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彼此要散去,東方文宇站起身,啪地將扇子合起,在手掌心上輕輕敲著,眼神晃過眾人,最後將視線留在神似玹采的伶身上。
「伶伶啊,有沒有興趣讓本公子帶你出門逗個圈子?」他沒有打算改變對伶的稱呼,就像是假戲真做般地露出一抹笑顏。
「咦、敝嗎?」作為主持這場遊戲的人,伶本就打算送走所有客人與同事後才離開。
未料到東方文宇的邀請會這麼突然的到來。
畢竟就伶的印象,只知這人是賴貳的常客、跟凝少爺認識,以及剛剛在遊戲中默默增添的一筆『喜怒無常、不是好照料的客人』
儘管如此,豪華收入的誘惑下又哪裡有拒絕的理由呢。
「若東方少爺願意,敝自然十分樂意。」雖然疑惑這人為何事找他而不是找賴貳就是。
「不過跟本公子出遊,可需要好好打扮,給你一刻鐘時間,穿的得體點。」即使點了伶,卻依舊對他的服裝和赤腳意見挺大的。
文宇從旁拎起自己的外褂抖了抖不存在的灰塵,倒像是還嫌棄髒似的用手指拎著,他正在糾結是不是自己也該換一套,對他來說還有些寒冷,不自覺緊了緊自己的衣領。
從東方文宇的肢體動作,結合剛才遊戲時對阿叁的態度,伶在心裡默默在註記一筆『有潔癖。』看來待會得更嚴謹的行事才是。
雖說很想推測東方文宇的喜好擇衣,但不常外出的他衣櫃裡正經的衣服也不過就那幾套,若此時去找人借衣服又會花太多時間。
嗯,就這樣吧。
伶最後在鏡子前確認頸飾的流蘇有整齊的平躺在胸上,又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加油打氣後便下樓尋找東方文宇。
「讓東方少爺久等了。」若是以往的客人,他早已主動晚上人的手,以彰顯自己的身材的優勢。但此時的他格外小心,自然是不敢貿然碰人。
「恩哼,跟上吧。」他看了一眼伶,身上的服飾倒是比在樓內正經一些,而文宇也在不知不覺中換上了另一套服裝,他在風華樓實際上是有長期租一間客房拿來放物品和休息的,換衣服自然快速,至於那套髒了的外褂也不知所蹤。
一改深色的配色,這回他的幾乎是一身雪白,簡直是不容任何髒汙似的。
他在前方帶路,走到門口卻又停了下來,他打開如白孔雀般的扇子遮掩在下唇處,回頭伸出手來。
「牽好,本公子可不能弄丟風華樓的倌兒了。」
「啊,是。」原本一直以一步的距離老老實實地跟在東方文宇後面,直到人停頓後,將手交予對方,這才敢與人並肩而行。
這緊張又被動的模樣完全沒半絲平時那主動調戲人的影子。
「伶可覺得生疏?」雖然看伶第一次見到玹采卻是主動貼靠,遇到自己卻小心翼翼的模樣,彷彿他是會吃人的怪公子,文宇挑起眉頭看似有些不滿意,自己帶出去的小倌讓他沒有那種滿足感,可不算太合格。
又或者--
「可是伶更喜歡玹公子?也是,二位長相如此相似,可謂奇蹟呢。」自戀的另一邊,也是自戀好像也是說得通的。
「敝僅是不確定東方少爺是否排斥肢體接觸。」注意到東方文宇的話中似乎有著暗示,便更加親密的挽住人的手,將其手臂往自個的胸部上靠。
「敝雖也覺得和凝少爺相似的彷彿是奇蹟,但兩位少爺在敝心中是同等重要。」雖然要說的話,凝少爺確實比較好相處就是。
「嗯?是麼。」他並沒有推開挽上來的人,貼近的胸膛軟硬適中,顯然衣著十分單薄,跟玹采比起來嘛……倒是有幾分意思。
「可有想過是否有關係?本公子倒是想知道來龍去脈,卻感事件是如此撲朔迷離,好生在意。」文宇輕笑著眨眨眼,看上去是真的感到好奇,不知這兩人是否有交談過關於此事,沒有也罷,若是親兄弟或是親戚的話,玹采那副中邪的模樣莫約會極力否認?
