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遇到林音年後胡璃減少了接客的次數，就連陪酒都逐漸少了許多，在風華樓內大部分的人都知道胡璃通常是來者不拒，最近的行為只能說古怪來形容。

小廝站在胡璃房間的門外說了有位客人點名，房門這幾日都是關上的，很少有人看見胡璃出來。

「跟他說我今日不見客。」坐在床上靠在窗邊看著路上人來人往的人群，沒有任何情緒的回應。

「可是....那位客人自稱是平旦。」小廝為難的在門口繼續說。

「.....唉，請他準備糖葫蘆我再見他。」輕嘆口氣後下了床準備梳妝打扮。

小廝聽到後馬上下樓跟客人說，請靛暘準備糖葫蘆然後在房裡等。

接收到消息後，靛暘對小廝點點頭，表示待會就會回來，他沒想到要獲得情報還要送點心，但他不介意，他有的是銅錢。幹

不久，靛暘買了隻糖葫蘆，又回到風華樓，到了指定的位置，並默默等待。

找了間最角落的廂房能避開人最好，打開門便看見了對方，胡璃走上前坐到對方對面，要是之前會直接摟上去然後開點玩笑，但他今日是真沒心情，知道對方此行的目的，早點給對方就能早離開。

「糖葫蘆帶了嗎？」臉上還是有笑容，只是跟以往的相比似乎不同。

對方一走進來，靛暘就察覺的氣氛不對，但也幸好不會像平時那樣摟著「嗯。」靛暘不丟也不踢，而是親自將袋子遞到對方手上，那是對人的尊重「四支...應該夠今天吃吧?」知道胡璃喜歡糖葫蘆，既然喜歡就對買些給對方也不少塊肉。

接過對方的袋子發現重量可不是只有一支的量，聽到對方說得有些愣住，翻開袋子拿一支出來舔了舔糖葫蘆：「你也買太多，想害我胖嗎？」嘴上雖然抱怨卻吃掉一顆糖葫蘆，甜蜜的香氣在口中這才讓他心情好些。

「說吧，今天要哪個情報？」把剩餘的糖葫蘆收好放在桌上，邊吃著手上的邊問。

「這個，近期在街上有些傳聞...我想了解細節，不曉得有沒有?」邊說邊拿出袖口裏頭的信紙遞上前「在風華樓應該也有不少公子討論吧...?」街上滿是交頭接耳的聲音，並不曉得是真是假，唯獨青樓...才是最真實的口信。

頭低的看著信紙上的文字，瞇起雙眼把最後一顆給吃下：「有，我寫給你。」放下吃剩的竹籤後拿起毛筆沾上黑墨在紙上寫下對方想要的細節，胡璃的字跡工整，很快就寫完遞給對方。

「拿去，東西給你，沒事的話可以離開了。」以往胡璃都會多留住對方與他聊天或是做愛，但今日卻不同，不但訊息給的乾脆還驅趕對方。

靛暘默默看著信紙，看完便點起煙，最後把信紙燒了。

本想直接離開，但看對方不對勁，靛暘這次決定主動留下，不然一般他都會想直接走人，吹著煙問話「發生什麼不悅的事?」其實雙方都抱持的不信任的狀態下交流，但他們認識了五年，遇到事情還是會問後一下。

準備起身離開卻發現對方沒有任何動作，被詢問時站直身子看著對方，皺起眉沈默一陣，他們雖認識五年卻無法完全的讓靛暘知道真正的自己，當然也不願讓他知道過去的事。

「一點小事不必擔心。」撇開視線看向旁邊，明顯不想回答，胡璃此刻的笑容也消失在臉上，手像是不安的抓緊另邊的手臂。

oO(...只是小事就這樣?)邏輯有些不通，但靛暘也不追問，他吸口煙想了想，最後吐煙道「你去拿件保暖衣物(?)吧。」他起身走到門口「我在大門口等你。」語落便關上門。

