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張天埕Tim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限定交流】 神近 宇水惠

(3)參與彼此生命
(0)拾起滿地韶光

題目:溫暖30題
有未來視角
R18:二重奏/ 擦邊球:握著手機時轉身看見
latest #212
一杯可樂,兩枝吸管
雖然在美術館內多數時候都是常溫,但天埕也是會有口渴嘴饞的時候,這時候在休息室長廊角落的飲料機就顯得特別重要,揉著惺忪的睡眼,完全不在意外界眼光的拖著步伐到了飲料機前,想說要按一杯紅茶來享用。
可能是腦袋尚未完全清醒,天埕一抬手也沒有特別注意要按哪個按鈕,照著殘留在身體的裡習慣的本能,照著他工作地點附近的那台販賣機販賣紅茶的按鈕,按了下去。
「馬的...」彎腰下去拿飲料時,撈出的居然是一瓶清涼的可樂,雖然天埕不是說不喝可樂,但就只是覺得按錯而感到鬱結,接著再抬頭看,發現自己剛好按完了最後一杯可樂,實在不知道敢說幸還是不幸。
伸手拿了旁邊的塑膠吸管,還好熾光在這種小細節上就是服務十分周到,天埕是不喜歡就口喝鋁製的罐裝飲料的「啵!」他打開了可樂,把自己的吸管裝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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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啵!」
⋯⋯啵?

走廊上閒晃的宇水惠聽見令人好奇的聲響,於是返回原路去尋聲音的來源,就在答案昭然若揭的時刻看見熟悉的背影。
「天埕哥?」他有些遲疑,但仍有把握自己沒有搞錯。

而隨著他的腳步靠近,也確實應證了他的想法。天埕正拿著一瓶可樂站在飲料機前——他露出好奇的表情:「嗯⋯⋯原來天埕哥喜歡喝可樂嗎?」

可不是嗎?販賣機裡這麼多樣的飲料,獨獨選了可樂,除了偏好以外還能算是什麼?
於是還沒有等人回應,他便笑盈盈的調侃:「誒——好意外,真像小孩子。」

他記得大部分的孩子都挺喜歡氣泡飲料,那種嘴裡跳耀的氣泡感也象徵著孩子活潑與躁動。
「是惠啊!我是想喝紅茶。」天埕賭氣的說「可是按錯了。」雖然口味不是小孩子,但那賭氣氣呼呼的樣子,倒是有幾分幼稚「可樂喝不了這麼多。」然後小小的吸了一口可樂,氣泡在嘴裡瘋狂的跳躍著,沁涼的感覺直衝腦門『果然不適合我。』他在心裡暗自想著。
「我還把最後一罐給按沒了。」天埕指了指飲料機上可樂的按鈕,上頭紅色明顯的亮了『空』的字眼「是說你也來投飲料機喔?」他猜測「喝太多飲料要注意血糖耶。」天埕推了推宇水惠的手臂,打趣的說道,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做著不良示範。
天埕又小小的吸了一口可樂,爽快的感覺再次衝向腦門。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嗯?我?」
「我沒有喝飲料的習慣呢。」他立刻反駁了天埕那要注意血糖的叮嚀,也不知是有意無意,事實上他在作息的方面可以說是早睡早起、飲食均衡又不菸不酒的乖乖牌。

「原來是按錯了啊。」他望了一眼販賣機,紅茶還是滯銷中;然而就算聽了天埕表示喝不了那麼多的可樂,他依舊遲鈍的沒有任何想法,只是左顧右盼著附近是否有其他人。

「天埕哥要在這裡喝完才走嗎?」
他眨了眨眼睛,看起來是打算在這裡和對方待在一起。但站在販賣機前卻沒有任何購買的動作著實看起來有些呆板。
「很好很好,身體就是要從年輕開始注意。」天埕肯定的點點頭,畢竟現在不喝飲料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少了,即使他坐擁許多知識來證明飲料到底是多不好的東西,但他還是無所謂的繼續喝著這種含有高糖份的物質。
天埕只是習慣口頭叮嚀一些眾所皆知的健康小常識,就像往常他提點友人不要抽菸那樣。
「在這裡慢慢處理掉吧,帶回房間還多一個垃圾,好麻煩。」他慵懶的伸了一個大懶腰,想著慢慢喝總可以喝完,他靠上了一邊的牆壁,再喝了一口,沒想到很沒氣質的打了一個飽嗝,果然是碳酸飲料惹的禍。
他憤憤的看了手中的可樂一眼,覺得丟掉很浪費,但又覺得自己喝不了這麼多,他心心念念的還是那滯銷的紅茶。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嘛,只是一直以來的習慣。」意識到自己莫名的被稱讚了,雖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他還是羞赧的搔了搔臉頰。
沒辦法,其實他是個不容易習慣讚賞的人;從小到大都是如此,或許將亞洲人的謙遜發揮到最大。

「⋯⋯」
靠著一旁的牆面站著,他默默地觀察著天埕的舉動,發現對方似乎除了「按錯」的遺憾外,還有某種憤憤不平。
這讓他有些在意,於是終於朝人探頭:「天埕哥,該不會不喜歡可樂吧?」

還有那個令人發笑的飽嗝,他總算是忍住了:「如果不想喝的話就別免強了?」
「大概就是...尚可接受的程度。」天埕淡淡的說道,然後晃了晃手上冰涼的飲品「可是不喝很浪費。」他一直以來都秉持著不可以浪費的態度,所有事情都希望盡力發揮到最大的價值。
接著天埕再小酌了一口可樂,小心翼翼的,就怕發生跟剛剛一樣的失態,那就不是一般的尷尬了「還是...」天埕原本想請宇水惠看能不能幫忙喝一點,但後來想到這樣摧殘這個健康青年的身體著實於心不忍,還是把衝到嘴邊的話嚥下「啊...沒事。」
苦惱的看著手上的飲品,不知道自己要喝到何年何月,只能怪自己一時的手殘。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嗯?」
天埕的欲言又止讓他更是在意,而且多少意識到了那些沒說出來的話有可能會是什麼。他雖然遲鈍,心智到沒有障礙,正常的情況下,向人求助也是一種選擇。
認知到這點,他沒有戳破小心翼翼隱瞞的事實。

「天埕哥,我也想喝。」
接著他向人湊近,沒有等人的允諾便不算有禮貌的伸手攤在天埕握著的瓶身下方,隨時可以接住;仔細想的話他真的很少這麼向人討東西吃喝。
「可以嗎?我喝東西很快喔——」

意義不明的自薦是為了讓對方更信任,而事實也是如此,雖然不太吃垃圾食物,實際上食量大、進食也快。
看到宇水惠如此貼心的反應,天埕臉上漾起了笑容,一股暖流從心底流過「當然可以。」很不負責任的把可樂塞給了宇水惠之後「可以剩下都給你。」既然對方都說了,他也絲毫不客氣「雖然這種東西真的不能常喝,但...謝謝你。」他垂眸,順手摸了摸宇水惠的頭,接著轉身「要給你新的一根吸管嗎?」雖然天埕自己不介意,但不代表來自有嚴謹禮儀的國度的宇水惠,不會介意共用吸管這件事。
「算我欠你一次。」天埕瞇起笑眼,心裡真心覺得,果然,能認識宇水惠真是太好了。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うん⋯⋯なんで?」
他坦然的接過可樂罐子,其實知道天埕道謝的原因,但仍裝傻的拋了個問句——就像這件事理所當然的讓他不覺得這有什麼值得感謝,也包括欠你一次的約定。

「嘛,這樣就好了。」
乾脆的含住對方用過的吸管,滿不在乎的將所剩的飲料吸入口中;氣泡在嘴裡跳耀翻滾,似乎連心境都跟著明亮活潑起來。
然而這沒有持續太久,鋁罐中立刻傳來空氣與液體推擠的聲響——可樂被喝完了。

「好,喝完了。」
「謝謝招待。」
將鋁罐捏在手裡晃了一晃,他笑著宣告。
睡著的貓與他
CA⚜️張天埕Tim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一個一如繼往的午後,天埕沒有一如繼往的在小憩,而是選擇在美術館內遊蕩,而閒晃的也不只他一人,他眼角餘光瞥見了一個白色三花貓的身影,那樣悠閒自在的步伐,是多麼的熟悉「宇一?」天埕快步的走了過去。
雖然說手上完全沒有任何可以誘惑貓的東西,但天埕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緩緩的蹲下身,勾了勾手指頭,然後又「Mew~」了一聲,可悲的是他千篇一律的只有這招,絲毫沒有創意可言。
雖然宇一先是意味深長的看了天埕一眼,但是還是從原本的前進路線上回頭,往這個男子輕巧的走去。
『成了!』天埕在心裡狂歡,忍不住一把撈過往自己走來的宇一,然後歡快的搔起了貓下巴,覺得總是太緊繃的神經在那一瞬間得到了舒緩「真的是太可愛太舒服了!」他喃喃的讚嘆。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三花貓似乎認得這名人類,靈動的黑眸轉了幾周,朝人走去的腳步沒有遲疑。
牠有模有樣的抬起下顎任人搔弄,但大約僅維持了幾秒鐘,便開始閃躲男人的觸碰,再過一會,牠舉起貓掌追逐對方的手指頭。

那似乎是追逐動態物體的本能使然。

接著貓咪高高躍起,落地時往前奔跑了陣,途中卻又轉過頭凝望,模樣像是在確認對方是否有跟上,而牠則原地等待似的。
但也就這麼一眼,接下來他義無反顧的往前。

在走廊末端,是一處有著落地格子窗的休息處。陽光透過窗子後有了溫牛奶的觸感。
在窗前的長椅上,宇水惠倚著明媚的破璃窗,雙眼輕闔著。
CA⚜️張天埕T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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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的宇一並不像Black的乖巧,沒有任天埕玩下巴太久,懷裡的貓突然高高的躍起,他先是疑惑了一下,但面對貓這種生物,好像也沒有什麼好意外的。
回頭的宇一似乎在告訴天埕跟上,無所事事的他便也邁開大步,跟著宇一穿過了一個又一個展間與長廊。
一個轉角過後的長廊底,天埕看見宇水惠倚在長椅上,和煦的陽光撒在宇水惠身上,讓他產生了一種歲月靜好大概就是如此的想法,平凡的午後,轉角遇見心裡掛記的伊人,在光的那一方,柔和了自己的銳利,溫暖了薄涼的歲月。
天埕放輕步調,跟著宇一,一步,再一步的接近,端著一顆還在悸動的心,怕打擾到這平和的時刻,緩緩地、輕輕地、沒發出一點聲音的,在宇水惠身旁坐下,接著翻開了自己隨身帶著的口袋書-The Giver。
宇一也輕巧的跳上天埕的雙腿,休息。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遲到五分鐘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沙⋯⋯沙沙——
被褥與床鋪摩擦的聲響,悄悄的攀上他的耳膜,平穩的床面傳來騷動。他靜靜的睜眼,率先映入眼簾的掛鐘顯示著早上七點鐘。
還不是他完全清醒的時間,但他還記得和他同床而眠的人似乎得去什麼地方。

然而就如同他的推想,沒有多久天埕便自床上撐起身。他迷濛的認知到對方要離開這張床了,也就等於離開自己身邊。
「嗯⋯⋯」
他哼出喉間的乾澀,發出聲音後他又清醒了些:「天埕哥。」

慵懶的喚了聲,伸出手就將對方的腰懶入臂彎,眷戀的蹭著那人的腰腹;他撒嬌的嗓調還有些低啞:
「嘛,能不能⋯⋯遲到五分鐘?」
CA⚜️張天埕T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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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起瀏海後落於額間的親吻
CA⚜️張天埕Tim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這是鏡子的裝置藝術,鏡子的上頭的黑墨狂野的勾勒出正在親吻的愛侶的輪廓,旁邊的介紹寫著:你愛他嗎?這個問題似乎大聲的詰問著天埕。
某天,天埕跟宇水惠不知怎麼走著的,晃進了一個名為『誠實』的展間,然後在他們進入四周都是鏡子的展間瞬間,出入口直接落下了一面鏡子,阻擋了他們離開的去路「靠!又來?」
再繞了幾圈之後,又回到那個介紹面前,上頭的文字不知何時已經換了:誠實面對你的心情。然後斗大的箭頭指著旁邊的筆觸狂放的輪廓。
「不會吧?」天埕低聲的說道,不想面對展間一次又一次提問,好不容易漸漸放下對宇水惠的悸動與澎湃,再次又被掀起波瀾「惠...要離開這個展間,可能...哎我們還是找找看有沒有其他方法好了。」接著開始找著鏡子與鏡子間有沒有縫隙。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嗯?」
「天埕哥,你說可能什麼?」
他沒有聽漏天埕所說的字句,即使正處在好奇心膨脹的此刻。雖然早就知道這美術館內新穎的設施層出不窮,但每每碰上時還是忍不住驚嘆,像是哪裡來的沒見過世面的孩子。

「比起那個,這裡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密室逃脫啊?」
他在展間裡自由走動,時不時地轉著腦袋,興致勃勃地觀察室內的陳設:「那現在鏡子上面的東西是解謎的線索嗎?」
他笑得開懷,沒一會又走回鏡子前方,伸手指著變幻自如的文字。

「誠實面對你的心情啊……」
而後故作思考的在鏡子前杵起手:「難道說等會會有幻燈片從哪裡冒出來嗎?」顯然從他的話聽來,他一點也不明白鏡子的要求,和達成要求的條件為何。
「唉...」天埕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果然,毫不意外的,宇水惠並沒有了解到這個展間的用意,但也因為著實找不到什麼其他破解的方法,他細細的斟酌著用字遣詞,解釋道「一個這麼大的箭頭,我想,要出去,可能,或許...」指了指那個鏡子上撼動人心的剪影「要做這個動作。」深呼了一口氣,他直接說道。
天埕沒有提及的是那個介紹一開始的提問:你愛他嗎?他知道自己在心裡已經回答的這個答案,所以才有接下來的這個部分。
「所以現在如果找不到另個方法出去,大概就是要...委屈你了...」天埕暗自垂眸,不想讓宇水惠看見此時此刻自己的神情,到底隱藏了多少矛盾。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
他看了看嘆氣的天埕,接著又看回對方所指著的剪影,停頓了幾秒鐘,接著終於茅塞頓開的瞠眼:「這樣啊,原來是這樣。」
終於意會這個展間的用意,那大概是某種破關需要的條件,只要達成條件,他們就能通關。

……
然而,他沒有理解天埕所謂「委屈」的意思,故而有些疑惑地望向對方:「天埕哥,很想從這裡出去嗎?」
先是拋出無關緊要的問題,畢竟對方似乎不管身在美術館的何處,都有想要離開的想法;他知道「不安」並不是太好的體驗,而相比之下他是隨遇而安許多。

「我倒是覺得,和天埕哥在一起,好像待在哪裡都挺不錯的。」
而後他不疾不徐地說出自己的想法,一副懶洋洋的模樣,也不在乎他們面前擋住去路的鏡子。
「我也是喜歡跟你在一起的,但如果不是在這麼詭異的情況下,會更好。」天埕淡淡的說道,壓抑的情緒讓他的嗓音聽起來更低了一些「這個美術館好歸好,但總有那些刺激,很剛好地到我以為自己已經處理好的事情。」他抬眼,複雜的情緒只藏在眼底最深最深的地方。
嚴格說天埕不太明白自己此時自己的心境,亦喜亦悲,喜的是宇水惠是喜歡與自己在一起的,悲的是意料之中的了解到對方根本沒有再更多的想法,第一天埕很清楚自己與宇水惠的年紀差,第二他也清楚自己背負了多少沉重的過往,拂上介紹的看板,上頭的文字已經換了:愛不用顧慮這麼多。像是魔鬼的誘惑。
「說得倒是輕巧。」天埕低聲發表了自己的看法,然後深吸一口氣,做好被討厭的準備,微微墊起腳尖「所以...惠,得罪了。」他撥開宇水惠額前的髮絲,在上頭輕靈的落下一吻,出口又出現了。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
「⋯⋯嗯?」
他還沒有理解天埕所說的話,便讓人親吻了額間;有些茫然的停下動作,卻看見前方的鏡面曾幾何時早已經消失無蹤。
「出口,出現了。」他望著前方道路,赫然意識到天埕所謂的「做這個動作」的正確性。

