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oid danced, droid 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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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足!莎利葉又發現新的謎題了!」莎利葉指著一尊幾乎碎裂的雕像興奮大喊。


莎利葉變得愈來愈喜歡冒險了。
他老是拉著百足朝森林之外遊蕩,想找出更多隱藏著秘密的藏寶地點。

「但這周遭也是死氣沉沉的,看起來甚麼都沒有!真無聊!」不過他也很快地喪氣並蹲下來,摳著小徑旁的小石子。

  「噢、」視線轉向莎利葉指著的方向,「潘茜看到一定會很生氣的。」

  百足從不曾無聊,或者該說她和莎利葉在一起的時候都不曾有無聊的時刻。她回想起以往在訓練的空檔中,孩子們無聊的時候很愛玩遊戲,像是有用不盡的精力一樣,就對莎利葉說道:「以往孩子們在無聊的時候會玩捉迷藏,莎利葉也會玩遊戲的嗎?」

「莎利葉喜歡!最喜歡玩遊戲了!那讓莎利葉感到很快樂,可以的話想要一直、一直都在玩遊戲!」聽見關鍵字的莎利葉一把推開碎石,繞上百足身邊。

「捉迷藏......那和鬼抓人是一樣的嗎?莎利葉老是分不清楚,他們太複雜了。」他的記憶裡好像存有著許多零碎的、和誰一起玩遊戲的記憶,他偶爾會想起那孤獨的身影。

「百足教教莎利葉吧!好嗎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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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莎利葉充滿精神而展露笑容,應道:「那我們來玩一局吧,這裡也很適合玩捉迷藏呢。」

  「捉迷藏和鬼抓人都差不多,也是一個人先當鬼,閉著眼睛數十秒,剩下的人就盡快躲起來,十秒之後鬼就可以出發去找剩下的人了,在限時內找到所有躲著的人就是鬼的勝利了——莎利葉想先當鬼還是先當逃跑的?」
𝖘𝖆|莎利葉∆列白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莎利葉想做『鬼』!」莎利葉不喜歡逃跑代表的意思,直接地選擇那一個他所擅長的位置。

「嘿嘿、百足你可要注意囉?莎利葉可是很厲害的唷?」他早就不知強調這點多少遍了,彷彿永遠也不會膩。

  百足也不甘示弱,神氣地挺胸說道:「百足一直也有在觀察孩子們玩捉迷藏,可是吸收了不少經驗!」

  「那莎利葉就先閉著眼睛數十秒吧——不准偷偷使用頭盔的探測功能喔!」
雖然知道莎利葉不會用這些功能去找出自己的位置,但百足還是囉嗦地作出提醒——不過她又是怎麼知道莎利葉的頭盔能隨時偵測目標位置的?好像也不是現在多想的問題了。

「啊!?那、那是當然!莎利葉才不會作弊!」莎利葉是機器人使用本身的功能怎麼可以稱為作弊呀!要也說是輔助工具吧......被提醒的那刻好像被抓包一樣莎利葉急著解釋,即使他也沒打算在最一開始用這項功能。


莎利葉想要單純地享受遊戲。


「莎利葉閉上眼睛了,要開始數囉!十!九——」他一五一十地報告動作,迫不及待遊戲開始。

  看著莎利葉窘迫地解釋禁不住咯咯笑了起來,在莎利葉開始倒數的時候飛快地爬上高樓,她長長的身軀給了她很大的靈活度,但如此顯眼也讓她很難躲藏起來。只得選擇了一個隨時方便移動的位置,就算被發現也能隨時轉移位置。
  只能希望不要太快被找到吧,她想。
他有時候覺得:或許正因為選擇成為被動等待捕捉的獵物,只顧著如何隱匿起行蹤,卻忽略了他們都會在停留過的地方,再怎麼微小,都會留下曾經存在的證明。