靛暘要胡璃拿保暖衣物就明白對方想帶他出去，認識的這五年有時候也會帶自己出去，這好也想散散心，等對方離開也起身不忘的拿走糖葫蘆回到房裡取了件外衫到大門與他會合。

「走吧。」離開前跟小廝報備後兩人離開風華樓，街道上的人有些多，胡璃被擠的只能貼上對方的肩膀走，連想好好逛都沒辦法。

靛暘一路上都是默默地走，他也不是喜歡人太多的地方，就領著人往人少的街走「能走小山坡嗎?」在出發前詢問，不知道胡璃有沒有這種體能。

「嗯，應該可以。」原本出來是打算散心，現在到好被人群擠的更沒心情逛了，其實自己沒有把握能走到對方輸的小山坡，很少離開太遠的地方，但都出來了不好好利用太浪費了，點頭就答應對方。

靛暘等對方確認後並點點頭，繼續往山坡上走，這裡的山坡不抖，不用耗費多大的體力，但還是要有耐心。

兩人約走了10~15分鐘的小路，最後來到空曠的小塊地，往下看便可看見燈火通明的村子，也可以清楚看見風華樓。

「到了，歇息吧。」這裡的風景是漂亮，但可惜只有路邊的野生(?)大石頭可以靠著或坐著。

飆圖飆起來(幹
雖然很醜

跟在對方身後沒太注意附近的風景變化，只專心腳下的路怕一個沒踩好會滑落，幸好胡璃的體力算可以，到了目的地後只覺得有些喘，看了看四周與剛剛的街道相比這裡空曠許多，發現山下的景色讓他張大眼睛：「好美。」從來沒有從遠處往村子看去，忍不住發出讚嘆。

「好。」被眼前的景色驚呆的胡璃簡短回應，什麼都沒看就隨便坐下，結果坐到靛暘一邊的大腿上：「⋯⋯抱歉，我不是故意。」轉頭尷尬的看了對方後起身往旁邊的石頭上坐下。

/我是覺得很美

明明留給了對方一個空間，結果突然感受到腿上的重力「……沒事。」看對方一臉尷尬，應該是不小心，靛暘沒什麼指責，最後又拿出煙管，點了煙開始抽。

靛暘話真的很少欸 幹~

看著眼前的景色讓他放空，灰暗中的光芒讓人心情放鬆：「你常來這裡嗎？」沒有看對方問著，要是可以想要常常來，可惜只能妄想。

「呼－… 嗯。」呼出煙點頭，他常經過這裡，在往深山一些便是他的住所，所以這樣的景色他每天都在看。

「怎麼這麼鬱卒？」靛暘很快的切入話題，他只要有問題，就會馬上問，讓人沒時間反應。

對於對方的問題不是不能回答，只是回應了對方得話就會讓他想起那些事情，那些令自己不愉快的事。
腳抬到石頭上雙手抱著膝蓋下巴靠了上去，先是閉上雙眼才又緩緩睜開：「遇到以前村裡的人。」

「他讓我想起以前的事，那些不堪的回憶......」說著手縮緊了些，沒有看對方而是繼續看向眼前的景色，或許能讓他好受點：「如果.....我告訴你，會嫌棄我嗎？」說話的聲音有些發抖，他們認識五年有些事卻沒有很了解，如果說了會不會少了他這個朋友呢？

靛暘一直看著眼前的月亮，並安靜聽著對方的話。

「我並不知道你過去跟村裡人相處的是否融洽。」吸口煙又吐煙繼續道「但你不說，我又怎會知道我會不會嫌棄你呢？」在靛暘完全不曉得事情之前他無法給人確定的答案「就說來聽聽吧。」說完閉目養神。