「真的是這樣啊⋯⋯!」找出正確答案令他雀躍不已:「不愧是天埕哥——」
而後再次讚嘆起對方明顯優於自己的悟性和反應能力。

「那之後呢?我們要出去了嗎?」
「還是繼續待在這裡?」接著他一如往常被對方所驚艷時的滿心歡喜,顯然將人當作「了解美術館運作」的最佳嚮導了。
「不要誇我,回去了。」天埕淡淡的說,臉上不由自主的漾起緋紅,從宇水惠的反應他知道自己並沒有被討厭,但依然十分的羞恥,他快速的轉身,大步邁出展間,沒有任何的留戀與停留「回房間。」他沒有等待宇水惠也不想知道對方有沒有跟上,隨便挑了一個方位,有大機率是不對的方向,離開。
背對宇水惠的天埕,偷偷的把手指放到了剛剛親吻過的嘴唇,似乎依然眷戀著餘溫,輕輕咬了咬下唇,無意識地想嚐盡剛剛那個讓人意猶未盡的觸感「跟上!」他大喊,但依然沒有回頭,非常明顯的紅從臉頰漫上天埕的耳梢,並不想面對自己真實的心情,迴盪在美術館內的跫音越來越急促。
「Fuck!這不能算是初吻吧?」他煩躁的說道,卻不是真的覺得不開心,反而有點春心蕩漾。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嗯?」他眨了眨眼睛,總覺得天埕非常急於離開這個展間,不只腳步,連語速都ㄧ個字接著一個地趕;而他雖然疑惑,倒也還是跟上了對方的步伐。

這對有雙大長腿的他不是難事,他很快就來到對方身邊,聽見聽來煩躁的語句;維持行走的動作,他好奇地向人探頭:「天埕哥?你說什麼初吻?」

此時他才注意到人臉上的紅暈,興起一絲擔憂:「誒,臉好像有點紅,走太快了嗎?」

他急拉著對方胳膊使人停下腳步,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只是想讓人稍做休息。
「天埕哥,等一下嘛。」他偏了偏腦袋笑吟吟的看著人,或許是出於年紀的差距,他總是不經意的向人撒嬌。
CA⚜️張天埕T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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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的,我這輩子沒親過任何人,你·是·第·一·個。」天埕忿忿不平的說著,漲紅著的臉居然為他的尖銳的話語增添了一點嬌羞「所以,我很害羞!」他急得快要跺腳「這樣你懂我的感覺了嗎?God Damn it. 」有時候宇水惠的追根究底,就是可以繃破天埕那薄薄的矜持,他忍著自己不要給對方一計暴梨,小臂上浮出了青筋。
「我臉紅不是因為走太快,想想我好歹是軍旅出身啊!神近宇水惠先生。」天埕這句話的每個字幾乎都是從牙縫裡蹦出來似的,終究是忍不住伸手想彈宇水惠的額頭,到了面前才發現那裡是剛剛自己親吻過的地方,然後又強制讓自己收手,停在半空中的手莫名的尷尬。
天埕深呼吸再嘆了一口氣「如果是喜歡你的人,大概會被你的反應搞到氣死。」他下了一個結論,決定捏了一下宇水惠的臉頰,不輕不重。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誒⋯⋯」臉頰突然就被捏了一把,他雖然不算是臉皮厚的類型,但這點力道依然感覺不到疼。同樣可惜的是,在聽見天埕的話後,他依舊無法懂對方的感覺。
只有那句直白到不行的理由除外。

「唔,原來是照樣啊⋯⋯第一次嗎⋯⋯」
他若有所思的模樣,的確要說主動做這種事情的經驗,他的腦袋也是模模糊糊——但被索吻的經驗倒是多的不勝枚舉。

「抱歉,不要生氣嘛,這樣我以後就知道了。」
回過神來,他伸手捉住天埕捏著自己臉頰的手,傻笑著求饒;然而他並沒有發覺他的「以後」一詞放在此處更令人難為情。
「好啊那你跟我說你知道什麼?」天埕聽聞宇水惠的回應,原本好不容易要平靜下來的心情再次被掀起怒海的波濤,但又無法真的生氣,無處宣洩的情緒讓天埕像一顆洩了氣的皮球「唉...算了...我覺得你不懂我在說什麼。」
至此,天埕只好放下自己的想捏人的手,任憑宇水惠抓著,但也繼續邁開步伐「知道怕我生氣的話,就好好理解我在說什麼。」他氣鼓鼓的說著「笨蛋,好好珍惜別人的第一次啦。」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
他感受到天埕真的氣惱,又好像無處宣洩;對於自己造成這種狀況,他也有些懊惱。
若要說他真的不懂這些也不盡然,過去也曾流連於歡場的他能夠多少臆測女人的心思。

但天埕的身分和角色讓他感到困惑——

「抱歉,我不知道天埕哥會在意這種事⋯⋯第一次什麼的,我都沒有計算。」他撓了撓臉頰,有些不知所措,又實在不曉得該說些什麼才能讓人氣消;唯獨自己其實有點悟性的這件事,他還是想讓人認同。
「所以如果我知道的話——」

他捉著對方的手轉而向上撫上側腦,稍一施力將人往自己的方向靠攏,他則偏過頭輕吻過烏黑的頭髮。

「這樣⋯⋯還給你的第一次。」
床單的顏色
CA⚜️張天埕Tim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討論聲,人們因為身處在美術館也不敢大聲談論,幾聲壓抑過的尖叫聲傳到了天埕的耳邊,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的,鬼使神差地就晃到了拍賣會的現場:當藝術家遇見貓
在高處展示了各種顏色貓窩的床單設計,精心的圖案設計準確的瞄準在場各位貓奴的心,然而天埕沒有養貓,但宇水惠有養,而且還十分可愛。
天埕抱著姑且一試的心站在競標臺下,即便他的存款不少,但藝術家限量唯一發行的單價實在過高,一般人自然無法負擔,到了拍賣會尾聲,剩餘兩個貓床單說要用抽獎送出,費用由美術館負擔,且這部分所得,那位藝術家決定全數捐給流浪動物協會。
「中獎者是...張天埕!張先生在現場嗎?」天埕默默的舉起了手,他知道自己運氣向來不錯。
CA⚜️張天埕Tim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張先生要『貓的森林漫步』還是『貓的午後時光』呢?」主持人指著依序指向一個墨綠跟另一個淺黃的貓床單。
天埕細細的思索了一下,想起宇水惠房間內的配置,是那樣乾淨明亮,跟懶洋洋的日光是多麼的吻合「那個黃的。」一個滿意的笑容漾上他的臉,想著等等就拿去給宇水惠,不知道對方會有什麼反應,但有理由見面就足以讓他感到雀躍。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領帶歪了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叩、叩——
辦公室的門被叩響了,他在落地窗前回過頭,好迎上親信推門入內,手裡捧著他稍早前吩咐需要的衣物。
「Boss,你要的酒紅色西裝。」
成套的衣物被拿在一般身高的人手上都顯得版型過大。

「哦,放在沙發上吧。」
「請儘速做準備,今天晚上的會議——」
「嗯⋯⋯不想開會呢。」

他的嗓調透著慵懶,一面向沙發處走去:「開玩笑的,一會就好了,先去忙吧。」
不慌不忙的笑著對屬下吩咐,後者聞言後向他行了禮便退出門外。 留下獨自一人的空間,他熟練的更換上西裝;幾年下來,已經是不需要鏡子就能信手拈來的程度。 只不過這濃烈的酒紅色一直以來都不是他所喜歡的色調。
不同於宇水惠的手下,天埕沒有敲門就開門就走了進來,看來路上也沒有什麼人阻攔他的去路。一進門就看到宇水惠身上穿著更顯得身形挺拔的紅色西裝,天埕對此則是有另外一番見解「不是不喜歡這個顏色嗎?」他瞇起眼睛說道。
然後天埕大步走到宇水惠面前「等等要開會?」天埕知道大概也只有在重要場合上,對方才會如此著裝「晚餐...我等你回來再吃。」他自己也剛下班,伸了懶腰骨頭發出了一點清脆的聲響「我先睡一下。」他說。
然後天埕發現了一件事「都多大的人了,領帶還打歪?」然後便伸手過去幫宇水惠重新調整了一下領帶,他手貼著接近宇水惠心臟的位置,向來觸感明顯的他幾乎能感受到對方強而有力的心跳,雖然這麼做也不是第一次了,但如今天埕還是會對此感到害羞。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唔,因為沒有看鏡子⋯⋯」
他稍稍抬起下顎,任由天埕調整自己的領帶;那是黑色櫻桃般深色系領帶,過於濃烈的顏色,他雖不喜歡,卻很適合用在他需要出席的場合。
然而這一切卻在天埕的面前顯得違和,就像個孩子偷穿父親西裝似的。

「雖然有想穿白色或米色,但場合怎麼想都不適合;搞不好會被當成小綿羊⋯⋯」他解釋自己為何選擇了不喜歡的色調,不介意讓人知道在對方面前他確實軟綿綿的像是綿羊。
直到天埕的手貼上自己的胸膛。

「嘛,別擔心——」他低下頭,牽起天埕的手,雙眼輕闔著吻上對方的手臂:「我會準時回去。」
忘了拿浴巾
浴室裡蒸騰的霧氣纏繞著天埕,沐浴乳與洗髮乳的香氣瀰漫著整個空間,一滴一滴的水珠緩緩從天埕的髮梢滑落,他身上每一分水氣看起來都讓人覺得垂涎欲滴。
沐浴完畢,天埕才發現自己忘記帶了浴巾,還好現在自己不再是一個人,不用冒著著涼的風險到外面,只單單為了自己偶爾的疏忽「惠,能幫我拿一下浴巾嗎?」天埕不緊不慢的說道,因為剛沐浴完心情十分放鬆,外加在浴室裡的回音效果,所以連帶著讓他的嗓音也有幾分慵懶煽情。
天埕知道宇水惠會幫他拿過來的,但在這個寒冷的天裡,他一點也不想讓身體涼掉,便又再次打開了熱水,等待著宇水惠幫他把浴巾拿過來。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悠哉的在沙發上和宇一玩著追逐閃亮物品的遊戲,貓咪盯著他手中的金屬別針,跟著手臂揮舞的動作晃過來又晃過去。
鮮少鳴叫的宇一自然不會影響到他聽見天埕的叫喚。
「給你吧。」他立刻放下手中引誘貓咪的物品,起身去取了浴巾:「等我哦——」

然後來到浴室門前,敲了敲扎實的玻璃門,僅僅是告知對方自己已在門前,接著便逕自拉開沈甸甸的霧面背離。
「天埕哥。」開門便見眼前人黝黑的肌膚在水氣氤氳下顯得光澤曖昧,雖然說同住在一塊,這種景色也不是經常能見的。

他嚥了口水,總覺得喉間有些乾澀;意識到時卻先笑了出來:「浴巾,給——」
「天埕哥,這樣好色哦。」一點也沒有打算隱瞞自己的思想,他坦承。
「年輕人,你都知道你在胡說些什麼嗎?」天埕關上水龍頭,把在臉側一束正在滴著水的髮向後撥,拋出了一個美麗的拋物線,接過宇水惠遞來的毛巾,胡亂隨意的擦了擦然後圍在自己的腰際「洗個澡而已,色什麼?」然後隨手摸了摸宇水惠的頭「謝了。」便踏出了浴室門。
擦身而過時,天埕身上是熱騰騰的,除了因為剛洗完,更因為自己躁動不已的心,但他沒有打算要讓宇水惠發現這件事,紅彤彤的臉跟耳根卻早就出賣了他。
天埕穿上舒適寬大、充當睡衣的T-shirt,這是跟宇水惠借來的,因為他覺得有宇水惠味道的衣服總能讓他睡得安穩一些。
著衣完畢之後,坐上沙發,盤腿起來,緩緩的擦起自己的頭髮。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現在應該輪到他進浴室洗去一整天的疲憊與髒污,但是他並沒有這麼做,反而隨著擦肩而過的身影一同賴在沙發處。
「我哪有胡說——」他的反駁穿插著笑意,似乎並不介意被那麼說。

坐上沙發,他裝模作樣的吸了幾下鼻子,接著左右張望的嗅著,每一次微動都往天埕所在的地方靠近一些,直到他的腦袋直接靠上對方的肩頭。
沐浴乳的氣味此刻也繞在他身邊,除此之外還有天埕身體傳遞而來的溫度。

「嘿——好香喔,天埕哥。」
他沒羞沒臊的說著,甚至晃了晃腦袋又傻笑,在人頸窩蹭著似乎有些偏高的溫度,一點也沒有顧及對方已經洗好澡,而他還是髒兮兮的狀態。
「洗完澡當然香。」並不介意肩頭有個人蹭著,天埕就讓宇水惠這樣待在自己身邊「我頭髮還濕濕的,你會濕掉的。」他開心的說著,其實很喜歡宇水惠在自己脖頸間的吐息,一次一次的刺激自己的神經「惠,你在玩火。」天埕波瀾不驚的說著,沒有表現出來的是自己的澎湃。
「乖,去洗澡,我擦個頭髮。」然後天埕也不在意宇水惠現在到底是否為髒兮兮的狀態,輕輕的壓了下宇水惠蓬鬆的頭髮,然後轉頭,在上頭輕巧的落下一吻「洗完澡,想做什麼都可以。」天埕的語氣雖然溫柔,但卻藏著無限的羞怯,語畢,他根本也不想面對是怎樣的情況下會說出如此的話,快速的擦著自己到頭髮,掩飾自己躁動的心情。
惠不惠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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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吻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悠閒的早晨。
陽光落在廚房的落地窗腳下,溫柔的將室內照的敞亮,這個時候不必開燈就很舒適;將擺在餐廳的播放器開啟,輕柔的爵士樂流瀉而出。
恰巧和摩豆機的細碎聲響揉成樸實的生活時鐘。

他和天埕的作息有著極大的差距,雖然白天的也有正經營業的公司,但對於黑手黨而言,入夜了才是真正的主場。
即便如此他依然每天都會早起替人做早餐,畢竟他的天埕哥似乎是個對廚藝一竅不通的人。

想著,他在無人的廚房竊笑;烤麵包機正好響了清脆的鈴聲。烤香味和咖啡的氣味四溢,他未曾想過這些氣味是否會傳播到客廳和房間。

身在其中的他自然習慣而渾然不覺,但若是一會對方依舊沒有醒來,他也可以充當鬧鐘的。
到了一定的時間點,天埕悠然轉醒,習慣性的翻了身,床枕發出了沙沙的聲音,為他的早晨拉開了序幕,撲鼻而來餐點的香味,讓他閉著眼睛也難掩笑意『惠在做早餐。』他心裡很清楚。

天埕睜開眼,視野所及之處,果不其然地不見昨夜身旁那個與自己相擁而眠的身影,他一直很喜歡也很感謝每天與宇水惠的晨間時光,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生活的儀式感-一起享用早餐。

思及此,讓天埕不禁偷偷把臉半掩在被單裡,莞爾一笑,然後平穩好自己的表情後,再緩緩的離開被窩。
步入客廳,傳來自己最喜歡的爵士樂,一股暖意再次流入心埫裡,拖著有點慵懶的步伐走到宇水惠的身後,輕輕的環住宇水惠的腰際「早啊,我親愛的惠。」還沒完全清醒的天埕講話也少了幾分矜持,袒露完全的真心實意。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天埕哥——早安。」
早就注意到對方起床的動靜,沒有大驚小怪的他捎了一抹微笑後便繼續關注煎鍋裡的太陽蛋;直到天埕朝自己靠近,他才將爐火關閉。