「可惜敝的身分不宜主動詢問凝少爺。凝少爺家大業大,敝又怎麼敢妄想與凝少爺有血緣上的關係。」老實說出自己未詢問的原因,但說實話這問題自己實在也很好奇。
「說起來,東方少爺想帶伶去那兒呢?」眨了眨粉眸,伶好奇地望向東方文宇。有了玹凝作為話題,幾句話聊下來總覺得自己沒那麼緊張了。
玹公子家大業大,這不就是正好可以把握的嗎?正常小倌會試圖盤關係吧?看伶似乎沒有這個意思,果然也是自戀了嗎?
「吃燒酒鴨,巷尾桃花樓的燒酒鴨。」那家還不錯吃,走路就可以到達,不出幾步,那香氣撲鼻的食物味摻雜著酒氣,忍不住就覺得有些嘴饞。
「伶伶可有吃過?」此鴨可以外包回去享用,不過如此重的味道卻不被文人喜愛便是。
「偶爾會從其他客人的口中聽到,不過伶尚未親自品嘗過。」光是聞到飄過來酒香就已經默默吞嚥了口水。
「今日有勞東方少爺招待了。」說這話的又將身子往人身上貼了一點,當場賣乖。
「嗯?伶伶還想吃些甚麼其他的?今天本公子請客,不需要客氣喔。」貼的距離近,他也清楚地感覺的對方的異動,賣乖的舉動讓他覺得這人不愧是貌似跟賴貳很熟的小倌,不過頂著那張臉,總是讓他有點想笑。
說著他便帶人進入桃花樓要了一個包廂,毫不猶豫地掏銀兩的舉動讓店小二也變的十分恭敬,上好嘉賓的待遇妥妥的讓他炫了一次富有。
待坐上位後文宇將點菜的權利交給伶,自己則是只點了好幾壺酒來。
即便是陪客吃飯也從未被給予點菜權。
那瞬間伶在腦內尋找著之前服侍的紅倌留給的他陪客秘訣、以及從其他客人口中的所聞,最後除了招牌的燒酒鴨之外還點了幾道應該算是招牌的菜色。
「伶還是第一次入這樓用餐,若有舉止不當之處還勞煩東方少爺多擔待。」待小二上酒後,替兩人杯中添上八分滿。
「伶在這先敬少爺一杯。」語畢飲盡。
「無妨,本公子從來都不拘禮節。」這是真的,但髒亂的部分他無法接受便是,打扮得乾乾淨淨不好嗎?真不理解粗人的想法。
「多禮,要喝便喝得痛快,喝不夠可以繼續叫。」他也一杯烈酒下肚,把寒氣驅散,火熱滾滾流淌在胃,倒是有幾分舒適,他向來都不喜歡那些甜滋滋的酒,這把點的全是濃烈火辣的酒類,到不知伶能不能適應。
雖伶向來嗜甜,但在酒桌上本就是以客人的喜好為優先。且酒雖烈但伶本身酒量夠好,陪喝幾杯自然沒有問題。
「敝有些好奇,平時總聽聞東方少爺偏愛翻賴貳的牌,怎麼今日沒讓賴貳陪同呢?」
幾杯黃湯下肚,伶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大主動發問。
正如圖剛才玩遊戲時賓所說的,他實在不想成為那種搶人貴客的壞倌兒啊。
「他與你說的?」文宇的指尖沿著酒杯的邊緣輕輕滑動,看著熱騰的燒酒鴨和其餘小菜上桌便拿起碗筷,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他確實偏愛賴貳,在某種意義上讓他感到舒心,但也不是非他不可,同樣的他也認為賴貳就算少了他一個客人也不至於婉惜。
「還是伶伶不愛被本公子翻牌,看你從一開始就躲本公子躲得跟遇到閻王似的,怎麼?怕我吃了你不成?我至於嗎?」對伶動手還不如對玹采動手,長的一樣還不會被風華樓黑單導致他無法繼續風流,長的一樣嘛,挑一個方便的就行了。
「東方少爺誤會了。能和您一同出遊,伶非常開心喔。」意識到自己這問題著實沒禮貌,便不再將話題繼續繞在這。
「敝不怕少爺吃了敝,不如說……相當期待?」說這話時甚至以有些挑釁的笑容望一眼,隨即拿起桌上未用過的長筷夾了塊肉親送到東方文宇的嘴邊,「伶若見您似見閻王般害怕,怎敢親餵少爺用膳呢?來,啊——」