這是莎利葉能做出的分析與偵查,加上平時蒐集了足夠與百足的數據,他馬上就可以——



「一!莎利葉要來抓百足囉!」他刻意地往反方向跑去,打算繞一個圈再往那個百分百符合百足藏身的大樓。
𝖘𝖆|莎利葉∆列白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在錯誤的路線上,莎利葉不禁考慮起百足所說的不可以偷偷使用我的功能......我必須是依靠著這些才能做莎利葉嗎?明明我也是這麼地喜歡遊戲,卻沒有一次是停止「作弊」的。

不能純粹地只是享受遊戲嗎?只用莎利葉的雙腳去踏實地、好好玩一次遊戲。或許不是現在,下一次百足一定還會陪莎利葉玩的!下一次的話,會先約定好不會再作弊的。

莎利葉雀躍地踮起小步伐,只要約定好了,一切都會沒問題的。

  聽見莎利葉的喊聲,也注意到她往反方向跑遠的腳步聲,百足禁不住鬆了一口氣。但不知為何,她內心對於這種鬆懈很不安,她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簡單就放下戒心,彷彿有誰在警告自己要時刻警醒,要不然會鑄成大錯無法回頭。

  一個遊戲而已,能犯下什麼錯呢?
  百足覺得自己是多慮了,只是一個孩童遊戲而已,能算得上是什麼呢。看來自己甦醒之後,身邊只剩下了莎利葉讓她變得多疑不安。

  為了撫平內心滋生的擔憂,百足轉頭望向身後的建築群,動起她很久沒使用過的路線分析系統——捉迷藏沒有逃跑這個選項,被找到就遊戲結束了。她只不過是想分散注意力才找點事情做,她不是作弊,她沒有逃跑,她不需要逃跑。
  她是這麼確信的,直至此刻。

莎利葉輕哼著百足唱給她聽過的童謠。

他繞至鄰近一棟大樓,就在確信百足躲藏的建築隔壁。我記得百足逃走的時候往上面爬了,但百足老是藏不住自己,因為她太搶眼了嘛!掛在高處的時候就像明星一樣!

他為了不打草驚蛇,減輕步伐將速度放到最慢且有禮地按照順序踩上一階又一階的樓梯。

久違地守著規矩,至今為止他打破過的......還真不知道有多少呢!

「我想再多和百足玩遊戲......一直以來百足都好像整備隊的後勤人員在照顧莎利葉。」他的記憶裡致多能回溯到的舊資料裡,照看著莎利葉所有一切的都是他們。如果現在的莎利葉是重新活過來了的話,那麼百足就像他的新後勤人員一樣。
但這麼放在一塊比較時,總覺得還少了什麼?後勤人員也單單只是做著他們的工作而已,等他們結束該做的任務後就離開莎利葉的休息室了。


再往上一層會更好......他無法關閉的功能提供了最近最直接的進攻計畫,但此刻的莎利葉無視了它。不過他還是先確認透過樓層另一端的窗戶、越過一層薄煙、進入另一棟樓後能發現好幾朵盛開的四角銅鐘。


從至高位置下手會更容易擒拿住對手,莎利葉可不會失手第二次。
「嘻......」莎利葉發出淺淺的氣音,這實在太誇張了,我們只是在玩捉迷藏而已!

  沒有察覺到莎利葉的靠近,百足在路線分析系統為她計算出逃跑路線的最優解後,把相關的環境分析報告儲存在她幾乎沒再使用的儲存空間裡。視線停留在無際的廢墟中,她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像現在此刻般獨處的時刻了,自從在森林裡甦醒後,她一直也待在莎利葉身邊,把自己的所有精力也花在照顧莎利葉身上,容不下空閒的片刻。

  這樣是好事嗎?這樣是壞事嗎?
  她不知道,但此刻的平靜讓好感覺很好,她甚至能安然無恙地哼起唱給孩子們的安眠曲。
直至戰術系統指引出一條完美的向下突襲弧線,莎利葉才感到滿意的點點頭。