「吐司、培根、蛋跟咖啡⋯⋯」他細數著自己準備的早餐內容,手邊的動作亦沒有停下;將太陽蛋穩妥的放入白色圓盤,裡頭已經有更早之前料理好的培根和吐司。
放下鍋鏟後他才好整以暇的轉身:「天埕哥這是選我了嗎?」

源自於coffe,tea or me的小玩笑話,也能算是無傷大雅的調情。他靠著流理台的邊緣,伸手繞過人的腰際,觸碰到的肢體還算的上是一種擁抱。
「那還要吃早餐嗎。」
他瞇了瞇眼笑,他的時間還算充裕,能夠回應天埕的各種回答。
半清醒的天埕在得到擁抱之後,只是更下意識的摟緊了宇水惠,眷戀著對方的體溫地往他懷裡蹭了蹭,少了理智建立起來的偶像包袱,剛起床的天埕倒是異常坦率「早餐還是要吃的。」剛起床他幾乎不想用力說話,除了許久未開口的低啞,幾乎是快用氣音說話「但首先...」他抬頭,迷濛還未完全清醒的雙眸直直的看著宇水惠,裡頭全是對宇水惠的佔有慾。
「Your lips. 」天埕偷偷地墊起雙腳,挺直了腰桿,放開原本緊緊抱著宇水惠的手,環上了對方的脖頸,閉上眼,一臉想要好好品嚐享用似的神情,最後在宇水惠的雙唇上落下一個不深不淺,剛剛好的吻「Always. 」然後他擁得更緊了一些,看著宇水惠輕輕的笑了起來。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永不忘的手機號碼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悠閒的午後,他與天埕對桌而坐。在桌面上的是幾本知識性的無聊圖書、彼此的手機以及此刻顯得文靜的宇一(他從來沒有阻止動物爬上桌面)。
而比起圖書,他的目光似乎更聚焦在天埕安靜躺在一旁的手機。

他們早已換過聯繫方式,在這個時代只要有社交軟體的帳號就可以透過網路聯繫,早已不是非得要紀錄門號的時候。
偶爾他還是會想要回到那質樸的年代,人們會刻意想方設法記下親友的聯繫方式,他總會在這種時刻想起老奶奶艱難的翻出紀錄一堆門號的泛黃紙張。

「⋯⋯」
思索著無關緊要的小事,他盯著天埕的手機發愣,在桌上緩緩的趴了下來。
其實天埕是很喜歡看書-看閒書,但偶爾看一些知識性的書籍來增加自己的知識,對他的職業來說是必要的,空間裡除了悠悠揚揚傳出來的爵士樂,剩下的就是紙張一頁一頁翻著的聲音。
這種寧靜的時光,很容易在不知不覺間溜走了大半,等讀到了好一個段落,天埕伸了個大懶腰抬眼,發現宇水惠正直直的盯著自己手機瞧,其實也不算瞧,更像是思緒飛到遠方的發愣「惠,在想什麼?」天埕伸出手,在宇水惠的眼前上下晃動,另一手輕輕的托著自己的下巴「什麼想得這麼認真。」他看著宇水惠的眼睛充滿柔情。
一旁的宇一似乎是在桌上打著屬於貓的午後盹,瞇著眼睛的樣子,看起來也是十分悠閒。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聞聲他緩緩的將視線轉移到天埕身上,思考就像老舊的大笨鐘,總會頓停一會後才繼續轉動。
「天埕哥。」
「大概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他眨了眨眼睛,一旁打盹的宇一也在這時清醒過來,在他們兩人交錯的視野中來回走動。

「就是,我還沒有你的手機號碼呢?」
最終他說出了確實不那麼重要的事,或許是這個問題過於平凡,在還沒有等到回應前,他便緊接著下一句話:「但有了Line好像也不太需要電話號碼了?」

立刻笑了笑來緩頰。
仔細想想現在會用電話號碼聯絡的——大概就是銀行、郵局那種經融單位,儘管如此,他還是挺想記下對方的手機門號。
天埕聽聞宇水惠說沒有自己的手機號碼,忍俊不禁笑了出來,爽快的笑聲迴盪在房間裡「我的惠喜歡這種...老式的浪漫嗎?」然後一遍撕下了一張便條紙,一手遮住了宇水惠的視線的角度,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09XX-XXXXXX』。
宇一似乎也很好奇,毛茸茸的小腦袋探頭探腦的想知道天埕寫了些什麼「宇一,你也不可以偷偷先知道。」他輕輕搔了下宇一的頭頂,再又開始一次一人一貓的抓手運動前,就停止了動作。
後來天埕又想了想,在紙條的後面補上了一句『剛好,我也喜歡這種浪漫。』最後他把紙張對折再對折,傾身,扳開宇水惠的手心把紙條塞到裡面,在幫對方緊緊的握好包住「記著,好好保管,但睡前才可以看。」天埕笑眼眯眯的看著宇水惠「我也要你的電話號碼,年輕人。」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
「睡前才可以⋯⋯?」他有些愣的接過天埕遞來的紙條。一旦被定下某種約束,就會讓人更忍不住想要窺探,尤其是當紙張就攢在自己手掌心的時候。
然而約束者就在自己眼前,他於是只能乖巧的忍耐去看那一串具有特殊意義的數字。

「嗯,我的電話號碼是⋯⋯」
看著天埕瞇起的笑眼,他一時間慌了神,說了一半的話又停頓了幾秒鐘;回過神來時有些驚訝的睜大眼睛:「呃,09——。」
隨即低下目光,他想到了這麼問人電話號碼簡直就像初次見面的人搭訕、要聯繫方式似的。

他隨著自己的思緒輕笑:「但是為什麼呢?要睡前才可以看啊。」
又握了握掌心的紙條,還記得童年時期的小朋友,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都會放在枕頭下。
不得已的大掃除
CA⚜️張天埕Tim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一回到家,天埕就看到家裡放在高處的東西都被一樣樣的翻倒在地板上,而看起來像是兇手的某隻貓就坐在那一團凌亂中間,眨著一雙水靈的大眼,毫無悔過之意。
「...」天埕一圈一圈的甩著鑰匙圈,空氣中似乎要凝結似的,只有金屬撞擊的聲音,要知道,天埕向來不喜也不是很擅長家務,平時養好物歸原位的習慣只是為了能夠減低自己做家務的次數,看到這樣的情景,他一時半刻不知道該怎麼說話,畢竟是最可愛的宇一,默默的蹲下來,一人一貓的相看兩不厭「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他說,而宇一只是輕輕的叫了一聲代表牠的回覆。
天埕轉頭看著也跟自己一起回到家的宇水惠,用著幾乎跟一樣無辜的神情看著對方「要整理家裡了。」接著才起身,去放好家裡的鑰匙。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啊⋯⋯」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景象,宇一把住家搞的一塌糊塗,這是他與宇一相處的一年內顯少看到的景色,就連他也沒有辦法確定是不是真的有過。
而當天埕詢問貓咪事由時,他還一度以為能夠問出答案。

因而得到需要整理家裡的結論,他也很快就接受了。
「嗯,我來弄吧。」

他自然沒有追究宇一的責任,僅僅撂下一句話便開始張羅打掃的工作。抽出垃圾袋,他很快的分辨了目前已經損壞、不能使用的及沒有受到迫害的東西,將該丟棄的都扔進袋內。

信手拈來的速度足可見他擅長家務活的程度,就連掃具都好好的收在固定的掃具間。
在天埕放好家裡鑰匙的時刻,他已經將地面的碎屑都收拾乾淨了。
放好鑰匙回到客廳,比起剛剛一團亂的樣子,已經好了很多很多,對此,天埕再次讚嘆宇水惠對於家務的熟練度「惠,你真的很優秀。」走到宇水惠面前,讚許的摸了摸對方頭後,開始彎腰把一個又一個沒有因為墜落而損壞的物品拾起,重新放回原位。
「這個,好可惜。」天埕蹲下小心翼翼地上的相框,是他們曾經在美術館內一起創作的蘋果畫框的再次仿製品,雖然跟那個時候東西看起來就是不太一樣,卻擁有著他們共同的回憶「不過還好,只是中間的玻璃片跟腳斷掉了,這都修得好。」天埕收藏好東西的所有零件,打算晚點來著手修復。
天埕突然想到既然這是相框,裡面卻從來沒有擺過任何照片「對了,我們好像沒有合照過?」他突然覺得相框裡面空蕩蕩的,好像有點空虛。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他看著那個仿製品,並沒有對於損壞的部分表露太大的遺憾;其一是因為儘管損壞了,他還是能好好珍惜這項物品,其二是還能修的好。
相較之下天埕所指出的問題顯得更重要。

「!」
「的確沒有過呢。」他有些驚訝的瞠了瞠眼,看著相框中間簍空的空間正是天埕的手指頭。話說到這,似乎該提一提合照的事,然而不巧的是他本人不擅長拍照,也不曉得適不適合被拍照。
「⋯⋯照片啊,我好像,很少拍照。」

他既誠實,又露出有些可惜的表情;論意願他當然希望能和天埕合照。
「天埕哥,會拍照嗎?」於是他將問題轉向對方,帶著不言而喻的期盼。
「不會。」天埕簡單明瞭馬上了否定了會不會拍照這個問題「但我們等等可以試試看。」他用手指彈了彈空蕩蕩的相框中間「填滿這裡,不過好不好看都很不錯的。」
天埕繼續彎腰撿拾跟歸位所有物品,偷偷的不想去碰掃把跟垃圾,沒有別的原因,只是懶,而且算是有點倚仗的,他知道宇水惠把家裡弄得一塵不染,忍不住的挑了一下眉,佩服自己的眼光。
沒有很久,家裡又變成之前乾淨明亮的樣子,宇一在一旁打者哈欠,看起來倒是很舒適愜意。
結果天埕拿起自己的手機,最樸素的手機最樸素的原始相機,他靠近宇水惠「擇期不如撞日,今天先來一張。」然後勾上宇水惠的肩頭,也沒有倒數的直接按下快門,只能說還好兩個人的顏值都有在線,所以畫面沒有看起來太崩。
過了不久,行動力很高的天埕就去把這張看起來有點好笑的相片洗出來了。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猜猜我是誰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賭場之夜總是充滿著歡騰和爾虞我詐的氛圍,儘管稍嫌矛盾,倒也不失樂趣。
這天是組織經營賭場的週年派對,然而活動的具體內容雖不是由他策劃,知道活動內容的他卻想要邀請心上人參加。

「我說⋯⋯Boss,你把正正經經的醫生約來這種地方好嗎?」在他身旁的眼鏡仔合理的推了下鏡框,令人無限想要吐槽的正經八百的說著。
「誒⋯⋯不好嗎?」聞言他顯得有些困惑:「但是蒙面舞會好像挺有趣的。」

他站在高於舞廳一層樓的瞭望台,手杵著西式雕刻的木質欄杆,眺望著底下正社交著的嘉賓。

「您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根據您的任性嗎?」眼鏡仔的義正嚴辭讓他覺得好笑,但也有點罪惡:「對不起嘛。」

望著來賓入口處,他吩咐過外頭站崗的小弟,要將天埕領到舞廳;
只是他沒有事先告知對方,在場的眾人都會帶著面具。
天埕手裡拿著宇水惠前一陣子拿給自己的舞會邀請函,他還記得那個時候那位大男孩邀請自己的神情,想到這裡就讓他忍不住的竊笑。說是舞會,所以天埕也不好照著自己隨性的打扮,還是有稍微打理一下自己再出門,因為自己從來沒有受邀過這種場合,所以平時也沒有相對應服裝,把自己舊軍服上面的徽章拆一拆,就湊合著用。
到了會場門口,悠揚的音樂在門開啟的那個瞬間傳了出來,裡面各式各樣的人們身著不同風格的正裝,特別的是大家都戴著一個面具「是蒙面舞會啊。」天埕低語。然後他接過場地服務人員給自己準備好的面具,微微點頭表示感謝後,就踏入了舞會大廳,默默的站在一旁靜靜等待宇水惠的身影出現。
有個女士走到了天埕面前,表示想約下一隻舞「抱歉,我...」他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明自己不會跳舞的事,最重要的是,他想跟宇水惠跳第一支舞。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
他想他看見自己一直在人群中尋找的人了,在此之前他總擔心自己看漏了;然而事實說明果然只要天埕出現,他就能夠馬上發現。
「我下去了,這邊就交給你。」他望著底下那人的身影,目不轉睛的向一旁的眼鏡仔吩咐。

快步來到一樓,再出入口處的眾人立刻被吸引目光,手上有酒杯的來賓紛紛向他舉杯致意,沒有的也少不了頷首微笑。
而他只在意那個朝天埕走近的女性身影,就在他們似乎開啟交談時,他已經來到對方身後。

他由人身後伸出手掌覆上天埕臉上的半罩面具,連同視覺也奪去;空著的手則拉住對方的胳膊,他在人耳邊低語:「Shall we dance?」
CA⚜️張天埕Tim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當自己還在困擾怎麼有禮貌的拒絕人家的時候,天埕的耳邊傳來宇水惠的聲音,即便眼前被一雙大掌遮蔽了視線,但他不用看到人,聽辨聲音就可以知道是他的宇水惠,但對方在他邊的吐息卻讓他耳梢紅了起來「惠。」天埕即便臉被面具遮住了紅暈,卻也藏不住他臉上的笑意「我不用看到你也知道是你。」他輕言說道「小姐,我...跟他已經有約了。」然後輕拍了一下宇水惠抓著自己的手背,微微頷首。
「My pleasure. 」然後轉身,撥開稍稍遮住宇水惠雙眸的髮「你知道,你的聲音、你的眼睛,我是都絕對不會認錯的。」
音樂響起,是慢節奏的古典樂,特別的有氣氛,同時天埕也坦承「惠,我不會跳舞。」他再次強調「踩到你...沒有關係的吧?」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所有受邀而來的賓客都經過篩選,自然不會發生邀舞被拒絕而大鬧舞廳的場面;女性識趣的向兩人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
「嗯——好可惜,我還沒有問呢?」
「猜猜我是誰的遊戲。」他佯裝的苦惱的模樣,全場現在只有他一人面目清晰。

而後他拉起天埕的手,放在自己肩上,接著伸手搭上對方的腰際,完成了共舞的預備姿勢。
「沒關係,天埕哥只要——好好的看著我就行了。」莞爾一笑,他試圖讓人放輕鬆。

隨著音樂奏起,他也領著人開始移動腳步、旋轉。

路燈下親吻的影子
是一如既往的晚餐時光,一張餐桌、兩個人、聊不完的天,在宇水惠正常的作息與良好的飲食習慣之下,天埕的日常也變得健康許多,在享用完餐點之後,天埕捧著碗盤準備清洗一下,雖然他不喜歡家務,但他也捨不得把所有事情都留給宇水惠完成,而他個人的習慣是用餐完畢之後,馬上把碗盤整理乾淨。
還好他們的晚餐永遠都是充滿風味卻不油膩,所以非常好清理,天埕一邊洗著碗盤,一邊緩緩說道「惠,等等處理完,一起去丟垃圾然後順便散步,可好?」水聲嘩啦嘩啦的,並沒有掩蓋住天埕的聲音,即便他說的很輕巧。
天埕瞥了一眼今天窗外的夜色,一輪明月高掛在天空,幾乎沒有任何雲朵遮蔽,外頭樹被晚風吹得沙沙作響,為這個微涼的天氣譜了一首溫柔的夜曲「嘛,今晚的月色真好。」雖然他不會日文,卻也知道這句溫婉深情的告白,講完自己忍不住害羞起來。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嗯,好啊。」
他習慣的來到水槽邊待機,確保若是天埕有需要,自己能隨時幫上忙;而聽聞提議的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臉上掛著一如往常的笑臉,一副隨時等候差遣的模樣。