「用公筷餵食也是頭一回見識。」反正沒有用過他也不矯情,吃下後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反手撩起伶的下顎,低頭與人對視,隨後輕笑著搖搖頭。
「相當期待?」
「行啊,今晚可要服侍本公子?」他的手一轉把對方的臉方向擺了一邊,隨後將手收回又端起酒杯,也不知道是不是嫌棄伶的長相太過於相似玹采,就像是對生意夥伴動手似的,喔,好像也沒有甚麼不可以。
「這個嗎——還得先看少爺想要的服侍是哪種方式?」雖他沒打算搶幹紅倌的活,但仍故意不把話給說死,故意裝不明白的反問著。
給自己的杯中滿上,伶藉由剛才短短幾秒的互動猜測這少爺大概對自己沒啥興趣吧,不然方才距離那麼近怎會就這樣放手。
既然這樣那他也就放心地像對待一般客人那般挑逗了,反正不會被真的按上床。
「你可會什麼活兒?總不會要本公子教你吧?就像今天的阿叁公子。」他對伶沒有太大的興趣只單單那張臉,不過把臉遮住好像也不是不行,畢竟對方之前牽手時還像個龜孫子,現下心思卻活絡地像隻兔子,可謂天不怕地不怕,那他又有甚麼好拒絕的。
「本公子可對你有期待喔。」說著便繼續喝他的酒,有得吃有得喝,目前的狀況還不會讓他醉。
「原來少爺不喜歡清純的?」回想了下今天東方文宇與阿叄的互動後推測。
每當東方文宇的酒杯一空,伶就會替人添酒滿上。
這假借體貼機伶之名時實施灌醉客人之實的伎倆總歸是作為小倌必備的技能。
「嗯?伶伶看上去不怎麼清純。」一杯接著一杯,換作是平常他應該就此打住,再喝下去也沒甚麼意思,不過。
或許是心情不好吧,他到覺得越喝越有輕飄飄的感覺,垂下眼簾有些放空的看著模糊的桌面,酒精帶來的熱氣讓他覺得沒有這麼冷了,輕輕拉扯了下衣領,又轉頭看著一旁不斷續酒給他的小倌。
「可真是……長得太像了。」文宇伸手捏了捏伶的臉頰。
「你怎麼不跟玹公子玩一日身分交換,想出去玩的話?他也很有錢應該無所謂吧?如果你們兩個出去肯定也會被當兄弟就是了……但那又有什麼好玩的。」
「說實話,你是不是想灌醉我?」
「這個嗎——不好說呢。」又是一次曖昧不明的回覆,故意的。
而在臉頰被捏住的時候並沒有反抗或退縮,伶反倒直直的盯回去,「少爺雖和敝出來,但嘴上總叼唸著凝少爺呢,很在意他嗎?」這樣一想,忽然能明白為何東方文宇會約自己出來了。畢竟他和玹凝的面容幾乎是一模一樣。
替人續酒的動作倒也因為這一捏一問而停了下來。
「是。敝見少爺喝的挺上頭,因此盡本分的替少爺添酒。少爺若不喜歡,敝停手便是。」老實且真誠的回答,他明白眼前這人不是能隨便忽悠的對象。
「玹公子?說笑了,他可煩著呢,動不動就是談公事,本公子看起來像是會談公事的人嗎?而是他還自戀,本公子真的是大開眼界嘖嘖稱奇,還起來雞皮疙瘩,本公子超可憐的好不好。」那股嫌棄的感覺十分明顯並且極力毀謗玹采,他伸手攔住伶的腰往自己的位置拉。
「就知道讓本公子喝,你們都一樣,沒個好東西,喝,你不喝就等於看不起我。」文宇端起另一個酒杯湊到伶面前,態度強硬的讓對方喝。
東方文宇這絮絮叨叨模樣反倒讓伶覺得可愛。
「欸——沒想到凝少爺是這麼認真的人呀。」回想了一下兩人相處時,幾乎全是玹凝在吃他豆腐的畫面。真好奇那少爺認真談事的模樣。
「不過,自戀這點敝倒也認同便是。或許凝少爺偏愛伶僅是因為這張相仿的臉而感到新奇罷了。」雖嘴上是這麼說,但他倒也不覺得特別難過。待在樓裡八年了,聊得來的聊不來的客人終有不再出現的一天。
「少爺雖口上直嫌煩,但在伶看來倒是覺得少爺挺開心的?」絲毫不排斥被攬過去。在東方文宇強硬的逼酒時更是不慌不忙的接過酒杯。飲盡後還不結束,接連又給自己再添兩杯,乾盡後才又貼回人身上。
「少爺,這下可該相信伶的一片真心了?」這三杯下肚面色帶紅,就連伶也開始有些微醺。
