鴇羽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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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拿出空氣手機,煞有其事地撥號,並貼近耳朵,他模仿了電話撥接中的電子聲,刻意搞怪非常的滑稽。
「喂、喂?Alban?聽我說,這裡有位自信心嚴重不足患者非——常——需要你的誇誇,速速前來支援!」
Mysta哭笑不得的說:「閉嘴!我說的明明是事實好嗎!他莫名其妙一直誇我很奇怪好不好!他才是怪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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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sta撲上去搶奪並不存在的空氣手機,Shu笑鬧著假裝和後輩你一言我一語,最後被按倒在草地上。
Mysta抓住他的手,對著空空的手心叫囂:「你才可愛!Fuck you!」
「別這麼說啦Mysta,這是一件很驚人的事不是嗎?毫無疑問非常的了不起!」Ike笑著說,一縷微風拂過臉頰,他將髮絲撥向耳後,耳環與金鍊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側身伏在桌上的Vox悠閒地換了坐姿,疊起雙腿慵懶地瞇起眼睛,「你的努力我們都看在眼裡,別如此看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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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sta皺起鼻子,發出類似唔噫嗚的鼻音,「⋯⋯我明明就沒做什麼。」
Vox無奈地攤開雙手,「看吧,我五分鐘前就說了,他一定會否認。」
「你說得沒錯。」Ike肯定的點頭。
「Fuck——Shu你幹嘛跟他們起鬨!」
Mysta惱羞成怒抓撓哈哈大笑的Shu,咒術師一連說好幾個抱歉,但也沒停下的意思,任由他的兄弟揉捏他滿是笑意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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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x笑著看他們打鬧,他拿起放置在桌上的手機,確認螢幕上顯示的時間,說:「那麼,作為話題的主角,我們親愛的朋友還沒到嗎?我想時間已經快到了。」
Shu的臉頰終於脫困,笑呵呵地整了整被揉得亂七八糟的頭髮,他握住Mysta伸來的手,順著對方使勁從地上起身,拍拍衣服,撥掉自己的和對方黏在身上的草屑,Shu取下Mysta髮梢上的花瓣,然後拿出手機滑開螢幕,並且打開通訊軟體。
「噢,Luca要稍等一會,他似乎有事耽擱了。」
Mysta翻白眼:「見鬼的有事,那傢伙總是他媽待到最後一分鐘才會出門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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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Ike放下手中的書,接住話題:「這讓我想起來,上回他在我這裡串門子,在全無跡象的情況下Luca突然說要先走了,我們向他道別,然後你們知道發生了什麼嗎?他居然說他一分鐘後得去工作!」
「他一點都不著急。」Shu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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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sta捂起臉崩潰的說:「啊——啊,看在老天的份上拜託快來啊Luca,快點阻止這兩個傢伙的邪教儀式,我他媽還被流彈給波及了!這麼丟臉的吹噓現場那傢伙怎能不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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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ke倏地拔高音調,語速提高三倍激動地說:「不不不怎能那麼說呢!那真的很棒好嗎Mysta?值得重複播放幾十遍享受的美妙喔?如果他願意的話,我真的好想幫他混音啊!好想拜託全世界的人都來看!」
「他擊中了我。」Shu撫著胸口,捧起不存在的螢幕窗,一臉感動的說:「那就是從尊到死的過程呢。」
「你說得一點也沒錯。」Ike虔誠地合掌膜拜,眼角甚至泛著淚光。
Mysta嘴角抽搐,「⋯⋯不我完全不明白。我不是說他唱的不好,我是說你們真的好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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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x支著下巴,視線飄向遠方幽幽地說:「在四百年的歲月中,我見證了不少偉大的音樂創作者,我尊敬他們也不否定創作者對於音樂的熱情,只不過——是的,我依然他媽的害怕他們瘋狂起來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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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我們沒瘋,這完全是對於美妙絕倫的演出展現出最平常不過的反應喔。」小說家抬手拭淚,依舊沈浸在餘韻之中,推了推眼鏡,話鋒一轉:「啊哈,我有沒有說過——我非常喜歡Vox唱的老爵士?」