然而接下來對月亮的稱讚就讓他為之一愣,他向來不是欣賞風景那派的人,先別說自然景物,就是畫家的創作他都不知該從何欣賞了。

「嗯!今天應該已經接近滿月了吧?」於是他在瞥了眼窗外後,只能給出根據現象而來的感想。絲毫沒有注意到那句話是來自於自己母語的著名金句。

「不過沒想到天埕哥喜歡看風景嗎?」
「那我們以後應該多外出走走呢。」而後自顧自的思考他們未來可以安排的戶外行程,想著若是在好山好水的地方野餐或許是不錯的選擇。
「我不是想要看風景。」天埕不緊不慢的說道,聽起來好像對於宇水惠如此完美的閃過球已經非常習慣,但他的鬱結默默的在內心最深處萌芽,最後在握著菜瓜布的手那裡引爆,擠出含著洗碗精肥皂的水噴濺了出來「我是在說...哎...你自己去查我剛剛講月色那句是什麼意思,用日文打。」他將千言萬語化作這一句話,然後為所有的碗盤進行最後的沖洗。
把魚刺與骨頭還有食慾殘渣分類打包好,天埕把抹布洗好,大步走到餐桌前,細細把餐桌擦好,一邊說道「惠,能不能幫我拿件薄外套?在房間衣架上。」然後停頓了一下又補充說明「你自己斟酌看要不要也拿一件,外面感覺有點涼。」接著又走回流理台,清理掉上頭所有的水漬,包含剛剛自己從菜瓜布裡擠出的洗碗精泡泡水。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誒⋯⋯?這樣啊,那我等等查。」
他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對他而言那句讚美月亮的話竟然還有別的深意完全就是在他認知範圍以外的地方;瞧了眼那無辜的和他有的比的菜瓜布,他總覺得自己不能不知道。

於是在水槽內的餐具清洗乾淨後,他便要回房去取夠查資料的手機,同時聽見天埕的請托。
「好,我去拿。」他應了一聲回到房內,視線搜尋到掛在衣架上天埕的外套,以及自己扔在床上的手機。
將其拎起,他在索引內輸入了關鍵字——

「月が綺麗ですね」
原來那是源於文豪夏目漱石的典故,放到現在有了向人告白的含義。 他盯著手機屏幕笑了出來,隨後將天埕的外套領著返回起居室尋找對方的身影。

「天埕哥——」他輕喚了聲,臉上莫名帶著沾沾自喜的笑。
「怎·樣。」天埕在收拾完所有東西之後,他把手也擦了乾淨,也在此時,宇水惠剛好走了過來,在對方呼喚了自己一聲之後,天埕有點忿忿不平的回應對方「笑成那個樣子什麼意思。」天埕低低的說道,不想承認自己有多害羞,但那個時候他真的情不自禁覺得自己必須說那句話。
「走了啦。」拿過宇水惠手上自己的外套披好,帶著剛剛整理好要丟棄的垃圾,天埕便開門走了出去,直直的前往社區垃圾場的位置,在走了幾步之後,他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眼宇水惠有沒有跟上,還是勾起了一個溫柔的笑容,藏不住是還沒褪去的羞怯。
社區內的路燈剛好打在天埕身上,把他的影子拉的長長的,映著今天皎潔的月光,天埕的身影看起來有點朦朧,此情此景,剛好應證了『今晚月色真好』。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他沒有立刻回應地方,或許是就連他也在思索著自己這麼笑的原因;大概有些得意的找到了答案,有些則是知道被人告白的喜悅。
儘管早已確認彼此心意,但像這樣的事,肯定每分每秒都可以被重複言說。

微涼的晚風迎面吹拂他們兩人的身軀,月光將他們的影子柔焦似的,視野內的一景一物都看起來很溫柔;包括走在自己身邊的戀人。
他抬起頭來望了那一輪明月,悠悠的說了句:「「月が⋯⋯綺麗ですね。」

說著,他停下腳步,凝望天埕的視線隱含著愛意。伸手撫上人因晚風稍涼的面頰,傾身在額間落了一吻;那代表對稍早的告白的謝意和回應。

「大好きだ。」
十指相扣
「!」天埕此刻瞪大了雙眼,他跟宇水惠只是出來倒個垃圾外兼散步,並沒有想到會在這樣光明正大的在公共場合得到一個親吻,銀白的月光灑在兩個人身上,此景很美,但因為是在社區的主要道路上,也是異常的赤裸,雖說他自己不介意外界的眼光,但還是說「惠,這裡可能有監視器。」也雖然他們兩個在一起已經不是秘密。
步行至垃圾場後,天埕動作俐落的處理完手上的垃圾,感謝貼心的社區有準備水龍頭跟洗手乳,讓有一點點潔癖的天埕可以就地處理好接觸過垃圾的手。
「就附近隨便走走。」走出垃圾場後,天埕輕輕對宇水惠說道,接著他跟宇水惠並肩一邊不急不徐地前進,一邊靜悄悄的、自以為不經意的,先是碰了碰對方的手背,然後再緩緩的握了上去,最後,再轉換至十指緊扣。
如果日子能夠這樣慢慢的一直並肩走下去,對天埕來說,無憾、足矣。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二重奏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熱脹的陰莖順著潤滑液一寸一寸的沒入戀人後穴,他小心翼翼的挺入,深怕粗壯的性器會帶來疼痛,雖然他也許永遠不會明白被壓在身下的人會是什麼滋味。

「嗯⋯⋯」
「天埕哥,再、放鬆一點。」
他深沈的鼻息就蹭在天埕耳邊,撒嬌著向人提出要求。單臂攬著人的腰肢,空著的手還揉著對方的半臀,試著將大腿內側的緊繃揉開,同時也牽動著內壁的某些區域。

眼前麥色的肌膚涔著薄薄一層汗水,此刻在他眼裡就像是裹著糖霜、秀色可餐的甜品。只是肉壁緊縮的程度讓他有些難以動彈,在擔心弄傷對方與迫不及待的慾望間進退兩難。

大概再舒服一點就不會感覺到痛了?
這麼想著,他騰出手來撫上對方同樣勃起的性器,由緩而急的前後撸動著。 「天埕哥⋯⋯」
CA⚜️張天埕Tim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馬的,我已經,很·放·鬆·了。」天埕雖然口頭上這麼說著,身體卻緊繃到了極限,一手緊抓著被單,再用力一點就要扯破。
「嗯哼...」在宇水惠一次的挺進之後,天埕悶哼了一聲,太陽穴浮出青筋,一滴汗水沿著他的下顎滑下「惠...痛...」他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求饒「真的痛...」天埕活了這麼久,這樣的經驗確實是第一次,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啊!」宇水惠的手在他的陽具上前後嚕動,天埕一時沒有忍住,射了一灘的愛意。
天埕泫然欲泣的的雙眸氤氳著一層濕氣,汗水與緋紅互相交織,他單臂環上宇水惠的肩頸,不敢施力的手指顫抖著,反倒變成挑弄到對方後頸的神經「惠...再深一點。」天埕呼吸粗重,湊上宇水惠的耳邊一邊喘息著說著,無處可施力的他咬上了對方的耳垂。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抱歉。」
「不過天埕哥自己去了呢,好色⋯⋯」
他因天埕苦苦哀求似的喊痛而遲疑,沒有繼續挺進的動作。然而埋在人體內的肉柱卻早已脹的發疼,此刻他抬起沾上戀人濁白液體的手在人面前展示的似的,煽情的景色更讓人難耐。

「但是我也想射⋯⋯所以——」
由他皺緊的眉間可知忍耐已達極限,他在拋出預告後便立刻雙手撈起對方的大腿調整角度,讓性器能暢行無阻的深入肉穴。
低身靠近身下人敏感的耳廓舔舐著,曖昧的字句斷斷續續的送入對方耳中:「天埕哥的聲音⋯⋯還要。」

低啞的氣音吐著情慾的索求,讓人分神的同時埋在下身的性器則越加急遽的抽送,碾壓著肉穴中最柔軟的地帶。
而他深沉的喘息則和天埕的低吟在空間中迴盪的淫靡水聲中宛如奏著肉體歡愛的二重奏。
哭泣時覆上雙眼的手
藍色時期 那幅畫出來之後,天埕得到了他原本遺忘許久的回憶, 箱子 裡的軍用外套他可以逃避地把它丟到角落,連同不想面對的過去,但美術館卻利用一幅畫,直接挑戰天埕內心最脆弱的那一塊,像是一把鋒利的刀架在他脖子上,威脅他去直面自己的過往。
天埕不是愛哭的人,但他也很清楚自己發作時是什麼鬼樣子『我就知道。 』這是他走出的第一個想法,他清楚這裡並不單純,卻沒有想過這裡會這麼直接的把真實丟在他面前,雖然天埕腦袋高速運轉著,但他的身體反應卻很直接的再次上演了一次他所謂的發作。
天埕蹲在畫作之下,緊抓著曾勒住他的狗牌,不肯放手是他嚥不下去的罪惡感,一滴淚緩緩從眼角滑落。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猶如走入深深淺淺的海水中,靠近展間的走廊隱約映著藍色的色澤。他秉著一如往常的好奇心就著長廊深入,卻在來到展間外時窺見裡頭熟悉的人影。

「天埕哥⋯⋯?」他原先是挺亢奮的喊出人的名字,下一刻才注意到對方的狀態似乎不好;已經經歷過幾次的他現在更能分辨狀況,他想天埕才經驗了創傷後遺症發作後的災難。

沒有詢問更多,他默默走到對方身邊蹲身,伸出手指頭輕巧的蹭了蹭那人有些濕潤的眼角。
「天埕哥,我在這裡喔。」對方受難的模樣總是會讓他心裡揪的難受,因而露出有些傷感的神情笑著。

他知道儘管自己在現場,也無法進到那個不斷重構的災難世界——天埕心裡崩塌的那一部分
天埕知道自己不可以耽溺其中,也運用遺忘跟這個回憶相安無事了好幾年,所以並不是這麼頻繁的感到無所適從,這件事一直被他擱置到現在,但換個角度來想,美術館或許也是在給他一個契機,去面對這些事情。
他想起那聲爆炸、那場葬禮的輓歌、遺孀的埋怨、那片深藍之下的自責,這些記憶開始在天埕腦袋裡喧囂,像是有片鏡子碎在眼前,然後每個裂片都在重複上演這段不願面對的真相。
天埕徒手拾起這些回憶的碎片拼湊,緊握狗牌的手感受不到痛,他跟著這些事情再次崩潰,當作在無人之地的任性妄為...反正...沒人會發現的...吧?
天埕並沒有聽到宇水惠的聲音,也幾乎沒有感受到蹭上眼角的手,再次站起,眷戀的看著那幅跟那個夜裡的海底出奇神似的深藍,幾乎可以幻覺出Karl在對他招手,感性與理性在互相拉扯掙扎,就像曾經那樣。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
天埕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存在,這讓他有些錯愕,每一次都像是被重視的人遺忘。他很難說明那種複雜的情感,包含著感傷、不甘、嫉妒、擔憂和恐懼。
而這一切在那人巨大的悲傷面前,只能像落日消弭在海平面。

他深沉的長吁一口氣,想著強行把對方帶離雖然不是難事,但如果可以的話,他不想採取那麼強硬的作法。
於是再往前、再靠近站一步,他一切的動作都很緩慢,就像和天埕一同身處於阻力的水中。

「天埕哥⋯⋯別看——」
緩緩的由後方將人攬入懷抱,他伸手摀住了那濕潤的雙眼,試圖藉由阻擋的視線,將對方從藍色的情境中帶離。
在他的房裡,剛畫好一幅綠意盎然的春景,這時候他便想——應該早點讓天埕看看的。
有著熟悉溫度的手遮住一片天埕眼前這片讓他自我放逐的藍,他解離的精神不再繼續向深海沉淪,一點一滴的被拉回上岸。上次是他自己拉自己走回車裡,而這次,是這雙大手撥開了一切晦暗不明,將他打撈而起。
天埕輕輕的闔上眼,像是換氣一樣企求著美術館內微涼的空氣,想停止身體的戰慄,接著天埕轉身,將頭深深埋進宇水惠的胸膛裡,除了無法遏止的緊繃與顫抖並沒有帶沒有其他的動作,極力遏止自己在崩潰邊緣的嗓音「惠,是我害死了Karl。」宇水惠看不見天埕緊皺的眉頭「我不想面對的真相原來是這個。」
無處宣洩的悔恨化作拳頭,天埕一拳又一拳的打在自己的大腿邊「他有老婆,有小孩,為什麼命運帶走的是他不是我?」天埕當初就覺得不單純,為什麼Karl離開之後自己會想嘗試變得溫柔,原來都是源自於內疚「為什麼?我犯的錯憑什麼是他來還?」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不知為何,當他聽到那樣的言論時,並不感到錯愕;或許更早之前,真相的端倪就已經存在,然而事實更清晰,對天埕而言只是更煎熬,他比任何人都了解那樣的感受。

——有著無論如何都不想要面對的現實。

「天埕哥⋯⋯」他看著對方悔恨的模樣,難掩複雜的情緒也擰起眉,一時之間不曉得該說什麼安慰的話語,其實他本身就不擅長做那種事。
於是他先是沈默的握住天埕不斷傷害自己的手,要控制力道讓人停止自我傷害對他而言不是難事。

「抱歉,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他既無力又遺憾,空著的手撫上對方的後腦。思慮著關於Karl 的事,他隱約能勾勒那男人的形象。

「但是⋯⋯如果那時候死掉的是你,我就不會在這裡了。」最後他平穩地說出,那些複雜情緒的源頭,是他認為自己和天埕的相遇,也彌足珍貴。
不斷揮動的拳頭被一股更穩定的力量擋住,即便天埕並不是力氣小的人,但傳遞來的力道比自責的自己更為穩定,雖然一開始他想反抗那股力量,最終卻化作如煙的無力感。宇水惠的回應平穩的傳到了天埕的耳裡,對方肯定了自己此時此刻存在的價值...『如果我死了惠就不會在這裡了?』他在心裡想著,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
「如果時間倒流,我不要答應跟他換班次就好了。」天埕壓抑著如波濤般洶湧的情緒,他悶悶的在宇水惠的胸口裡說著,平時咬字清晰的他,此時聽起來卻十分含糊「讓時間倒流好不好?」與其說他在宇水惠說話,更多的更像是跟命運討價還價。
天埕覺得身體正滾燙的燒著,像是在那個夜裡發著高燒的自己,沈甸甸的腦袋、輕飄飄的身體,或許這就是自己靈魂的重量,又輕又重「我不想待在這裡。」他想念自己家裡偌大的床,擁抱每一個深夜的孤獨。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人生沒有後悔藥,逝去的人也不會再回來了。
他相信這些事實天埕應該都明白,此刻的願望聽著就像和長輩討價還價的孩子,讓他一時之間不曉得該做何反應。
「我沒辦法做到那些,也不知道Karl 覺得怎麼樣才是好的⋯⋯」

人能決定的事情或許很多,是關於自己的事;也或許很少,無法決定誰會離開。但能確定的是他始終知道自己所希望的是什麼。
思及此,同時聽見天埕不想待在這裡的言論,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蹲身抱起對方的腰腹向上一扛,把人扛在肩上,慢悠悠的往展間的出口移動。

「但是對我來說,能和天埕哥相遇是很棒的事哦。」他邊走著,望著前方的視線是充滿感激。
直到兩人抵達出口,他才小心翼翼的將人放下,露出有些懊惱的神情:
「嘛,也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了。抱歉。」
CA⚜️張天埕Tim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他怎麼可以就這樣一聲不響的離開,怎麼可以...喔FXXk。」在宇水惠肩上的天埕低低地說道,故作堅強的聲音幾乎感受不到他的啜泣「都是我的錯,如果早點發現不對勁就好了。」無限的懊悔在在他的心中盤繞,凝作眼淚從眼角再順著兩頰滑落,到底是命運的錯還是自己的,天埕其實分不太清。
被宇水惠好好放下之後,天埕緊緊的抱住自己,似乎面對這樣被拋下的孤寂是很寒冷的,他的眼鏡上是一片霧濛濛,沉沉的眼光透過鏡片散出來的都是無奈「謝謝...其實...我也是。」眼前宇水惠的身影跟故人的身影一度重疊,天埕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你會跟我好好說再見嗎?如果要離開的話。」
「你會跟Karl一樣嗎?」天埕的思緒反反覆覆的,旁人聽了要從中找出邏輯與關聯一定有很大的困難。
天埕看到宇水惠懊惱的神情之後,他突然明白了,宇水惠跟Karl,其實是很不一樣的人「Shit...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原本在他眼裡兩個重疊的身影,在他想通的瞬間,再也不重疊,因為Karl並不會愧疚的看著他「該死,我應該已經放下他了。」他憤憤的說,擁抱自己的身體還是顫抖著。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
即便是身處在平靜安寧的美術館,他也深知自己不是能夠給予承諾的人。他無法斬釘截鐵的告訴天埕他不會,甚至他的生命也能轉瞬間就落到別人手裡。

