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
突如其來被審神者喚來時尚未覺有任何異狀,原本只是普通的開門、應答、關門,然而當看見北川慶介那罕見不帶絲毫情緒的面孔後,周遭的空氣似乎莫名的沉重了起來。
一如往常尋了位置坐下,還沒開口詢問,對面的人已然搶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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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慶介開門見山,表情肅穆的樣子全然翻轉平時吊兒啷噹的態度,反面昭示了這場談話的不同以往,「這次找你來是為了膝丸的事情。相信你也差不多該察覺哪裡不對了吧?」
雖然沒料到是關於弟弟的情況,不過已做好見招拆招準備的人語氣淡淡,不冷不熱的接續道,「我聽說的是弟弟去遠征了?但確實,去的也實在太久了一點,你找我來就是要和我說其中的隱情嗎?」
然而接下來被拋出的話語卻宛如炸彈一般將所有預測擊沉,只見北川慶介的唇徐徐地開闔,情緒像是和所表達的語句斷開一般呈現極大的反差,明明所述內容冷硬但神情卻艱難無比。
「是。我這裡收到的通知是,包括太刀膝丸在內,脇差浦島虎徹、太刀小狐丸、太刀三日月宗近,由於本體發生不明原因錯誤,由政府召回檢修了。」
被傾吐出的一個個名字全是相處有段時日的同伴,對於他們的身姿也並不陌生,但在青年壓抑的表達中,他們的存在就像是夢幻泡影一樣虛幻不實。腦海回溯過往與他們相處的點滴,再推算起最初說有遠征任務在身、事到如今卻明顯是藉口的這段空白期,時間間隔長得讓人像是隔了重重迷障,一股冷意自心底緩慢爬升。
「……不明錯誤?檢修?」複誦著關鍵字的一個個音節隨順序逐次結上冰霜,由鼓膜接受到的一字一句被人細細咀嚼搗碎,被磨爛成糜後幾乎消融在喉間,以致接續的下一句話聽來格外透明與輕薄,「到現在都沒有回歸的預告,是嗎?」
「是的。」北川慶介摘下眼鏡揉了揉鼻樑,沒了鏡片的遮擋,讓他泛紅的眼角一覽無遺,「回來的時間不明,也無法聯繫。」
上一次從政府情報中得到「不明」這個結論是什麼時候?
──是幾年前那次秘密任務吧。當時去政府窺見的資訊數不勝數,在近距離見識過其運作並嘗試著投身其中後,如今當局對於某些事件的態度和用語自己也略知一二。
連政府都無法掌握的事物,先不論其真偽,藏在這個龐然大物後的心思就足以令人屏息。
「有,按紀錄來看,那時候是燭台切暗墮的事件……但他後來還是回來了。」審神者彷彿回想起了往昔的種種,連思緒都遲頓了一下,才聽見他幽幽嘆息一聲,背脊無力的向後癱坐在椅上,那脆弱疲憊的姿態給人不堪一擊的錯覺。
「……」瀰漫在空間裡的是一串沉默。太刀面色平靜,既沒有對歉意做出回應,也沒有表達想法的意思,只是輕輕地眨了一下眼睛,纖長的眼睫半掩住金色的瞳。盤踞其中的光是堅硬的,黃水晶一般明亮具穿透力,但卻藏著一絲不可見的鋒芒,宛若拂過蒼白紙張時不經意會被劃傷的銳利。
直到走出辦公室,半靠在廊柱邊眺望遠方山巒的景致,任由髮絲被風吹得凌亂,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原來是真的等不到身邊的人回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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