而非提議。若然對方打算以帝都一份子的身分生活,即不脫離十紋職務範疇。忖想對方也深知此點,便只留下微笑。

「那麼,到時候再見。」
►利茲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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