或許這會讓他顯得冷漠無情,但他怎麼也不想在這種情況下騙人。
「天埕哥——」於是束手無策的他只能再次將對方攬進懷抱,手掌輕拍著對方的背,試圖撫平顫抖。

「沒事、沒事喔⋯⋯」
實際上他也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只是隱約的希望能夠取代Karl 在天埕心中的份量;但這種情感即便渺茫,對他而言也是奢侈的。
——本質上他便沒有資格,追尋安定的力量。

「嘛,雖然我不是⋯⋯但如果我是Karl的話,一定會希望天埕哥過的好。」 最後,他只能妥協於給自己冠上Karl 的名義,只有這招樣他們才不會牽扯太深。 只是說出那樣的話,也難免有些寂寞呢。
CA⚜️張天埕T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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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埕在宇水惠懷裡漸漸停止顫抖,對方的溫暖跟言語讓他逐漸能夠坦然的面對自己巨大的悲慟「但什麼叫做有事什麼是沒事?」漸漸回神的天埕展露出本性,並不再用Karl給他個性上的枷鎖去囚禁自己,清冷又低沉的嗓音其實更習慣去詰問事情。
接著天埕說道「對呀,得把跟Karl借來的這條生命活得好才行。」他笑了,笑得很苦「是吧?」不再哭泣的他依然強忍哀傷,只是他不再讓自己的精神解離出偽裝忘記的樣子,感謝宇水惠的溫暖。
天埕抬首看向宇水惠,深潭似的眼眸像是要把宇水惠的情緒看盡「你會不說再見就離開嗎?」天埕再次提問『可惡!』他在內心暗自咒罵自己不應該如此說話,銳利地似乎想要把宇水惠推開,明明這是難得會對他好的人,但內心深處的自己就是想知道答案...或許,天埕遠比自己想的還要更重視眼前這個人,所以更害怕受傷。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
他一時啞然,沒有想到對方會揪著那個問題,攬著人的雙手便鬆開了。既不曉得該怎麼樣讓天埕相信,不應該是向Karl借來的生命,教人明白生命應該是獨一無二的。
也不知道該拿那疑問怎麼辦才好,他不想說謊。

沉吟片刻,他挪開了與人交界的視線:「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不說再見就離開的——嘛,對重視的人,大家都是一樣的吧?」
「所以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那麼做了……那天埕哥,就算討厭我也沒關係。」他露出釋然的微笑,再次望向對方:「不,應該說請討厭我吧,只要不像現在這樣責怪自己就好。」

他沒法解釋得太多,這些話語背後的概念在他腦海中也如浮光掠影一般不可捉摸。然而說出口的話卻讓他更能體會,假如自己是Karl,不會希望看見天埕如此痛苦地活著的心情。
「...」當被宇水惠放開,這讓天埕一時以為被對方討厭,難掩落寞的眼神,沒有說更多的話,果然,沒有披上溫柔的外衣,自己話語果然十分刺耳,毫不意外。
但接著聽聞宇水惠的回應,天埕只是無力的笑了笑,果然命運就是如此「沒有也沒關係,是我強人所難了。」然後伸手眷戀地摩挲了下宇水惠到側臉「我怎麼捨得討厭你。」
一瞬間,目前理智薄弱的天埕沒有克制好他自己的情感,雖然他不清楚對宇水惠的感情應該被歸類在哪一類,甚至也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並不像他對Karl那樣單純,事情並不是只是當初覺得兩人十分相像這樣可以一言以蔽之,一定有什麼不一樣的事情在跟宇水惠相處時漸漸萌芽,但唯一天埕可以確定的是,他覺得宇水惠很好,有點太好了。
CA⚜️張天埕T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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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埕往宇水惠那裡踏了一步,輕輕悄悄的把頭靠在對方的結實胸口上,低低啞啞地說道「就...讓我任性一下...惠...」雖然他還記得前陣子自己才跟宇水惠說過,有些肢體接觸有時候『會產生不一樣的含義的』,但此時此刻,天埕就是想要這麼做,反正...『惠不會感覺到的吧?』他在心裡想著。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
他就這麼靜靜的杵在原處,低著眸看天埕緩緩靠上自己胸膛。這個景象令他心頭鬱結,他知道那是因為面對對方的恐懼,他卻無能為力。
「天埕哥⋯⋯抱歉。」道歉的同時也垂下腦袋,像是垂喪著耳朵、尾巴的大型犬。

「我或許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你好一點——」視線飄向一旁的地面,他有些慚愧,試圖安撫而舉起的手掌遲遲沒有放到對方背上。
「但是我在的時候,天埕哥⋯⋯怎麼任性都可以。」無關乎重大的允諾,他只有在這種時候才能肯定的給予。

「所以不要一個人承受了,好嗎?」說著他再度將目光對上天埕,盡管聽著像是祈使句,他略帶愧疚的面容活生生的把話說的像懇求。
「別再道歉了...惠。」天埕說出來的話聽起來悶悶的「我的痛苦,從來都不是你的責任。」然後抬頭,承接住對方愧疚的眼光,心裡想著果然宇水惠跟Karl是不一樣的,Karl的關心從來不帶有歉意,或許對Karl來說,天埕只是比較重要的那一個舉手之勞。
「你能在我身邊,就該慶幸了。」天埕沒有說出口的是,就是因為如此,他才不想宇水惠一聲不響的離開自己,但這也是他單方面對宇水惠依戀,一種私心。
此時天埕臉上的淚水已經風乾,只留下一道淺淺的淚痕,也同時,心上那道深深的瘡疤,時隔多年,果然還是痛著,最後在心的另一側,他知道還有一道跟宇水惠有關的印跡,名為遺憾「抱歉又失態了。」天埕轉身,身影晃了晃,向來步伐穩健的他,此時卻像秋日枝頭搖搖欲墜的樹葉,一樣孤獨「你在這裡,我怎麼能說是一個人承受呢?」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是嗎。」
看著天埕的背影,視野赫然有些恍惚。內心有股躁動不安,捫心自問,其實他害怕著和天埕有更接近的距離,同時又矛盾的希望能與對方親近。
想為人做的也不僅止於此,混亂的思考著若能給出承諾是否會更好。這般即使待在身邊,卻隱約隔著一段距離的感受令人鬱悶。

然而他別無選擇,他不是那個有資格的人。
「我也很慶幸能在天埕哥身邊。」最後他只是在人身後輕輕地笑,暗自感謝著在美術館的時光,儘管對於天埕而言,喚起了令人難過的記憶。

他也只能感謝相遇,希望兩人待在這裡的時間能更久一點、再久一點,久到天埕能釋懷過去的話,那樣就好了,他也能放心地回到原本的世界。

「......」
「天埕哥,那個,我畫了新的圖......要看看嗎?」他就像變著把戲想要討人開心,但能一提的只有那一項。
CA⚜️張天埕Tim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嗯?」天埕回眸「好哇。」看著宇水惠眼神,他忍不住綻開一個微微釋然的笑容,覺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總有辦法讓自己好過一點,其實這樣就很好了。
並沒有等待對方的步伐,天埕扶著欄杆往他自己為正確的方向走,只是在往前走的過程,就是會忍不住回頭,看看宇水惠有沒有跟上。這次,他沒有迷路,感謝上蒼讓他有機會再離那片藍色時期更遠一些。
「惠...你是畫了什麼?」天埕一邊走著,一邊不緊不慢的開口,前進時他用手抹過欄杆的每一寸,如果可以,天埕其實也想抹去記憶中的灰塵,擁抱這些那些的不完美,包含自己的、那些他自己重視的人的「是說,惠很喜歡畫畫嗎?」天埕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想了解對方生活的細節,即便活到這個歲數,他其實不能理解的事情還很多「你房間還是繪畫室?」下樓時其實他的步伐依然不穩,但他依然硬撐著。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在房間裡。」他一面回答著對方的問題,同時注意天埕的腳步,伸出手在人身側,確保一旦發現腳步不穩就能攙扶住對方。他也從人身後走到身邊,接著稍微往前了些好領路。
「嗯……畫了——應該是春天的景色。」

然而談起自己的畫作,他便顯得有些羞赧,還不太習慣探討自己的作品,畢竟他就連藝術鑑賞都做得不是很好。但很神奇的是,他逐漸能夠習慣自己喜歡會畫這件事。
「嘛,很奇怪嗎?美術館裡明明看不到外面的景色。也不知道是不是春天。」

但那確實是一幅綠意盎然,有各色花朵,並在藍天白雲之下的美好場所;他甚至不敢說那是他嚮往的平常景色。
「嗯,最近可能越來越喜歡了——但是做的不是很好。」
「春天啊。」天埕低吟,其實他是喜歡春天的,只是一片生機盎然好像對自己來說有點不合時宜「沒有一定要是春天才能畫春天。」日子在熾光美術館內的流動感覺特別平穩,波瀾不驚,如果不是特意去數日子,也不會知道現在的年月。
很快地就到了宇水惠的房門口,天埕站在一旁倚著牆等待對方開門「喜歡就是喜歡,做得好不好、結果是怎樣,我覺得倒都是其次。」在宇水惠開啟房門的瞬間,是熟悉的明亮清新格局,天埕勾起了一抹微笑,果然這裡還是一如繼往的美好。
跟著宇水惠步入房門,那幅畫擺在很明顯的地方,他指了指問說「這個?」帶著八月九不離十的自信,就掀開了半掩的畫布。
那是一幅滿眼生機的畫作,一片青翠之中有各色的小花,勾勒出平凡溫馨的日常景色,一點一滴在走自己的暈眩與不適,天埕拂上畫框「很好看。」他笑了笑。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擺放畫布的畫架旁,靜置著繪畫的工具,調色盤上的顏料也尚未洗去。雖說這幅畫裡大部分的色調是綠色,卻無可避免的還是在天空的部分抹上水色,儘管如此,那還是比起藍色時期展區裏頭,更明亮輕盈的藍。
「這樣嗎?」
「嗯……天埕哥每次都這麼稱讚,我有一點不好意思呢。」他瞇起眼睛笑,羞赧地搔了搔臉頰。

「只是想著,這麼寧靜的地方,看不見外面的景色有點可惜。」
再度正視自己的圖畫,他的目光誠摯而堅定:「天埕哥說過在這裡影響你很大,所以我……畫了這幅畫時第一個就想到你了。」
就算他們倆人都不是擅長藝術鑑賞的人,也有某些情感是無法言說,卻能意會的。

他實在沒有勇氣說明,這是他想傳達的畫作的另外一種力量——能讓人看了心曠神怡,彷彿心靈受到洗滌一般。
「因為惠的畫,很一目瞭然的好看。」天埕不懂得鑑賞藝術,對他而言只有好看與不好看的差別,喜歡就是喜歡,看不懂的部分評價再高他也無法理解「收下我的讚美吧。」他看著惠的那幅畫,漸漸鬆開了眉頭,過去的往事,好像在那個瞬間,悄悄的被這幅畫作散出的春風,翻開了下一頁。
「...」聽聞宇水惠的話,天埕先沉默了一下,他並沒有料到宇水惠會在閒暇時想到自己,他以為自己對對方而言,就是個萍水相逢的好朋友,不忍心傷害的好朋友「為什麼...」天埕把視線轉移到了宇水惠的身上,他不確定自己現在的狀態是否合適提出這種敏感的話題,也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做出合宜的反應「要對我這麼好?」但他還是說出自己內心所想,眼光似乎再次想把宇水惠看盡,配合著不知為何有點苦澀的笑容。
「如果這裡的畫跟你一樣溫暖就好了。」天埕淡淡的補充。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謝謝。」
聞言他頓了一頓,接著才釋懷的他笑著道謝,表示自己收下了讚美。總覺得在重拾畫筆之際遇見天埕這樣會給予鼓勵的朋友是很幸運的,有關創作的事情,似乎少不了需要旁人支持和讚美。
就算是他這樣的初學者也多少是如此。

「嗯?因為天埕哥你也對我很好啊。」而接下來的問題,他不假思索地回答,沖著人爽朗的笑起來。
彷彿像在回答一個非常簡單、非常肯定的答案,但同時也不會失去成就感,因為他知道那是天埕來自真心的疑問。

他並非原本就是個溫暖的人,甚至做過許多喪盡天良的事;會變成天埕所描述的模樣,也只是因為,他和天埕在一起的緣故。
「嘛……一個人很孤單的話,兩個人就溫暖了。」

「是這樣的吧。」他為那個不熟悉的形容詞作註解——其實他是真的很喜歡和天埕在一起時的自己。
地震時的相擁
深夜,屋外沉沉的夜色領著一戶又一戶的人家進入夢鄉,在一班上班族體制內的天埕雖然說隔天是假期,休整的晚了一些,但也到了該睡的時間點,闔上了斷斷續續看了多次的小說,他伸著懶腰拖著步伐進到房間「惠,我要睡了。」他懶懶地說。
然後他掀開了棉被,拔下眼鏡,天埕直接鑽到了被窩裡「晚安。」他迷迷糊糊的說,睡意向來都來得十分倉促,半夢半醒之間,整個屋子突然輕微的搖晃了一下,跟爆炸時產生的震動有那麼一點類似,雖然說天埕比起還沒跟宇水惠在一起之前,克服很多,但這樣的實感還是讓他顫抖了一下,也就一下,以為是夢的又沉沉睡去。
過沒多久,迎來了一陣又大又猛的地震,天埕瞬地張開眼「惠!地震!」他大喊。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零星地震在他們這個區域並不罕見,往往他會選擇忽視房屋細微的晃動,有時即便是難以忽視的震度他也是不以為然。
畢竟獨自一人時,他並不害怕天災可能從他身邊奪去什麼,也沒有什麼能被奪走的。

然而在有了天埕以後的現在,他漸漸重視可能威脅生命的現象,故在震度剛轉大的時刻,他便來到對方身邊。
說起來他還不曉得天埕是否會對此感到害怕,但在自己的名字被大聲呼喊時,他立刻傾身抱住對方。
「在這裡喔。」

他的嗓調既平穩又愜意,彷彿身後那天搖晃的背景壓根不存在似的。
「天埕哥,會害怕嗎?」正面擁抱著,他沒法看見人臉上的表情,只是稍稍側過頭,以免聽漏了幾個字。
「這裡只有我們——我只要是跟天埕哥在一起,就算天花板掉下來,也不會害怕呢。」 他的話語飽和笑意,聽著卻不像玩笑話。
天埕在說完話瞬間清醒時,他原本想要去把家裡的門給打開,以免變得更大的時候門被震到卡死,但還沒起身,就被一股溫暖的力量環抱住「這次好像有點大。」語畢便想起身,但這場激烈的晃動居然就在那個瞬間停止了,十分的不給面子,為此,天埕哈哈哈地笑了出來「誤判。」他說。
比起這種大的震動,其實是微微的小震,天埕才有一點心有餘悸,所以天埕搖了搖頭「不怕啊。」然後翻身,輕輕在宇水惠的臉頰落下一吻,然後回擁了宇水惠「地震而已,只是還是要有一點警覺心。」他瞇著笑眼說道,再輕彈了一下對方的鼻尖「就你甜言蜜語多。」天埕輕笑著然後略感不好意思的撇了頭「但我也是。」低語承認。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親手剪髮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畫到靈感枯竭時,他轉過頭去瞧了瞧一旁正在看書的天埕,端詳著,安靜地沒有說話。悄悄地發現,自從在美術館相遇,到現在的一段時間裡,那頭黑髮似乎相比之下又更長了一些。
對於發現這點,他也有些訝異,畢竟他從前總是瞧不出妹妹的造型有何處不同。