「你的真心是什麼?」他沒有回答前面的一連串回覆,只抓了自己想聽的來回,可能是醉了的緣故,變得比較軟綿,說話都帶有一點低落的悶哼聲,整個頭顱垂靠在伶的肩上,手裡的酒杯斜了一邊就快將酒給灑出。
注意到那個偏離平衡的酒杯,他將手覆上東方文宇的手背以防杯中酒灑出。
「敝的真心,便是希望東方少爺能開心。」另一隻手輕輕的撫在人的背上替人順背,同時尋思著似乎是該撐著現在東方少爺還有意識還能行動時候返程。
「少爺,伶帶您回樓裡歇息好不好?」
「說的容易……這麼敷衍本公子可不行。」被順著他有沒有掙扎,反倒是將酒杯舉高,再次灌下一口酒,說起來他到底喝了多少?似乎也沒有平常多卻比平時還要讓人腦袋不清楚,意識到了這點後他反而皺起眉頭來。
「伶伶,再喝點,喝到--全空為止。」桌上至少還有兩壇未開封,他要求伶將其全喝下,一副你不喝我也不走的架式。
望向桌上的那兩壇,要是他真全喝下那大概自己也會醉得走不出這樓,這可不行。看來眼下最方便的方法就是乾脆的在自己也醉倒前將東方少爺灌到不省人事了。
「好好好,伶會多喝點的。來,伶再敬少爺一杯。」雖口上答應著多喝點,但實際上在倒酒時仍不忘東方文宇的那杯。
「就一杯。」他沒有打算再多喝,看著伶多給的酒猶豫了片刻才又將其喝下,他感覺在多一點點意識就有點危險,隨手將空杯推得遠遠的,沒有要碰的意思了。
「你喝吧,我看著呢。」文宇撐在桌上,歪著頭看向伶的位置,模模糊糊但還是能分辨對方的行為。
果然不是個好忽悠過去的人。
「少爺就這樣單看伶喝,不會覺得無聊嗎?」瞄了一眼那個被刻意推遠的酒杯,就這麼把它拾回來顯得太刻意。
故伶選擇了另一條路,試圖直接把人哄入睡。為此,他說話的語調逐漸緩慢,輕撫著背的手更是沒停過。
「不會……你倒是喝啊。」他瞇起雙眼,即使被順著也沒有想睡的意思,反而面露不滿之色,手指也喀拉喀拉的在桌子上敲打,完全沒有要讓步的意思,畢竟他花了錢也要自己爽才行。
不是嗎?
注意到東方文宇臉上的不悅,也不再多囉嗦一句。
依舊維持著愜意的模樣將酒下肚,同時心中計算著以自己的經驗約莫還能喝多少。
連著幾杯下肚,燥熱感驅使他將原本已經夠裸露的領口拉個更開。
「呼嗯……」自然的將頭靠到少爺的肩頭,挽著人的手臂就是往自己的胸部擠。
「要帶我回去了嗎?」手上的觸感跟女人實在沒得比,黏得緊緊的搞不好要反過來帶人回去,東方文宇偏過頭,又在人臉上輕輕捏了兩下又扯了兩下,換做是平常他大概是會順著下去,但無奈。
這張臉實在是太讓人發笑和不感興趣。
大概是因為完全沒有在喜好內和未來看到玹采會不小心笑出來,他暫時沒有要動手的跡象。
「⋯⋯不行,伶答應過少爺會將酒喝完,說到做到。」黏在人身上一會就鬆手,伶搖搖晃晃的給自己的再添一杯。
又幾杯下肚後才靠回文宇身上,只是這次呼吸平穩,平靜的仿佛睡著般。
「伶伶?」他戳了戳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捏了一下臉頰又打了一下大腿,似乎都沒反應,東方文宇坐在原位看著眼前的空盤和酒杯發呆了一會後才有下一個反應,打了個哈欠。
這樣安靜下來似乎真的有些昏昏欲睡,他將手合起來拍了兩下。
清脆的聲響迴盪在包廂內,剎那間二樓包間的門被人給推開,穿著整齊一男一女走了進來,男性直接的把靠在文宇肩上的伶拉了起來,動作是不怎麼溫柔,而文宇則是藉由另一位女性的手站了起來。
「回風華樓。」這次回去的方式不再是用走的,而是坐上東方公子的專屬用車。
文宇打著扇子看著被拉到坐椅上姿勢不怎麼優雅地趴著的伶輕笑。
「好玩嗎?」
伶自認為這招你不醉我醉的招式堪稱無敵,這多年來也用這辦法呼嚨過無數意圖把他灌醉的客人。
沒想到這次會遇到直接找人把他扛起來的,嚇得他一瞬間睜開雙眼。