調整呼吸才繼續開口：「小時候在家族被他們看成是受詛咒的孩子，我並沒有做任何事卻把家中發生的不幸全推到我身上，只因為我的出生剛好碰到那些壞事，對我來說不公平，但我又能怎麼辦，只能忍氣吞聲過日子，好在父母受不了把我賣到風華樓，要是在繼續待在家中只會被他們欺負與看作瘟疫般的存在。」這次一口氣得把過去所發生得事說出口，雖然很零碎卻能知道胡璃沒來風華樓前一直都過的不好。

「如何？你也覺得我是受詛咒的存在嗎？」終於看向對方，但胡璃的笑容卻是苦澀的，從未在對方面前露出這樣的表情，而且身體有些顫抖。

靛暘安靜聽完胡璃的話就斜眼盯著對方，後又閉目吸這煙「呼－……笑話。」吐煙道，他指的是詛咒「要是真有詛咒……那世上早就天下大亂。」雖然沒有詛咒也會天下大亂，但因為詛咒傳說就把親生兒子賣給青樓的家庭多到數不清，這總事他聽過太多了。

「我只眼見為憑，不相信接頭交耳的鬼神傳說。」意思是要對方放心，他不會因此而嫌棄他人，他會嫌棄的只有一件事。

「⋯⋯你說的沒錯，要是他們都跟你有一樣的想法⋯⋯」是不是就不會這麼害怕跟不幸，這些話沒有說出口，因為對方的話身體才停止顫抖，臉上的表情才緩和許多。

「⋯⋯謝謝你。」撇過頭低頭小聲的說，不知道對方會不會聽見至少因為靛暘才讓他稍微釋懷一點，從來沒有主動說過這些話，因為害怕說出口又會被當成詛咒的對象，現在已經不會怕了。

有聽到嗎

「……要跟我有一樣的想法太難了。」趙家一家三口就是因為不相信民間傳說才避難到山上隱居，不然他下場也不會那麼好過。

「……呼－。」說完繼續閉目養神吹著煙，他不是沒聽到道謝，只是覺得既然對方講這麼小聲，或許是不想被發現。

「也是，那我在跟你說一件事。」話說到一半從石頭上起身，走到對方面前：「我只跟你說.....」府身靠近對方的耳邊。

「我真正的名字叫江寒。」說完才退開些「是你我才願意說，就像你願意讓我知道你的名字。」說完才露出笑容，這次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淺淺的一笑。

你也自我介紹（？）

oO(……原來他本名叫江寒。)靛暘不驚也不喜，但他也重新自我介紹「趙靛暘，年二七，從遠方他國來到這。」雖然在兩三年前就知道名字，但這次不一樣，對方說了本名，那自己也要尊重他人的報上名。

「……。」靛暘報上名後又默默的想，或許這是好時機……，他接著開口。

「江寒，……之後的“小費”是否能用銀兩代替即可？」他是真心希望能用銀兩解決一切。

「從遠方來的？」看著眼前的人總覺得越來越有趣，就像玩什麼遊戲似的，慢慢的從靛暘身上挖出資料。

「噓，別用這個名字叫我，這裡雖看只有我們但不能保證沒有人在，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在對方說出自己本名時用食指堵住他的嘴：「你就這麼不想用”身體”付嗎？我的身體可是很多人想要的，而且⋯⋯不是也很爽？」知道本名後胡璃才露出了以往不同的態度，臉上沒有那般假笑。

「……。」遠方的那處靛暘不願再多說，那是他第一個痛苦的回憶。

oO(…原來不喜歡被叫本名。)靛暘也一樣，因為他也差不多，他輕推開對方的指尖並撇過點頭，意思是知道了。

「……這問題我詢問了幾次？ 我並非喜愛交歡之人，那是逼不得已。」無奈回答，為了情報只好做了……不然他也不想。

「知道了，不用身體總行了吧。」好幾次都是自己要求對方，老實說對方的那裡挺喜歡的，可惜之後用不到了。

「我雖然答應你，但你要是想要了我很樂意用身體幫你。」邊說邊比出插入的手勢，他不相信對方不需要發洩，總會有憋不了的時候吧？

「……。」還好對方答應了，靛暘鬆口氣，但對方又開口，又比了插入手勢……在對方語落那刻，靛暘快速回覆

「不必，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立馬回絕，他要發洩時他可以自行在家處理，不必到風華樓發洩「你也別接太多淫客。」吸口煙又道「人生不常不短，你該去尋找除了賣淫的興趣。」年紀輕輕就這樣，老了之後可怎辦？ 靛暘老人家是為你好。（？）