於是他側頭思考了陣,最後基於好奇提問:「天埕哥,是想把頭髮留長嗎?」
不曉得突然出聲是否會打擾到人,他不自覺地降低音量。
話說回來在美術館裡就沒有能夠幫忙整理頭髮的造型師,他很好奇這種情況,天埕會怎麼處理中長的頭髮。

至於他自己,因為有點自然捲又生長地慢的緣故,幾乎不用擔心超出可以整理範圍的長度。
天埕喜歡坐在宇水惠旁邊看書,偶爾抬頭看看對方畫了什麼,然後再繼續沉浸在書海之中,而這樣的小日子似乎漸漸的成為日常。注意到宇水惠的視線,但自己愛看的短篇故事還剩幾句話才到一個段落,所以並沒有抬頭,一句『怎麼了?』還沒問出口,就聽到對方的問句。
「嗯?怎麼這樣說?」天埕感到疑惑,剛好剛好閱讀完這個篇章,抬頭看著宇水惠笑笑的說「不習慣看男生留長髮?」他傾身,順了順對方柔軟的頭髮,然後輕聲說道「我年輕時是短髮,可能比你現在的長度還要再短一些,畢竟,當兵啊。」他像是個老人一樣說起了從前的事「但離開英國之後,總覺得要做些改變,就開始留長髮。」
天埕伸手拉了一下自己的黑髮,低頭一眼「倒是好像有點長了。」他起身準備去浴室,路途順手拿了剪刀,他習慣自己剪,原因,省錢「對了,惠想試試看嗎?」他從浴室探頭。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也不是。」他直視著對方講述起留長髮的原因,想起身邊幾個也流過長髮的男性友人,並不覺得有什麼不習慣的,或許每個人的理由都不同。
想到這裡,他意識到自己似乎問了個笨問題。

待人走進浴室,他依然呆愣地望著那個方向,直到對方在門邊探頭,他才起身向那裏走去:「嗯?這樣好嗎?」
他指的是讓他來操刀修剪頭髮的事,但這對他而言並不陌生,從前他也是這麼替妹妹整理頭髮——只是等女孩子長大,談到打扮的學問就沒男人什麼事了。

「啊,等等。」他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停頓,而後到外頭的矮桌抽屜裡翻箱倒櫃一陣,取來個中型塑膠袋:「用這個圍著吧。」
他把廚房的塑膠椅拿進浴室,正對著鏡子擺放,看起來一切都準備就緒了。
「有什麼不好嗎?」天埕一邊回應宇水惠,一邊打開水龍頭,順好頭髮之後微微打濕,然後再順了一次,在拿起剪刀要先剪個長度之前,聽到了宇水惠的呼喊,而停下了了手邊的工作,頂著濕漉漉的頭髮再次探頭,想知道宇水惠要他等什麼「等什麼?」
「啊...」天埕低吟「這樣好麻煩。」實際上天埕自給修剪頭髮從來沒有這麼細膩的做這些事情,但還是乖乖的接過宇水惠遞來的塑膠袋圍上。
「喏!試試看?」天埕把手上剪刀遞了出去,拔下眼鏡放在一旁,習慣性的瞇起眼睛看向宇水惠「你要怎麼剪都可以,長短都好。」然後轉回頭看向鏡面,坐上了塑膠椅,開玩笑的說著「你不會把我剪成平頭吧?」他端正的做好,靜靜等待。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待人就坐後,他接過對方遞來的剪刀,同時被那句話逗笑了:「這麼長的頭髮,容錯空間很大的吧。」言下之意是他要把人剪成平頭,除非是故意,否則可能性不高。

他低下眸仔細觀察對方的中長髮,思考著應該從哪裡著手。撩起髮尾時,眼前便閃過多年前他初次替妹妹修剪頭髮的記憶片段。那時他還是非常沒有把握,動作慢的可以。
『哥哥什麼都會。』、『只是很笨,嗯?這樣可以說很笨嗎?』清麗的嗓音如臨在耳,他不禁莞爾一笑。

「那我開始了。」那段記憶彷彿幫助他連同替人剪髮的方式都一同回憶起來,他很快地根據天埕的髮流找到合適的下刀處,刀片削下髮絲的聲響俐落又清脆,漸漸地在塑膠袋上能看見落下的髮絲,有些則順著弧度滑落地面。
「喔我是不知道我的惠在這方面手巧不巧。」天埕閉上眼睛說道,倒不是真的很介意,只是想跟宇水惠說說笑,還注了一點佔有慾的私心在句子裡面。
天埕聽著細細碎碎剪刀的聲響,感受到一段一段髮絲離開自己的感覺,他其實心裡是有點驚訝的,驚訝於宇水惠的細心「你之前幫人剪過頭髮?」天埕猜測,因為他自己是屬於一刀流,抓起髮尾到一遍平平的剪過去,所以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發現他的頭髮左右是左右不對稱的「你真的是...什麼都會啊!」天埕不禁感嘆。
天埕想起以前,可沒有多大的自由在選擇髮型上面,但他自己也不是那麼介意,只記得那時候的大家幾乎看起來都差不多,雖然沒有嚴格的禁令,但為了方便一致都是俐落的短髮,想到這裡,倒是有點懷念。
聽到剪刀聲音停下,天埕淡淡的問「好了嗎?」然後伸出手撥了一下臉上一落下的碎髮。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嗯,我妹妹小的時候,就是我幫她整理頭髮。」他對於天埕的感嘆就沒有太意外:「她也這麼說過,但我也不是什麼都會。」
平靜地述說著,手邊的動作也進行得很順利,只是將長亂了的多餘髮絲修剪掉,看起來整體的長度短了一些。

「快好了。」回覆了句,他接著從各個角度端詳了會,確定沒有缺失後才終於放下剪刀。伸手搭上對方的肩,彎下腰來靠近人的腦袋,看著鏡子裡面的天埕:「你看,這樣的長度還行嗎?」
語氣動作儼然像是有點經驗的髮型師,雖然他的本意只是示意對方也看看目前的造型。

雖說他的經驗裡也只有替妹妹一人剪過頭髮,越接近自己梳理的年紀,意見就會越多;他不曉得天埕在這方面會有多講究。
「因為跟梨惟的相處,你會好多東西。」天埕還記得之前宇水惠提過一些妹妹的事情「那我倒是想請問下,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嗎年輕人。」對天埕而言,宇水惠的生活能力簡直高得驚人。
感受到了搭上肩的雙手跟宇水惠的話語,天埕睜開了眼,看了看鏡子,長度比原本短了些,也更整齊了「很厲害啊造型師。」拆開了披掛在身上的塑膠袋也順手把地上的碎髮撿了一些起來,剩下的拿水直接沖掉「比我自己整理的還要好。」
天埕整理好環境之後,雖然頭髮也乾了大半,依然拿起吹風機想把自己頭髮吹乾「以後我的頭髮都可以交給惠了。」他瞇起笑眼一邊說道「可以嗎?」他問,然後放下吹風機,輕巧地在宇水惠的臉頰上落下一吻。
吹風機的聲音依然嗡嗡的響著。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我回來了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我得回去了,剩下的你來處理。」
他將沾了血漬的襯衫扔在沙發旁的地面,那裏也正是一片混亂,破碎的玻璃杯和酒瓶、煙蒂,不知何人的血跡,或許還有斷了的牙齒。
對酒店而言,什麼時候都不算晚,即使是半夜三點,也有負責清理現場的人。

「誒?要走了,那那邊的人——」
「打個電話給坤哥的人,如果不要回去,就直接扔到警局吧。」
他睨了一眼被自家屬下壓制在地面滿臉是血的生面孔,一邊套上乾淨的白襯身:「回去記得告訴你們的人,不要再找我的人做那種勾當。」
離開包廂前,還不忘給在場的眾人一抹臨別的微笑。

回到住處時,已經是接近凌晨四點;突發狀況讓他不得不打破原有的作息習慣。
CA⚜️張天埕Tim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很晚了,時間跟著掛在牆上的時鐘滴滴答答的走著,每過一秒鐘,天埕坐在家裡沙發上在等門,合理來說這個時間點應有的睡意化作千絲萬縷,在心頭凝成層層疊疊的擔憂,連翻著書的動作都顯得多餘,因為宇水惠還沒回家。
天埕是知道宇水惠的工作的,總是有一些麻煩的事情要解決,深夜的部分他也幾乎完全不明白,雖然知道宇水惠很有能力,但不代表他不會擔心,不生氣但很擔憂。
聽到門外窸窸窣窣的聲響,在寧靜的清晨特別響亮,天埕懸在半空中的心才有回到了身體,他沒有去應門而是走到廚房,把已經準備好的燕麥奶即溶包拆開,倒入宇水惠的杯子裡,在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之後,天埕幾乎沒有波瀾的說道「惠,你回來了。」然後打開熱水沖泡,一陣濃郁特奶香傳了出來「應該還沒吃吧?」他站在在家裡偏黃的燈光下,攪拌開的不僅是燕麥還有自己忐忑的心。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他由門底縫隙的光線得知室內的燈亮著,雖然有些疑惑,卻也隱約不那麼意外;當時事發突然,他連傳個訊息讓人早點睡的時間也沒有,為此感到愧疚不已。
就像晚歸犯錯的孩子,他輕輕的推開門。

起居室沒有人,但循著食物的氣味,他找到了待在廚房的天埕。
「天埕哥,你怎麼⋯⋯還沒睡。」有些語塞,本想問候,但這個時間不曉得該向人道早安或是晚安。

而他的疑問也是明知故問,默默走近對方,但顧慮回來前沒有洗過澡而沒有任何肢體接觸。

「抱歉,要回來的時候剛好出了點事,耽擱到現在。」率先解釋起離開公司前的狀況,他是不常向天埕提起工作的事,一來是因為他的工作不如一般行業單純,二是因為儘管只是知道組織的事,也多少會伴隨危險。
CA⚜️張天埕T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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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約猜得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天埕背對著,輕聲的說道,默默地攪拌著,攪拌棒撞擊玻璃杯的聲音取代了原本聽得清晰的鐘擺聲「有沒有受傷?」他問,聲音聽起來懶散但咬字依然清晰。
天埕背對著宇水惠,對方並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想也知道他的神色十分深沉,心有多沉重臉色就有多晦暗不明,事實上是他不太敢回頭,怕還沒做好心理建設,就看見宇水惠受傷的樣子「沒事的話就先去清洗一下,有想要吃什麼嗎?」一連串的問句是想掩蓋天埕自己還沒完全化開的擔心,就像杯裡的燕麥奶一樣「還是想先休息?」
「還沒睡就是在等你,傻瓜。」天埕確定好泡好之後,伸手去拿了放在一旁的杯墊「不想你回來時迎接你的是一片黑啊,笨蛋。」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
一連的被說了傻瓜和笨蛋,他赫然感覺到這個正背對自己的人大半夜累積的擔心和焦急;即便那些本來是罵人的話,他也沒有任何話可以反嘴。
「我沒有受傷。」他猜這是天埕最在意的事,所以先說。

接著伸手拉了對方的胳膊,迫著人轉身面對自己,只是在四目相接以前,他便將人擁入懷中。
「抱歉讓你擔心,我回來了。」他緩緩地說,語氣間能聽出他的嘴角上揚。
「謝謝你。」總覺得每次在組織裡展露的戾氣一回到家就會被天埕的溫柔揉碎的一點也不剩。

「喜歡⋯⋯」他的腦袋在天埕的肩窩廝磨著,眷戀於對方的溫度,還有沐浴乳的氣味讓他想起自己還沒有洗澡,因而笑了出來。
「最喜歡天埕哥了。」
偶爾蹦出的粗口
天埕某天跟宇水惠在外頭吃飯的時候,某桌一大家子也同時在聚餐,大人肆無忌憚大聲聊天的聲音之中夾雜著小孩此起彼落的尖叫聲,讓向來對小孩沒輒的天埕皺起了眉頭,強壓住想要罵人的衝動,只差沒有折斷手中的筷子,拿起水杯想要喝口熱茶時,卻被一雙小小的手推了一下,一杯茶就這樣順勢倒在自己身上「Gosh!」沒有想先擦好自己的衣服,天埕選擇回頭看看兇手是誰。
一群調皮搗蛋的小孩對著他吐著舌頭「長髮娘娘腔,男生愛男生,ㄌㄩㄝ~」這是屬於孩子們最直白的惡意,但也是所謂初生之犢不畏虎,並不知道自己惹到的是誰。
「Barbarian. 」天埕的怒火爆發,也不管是不是不良示範,直接送了一記中指過去「這麼注意我,是不是也對我有意思啊?」轉身把手交叉放在在椅背上「怎麼辦,爸爸媽媽好擔心。」他笑得諷刺,孩子們為此哭了出來。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相比於天埕越發難看的臉色,他倒是很習慣身處於嘈雜的環境,只是看著對做的人氣惱的模樣,他也思考起是否該換個地方用餐。
還沒有定論,意外便搶先發生了;在桌邊玩鬧的小孩撞上天埕的手,熱茶倒在身上。

「沒事吧?有燙到嗎⋯⋯」他趕緊起身走到對桌,想要處理灑在衣服上的痕跡,並沒有關注一旁孩子們的喧鬧,直到聽見那些惡言惡語。
他頓了一頓,在天埕怒火中燒的時候默默將紙巾按在濕透的地方,抬頭與人相望時撒嬌的笑了笑:「別氣了嘛,天埕哥。」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孩子們已經哭了起來,雖然吵雜無所謂,但他聽不慣小孩的哭聲。接著他抽了幾張面紙,來到孩子面前蹲下身,以他的身高即使蹲下了也還是高出許多。

「抱歉,讓你們傷心了。」他擦拭著小孩臉上的淚水:「但是那個人是我喜歡的人,你們這麼說,我也會傷心的。」
他一如往常露出和煦的笑容:「所以可以的話請不要對別人說那樣的話。」
天埕說完自己憋著想說的話,心裡暢快了不少「沒事我沒有生氣。」他回應宇水惠,順勢摸了摸對方的頭,但剛剛他也是真的有氣到,但他是不會承認的「只是有些事情不吐不快。」接著他也沒有打算繼續哭的小孩計較,另一方面很放心宇水惠會幫自己處理好事情,只能說天埕在這方面有點幼稚,說他以前人緣不好也是有道理的。
嘆口氣之後,天埕想想的確是說得過分些,雖然剛剛從孩子眼裡看見的,他知道不是單純的玩鬧不小心,是純粹的覺得好玩並且想這麼做,所以他才跟孩子們鬧,抱著一點點對於自己太過分的歉意,他再次轉身「開這種玩笑是會後果的,小孩。」他一臉皮笑肉不笑的揮了揮手上的衛生紙,然後伸長手遞了過去。
一個穿著性感的女子踩著高跟鞋擋在了天埕與小孩間,然後蹲下來跟自己的孩子說「媽媽給你衛生紙,我們不需要這種人給的東西。」
「哪種人?Gay嗎?」天埕托著頭笑得讓人發寒「這樣教小孩的方法真是『高明』。」他收回了自己遞出的衛生紙,心裡想著『真是一點都不意外。』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眼見自己正在安撫的小孩才消停了些,這會又有新角色登場,看來他們今天選的這間餐廳真不是個好選擇。
女人擋在天埕面前,他也就停下替小孩拭淚的動作,接著起身。

面對一個應該擁有成熟心智和完整智能的成年人,的當然無須要像對待孩子細心和溫柔,只是維持他一貫的禮貌。
「女士,雖然不知道您的這種人是指什麼,但我想活著只要和心愛的人過的幸福就好了吧?」他對著眼前這個傲慢的女人開顏笑了笑。