Vox手滑掉上身一歪,瞪大眼睛驚恐地揮舞雙手:「別、別!我真的很不會唱歌!拜託別提了,該死的快把看我出糗的記憶封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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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轉過頭來,笑得非常燦爛,「噢,我想,我也說過我絕對不會再讓你說你不會唱歌。」
Mysta別過頭去,不忍再看Vox遭遇兩個樂痴一左一右連續誇誇轟炸,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誇一朵花吧?Ike那是真瘋,他兄弟眼神澄亮的很,誇是真誇,但Mysta已經分不出笑咪咪的Shu是不是因為好玩而跟著圍剿那縮成一團可憐兮兮的老惡魔了。
救他?在他遭遇了一模一樣的事情之後?「哎噁~」Mysta捂起臉發出呻吟聲,他也是誇誇轟炸的受害者好不好!就在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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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x無奈地說:「噢,拜託了,我知道我唱得一團糟,你們為什麼要誇我What the fuck?好吧、好吧,我不介意我憋腳的演出有多丟人,至少我成功娛樂了你們?」
「不,你不是,你很酷,man。」
俗話說打不過那就加入,Mysta加入誇誇行列。但表情十分認真,他是真心實意的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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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家和咒術師對視了一眼,Ike握起拳頭點住嘴唇乾咳兩下,抄起不存在的麥克風放聲高歌,甚至與旋律一同扭動身體,Shu配合地跟著拍手,並且開口唱:「Tequila!」
Mysta大爆笑,嚴肅的表情直接垮掉了,笑得眼淚都流出來,為兩人即興的激情演出吹出響亮的口哨加掌聲鼓勵,一拍大腿,用搞怪的聲音跟上合音隊形,和Shu擊掌,嘻嘻哈哈地一起唱:「Tequi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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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三個人一起起鬨,Vox啼笑皆非,他在合音與怪叫中義正嚴辭的解釋這首歌是很難唱的,他必須掌握節奏,才能在讀條結束時抓準最完美的時機云云,說到最後忍不住笑出來,和大家一起完美收尾:「Tequi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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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ah !I love Luxiem!」
「Let’s go baby!」
「hehehehehe——」
「POOOOOOOOOOOG!」
好像有奇怪的東西混進去了,四人一齊看向聲音來源,姍姍來遲的那位正在路的盡頭和他們揮手。
「Luca!」
「Luca pooooooog!」
「哈囉大家——!我遲到了嗎?」
Luca的登場和他活力十足的聲音一般,陽光燦爛。即便街角數輛黑車無聲無息的駛離,也無損他自帶光環閃閃發亮。
Shu舉起手接住他的擊掌,笑著說:「歡迎你Luca!你沒遲到。」
接下Luca緊接而來的擊肘和碰拳,Mysta怪聲怪調地說:「對啊bro,還有三秒你才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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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安全上壘!POG!」
Luca完全沒get偵探的嘲諷,快樂的抓起Vox雙手猛搖,對於時下年輕人招呼方式十分陌生的老惡魔手忙腳亂,快樂的大男孩已經略過他,給Ike一個大大的擁抱。
「Ikeyyyyyyyy!我想你了!」
Ike差點沒坐穩往後仰倒,好在被男孩緊緊抱住動彈不得,Ike笑著揉揉貼貼他臉頰的Luca,把他的金髮給揉亂,「ok、ok,我也想你,你現在該去報到了Luca,工作人員等你很久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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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都最後才登場!」
Luca像一陣旋風,將一切吹得東倒西歪以後,歡快地跑走了。遠處傳來他們的前輩與後輩們此起彼落的笑聲,以及存在感十足的POG。
「I love this boy. 」Vox笑瞇起眼。
Ike扶了扶歪掉的眼鏡,無奈地說:「我說的應該是找工作人員,而不是、唉,好吧,但願經紀人桑能夠追上並且提醒他這件事。」
沒多久,Luca又風風火火的跑回來了,「Guys!Guys!」他拍手集中大家的注意力,確認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事物看向他後,Luca慎重地說:「經紀人有話和大家說,是很緊急的問題!」
然後他保持雙手叉腰的姿勢,站住不動了。
「所以是什麼問題?」Shu問他。
Luca 眨眨眼,「呃,我不知道?」