莎利葉曲下身軀擺好起跑的預備姿勢,運轉起閃亮的能源核心朝著樓的一端衝刺。



「百——足——」他翻過失去玻璃的窗框,用力蹬上殘舊的外牆,為他的速度更添一份馬力。

「莎利葉找到你了——!」就好像從天上降下來一般,莎利葉隨著他的話一同穿透過百足背後那扇窗。碎片四散,不過目標已經牢牢捉住了。

「莎利葉說過的吧?我很厲害的唷!」他的嘴角都還來不及展開,伴著而來的風壓把其他的玻璃也吹碎了。本就荒廢的大樓看起來更加狼藉。

「噢......那沒關係的吧?嘿嘿!現在換百足做鬼了嗎?」莎利葉搭著百足的肩並把頭越過去,他已經開始想該躲在哪了。

  像一陣風,她記得,那時候的天空也刮來了一陣風。

  在熟悉的爪子搭上自己的肩的一瞬間,百足不受控地想要逃跑,就像人類刻在基因裡求生本能,又像她大腦中的重重編碼所定下的運算結果,無數個沒有來由的不安情緒被擅自運算,這刻她剛計算好的逃跑路線不斷浮現在她的腦海中,催迫著她漫無目的地逃跑。

  為什麼要逃?要逃到哪裡去?要從誰的身邊逃離?
  她不知道,她的腦袋很混亂,像打結的毛線團一樣。

  明明是莎利葉,因為是莎利葉
  百足飛快地逃進城裡的橫街窄巷。

「百、百足?!你要去哪裡?」莎利葉因為百足大力的掙脫而跌坐在地板上,不解地望著那副身影逃出視線之外。

為甚麼百足把莎利葉丟下了?百足答應莎利葉要一起玩的不是嗎?發生什麼事了?


「......不要讓莎利葉、不要讓我一個人在這裡!」莎利葉真想大哭一場,如果他能做到的話。
【美奇小鎮】百足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莎利葉發現你們了!」「莎利葉找到你了!」

  如同煙火般耀眼的畫面閃在她的眼前,有誰在呼喊自己的名字,就像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充斥她的耳朵。百足總覺得她忘掉了什麼很重要的事,但當自己快要想起的時候卻又惶恐不安,不斷想要逃避,沉醉在安逸且虛幻的現況。

  她想起了很多莎利葉的身影,但她仍然確信莎利葉是個好孩子。

  是嗎?是吧?難道不是這樣嗎?

「百足!你在哪裡!!!」莎利葉循著留在塵土上模糊的劃痕一邊呼喊。他來不及捕捉百足的動向,他真正的被嚇著了。他愣住許久......或著說停擺許久,他不曉得他是否該繼續做鬼?還是應當躲起來。如果離開這裡的話,那算不算一種犯規呢。

「莎利葉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莎利葉認不出來......」他終究是邁出大樓倚靠細小的線索想將從他懷中脫逃的百足帶回去。



可隨著身影一同離去的還有百足的陪伴所帶給莎莉葉的勇氣。是因為有百足的陪伴莎利葉才得以能毫無畏懼、自在地遊蕩於森林間,擺脫束縛著他的規定。百足不像那些後勤人員......他們老是把莎利葉一個人留在籠子裡。

「莎利葉做錯事情了嗎?」他撐扶在路旁的破舊招牌上,明明機器人是不需要喘一口氣的,可此時的莎莉葉卻感覺非常需要,要是再不停下來深深地呼吸吐氣,他就會被某種看不見的事物壓倒在地了......莎利葉弄不清楚,他的腦袋簡直要痛的裂開了。

我不想要挨罵!!!」他沒忍住地歇斯底里。用力發洩了一拳在那招牌上後隨即應聲裂開,要是莎莉葉的頭也能像這樣輕易地就裂開,莎利葉就不會這麼想大叫了。
【美奇小鎮】百足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她沒有要從莎利葉身邊逃跑的理由,她什麼也沒做,不是嗎?
  百足停了下來,好好地深呼吸,她告訴自己:或者任由死結維持原狀也是一種處理方法。

