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問兄弟怎麼稱呼?」
既難得找到能同飲的人,商綏遠自然是高興的,免不了叫多了酒,便是在看著那一罈罈酒上來的時候又自介道,「商綏遠,要咋喊都行,不知兄弟好啥酒,便都叫了一輪哈哈。」才怪,都是商綏遠自己想喝罷了。
「單字濤。」
位在對坐、濤自然是知曉彼此皆為嗜酒如命之人,既然是同道中人有什麼好推辭的,對於這海量般的罈量自然不吃驚。
「無事、商兄既然有心,咱家先謝過了。」
不瞞你說,濤自己也想嚐過一輪。
「不用謝,沒喝到一半醉倒對俺來說就是回禮了。」他哈哈大笑幾聲,直接開了一壇酒倒進大碗裡,「商兄是個俗人,可不跟那些文人一樣用杯子啜個寂寞,用這才能好好喝酒啊。」清澈的酒液隨著商綏遠的動作跟著晃蕩。
「既然在樓中,濤弟定是知道飲酒的玩法才對。」他摸摸下巴一笑,「划酒拳?」誰能喝到算誰厲害。
比大小!
輸的喝骨頭
「不愧是商兄,咱家也正鬱悶用那小玉杯要喝到何時。」
或是喜愛豪飲,兩人竟不約而同的抱怨相似之物,看來自是大酒豪間的默契。
「自然,商兄果然專業。」
濤也拿碗倒滿酒躍躍欲試,這非輸贏對決、只是兩者間的飲酒罷了。
來!
再一次
威士忌酒種!
威士忌