一定就是在那個時候被發現的,可惡。
既然被識破了那他也就不再隱瞞老老實實的起身坐好,「多虧少爺相助,這下伶的酒是醒了不少。」
「無須多禮,本公子還醉著呢……一會扶我上二樓。」他還有租房可以住,完全不是個難題,馬車很快就停下了,本來就是走就可以到的距離,在夜間沒甚麼人店都差不多關起的時候通行就更順暢了些。
「伶相當樂意。」不一會就到了風華樓門口,下車時主動的伸出手攙扶對方。
「少爺如果不想走了,伶也可以背你回房喔。」這句是認真的,他對自己的體力是真有自信。
「伶伶不醉嗎?」他的腳步有些虛浮,下馬車的時候也差點跌倒,有伶的攙扶倒是好多了。
「說起來到房間後……幫我叫個人吧。」被男人抱上樓未免也太傷眼了,他雖然不介意被看笑話,但是說不準對方一打滑,兩人一塊滾下樓。
「方才歇息一會,現在已經好了許多。」再加上他本來就沒有真的喝的很醉,自然酒勁也是退的快。
不過這大實話自然是不會說出來。
「少爺想喚誰來作伴?待會伶去替你叫人。」攙扶酒醉的客人這事他也挺有經驗的了,這次也是穩穩地攙扶著東方少爺來到二樓客房區。
「那可真迅速啊?」他還醉著呢,對方的手是真的比較穩一些,很快就被帶到指定的地點,文宇看著熟悉的門,思考片刻。
「……賴貳吧,與他說務必前來。」跟他人說時賴兒變回了賴貳,說明他本是清楚賴貳的名字並沒有發錯音的問題,至於為什麼找他……老實說文宇也不曉得。
就覺得,想他了。
聽到東方文宇指名賴貳心裡替自己的同事兼好兄弟開心了一把,嘴上連連答應必定會把人叫來。
「那麼,謝謝少爺今晚的指名,伶先退下了。」最後,在妥當的將少爺送進房後行禮離開。
文宇站在原地看著房間熟悉的擺設,在看向被關好的門。
他覺得伶巴不得把賴貳送來,大概是沒有很喜歡服侍他吧?不過不喜歡服侍他的也不差這一兩個就是了。
不過總體來說,玹公子跟伶在個性上還是很有差異的,真是不可思議。
該打砲了吧你們
你才去打砲啦!說好的跟兩個不同的人打砲然後給你加碼圖!我還記得我眠的約定!
謝謝少爺中約交流
好喜歡他們這篇的鬥智橋段(?)
絕對不會被灌醉的人 vs 絕對要灌醉人的人
伶真的是用盡他的一生絕學了
我也要謝謝伶中!!謝謝你接受我的燒酒鴨邀請(本來要被約的元:
少爺真的拼命想灌醉他耶好好笑…伶居然開始裝死
好會寫!!
什麼時候可以看打炮
齁少爺跟伶的交流有夠可愛wwww
你不醉我醉好好笑,但還是被抓包
配圖也可愛.......大可愛孫和小可愛孫膩在一起吸
好想看伶公主抱少爺伶真的伺候的很得心應手ㄟ,但對象是難搞的少爺,知道你兄弟多辛苦了ㄅ!!
中之極力在避免他們打炮阿你們怎麼這麼會推劇情
放生元元超過分的
!!!
為什麼我們三個不能一起去吃!!!(???
有元元在感覺伶也會安心很多 根本吉祥物
感覺帶上元元會走向更奇怪的方向了,不行我要堅持住!!人家還想清醒地見他的寶貝!
確實會走向奇怪的方向
元元在只能變成搞笑向了
lyle2019: 眾人皆醉我獨醒(沒有
伶公主抱少爺真的不行……少爺好沒面子(他有?
中之真的很努力避免打砲,雖然說最多就是你們怎麼還不打炮 兩個醉漢勾肩搭背逼伶喝酒?(不是
lyle2019: 謝謝賴貳中覺得他有得心應手
少爺被算在伶不擅長應付的那類客人裡
(順帶一提,他真得心應手的反而是會吃他豆腐的類型。
沒有什麼事是摸腰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胸部也給你摸啦不要吵啦(
少爺就是個魯小小的醉鬼好討厭
(欸)你套路我的套路我在套路你也真的要笑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