ᒼᴴᴬᴿᴬᒼᵀᴱᴿ

▶ 莫綠緹娜 | Moritina

▶ 白楓

▶ 尼克．奇普斯 | Nick Chips

▶ 黑貓

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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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氣很好。

在外購物的途中，我沿著一道圍牆散步，感受著煦煦暖陽灑落在身上的舒適。

但好像有哪裡怪怪的。

「總覺得有一道視線...」

順著直覺看過去，是趴在圍牆上的一隻黑貓，牠睜著藍綠相間的瞳孔直直地盯著我看。

「哇！小貓咪，在這裡做什麼呢？」

我伸出手想逗逗那隻黑貓，牠卻一臉陰沉地撇過臉。

『別碰我。』

「貓說話了！難道是妖怪？」

一般來說會說話的動物都是妖怪，但我沒感受到眼前的黑貓身上有任何妖氣，牠到底是...？

『妳要覺得我是妖怪也可以。』

那是很沙啞低沉的女聲。

「好吧...那妳一直盯著我看，是有什麼事情嗎？」

牠微微地瞇起眼睛，細長的瞳孔骨碌地往我身上打量，讓人渾身不舒服。

『...妳的血統很特別喔。』

過了半晌，黑貓開口。

『殺過人吧？妳。』

「什麼？」

空氣在一瞬間凝結，我緊緊掐住自己的雙手，腦內有個聲音轟鳴作響。

『妳那個時候是什麼感覺？』

是什麼感覺？

還來不及思考為何對方突然丟來這個問題、甚至是知道我曾經做過什麼事，我的腦中不由自主地湧上我總是逃避回想的那個瞬間。

那個時候...

貫穿 萊伊 的時候...

我......

「離開我的主人，馬上。」

身邊突然狂風大作。

白楓未經我的召喚擅自現身，並踏步站在我的身前。

「給我滾，不准再靠近她。」

白楓一字一句，重重地出聲警告。

『......』

黑貓只是靜靜地瞅了白楓一眼，慢悠悠地起身晃了晃。

『我今天也不是來打架的。』

『就是無聊來看看。』

「...不要讓我警告第二次。」

白楓舉起右手，肯納之力開始聚集。

『哈哈，好好守護你的主人阿，小白鹿。』

黑貓發出一陣沙啞難聽的笑聲，轉身跳到圍牆的另一端，不見蹤影。

「白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黑貓意義不明的那席話，心中有個不安感漸漸擴散，我伸手拉拉白楓的衣袖。

「你知道她在說什麼嗎？」

白楓只是轉過身，平靜地凝視著我。

「可能是能夠看見他人過去的高階妖怪吧。」

「偶爾會有這種的，不用擔心。」

「嗯...」

「...回去吧。」

白楓邁開腳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沒事絕不離開契約物的他，罕見地、就這樣走在我的身前。

感受到他有些彆扭的貼心，心中稍微暖和了起來。

沒事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現在的我過得很好，不會再有什麼需要擔心的事情...

我這麼相信著。

...至少我是這麼相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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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綠？怎麼了，燜燜不樂的樣子？」

回到家後的我楞是在沙發上思考這件事思考到尼克返家都沒發覺。

「沒有…沒事…」

我反射性地回答，但話一出馬上就後悔了，因為我感受到有一個溫度飛速地靠近到我身邊。

「莫綠說沒事，通常都是有心事喔。」

尼克輕輕環住我的肩，在我耳邊吐出一口熱氣。

「不是都說了，多依賴我一點嘛。」

「......」

我側頭靠在他的腦袋上，思考著該如何開口，說實在自己都還在混亂，不知道能不能好好講出這件奇怪的事。

「莫綠都不說，那我只好猜猜看囉？我猜…限時特價的東西沒搶到？」

「不是。」

「喜歡的飾品被別人買走了？」

「不是。」

「想和路邊的貓咪玩被拒絕了？」

呃、這算嗎？好像也不算。

「...不是。」

「好吧…是公會的事？」

「…都不是呢。」

我將尼克的手臂攬下來抱著，希望藉此安撫自己有些顫抖的身子。

「尼克，我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我有些遲疑地問出這個問題，即便猜測得出對方會怎麼說，但總希望能聽到些什麼來安定自己焦躁不安的心情。

「…在我心中，莫綠是溫柔，善良，善解人意的女孩子阿。雖然偶爾會有點小暴力…但是久了就會知道那是莫綠害羞的表現，非常的可愛喔？」

「妳在煩惱什麼，對吧。」

「尼克...我啊...」

「殺過人。」

「我知道，但那是沒辦法的阿，在那樣的情況下。」

「但是在做了那樣的事情的當下...」

即便不斷逃避回想，我仍然清楚。

那個時候，比起害怕與痛苦，更多的是 ——

快感。

全身血液如同凝結般冰冷，過度膨脹的肯納之力，對於撕裂物體的興奮感，那個時候的我，就像著魔了一般，只剩下對於殺戮與破壞的渴望。

—— 這樣絕對不正常。

如果不能找出根本的原因，我說不定還會傷害到身邊的人。

我組織著話語，將想法慢慢地全數吐出，而尼克只是安靜地聆聽著。

「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一樣喜歡著妳。」

最後，他緊緊地擁抱住我。

溫暖、令人安心的溫度。

不會有事的，只要有你在我身邊，一切都會好轉的。

一切都會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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