看這人身為家長卻一副憤世嫉俗的模樣,他只擔心年紀尚小的幼子受到影響。在返回座位前,他再次在孩子面前彎身:「別哭了,記得——找到一個值得崇拜的人,向他學習。」
「然後要成為自己喜歡的那種大人才行喔。」
CA⚜️張天埕T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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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跟心愛的人過的不幸福?」那個女人幾乎是要用尖叫的說這句話「小賢我們走!」然後拉著自己家小孩跟一幫其餘小孩,幾乎是用狂奔的回到自家的座位。
見此,天埕拖著頭擺了擺手「再見,喔應該是再也不見。」他笑得一臉得意洋洋,看來是被戳到痛點,但他對小孩的怒氣也同時消了一大半,總覺得他會這樣做也不能完全怪小孩「要懂得獨立思考啊小賢,媽媽講的話不一定都是對的。」他對孩子喊了一聲自己的建議,或許成效不大,但也算是仁至義盡,不互相虧欠。
倒是那個母親又衝回到天埕伸出手想給天埕一個耳光「誰讓你亂教我小孩,變態。」看起來是惱羞成怒了。
不躲不閃的天埕對此只是笑笑的說「你打下去我就可以告你人生攻擊跟毀謗了,這就是給小賢的榜樣嗎?現在可是見識到了。」他其實有刻意不說髒話,以免落人口舌。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他雖然也見識過不少會像這樣尖叫的女人,但每一次碰上都還是令人匪夷所思;本來他想多說幾句話讓眼前的女性冷靜下來,卻沒想到在與天埕一來一往的對峙下,憤而想動手打人。
他立刻從一旁攔下那舉在半空中的手,只是稍微施力就讓人動彈不得。

「請你住手。」他歛下的眸中隱約夾雜著怒意,基於生理上的構造有先天的差異,他一般是不對女性動手。只是對方已經做到想要傷害天埕的地步,那麼他便會改變那項大原則。
因為他也知道,撇除力量的差距,這社會上欠教訓的女性還是多的不可勝數。

女人嚷嚷著並且不斷使力扯著自己的胳膊,想要將被他牽制的手掌抽開;他一點也不擔心法律的制約,畢竟這裡怎麼說也是他的地盤,要擺平執法人員其實不困難。
「如果妳能答應我安靜離開,我就放手。」
CA⚜️張天埕T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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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因為體認到力量的差距漸漸的消停下來「不怕我報警嗎?」女人突然冷靜的這樣威脅。
天埕雖然正幫忙捂著小孩的眼睛,因多多少少不想讓孩子看到自己母親這麼失態的畫面,要不然就真的如他所說,母親的威儀可就全無了「小孩,雖然你討厭叔叔,但我還是也勸你一句要聽不聽隨便你,雖然要你獨立思考,終究是家人。」雖然聽到女人對宇水惠的威脅,天埕忍不住覺得很可笑的上揚了嘴角,想著這個女人可能不是很清楚這是誰的地盤「要怎麼做也隨便,不要讓自己後悔就好。」他默默把話說完,嘗試好人做到底的幫忙挽回一點面子。
女人看到天埕意味深長的笑容,似乎也明白了什麼「算了放開我!」女人對宇水惠說道,從天埕面前一把抓過自己的孩子「買單。」她帶著竊竊私語的一家人離開,離開前不忘罵一聲「Shit!」發音還有點臺灣國語。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只有一間單人房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離開美術館後的第一次在外頭碰面,他們的行程很簡單,只是吃個晚餐,再去看一場接近午夜的電影。據說是最近非常出名的恐怖片,然而他卻在那種尖叫聲連連的情況下,在絕對適合閉目養神的電影院環境裡——睡著了。

醒來後已是半夜,他先前絲毫沒有考慮過換日的時間點,可能會沒有車能回去。可見他與友人出遊的經驗少之又少,現在兩人只能站在鳥獸散的電影院門口,望著逐漸放空城的大街。
「……抱歉天埕哥,我剛才睡著了,還有超過時間,應該沒有車能回去。」

他呆愣地繼續盯著眼前的景象,雖然只要一通電話就人找到人來載他們離開這裡,但他壓根不想讓天埕知道自己不同於常人的背景。
而眼前除了夜晚蕭條的景象,就是亮著霓虹燈的旅館招牌,形成鮮明的對比。
CA⚜️張天埕T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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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飯後的電影,天埕只是十分平靜地看完了整部片,比起電影跟四周其他人的尖叫,顯得特別的波瀾不驚,只是一口又一口的吸著跟所有種類電影都絕配的可樂,或許對天埕而言,戰爭片對他造成的效果會更好一些。
天埕對這部片的評價還是一部好電影,只是那種看起來很毛骨悚然的畫面他已經見怪不怪了,有趣的是旁邊的宇水惠睡著了「沒事,只是我們對這部恐怖片的反應可能會讓導演很失望。」他開著玩笑「沒車就找個旅館住?」伸手指了指前面前面明亮的旅館招牌。
其實天埕自己也沒有想到有車班的問題,他是一個很少出門跳脫自己舊有日常的無聊男子,一邊說著就打開了旅館的大門,櫃檯剩下一個守夜的服務人員「兩間單人房,謝謝。」天埕說。
「抱歉先生,今晚剩下一間單人房。」櫃檯人員回應,這頓時讓見天埕不知如何決定的看了一眼宇水惠。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雖然覺得很抱歉,但確實就像天埕所說的——他們的反應恐怕會令導演很失望。

他苦笑的望著前方的旅館,現在還有個難題,那間旅店是他合夥人的店。硬著頭皮的跟著天埕走近裡頭,所幸在櫃檯的員工似乎是新來的。

聽見只剩下一間單人房時,他瞬間想到了將房位讓出,自己有辦法能回去。然而提議要脫口而出時,他又想到這接下來可能被挑起的疑惑,便又將話吞了回去,一副欲言又止。
「嗯⋯⋯兩人一間房的話,天埕哥可以嗎?」

他的猶豫不絕被誤導至不確定對方意願的方向上,聞言櫃檯的員工有些遲疑,似乎有話想說,見狀他立刻補充:「錢就算雙人房的,這樣可以吧?」

「啊,是的,不好意思。」員工緊張兮兮的鞠躬,他將視線擺向天埕。
CA⚜️張天埕T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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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埕想起曾經跟宇水惠一間房的經驗,一片緋紅上就了耳梢,他還記得那個壓住自己腹部的手掌,吐在耳邊的鼻息,甩了甩頭想一併甩掉心中雜念「啊...」他搔著頭有點欲言又止,其實是不確定是否能再若無其事地把持住自己。
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面對這樣的情形,似乎只能這樣做了,天埕抱著一種類似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態答應下來「可以,但我們可能會再需要一床棉被。」然後掏出自己的信用卡準備結帳「連同押金,一次付清就好。」雖然說不是特別有錢,但他的積蓄對於付兩個房間的價錢還是十分有餘裕的。
「好的,棉被枕頭晚點服務人員會送上去,這是房卡,明天12:00以前退房就好。」前臺的服務人員笑笑的對兩個人說「祝您們一夜好眠。」
雖然對天埕而言,說不定一夜好眠真的事太難了,收了房卡之後便走向一旁的電梯。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他險些忘了,入住旅店是要馬上付款的;他這才想起自己有多少個夜晚白住了人的旅店。而此刻動作慢的他只能愣愣地看著天埕結束結帳的動作,頓時慚愧的心情溢於言表。
「抱歉天埕哥,一會再給你錢……」他走進電梯時說著,瞥了眼房卡的號碼,他按下對應樓層的按鍵。

雖說以往入住旅店都會被安排到該店規格最好的房間,但都是單人房地話,應該也差不了多少?
抱持這樣的想法,當他們將房門推開時,卻顛覆了他的想像;推門入內,單人床鋪就近在眼前,門的左側就是衛浴空間,浴室和床之間只有窄小的走道,深處擺著一張大概是置物的矮桌,矮桌前還有電視。

「……」空間真是小的不可思議。然而因為過往的經歷,他其實什麼地方都能待,就是不曉得天埕如何。
「年輕人能有幾個錢?你天埕哥好歹是社會人士,這房錢我付就好。」天埕在電梯內拍了拍宇水惠的背「不客氣。」後來他卻想了想,覺得對方可能會覺得不好意思,便再補充說道「你明天請我吃早餐就好。」
刷開房門的後看到的景象讓天埕也看傻了眼,他沒有想過原來這間旅店的『單人房』會這麼的『單』,以往住的單人房起碼還有個可以放行李的空間,但這裡似乎只要兩個人站進去就填滿了,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帳單「嘛...不意外。」他忍不住說,看來這個房間會被遺留下來是有原因的,房型很便宜,但是極小。
還好兩人只是出來見面聊天,並沒有佔空間的行李「等等床被疊一疊放這個角落,我坐著睡這裡。」天埕輕巧的說,反正以前行軍也都沒有在睡舒服的,覺得自己比對方可能更習慣一些。
之後送來的床被非常輕薄,果然很對得起它的價格。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驚嘆房間狹小的時間結束,他們還得想辦法安排睡覺的位置,他赫然覺得自己剛才就應該提出讓出房間的建議,尤其是聽見天埕打算坐著睡的時候。他左顧右盼的認真估量了空間:「嗯……勉強地躺下來應該還是可以的吧?」

「天埕哥在這裡,然後我躺這裡。嘛,我這次會過來一點,不會壓到你的。」他在床鋪上空比劃著劃分位置,想起在美術館的經驗,他也擔心天埕有所顧慮。

「但還是先洗澡吧?洗完澡再躺倘看。」隨後他馬上笑了出來,似乎已經很能接受狹窄的空間。還沒有進浴室看過,但八成也不會寬敞到哪裡,如果能做到乾濕分離已經很了不起了。

「天埕哥先用浴室嗎?」他望著浴室那半透明的玻璃門,不曉得這地方太晚會不會沒有熱水。
「感覺可以試試看。」天埕看著宇水惠比劃著床,想想覺得其實依照自己會擠角落睡覺的習慣,感覺兩個人一起睡床上也說不定可行「只是怕你睡不安穩,怕壓到我什麼的。」他對宇水惠說道。
天埕點了點頭,感謝宇水惠先讓出了浴室的使用權「好,謝啦,我盥洗很快的。」放好隨身物品之後就抱著第二人份的浴巾與盥洗用具踏入了浴室,果不其然,浴室如預期推測的十分狹小,但基本上還是應有盡有,天埕乾脆的褪去了身上所有的衣服,放到一旁,準備開始沐浴。
半透明的門映出天埕黝黑的身影,習慣洗很熱的熱水澡的他,繚繞的蒸氣很快的就漫上了玻璃門至整間浴室,快速地用沐浴乳與清水沖去一天勞頓,天埕披好浴袍便踏出了門,保養得宜的身材在浴袍下若隱若現,似乎還散著一點點濕氣,「換你。」他呼喚了聲宇水惠,懶散悠閒,看上去十分撩人。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天埕沐浴的期間他擺弄了下手機,雖然工作上和私人的手機是分開使用的,但幾個核心的幹部還是存有彼此的聯繫方式;畢竟他們這一行的消息靈通是分秒必爭,雖說真有急事手機也不會不吭不響就是了。
直到浴室的撒水聲停止,他才自然的將手機閉屏,望向門口那方。

「真的好快啊。」他笑著,將手機放到床頭一測候站起身,平時沒有什麼機會看到天埕將頭髮放下來,他便在此刻徹底的端詳了一陣子;雖說不是常見的髮型,但他倒是很有親切感。
眨了眨滿眼的好奇,伸出手本想摸一摸那濕溽的髮絲,但想起他們年齡的差距後作罷,最後感嘆:「天埕哥,保養的真的很好,不像是比我大那麼多的人呢。」

給完了讚美,他收回赤裸裸的目光,若無其事地與人錯肩走向浴室。
「當然,當兵練過。」天埕一邊用毛巾擰乾烏黑的髮,一邊走出浴室外,接著就迎接到宇水惠赤誠的目光「啊?保養?」天埕挑起眉問道,他對於宇水惠半伸出的手感到疑惑,也對他說的話感到疑惑,因為對他而言,只是保持著運動的習慣而已,沒有特別去鍛鍊。
當宇水惠與自己擦肩而過,天埕也就坐上床沿快速的擦乾自己的頭髮,因為熟練而十分有效率,隨意的把毛巾披在一旁,拿起自己的手機播放起自己喜歡的爵士樂。
天埕是習慣在隨身包放著短篇故事集,但也有可能太累了,讀不進去幾個字,他便放下抓著書的手,閉目養神,並沒有睡著,只是閉著眼,專心的想著今天的點點滴滴,覺得每一刻都十分值得紀念的揚起了嘴角,並沒有注意到宇水惠已經走出了浴室。
惠不惠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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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出浴室,他看見天埕已經倚在床鋪的一側閉上眼睛,一旁還落著故事書。直觀的想對方是睡著了,畢竟也算是在外一整天,會疲累也是理所當然的;而他自己倒是在電影院睡得很沉,導致現在這個時間點也沒有什麼睡意。
悄悄的將書本自床上取走,放在一旁的床頭,他將室內的燈轉為昏暗的晚安模式。

拉了其中一條棉被替人蓋上,他坐在床沿再次確認手機的消息。除了每間酒店和賭場例行的每日報告營業狀況,有沒有人鬧事,就是要債的人手是否成功的要到了這次的利息。
看著一幕幕紀錄的照片,他想念手機功能不那麼完善的年代,至少不用人不再場還是如臨現場。

同樣是例行的回覆了幾個簡單的訊息和指示,他才將手機充上電擺回床頭。
長夜漫漫,他卻還不想睡。
感受到手裡的書被抽走又被蓋上了棉被,這一系列的動作可說是行雲流水,對此天埕臉上的笑意更濃「惠,我還沒睡著。」睜開眼順道收拾了一下自己散亂在一旁的書,關上了手機,拔下眼鏡「不是說要躺躺看的嗎?試試。」他瞇著眼睛看著宇水惠,輕巧的把自己縮到最角落,低低的說道「這樣過夠嗎?」然後毫無形象的打了一個大哈欠。
位置天埕是有自信留的是絕對的大的空位,相對的自己可能再過去一點就會跌落到地面,心裡想著要讓宇水惠能夠睡得好些,面對著對方,再次閉上眼「嘛...年紀到了也是該睡了,睡了,晚安...」最後幾個字夾雜著睡意,講得十分含糊。
在進入夢鄉之前,天埕再次提醒了自己「再喜歡也不可以衝動,張天埕你要的好好記住。」即便宇水惠就在身邊,很近很近的地方,也不可以。想完之後他轉個身,卻高估了床的大小,踉蹌了一下。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啊,抱歉。」他為擅自挪動對方的物品致歉,隨即轉過身去聽人說話。
看著對方替自己在床上騰出大半的睡眠空間,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理論上應該是一人一半的位置,可惜他的體型長得比一般人更佔位。

這種單人床要兩人睡自然是不可能仰躺了,於是他試探性的側躺,一寸寸調整著自己躺床的位置。發現如果兩個人靠的近一些,就能避免任何一方往床沿墜落。
「嗯⋯⋯天埕哥,你可以靠近一點?」
「往這邊過來,就不會掉下去了。」

他也面對著天埕,彎曲著胳膊墊在腦袋下,因而側躺也讓他的視線稍微高了一些,也讓自己胸前的空間更寬廣了那麼一點。
CA⚜️張天埕T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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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埕悄悄的往宇水惠那邊靠近一點「這樣,還可以嗎?」因為很接近的距離,即便他的意識已經有點朦朧,聞到了宇水惠盥洗過的皂香也還是很自然反應的紅了臉,然後他拉起自己棉被,想把自己就地掩埋住,這樣誰也不會發現。
「惠...早點休息。」天埕冷靜好自己之後,鑽出棉被窩,摸了摸宇水惠的頭「如果,壓到的話沒關係的,因為我可能也會。」他補充說明,就擔心對方提心吊膽的睡會睡不好,但他不確定宇水惠會不會想這麼多,畢竟這位年輕人有時候遲鈍的不可思議,卻在小細節上事事上心。
「不要掉下去了。」天埕閉上眼之後叮嚀,轉向面對另一側,背對著宇水惠,撥開散亂在頸側的散髮至同一邊,避免讓髮絲搔癢到脖頸而打擾到睡眠,並沒有發現自己在耳梢的熱與紅還沒褪去。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直到天埕往自己靠近了些,他才放下一顆擔憂的心,在昏暗的燈光下,隱約可見對方臉上的紅暈,但視野不佳的緣故,他也無法確定。
興許是洗完澡後,熱水的溫度還停留在肌膚表面,就是不曉得會不會感到燥熱。