  她走上大街,回頭尋找莎利葉的身影。

「啊!莎利葉這樣子會弄壞手的......!這裡沒有誰會幫莎利葉修理......」莎利葉回神過來趕緊收起手,檢查是否還能正常運作,除了更多的刮痕外沒有異樣後他短暫地放鬆下來。

「莎利葉不想一個人在這裡......百足,莎利葉不想在這裡玩捉迷藏......」莎利葉模模糊糊地吞嚥著哭泣聲,緊跟著同樣也模糊的腳印......直到低著頭的他發現救命稻草的顏色逐漸加深,輪廓更加地明顯時,莎利葉的腦內響起清脆的通知聲。

他便明白了。

「百足......?」莎利葉忍住撲上去的衝動,他害怕百足又再一次消失。所以莎利葉佇在原地發出細小的聲音嘗試喚住她。

  百足從不遺漏她的孩子對她的呼喊,即或再微小,她也不會撇下任何一個喚出她名字的孩子。往微弱的聲音方向望去,映入眼內的是她自從在森林中醒來後,就一直待在身旁的莎利葉。

  她顯得有點尷尬,自己擅自跑走又跑回來,像極從前訓練場中壞脾氣的孩子。但這是自己闖出來的禍,她得成為孩子們的身教,如果連她也不勇於承擔自己衝動的後果,那她可沒臉去教導孩子們敢做敢認。

  「莎利葉。」
  百足走近乖乖地待在原地的莎利葉,游移的視線一直不敢對上她的兩目,說道:「......對不起。」

「百、百足!」正當莎利葉想上前伸出手時,那雙鋒利的黑色爪子卻嚴厲提醒著他:莎利葉是危險的。


「......!」他簌地收回手臂,是我嚇著百足了嗎?畢竟莎利葉是......殺人的兵器。
「是不是莎利葉弄傷百足了?因為莎利葉的爪子很尖......」

「莎利葉才該說對不起!是因為莎利葉任性讓百足陪莎利葉到這個陌生的地方......莎利葉也不喜歡這裡,所以我們回去吧?在不熟悉的地方玩遊戲很危險,對吧?嗯?」面對百足的異樣和道歉莎利葉不知該做甚麼才好,他笨拙地嘗試找出可能的藉口。

如果是莎利葉的任性讓百足生氣了的話那麼挨罵就好了吧,那樣百足說不定就會恢復正常了,

「還是百足......不舒服嗎?生病了?」即使它知道不可能。他還是這麼問。

  百足看著那雙爪子,他們縱然鋒利,卻從未傷及自己半分,那為何當這雙手碰上自己肩膊的時候她這麼抗拒?
  如果因為這雙手沾滿鮮血就讓她如斯恐懼,那她同樣讓恐懼她所珍愛的——

  她搖了搖頭。

  「這不是莎利葉的錯,我只是......」她一時語塞,要對孩子撒謊是很困難的,因為他們是無比敏銳

  「我想起了一些......很模糊的事情,我看見很多東西,也看見了莎利葉......明明都很模糊又零碎,但我覺得很不安......我應該想起他們嗎?」

「看見莎利葉?那是甚麼意思?百足現在不正看著莎利葉嗎?」理解到百足並沒有要離他而去時莎利葉感到輕鬆多了。
他把身子蹲下,將頭仰起望著百足的臉龐。


「雖然百足那麼說、但百足的表情看起來還是很痛苦......莎利葉之前都沒有看過百足露出這樣子的表情。」

「是因為百足不喜歡想起的那些『模糊的事情』吧?就像莎利葉不喜歡挨罵一樣,只要一想到眉頭就皺起來了......。」那讓他聽起來跟個人類似的,比起挨罵我更討厭這個。百足也是在為此煩惱、不,為此運算著?

  她該告訴莎利葉她所見之景嗎?這是她應該做的嗎?