「那咱們不醉不歸,濤弟,乾了!」拿著那個大碗大力敲敲,酒還撒了些。
「乾了,不醉不歸!」
敲了桌子三下便仰頭飲下,烈酒伴隨苦辣滑過入喉刺激精神。
「…好酒!」
酒醉值:100
「好酒量!」許久沒見這般可以與自己拼酒的人了,商綏遠拍拍腿哈哈大笑,「悠著喝,別嗆著了啊濤弟。」
「商兄才是,這杯咱家先敬了!」
抹掉嘴角的酒珠,濤再把碗倒滿酒:「再來…!」
威士忌繼續喝
「乾了…!」
拿起碗依舊敲桌三下,猜輸也沒多說、好爽的喝下酒。
酒醉值:125
「說來你倒跟俺很像,莫不是單純來這樓裡喝酒的?」商綏遠覺得對方比起跟小倌玩樂,看著更像是攜酒豪飲的人,不免這樣好奇。
「咱家初時以為酒客就是喝酒……」
老實說出當初來風華樓的目的,可謂是個美麗的誤會:「商兄難道不只飲酒,更是來尋小倌歡樂?」
「尋倌,也尋客。」商綏遠稍稍一笑,又往碗裡添酒,眸中下垂盯著那杯中清澈,「來風華樓是受故人請託,來尋個人。」
他拿著酒碗一乾而盡,隨性地用衣袖擦了擦嘴角,「也不知是不是親兒子,扯謊居多。」商綏遠聳聳肩,提起大碗,「這樓裡的酒還是不錯的,瞧,商兄叫的可都是好酒。」
酒!
「尋人?」
聽到挺有趣的事兒,濤雙眉一挑:「要是貼個尋人傳單不就得了?」
「或是貼個賞金也罷。」
拿起甕替對方添滿酒,想起自身維持生計的工作便說出口。
「是啊!這樓的酒可不容小覷,樣樣皆是名酒好酒。」
「曖,可別提。之前早試過,來了一群歪瓜裂棗。」更多還有尋仇的。
他擺擺手,「這都十幾年前了,突然要找一個從沒見過的小孩可真不是件易事。」商綏遠伸手讓你添酒,一邊回想,「算算年紀,也有二十好幾,說是眉眼有紅痣,長得白白淨淨⋯⋯」聽起來可真不會像是他小孩。
「也算是不虧,這樓裡的酒可是佳釀。」商綏遠滿意的品了品新開的酒,濃烈的酒香從罈子一揭開便散發出來,他可饞了好久。
「不說這個,俺倒好奇了,濤弟來這兒的時間看著不短,除了酒,是不是也有滿意的倌兒?啊?說給商兄聽聽!」他攬過你的脖子哈哈笑著,一副想聽八卦的模樣,這人大概醉了。
酒!
「呵呵…看似相當不順。」
並非取笑意思,但看商綏遠傷腦筋模樣頗為有趣:「也是,畢竟十年前恐怕連腳趾頭都長得不同,這還怎麼尋人。」
眼尾紅痣又白白胖胖,不、白白淨淨的……
職業病的習慣還真是不得了,濤默默記下商綏遠所說的那些特徵後便沒再多問,只是心想要是那天尋到人該跟他要些什麼酬勞?
「哈、商兄說笑了,這樓小倌眾多咱家都還沒見過。」
脖子被勾了過去,對方豪爽笑問這問題難不成是想挖喜好?四兩撥千斤的蒙混過去就再幫他酌滿酒:「小倌再滿意,也無法與酒相論不是嗎?」
商叔鼠一下就超越www
「是啊,白的都能整成黑的,定是難上加難。」商綏遠故作思考地搓搓下巴鬍絮,想當年自己也被人誇白白淨淨啊⋯啥時候⋯⋯約莫還是個三歲大胖小子的事兒?
「酒是尋歡,床第之事也是尋樂,都是令人愉悅的事。」商綏遠雖然酒醒的快,但該醉的時候還是有些糊塗模樣,他稍微直起身拍拍你的肩膀,「偶爾也該去試試,不虧的。」
酒!
「哈哈那還真是十八變,為難商兄的眼力囉。」
拍了拍對方肩膀,只能說他不湊巧的接下艱難任務,要是真沒找到那豈不是賠了銀子。
「只要享樂何不嘗試?咱家可沒愚昧到錯事良機。」
既然誤打誤撞的來到風華樓何不盡興?只不過是銀子少了些,還沒能像大爺般喚了眾小倌們一同享樂罷了。
「俺還以為兄弟你一頭栽進酒罈子裡了。」瞧剛剛的話商綏遠真倒有些以為對方銀子都砸在酒上,就好比如自己,咳咳。
「要是真栽進那有何不可。」
無酒不歡的濤倒覺得要是能栽進酒罈裡挺幸福的。
「別的咱家不說,先敬商兄能尋到人。」
舉起碗便咕嚕下肚,擦擦去嘴角很是爽快乾脆。
「承濤弟吉言。」商綏遠跟著碰碗,稍許隱去了方才的憂惱,「能早日找到才是給俺少了很多麻煩。」舊識的臨終遺言不得不接,讓人困擾啊。
商綏遠片刻就醒了些,他沉吟著嘗了嘗酒,酒香便用快意沖散了腦海的思緒。
「是啊,尋人什麼都最為麻煩。」
他接懸賞最討厭的就是尋人,既花時間報酬又少,可正所謂吃力不討好。
只期望地方能速戰速決了,濤帶著這心思與對方碰碗。
呼——
商綏遠摩挲著下巴,微微紅的臉吐出酒氣,換了個舒服的坐姿,他瞧了瞧你又笑,「說來,瞧濤弟是個會武的,哪日許能切磋一番也不一定。」
「商兄過譽,咱家練武只是來混口飯吃的。」
不想將過去的從軍說出口,濤也跟著打哈哈試圖蒙混過去。
「但若是商兄邀約,看在這酒席上咱家必定赴約。」
「武是為財,為命抑或是名都不過是選擇。」商綏遠說著,繼續用酒斟滿大碗,「打拼可不容易,俺可得敬你一杯。」
聽見你的回答,商綏遠拍腿大笑,「哈哈哈,酒局便能換得濤弟切磋,當真是不虧、不虧呀。」
「看來商兄也是有故事之人啊!咱家慚愧敬一杯!」
能說出如此簡單卻豁達之語的人,肯定是有段不為人知的過去讓人讓濤佩服,看來有時間要來好好聊一下。
「能有酒局又有切磋,咱們不管怎麼看都不虧啊!」
難得遇見如此豪爽之人是他太幸運:「咱們就喝個痛快,別浪費這好酒!」
「俺的年紀少說也快要半百,不過是見多罷了。」商綏遠稍稍勾唇,跟著飲個痛快,「要說樓裡的小倌倒喜歡聽俺說故事,如果俺不拿劍,去橋下說書也不錯,哈哈哈。」
「商兄說甚啊,要也是去富人家宅院教個劍術賺足金子!」
雖早猜到年紀比自己長,但沒想到商綏遠已經年近五十有些意外,那更該替身子著想......
唉,人家商兄都沒說什麼自己那麼婆媽做甚?還是飲酒暢快!
「無論說書練劍,咱家必定稱您一聲大師傅!」
伸手拿起酒罈替商綏遠添滿酒,作為敬他為前輩的基本禮儀便將大碗舉過頭頂一巡,俐落的仰頭乾杯。
「哎~瞧濤弟說的,屆時咱們誰輸誰贏,可不一定不是?」他挑起帽沿,「富人家呀,有時候挺麻煩的,俺也不想隨便收徒,帶徒弟更是麻煩。」他撈過酒壇子,卻發現只剩一些酒,根本不夠裝滿大碗,「啥時空了⋯⋯?沒想到這麼快就喝完啦。」
「要說俺,還是隨意無拘束,才更快活些!」
「商兄客氣,看來是該邀約一下了!」
笑著拱手示意、濤能與對方切磋感到有趣:「是麻煩,那就別了吧!說故事喝酒才比較實在!」
「是不敵咱們倆的豪飲不,沒了再叫新的?」
探頭過去發現快見底,將剩餘的酒與商綏遠對半著分,隨沒滿卻情意到、足矣。
「果然還是自由些好,咱家定要跟商兄多學著點!」
舉碗敬酒,雙雙對飲好不痛快。
「哈哈哈,怕是再喝下去這酒壇子就要收拾不完了,倘若有下次,商兄再備更多好酒。」許久未曾與人這般酣暢豪飲,商綏遠看起來有些醉醺醺,那眼神裡的幾分醉意幾分暢快,卻不似是個醉鬼。對斟的酒液飲下肚,酒局便也到終。
「俺也是時候走了,濤弟,可別忘了咱們的約啊。」他扶好方才不知何時歪掉了的斗笠,笑著朝你道。
「也是、畢竟咱倆可都是愛酒之人,再飲下去可就沒酒了!」
能如此豪爽對飲的人實在少見,濤只差沒摔碗表示痛快淋漓,稍有醺陶感似乎也不賴、宛如夢中之行頗為有趣。
沒對方那麼醉就上前攙扶人,濤堅持送到離別之處才肯放手,一路上兩人跌跌撞撞的醉鬼遊街似的。
「咱家絕不忘記,到時請商兄多多指教...!」
向商綏遠拱手一拜當作道別,隨後晃悠悠的回到城邊的居處去了。
好好笑我喜歡醉鬼遊街怎麼這麼喜歡叔們勾肩搭背

⋯⋯畫面太可愛(大哭特哭
兩隻熊互相搭背兄弟bro...
嗚嗚嗚我也好喜歡商寶最豪邁大笑豪邁喝酒的樣子!嘴角的酒緩慢流下,畫面就很好超好

(支離破碎

Bro………一生一起走(牽好手
不分開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