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暘！暘、我睡不著……」星星與月亮簇擁著年幼的心編織夢境，如船搖曳的小床裝載幻想、等待引水人牽起小手與自己共舞。

「是左邊的還是右邊的。」昏暗燈光他分不清肉球們誰是誰，只得用左右稱呼。

「左邊！尼奧瑪睡不著……」
「尼亞蒂也是！」

金色的星星在子夜中閃爍，有勇無謀的幼獸絲毫不懼怕未知。

未知伸出了手，冰冷地指腹佈滿厚薄不一的繭，輕輕滑過充滿期待臉龐——卻不施展魔法。

他從未說過自己是巫師，面對比黎曼猜想更棘手的難題對何青暘來說她們才是未知、混沌的存在。

每日例行的嘆氣從不缺席，皺著眉思考如何滿足貪心幼獸的好奇心。

然後他想起了那雙和她們一樣的金眸，躲在靜夜中閃閃發光的繁星。

「Lahuy ta ryax soni

Lahuy ta ryax soni

Lahuy ta Lahuy wagy……」

那是女孩常哼的古調，如咒文般哄著孩子入眠。

眼皮漸沉，調皮的小獸終於乖乖聽話；帶上門後罕見地他發了個訊息給最大功臣，有功的孩子是該獎勵。

「我把那幅畫給妳。」
「真的嗎！太好了……謝謝學長！不過怎麼那麼突然……」

「有些事情不能勉強。」

他想抽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