「我不接客怎麼賺錢？」雖然這話的感覺是逼不得已，但有一半胡璃算自願的。

「我在風華樓除了賣淫跟賣藝還能做什麼？興趣.....倒是有一個，想學武。」說完盯著對方看，說到武知道對方會一些，也不知道對方的武力怎麼樣，要是他能教自己就好了，至少能防身。

「我沒叫你完全不接客。」可以接茶客啊。

「...學武?」靛暘覺得胡璃適合嗎?

「...想學武是可以，但你扛的起嗎?」不是沒注意對方的視線，但一把刀可是很重的，何況...胡璃的身子偏瘦弱「單手拿這把刀試試。」說完靛暘站起，把煙管放到一旁，然後將腰間的其中一把武士刀拿下單手遞給對方。

「只接茶客錢又不多。」這就是為什麼胡璃總是接淫客，因為錢比茶客多。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從對方手上接過刀。
拿得動

胡璃成功的拿起來舉到對方前面，雖然身體偏瘦卻還是有點力氣：「沒想到刀這麼重，也是看你那身材不好好鍛鍊肌肉怎麼揮舞的了刀。」

「你要教我嗎？」試試揮動刀詢問對方。

害怕

說真的，對方這樣揮舞自己的刀，感覺上有點害怕「...是能教你，但會先讓你用木刀。」在對方隨便揮舞之時，靛暘快狠準的握住對方的手，意識要他別再揮了，最後並把刀收回「如果你真心想學，我可以刻把木刀給你。」

「木刀？為什麼不是直接用真刀？」聽到要用木刀不滿意的質問，手突然被握上只好停下來把刀還給對方。

「我想，不過學武會不會很難？」聽聞武術最好從小練起打好基礎，現在他已經不年輕還能學會嗎？

「初學者拿實刀練習會太過費力，在學劍術時也要搭配體能訓練，如果一開始持刀太久……突然無力會非常危險。」許多人一開始保持著這種不認真的想法來拜師，當靛暘說服不了時就會直接讓他人親自體驗拿實刀的實戰經驗，當然那些人在訓練第一天就被逐出師門。

「……有心的話就能學起來。」靛暘將刀安置在腰上後便拿起煙管開始抽。

「原來是這樣，那好我就用木刀，你什麼時候給我木刀？」似乎真的想學，迫不及待想馬上拿到木刀學習個一兩招。

「不過這體能訓練會不會很累？」開始擔心會很操勞的鍛鍊。

「約兩周。」挑材刻木也是要花時間的「累不累因人而異。」自己是不會，每天鍛鍊都習慣了「所以這兩周我會找一天帶你出門，測試你的體能，順便讓你賺賺銀兩，其餘的時間回找你喝個茶。」在風華樓裡怎麼方便測試，只能帶出門了。

「兩周？需要這麼久的天數。」真是沒想到刻木刀要花這麼長日子，但也只能等：「測試可以，先說好可別把我操累了，我之後還要接客。」聽到能在出來當然好。

「等等你說的喝茶不會是要在風華樓教我刀吧？」突然覺得對方比自己還認真，如此認真教學。

「……當然，我不可能每天花三銀五兩（？）帶你出門學習吧。」光是一個月帶出兩三次就夠耗錢了「在風華也可以持木刀練習，如果遇到怪異的客人也能防身。」雖然在風華什麼人都要接受就是了。

