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川彥,你是不是背叛了分家。」
那嚴肅且冷淡的聲音,一字一句都在指向男孩,說明他的罪責。
「⋯⋯」
男孩一語不發,只是站在門口前,被多雙壓迫的眼神細細打量著。
「你是否長期包庇万麻紀奈,故意洩漏假消息?」
聲音的主人拄著拐杖,此刻只差一下,緊張的氣氛就會像助燃物一樣將整個空間引爆。
「我能告訴各位的我並沒有保留。」
男孩像軍人一樣站得挺拔。
「胡說八道!那個臭小鬼!簡直就在把我們當笨蛋一樣戲弄!」
「那該死的賤女人配上這頭愚笨的蠢狗,也想把我們分家當成傻瓜一樣耍弄⋯⋯這是不可原諒的,父親你還跟他說——」
「你們都閉嘴,我在問他。」
低沈的吼聲制住了吵雜的眾人。
「你抬起頭。」
鮫川聞聲,只是默默地抬起頭來。
「我說了,你的小命是你眼前的人,也就是我,我把它撿回來的,所以你該遵從命令的人不是那個小丫頭,而是我。」
老人站起身來,緩慢地走到了鮫川面前,一棍子就把人打得跪下。
鮫川悶哼一聲,疼得無法馬上站起來,只能跪在原地。
「那小丫頭怎麼迷惑你的,我不曉得,但再讓我知道你沒誠實說,你就玩完了。」
老人冰冷地闡述著,他無情的又把腳踩在了對方的背上。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看上麻紀奈,你做什麼事都會有人跟我說,我不是只有你一條狗。」
鮫川低著頭,遮在陰影底下的表情閃過了驚恐與不安,他咬緊牙關忍耐著此時的一切。
「下次就不是讓你跪下而已,人身上有幾根骨頭能打斷,我就能打斷你幾根骨頭,」
老人把腳收了回來,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模樣。
「下一次,我就連你和麻紀奈一起收拾了。」
老人身旁來了幾個侍從,攙扶著他坐回了椅子上,為他點燃了雪茄。
「不甘心的話,就怪在麻紀奈身上吧,要不是她,你也會是某戶人家的小兒子,」
鮫川還是不說話,只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又站了起來。
「萬分抱歉給各位帶來諸多不便,無禮的地方還請多擔待。」
聽見自己的聲音說出了低聲下氣的話,這是他經歷再多次,也依舊無法習慣的恥辱感。
「行了,看見你也挺晦氣,滾吧。」
「老人家我們還是進屋休息吧,別管這小雜種了。」
「嗯,你們隨意吧。」
直到整個空間的人像巴不得遠離鮫川似的,人都散得一乾二淨時,鮫川才鬆了一大口氣。
腦內不斷回放著老人冷漠的警告,他知道對方可不是說說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