Ike噗一聲,手中的筆差點脫手而出,他難以置信的說:「你沒聽經紀人桑說完就跑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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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sta捧腹大笑,整個人笑得直不起腰,Vox苦笑著起身離開座位,他說「我去問問」便往Luca來時的方向循聲而去。
Ike看著老惡魔好不容易找到經紀人桑,人已經追得上氣不接下氣,眼看快要原地去世,Vox又是扶又是拍背,才稍微緩過來,反倒罪魁禍首一滴汗都沒流,沒心沒肺地笑著。
小說家發出長長的嘆氣,悄悄地瞥了一眼腳上穿的鞋,心裡祈禱最好不要有必須穿著高跟鞋追逐體力怪物的一天,他不是每天都穿著平底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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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x與經紀人桑交談,說著便跟著人走了,看上去不是一時半會能搞定的事。
Shu招手叫Luca過來,金髮男孩滿臉疑惑的看了看四周,歪頭比了下自己,得到咒術師肯定答覆以後才走過去。Shu拍拍椅子示意,Luca還沒反應過來,Mysta便把人按在折疊椅上了。
Shu解開被風與人為因素揉亂的馬尾,而他的兄弟則是拿起背包打開,將手插進去翻找(攪?),Mysta從裡面掏出一把便於攜帶的扁梳遞給他。
先把糾結在一塊的髮尾解開,再使用梳子從中段慢慢理順,然後從髮根梳下來,Shu本來很認真地梳理Luca亂翹的金髮,卻在Mysta抓起他的瀏海,並頂在男孩頭頂時開始亂了套,他們嘻嘻哈哈地玩起Luca的頭髮,就連本人也綁著雙馬尾,模仿了惟妙惟肖的女性聲線,甚至拋了一個媚眼,直接擊殺了兩人的笑點,笑得東倒西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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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a將雙手擺在兩腿之間抓著椅面,上半身直挺挺地沒動,任由兩位友人擺弄他的頭髮。Mysta和Shu在兩側,一邊閒聊一邊翻弄著靈巧的手指,編製了兩條小辮子,Mysta將編好的頭髮交給Shu,繞到正前方面對兩人,開始品頭論足一番,Shu攏好馬尾,隨著身前的人指手畫腳調整位置,不一會兒,便發現Mysta只是隨便亂指而已。
咒術師捏住偵探的臉頰,往旁邊拉扯。
Mysta發出慘嚎,哭天搶地的求饒,Luca哈哈大笑。
Ike拿起手機,按下拍攝鍵,將這一幕永遠紀錄在畫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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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把照片傳給我。」
「嗚哇!啊、Vox,你回來了。」
老惡魔站在他的身後,不曉得貓著腰在那兒偷窺了多久,被抓包的Vox對他彎起眉眼,成功嚇到人的老惡魔歡快的竊笑著。Ike看著傻樂的Vox無奈的扶了扶眼鏡,然後他注意到Vox手中的東西,他記得對方離開之前除了手機什麼都沒有帶。
Vox很自然地舉起手,將手中的東西分享給他,「既然大家都在,我們何不趁這偶然的閒暇,先填飽肚子呢?」
Ike扶額,「⋯⋯所以剛剛那個真的是你肚子叫的聲音嗎,我的天,到底為什麼你可以毫不害臊地任由你的肚子尖叫?」
Vox認真的反駁:「就算是我,如果我搭公車時想要放屁,外頭冷到他媽的凍死人我還是會開窗的。」
「我一點都不想知道這種額外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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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什麼?吃的嗎?POG!我今天搭了超級超級久的車,我快餓死了!」Luca馬上湊了過來,接下Vox手中的紙盒。
「你這傢伙,來得這麼遲卻沒吃東西?」Mysta說著,也緊接著伸手打開盒蓋。
「唉我處理⋯⋯嗯,處理一些事後就過來了啊,沒有空吃早餐啦。啊,是櫻桃。」
Ike一聽見水果的種類立刻轉頭看Vox,老惡魔跳了起來舉起雙手做投降狀,他一臉冤枉,「我發誓那是經紀人給我的我沒看內容物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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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家哼哼兩聲,「你當然是這樣,Vox。」
「噢不,為何你看我的眼神就像是我的鼻子會變長?」
Ike的鋼筆在虎口轉了一個漂亮的圈,將筆尖指向他們的友人,「該你出場了Shu,讓大家見識見識皮諾丘說謊後會發生什麼事。」
眾所皆知,咒術師從不親自上陣,他的式神千變萬化,又是變色又是變身,Shu活脫脫成為了行走的迷因梗,他也不吝於節目效果的演出,在Vox嚇壞了的哀嚎聲中笑呵呵的掌心相交,掩住口鼻,肩部亮起咒炎的光芒——
然後他們就被忽然暴起的驚呼聲給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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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a超級激動的問:「好厲害好厲害!怎麼做到的?」
Mysta拿起舌頭上的櫻桃梗,得意洋洋的展示它漂亮的結,他解釋:「首先你要溫柔地咬住,舌頭要盡可能的柔軟,讓他緩緩撫過牙齦的內側⋯⋯」