  「不是現在的你,我看見的是......過去的你。也許真如你在我剛甦醒的時候對我說的話一樣,我們曾經在戰場上見過彼此也說不定。」

  隨著莎利葉的話,百足這才發現她一直露出憂懼的表情。明明在孩子面前面部表情管理是這麼重要又不容有失的

  「我確實是很不安......但因為不安就不去想起來,這真的是正確的決定嗎?」

......莎利葉說過那樣子的話嗎?
過去的莎利葉?在百足剛甦醒的時候說的話一樣?

可明明、
是百足看著莎利葉醒過來的呀?



「百足說的話好難懂......莎利葉聽不明白......」莎利葉困擾地搖搖頭,百足的話語和他所認知到的事實有劇烈的出入,百足說著的是莎利葉不知道的事情......咦、難道百足是知道莎利葉的過去嗎?要是百足現在所指的模糊又零碎的事情是關於莎利葉......要是和莎利葉做的夢有關......如果百足知道,那麼就......

夠了!
你是機器人你不會作夢!
不要再「計算」那些無稽之談了!





莎利葉沉默了片刻。

「莎利葉不懂得那些正確的決定代表了什麼......但莎利葉也有想不起來的事情,而且還一大堆呢。」就像他在樹枝上架了個小木屋當作再也找不到的休息室一樣。

「不過莎利葉也並沒有因為沒有想起來,而被誰說做錯了......百足也沒有這麼對莎利葉說,對吧!」
【美奇小鎮】百足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因為莎利葉的話而展露淺笑,所謂正確和錯誤,也只取決於擁有斷定答案的權利的人的手裡。現在已經沒有人類了,就算選擇記起什麼、選擇遺忘什麼,也沒有人會指責自己了。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莎利葉。想起與否,沒有對錯。」
  明明得出了結論,卻絲毫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為什麼?

  「嗯......時候也不早了,要回去了嗎?」百足看著莎利葉,再度露出她一貫毫無破綻的笑容,「下一次我們也可以再玩別的遊戲!」

「嗯!那麼下一次不可以再玩危險的遊戲!」見百足微笑莎利葉覺得一切也如過眼雲煙飄散而去,他裝模作樣對著百足說教,就如往常那般跨上他最習慣待著的那一個座位上。


雖然莎利葉爽快的答應了,遊戲似乎也玩得不盡興,但如果有誰出現異狀的話最好停止原訂計畫,保持冷靜找出解決方案......或是執行備案。


我們是在早晨的時候出發的,即使有幾朵雲蓋住太陽,那也不足以妨礙光覆蓋在森林上。

天還明亮著。


我知道我們都是機器人,但那般機械式的反應讓莎利葉不住退縮了,他正在拒絕模糊又零碎的事情,正如他現在拒絕著戰術頭盔面對百足時老是訴說:目標符合。

「百足......我、莎、莎利葉都沒注意到這麼晚了,下次百足要早點提醒莎利葉嘛......!」

  「那下一次我們來玩別的更有趣、更安全的遊戲吧——!」
  往熟悉的方向邁步,百足抬頭望向天空。

烏黑的濃煙混進灰濛濛的密雲裡,爆炸的烈焰隨著硝煙捲入雲霄。
  天空閃爍著雷電,直到眩目得如同劃破天際的煙火般的雷光讓她無法直視天空,她不得不閉起眼躲過強光。一睜眼,天色緩和得很,彷彿只是一個平靜的下午。

  天空也許出了什麼事也說不定,百足也許出了什麼事也說不定。

  「好呀,下次天準備要黑的時候,我就早點告訴你。」

  ——當她的天空入黑的時候。

百足沒有提醒莎利葉該繫上安全帶,
明明莎利葉在這裡。

百足好像在看著莎利葉而不是我。

我太膽小了,我不敢說出口百足看見的是莎利葉。





莎利葉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後勤隊特別將你的尾巴換成更鋒利厚實的刀片,就是為了能更加輕易的斬草除根。

我不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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