「......」對方說得沒錯，要是一直帶自己出來對方會破產：「知道了，不過你也不用常常來，基本的動作教我之後練習好等你驗收？」之前對方會找自己都是好幾個月才來，那時候不覺得花在自己身上很多錢，但要是教學讓對方常常往風華樓跑也不好，以自己的學習力應該很容易上手吧。

「放心，要是真有怪客人小廝能處理。」而自己也會護自己。

「也行。」至少不會一直耗錢，但他要吸收更多任務了「拿酒每過三週喝茶驗收吧。」三週自主訓練應該夠吧？

「那這幾天…在找天出來側室體內吧，我要看看你可以手持多重的物品，跟你的持續力。」抽著煙一副準備離開的樣子。

才剛準備離開，眼前就出現幾位土匪。

「喂！」這些土匪約六位，他們沒有靛暘高，但其中幾個橫向體型都比靛暘還大，胡璃更是不用說，他是裡面最弱小的，而且身上都有酒臭味。

「嘻嘻嘻……爺，你看後面那個……」小弟在一旁竊笑道。
「阿阿……後面那個！ 」大喊指向胡璃「來跟我們玩玩吧～ 」看起來就不懷好意「啊那個橘毛小子！ 你現在離開就放過你！！」面對兩人的態度完全不同。

「三週應該沒問題，知道了，那我就等你來。」說完還故意對他眨眼，眼看對方準備離開胡璃也打算一起，只是沒想到出現了土匪。

土匪的出現胡璃並不害怕，但被眼前的土匪點名故意露出害怕的樣子：「大人們我無法跟你們玩，我需要回去，等我回去你們再來找我跟你們玩，現在就先放過我們吧。」微笑的對著土匪們說話，知道眼前的土匪不好惹但如果能用言語避免衝動當然是最好的。

靛暘對於前方與身後話中話，怎麼說呢，不置於到噁心，但就是有些……排斥。

「我們沒時間陪你們……」靛暘往前踏出一步，高大的背影直接擋住了胡璃這個人，也擋住了身後人的視線，手放在自己腰上的刀。

「嘖…不聽話的小鬼…… 喂！」老大喊一聲，身後的小弟自主向前「勸不聽只好先跟小鬼玩玩了」土匪們直接亮起刀，但靛暘眼神毫無畏懼。

「他們人多你沒問題嗎？」視線被擋住只好站在對方身後，小聲的詢問靛暘，不是不信任對方的身手只是眼前的土匪人多，加上自己什麼都沒辦法幫他，只怕靛暘會有顧慮。

「...沒問題，我獨自面對過更多人，不用擔心。」低聲回覆身後人的話，靛暘曾經從軍過，幾個土匪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靛暘盯著對面的人，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在對方的小弟踏出一步時，靛暘快速的移動到敵人面前，他身手矯健，不用幾分鐘的時間就把小弟們給擊暈，而已靛暘連刀都沒拔出，他只是拿起整把刀往穴點命中而已。

一下子就來到老大面前「...你還想跟我玩嗎?」靛暘毫無畏懼的道。

老大「...咳...下次...! 下次本大爺在跟你玩!」這人看到靛暘的速度就已經嚇到了，最後扶起身邊幾個小弟，便逃之夭夭。

「嗯，我相信你。」站在原地看著對方與土匪不到幾分鐘就分出勝負，沒想到靛暘身手這麼厲害，速度快到他都跟不上，而且刀都未拔出就能解決果然找他習武是對的。

「真厲害，要是其他女子看到你如此帥氣一定會愛上你。」眼看危機解除拍手鼓掌的走近對方，嘴上還不忘開玩笑。

「......。」靛暘沒有正面回應玩笑「既然危機解除，就送你回風華樓吧。」說完便一副要下山的樣子，其實他也不知道還要帶人去哪裡晃。

「嗯，回去吧，今日已經出來夠了。」離開前看一眼最後的景色：「有機會再帶我來吧？我挺喜歡這裡的。」跟在對方身後邊說話。

「行。」想來可以，但要我有多餘的金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