「聽起來好耳熟?」
「柏木同學的現場解說啊。」
Mysta和Luca興致高昂的討論用舌頭將櫻桃梗打結的技巧,解說的那位用語越來越歪,甚至直接現場示範起來,聽得那位卻完全沒有get到不妥的點,一邊認真聽講一邊嗯嗯嗯的直點頭。
Shu直接別過臉,肩膀一聳一聳,很明顯在忍笑,Ike發出長長的嘆氣,碎唸著我就知道會這樣,一臉慘不忍睹的搖搖頭。
「總之,趕緊解釋一下,經紀人桑究竟有什麼事情要通知?」
「這正是我要說的。」Vox很快接住Ike的疑問,他也對玩櫻桃的那兩人說:「你們倆邊吃邊聽我說,攝影師似乎搞錯時間了,時差問題,你們懂得。」
眾人深以為然,日光節約跨日時區換算永遠的課題,誰沒寫錯過行程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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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還要一會才能趕到,然而場地似乎在預定時間結束後,便必須交予下一個承租者了,我們並不能將時間延後太久。」Vox繼續轉述經紀人的消息:「協商的結果,將一組人順延至晚上拍攝,是這樣安排的。」
「Fulgur他們?」Shu指指遠處一個個起身準備離開的後輩們,老惡魔給予肯定的答覆。
「什麼!我已經和Alban約好今晚要打麥塊!」Mysta從後方搭上Shu的肩膀加入對話,聽聞惡耗發出失望的嘆息,Shu摸摸他的頭,Mysta一臉掃興,順手將手中的櫻桃塞進Shu的嘴裡,然後拿出手機打開通訊軟體,邊打字邊碎唸:「我要叫他幫我買披薩。」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可以休息!」Luca倒是很開心,舉起手中的紙盒推到老惡魔手上,「Mysta說這是個男人都要會的技能,我怎麼試都不行欸,Vox你示範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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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無稽之談,男人需要的技能有很多,這絕對不是其中一個⋯⋯為什麼你理所當然的會!」說到後面Ike直接破音,Vox將櫻桃放進嘴裡到吐出櫻桃梗,前後絕對沒有十秒鐘,彷彿吃飯喝水那樣自然。
「啊,就像你剛剛知道的,是個男人都該具備的技能?」明明把那根植物精幹打結的動作那麼俐落,將它拾起的指尖卻慵懶又優雅,然後Vox立刻被Luca纏上,男孩被前所未見的新奇技能徹底勾起熱情,他連珠炮似的問他為什麼如何做我該怎麼做。
在Luca將視線轉移到Ike身上的瞬間,「我不會。」小說家果斷拋棄了老惡魔投來的求救目光。
「沒問題!我學會了以後我會教你!交給我吧我覺得我快要成功了,我會教你的⋯⋯欸我好像成功了!」
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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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Luca手中被咬得破破爛爛但的確是好好地打上了結的櫻桃梗,Ike目瞪口呆的說:「這是什麼奇怪的本能,還是野性的直覺?Luca、Luca你吃就好,我沒有任何想要學習的慾望,不用餵我我可以自己拿,Luca!」
Luca歡欣雀躍的拿著一顆櫻桃,一臉期待地看著他,彷彿可以看見實體化的閃閃發亮特效刺痛雙目。小說家難以招架男孩的熱情,迫切地需要尋找友軍,「沒事的,不用那麼緊張,是人都有第一次,不用害怕。」Vox抱著雙臂,笑得很開心,剛才被無情拋棄的那位直接成為慫恿的那方,鼓吹的無比熱情,你在說什麼鬼話呢!另外兩個、另外兩個直接玩起あ〜ん遊戲,乾脆脫離戰場了!
「Ikey~」
Ike不敵金髮男孩的閃亮威力,敗下陣來。
達成目的的金髮男孩非常滿意,放著老惡魔笑看小說家努力嘗試,直接轉移目標,用力撲上唯一還未使用此技能的那位。
「SHUUUUUUU!」
「呃咕——!」
等會這聲音不對頭。Mysta慌張的伸手扶他往前撲倒的兄弟,而Shu則是捂著嘴巴,臉色發青。
「Bro?Shu你怎麼了?Shu??」Mysta慌亂的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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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一臉痛苦,「噁、呸,我把櫻桃梗吞下去了。」
眾人靜默了好久,才在Luca尷尬的笑出聲時打破僵局,「LU、CA——!」Ike的責備拖起長長的尾音。
「Ahhhhhh OH!大家!我看到經紀人走過來了!一定是準備開始了!我們走吧!POG!」
話音剛落,Luca一溜煙跑走了,將準備說教的Ike給拋在腦後。
老惡魔的腳步已經邁出了一半,看著遠去的Luca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回過頭,「你沒事吧,Shu?」
「只是嚇一跳。」Shu苦笑著回應Vox的關心。
Vox嗯了一聲,他喃喃我一定要把這個小壞蛋抓起來打屁股,Ike在他身後發出長長的嘆氣,將櫻桃梗從口中取出,放置在小圓桌上的盒蓋上,整理隨身攜帶的筆記與鋼筆,便起身離開座位,跟上Luca的腳步。Vox攏了下束成馬尾的長髮,步伐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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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sta臨行之前瞥了一眼蓋子上的櫻桃梗,訝異的抽氣,發出「Ew」的哀鳴,Shu笑呵呵的推了推他的背。趕緊離開現場,假裝什麼也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