「嗯,天埕哥,晚安。」
他輕輕地在對方背對著自己的耳邊說,卻沒有如他所說的馬上閉上眼睛;畢竟睡了一場電影,要想再入睡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於是他便盯著人的後頸好一陣子,直到感覺身前的人睡熟了,他才悄悄的傾近。

為了不在睡著的時候有任何一個人掉出去,他還是伸手輕輕圈住對方,這麼一來他才能安心的睡下。
在原地等待
CA⚜️張天埕Tim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天埕跟宇水惠今天晚上約好要去看燈會,畢竟是難得的節日,他就想跟著自己的戀人體會一下這種特別的文化,還夾雜著一點私心的還想跟對方一起放盞天燈。年初的天氣還是涼颼颼的,天埕身上掛著件常備的大衣,準時地到達兩人工作地點的交會處等待宇水惠。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時間也一分一秒的度過,天埕倚著一旁的矮牆,身旁走過帶著孩子外出提燈籠的幾組家庭、三三兩兩的還有幾對情侶,此時,一旁的路燈亮了起來,光打在他的身上對比起來感覺有點形單影隻。
「惠...」與其說是難過,其實還是擔心,一下看著宇水惠應該要出現的方向,一下看著手機有沒有跳出訊息,這種臨時沒有通知的事情都讓他提心吊膽的,畢竟他還是知道宇水惠工作有些危險性,揪著的擔憂都擠在他的眉間。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工作結束的晚了,他今天本來也沒打算上工,只是訓練起一幫可靠的心腹也需要時間,或許也怪他在那方面太吹毛求疵。
離開了得專心一致的場合,他趕緊吩咐手下載他到指定的碰面地點。

上了車,他聽見車子引擎發動的聲響,難得的向人吩咐:「開快一點,我遲到了。」
駕駛座的下屬先是一愣,在催動引擎後還接著調侃:「我們老大真忙,要扛整個組織,結束還得顧約會。」

聞言他也無心回應,只是默默撥通了天埕的手機號碼。他不曉得對方是否還在原地等待,想著盡管已經超過不少時間,也還是應該和對方說一聲。

「抱歉天埕哥,你還在那裡嗎?我現在趕過去——」
手機鈴聲響起,上頭顯示的是宇水惠的姓名,天埕沒有思考太多的馬上接起,習慣性的「喂?」都還沒說出口,就迎來了宇水惠的聲音「我還在。」他回應,一顆懸在半空中的心才有處安放,想著對方一定十分匆忙的讓手下開快一點車,他不緊不慢的繼續說道「晚到就晚到了,慢慢來,不急,不許飆車。」故意把最後一句話講得十分大聲,其實是說給那位開車的下屬聽的,希望宇水惠手機聲量開得聲量夠大。
「燈會跑不掉的。」天埕輕輕地笑了出來「只是啊...等待好像有點無聊。」他故意的打了一個很假的哈欠「不然我走到附近其他地方看看,讓你來找我好了?」他心裡萌生了一點小樂趣。
雖然說天埕心裡好奇宇水惠是因為什麼事情耽擱了,但是他跟他之間有個不言而喻的默契,如果有必要,宇水惠會主動向他提及的,不需要天埕開口。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誒?這樣好嗎⋯⋯」
他似乎聽到不太妙的提議,畢竟在他看來,天埕在美術館的方向感實在不是太好。這讓他有些不放心:「那不要走得太遠,不要迷路了。」

他說話時的柔情百種在屬下耳裡聽來大概可以說是下飯的笑話,不時聽見來自駕駛座的噗哧聲。
但在戲謔之虞,還是按照天埕的指示放慢了行車速度。

車程大約半個鐘頭,他一身西裝的抵達看起來古色古香的街道,在一眾休閒的人群中顯得格格不入。很不巧的是,在他的印象中似乎從來沒有造訪過這種地方,雖然一旁有琳瑯滿目的攤位,他卻都不太熟悉。
「好好好,我不會走太遠的。」聽到宇水惠細細的叮嚀,天埕忍不住笑了出來,倒是依然不太習慣有人這樣細心的關心他的一切「快到了再跟我說。」語畢才掛上電話。
左顧右盼了一下,天埕覺得順著人潮走總不會錯,果真一個轉角之後,熱鬧的全是掛著燈籠的攤販,玲琅滿目的食物跟商品目不暇給,在更遠的地方,似乎還有學生們花燈的展品,天埕臉上不禁勾起了一絲笑容,畢竟他已經很久沒有參與過這樣熱鬧的景象了。
在一個專賣燈籠的商家前駐足,比起各種可愛卡通造型的燈籠,這家店的產品相對十分正統懷舊,米白色的底色上著的是山水潑墨,天埕買了一個上頭有冷梅圖案的,想著等等給宇水惠提著,定是十分有趣。
兜兜轉轉不久,宇水惠高大筆挺身影出現在街口,天埕逆著人流走了過去,然後在不遠處的路旁停下,想知道宇水惠會不會發現自己。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由人潮判斷這個街區的行進方向大概的走向,他想他知道哪些地方是最熱鬧的了。就是不確定天埕會不會也出現在那裡,於是他將信將疑的往人多的方向走,左顧右盼著尋找那抹熟悉的身影。

時間已經是夕陽的鋒芒都要燃燒殆盡的傍晚,然而這裡有不少販賣燈籠的攤販,好幾盞一起閃爍時,儼然又是另一場落日。
他在街口停下腳步,終於忍不住撥了通電話給天埕。

哪知在他四處瞻望、等待電話的那頭接通的期間,他便看見在人群當中提著一盞橘黃光火的天埕,真是應了那句在燈火闌珊處。
他隨即綻開笑顏,一時間都忘了自己的穿著就像來自異鄉客。

「天埕哥——」
視訊裡熟悉的笑容
CA⚜️張天埕Tim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這幾天天埕有個研討會在外地,美其名是要中西學術合璧,實際上公家機關也幫忙給政客做做表面功夫,一落地下了飛機,天埕第一個想聯絡的人便是宇水惠。
T:惠,我到了。
天埕只是想報個平安,即便想著兩人現在有八個小時的時差,但無遠弗屆的網路可以讓他們可以忽略時間與空間,也不意外的,宇水惠訊息讀的很快,這也讓天埕嘴角漾起了笑容。
惠:那裡天氣如何?會冷嗎?
T:還可以,我開給你看。
接著天埕就撥了一通視訊電話給宇水惠,再次感謝科技的進步,接通之後天埕拉著自己的行李走到落地窗前,他說「就是有一點雨,風不大,這裡經典的氣候。」
耳機傳出天埕熟悉的嗓音「是嘛,不要感冒了哦 !」螢幕上是宇水惠燦爛和煦的笑容「嘛,感冒的話我也會照顧你的。」
「就你甜言蜜語多。」天埕的愉快幸福笑意似乎不用網路也可以傳到彼端。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Yes, I do .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海岸線綿延,兩人並肩走在腳底翻捲的碎浪當中。
在城市出生的他鮮少有關於海邊的記憶,在海邊獨有的鹽味對他而言也格外新鮮。這天沙灘上幾乎只有他們兩人,平時會在一旁追趕跑跳的小孩子,此時都失去蹤影。

「哇,好涼,果然夏天就是要來海邊呢。」
他遠眺著模糊的海岸線,午後的陽光已經收斂了鋒芒,帶著水分的海風輕拂令人愜意。然而唯獨說這話的人,在美景之前撒了小謊,他從前就不常往海邊走,更沒有夏天要到海邊玩水的習慣。
但他還是牽著天埕的手,天真爛漫的說著。
在認識宇水惠之前,天埕對於海邊的情感是十分複雜的,具體說是一種逃避心態,如果不接觸,回憶就不會這麼赤裸。但經過長時間的相處,天埕一步步走出陰影,真正的回歸到光天之下之後,他才有勇氣再次面對海洋。
一波又一波的海浪打上腳趾,卷來一波海沙又帶走一波,夏日的海邊總是少一分暑意,多幾分涼意「也要剛好天氣不錯。」天埕也回握宇水惠的手,享受著屬於兩人的午後小時光。
「已經很久...沒有來海邊了。」天埕感慨的說,踢起一波水花,輕輕的笑著。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我也很久沒有來了。」
他低頭看著那些被踢起的浪花和捲起的海砂,乍看之下就是不斷重複的畫面,但也就是這種畫面會讓人忍不住的盯著瞧。
「海,很神秘,也有很多美麗的傳說呢。」他想起小的時候,在床邊給妹妹念的故事書。

「天埕哥應該也聽過吧?那個——安徒生的小美人魚?」接著他收回目光,轉而望向天埕。海風吹拂下,他細軟的髮絲也像染了水氣,飄揚的髮尾搔在耳邊有那麼一點癢。
「為了心愛的王子,美人魚公主將姐妹們用亮麗的長髮換來的匕首扔進大海⋯⋯」

「在破曉時一起墜入海中,變成陽光下的泡沫。」他以唸故事的口吻有模有樣的重複了故事書的最後幾頁,小的時候記憶特別鮮明,就算要他一字不漏的背誦也可以。
CA⚜️張天埕Tim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注意到宇水惠的視線,天埕衝著對方笑了笑「聽過,嚴格說是看過。」比起家喻戶曉的卡通,天埕首先接觸的其實是故事書。從來沒有人跟天埕這樣細細的說過故事,耳熟能詳的故事內容聽起來也是別有一番新意。
天埕把目光放到更遠的海面上,迎著陽光的海面波光粼粼,映著夏日的陽光,揉碎了的鋒銳的光芒,多了幾分柔情「是個不圓滿的結局。」他輕巧的說道「或許,從美人魚上岸開始,就是個錯誤。」天埕停下了步伐,迎著帶著鹹味的海風,本就綁的不緊的長髮被風吹亂「太過溫柔的美人魚跟被矇蔽無知的王子,太遺憾了,也或許從頭到尾只是美人魚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其實天埕一直不太明白,這個故事到底想說什麼「說老實話,我覺得王子很渣,隨便給希望又給承諾。」他提出自己的看法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第一次看的時候,還為了變成泡沫的美人魚難過了好一陣子。」聞言他低頭笑了笑,想到的是哭的梨花帶雨的妹妹,為了安撫,他也費了不少力氣。
「但是在現實中,兩情相悅或許就是這麼不容易,我很幸運呢,天埕哥。」
指的是自己和天埕兩情相悅的事,他一直都很感激。

「王子嘛⋯⋯不過我還聽過另外一個版本的故事,是人類男子為了追逐要嫁給鄰邦的美人魚公主,跳到海裡不停的往深處游。」

他說著停下腳步,仍然牢牢牽著對方的手,眺望著遠方:「就快要溺死的時候被人魚公主救上岸了,因為分離,她在海邊哭了一晚上,眼淚都變成一顆一顆晶瑩的珍珠。」

語畢,他的目光再度放低:「天埕哥,如果是你的話,會怎麼做?」
CA⚜️張天埕T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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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上宇水惠的目光,天埕陷入一陣思考,其實他不太知道怎麼回應這種很童話的假設性問題,光是美人魚這件事就難以讓人想像。下意識的摩挲了一下宇水惠緊握自己的手,他突然靈光一現,其實這個問題的本質很簡單:兩個相愛的人愛而不得應當如何?
「嘛...你知道我不信命運,也不會輕易妥協。」天埕搔了搔後頸「首先,我不會哭。」瞥開的眼神可以知道他在說謊「如果我跟這個人類這麼相愛,無論如何我是絕對不會嫁給其他人的,但我也一定會把那個愚蠢的人類罵醒,明明一定有更好的方式為什麼要跳海。」然後漫不經心的再次踢碎幾波浪花「最不濟也就只是私奔。」
接著覺得認真思考這個問題的自己有點好笑的天埕「現在科技都在進步,魔法也應該如此吧?」沒有說出口的事情是,天埕絕對是那個為愛盡一切努力的人,只要他確定對方是愛自己的。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
他被天埕的言論逗笑了,但也明白那些都是認真的,假如真的是身在故事中的主角的話——就像在這個世界,他與他所經歷的一切那般。想到這裡,他的目光便更柔和。
「以後也不會讓你哭的。」他放開牽著人的手,轉而撫上因海風吹拂而微涼的臉龐,在沒有任何徵兆的傾進後輕輕在那張唇上蜻蜓點水的一吻:「說不定這裡就有珍珠呢。」

而後他還沒有時間顧及對方的反應,而是向後退了幾步,嘴裡喃喃著「應該是在這裡……」、「還是那裡」的自言自語,左顧右盼的低頭尋找著什麼。
最後視線鎖定一顆埋在沙裡的母貝,才興奮的彎身蹲下:「找到了。」

他在空的母貝裡藏了一指戒指,本來想著若是隨著浪潮湧動被捲入海中,那就還不是時候。隨後他便單膝跪在淺水中,拾起沾染海水的戒指,鑽石在陽光下璀璨耀眼。
聽聞對方的笑聲,天埕也跟著一同開懷的笑了,兩人的笑語交織在海潮聲中,也算是譜了一小曲的歲月靜好,然後在還沒反應過來特時候就迎來了宇水惠的一吻,僵硬住的天埕又是一陣害羞,再多一點就可以化身紅彤彤的石膏像,回神之後才回應道「蛤?幹嘛找珍珠?」
天埕一起低頭一起看著埋著諸多貝殼的海砂「這裡怎麼可能有珍珠?」然後就聽到宇水惠說找到了,更是震驚「等等你褲子會濕...」他話還沒說完。
「掉...」看著宇水惠單膝跪下,背著陽光的剪影很挺拔,對方手裡的戒指似乎匯集了整片海上的光芒,若不是剛剛個千真萬確的吻,天埕可能會懷疑自己在做夢「你想幹嘛?」雖然說聽起來像是明知故問,但天埕的表情像是含了一世紀的柔情,從深色的眼眸可以發現反射著一絲驚訝的光,說明其實他只是還沒從震驚裡緩過來。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他其實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或說他本來就是認為這種事情一輩子只需要對一個人做就夠了。適而心裡有些緊張,本來拍打在岸邊的浪潮聲,此刻像是拍在他的太陽穴、心臟和脈搏。
看著天埕溫柔的笑容和那個大概是明知故問的問題,他停頓了會,接著又笑了出來。

「抱歉,選在海邊。」他知道天埕對海一直有著複雜的情感,雖說海洋神秘且美麗,卻可能是對方心裡的一片黑暗,所以會選擇在海邊,也是他有意安排。
「我想你多少還是會介懷,就算我覺得海……是很美好的。」

「但是天埕哥……是我最喜歡的天埕哥,如果說在海邊也發生了好的事,能不能把過去悲傷的回憶放下呢?」他有些急切地將心中所想說出口,眼中閃爍著懇求:「以後你心裡的黑暗,全部,都和我一起創造美好的回憶。」

「所以、那個,就是……跟我結婚——好嗎?」
天埕難得臉上持續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把被風吹亂的髮絲勾至耳後,其實他的心也跟著緊張的起伏著,表面上他卻還是放低放軟了音調說道「原來來海邊是別有居心啊!」
接著天埕在半跪的宇水惠面前蹲下來,也任憑浪花打濕自己,捧著臉直勾勾的看進宇水惠如夕陽一般的眼眸,雖然答案一定是肯定的,但他沒有馬上給出回應,只是想看清楚宇水惠到底這麼做含有多少真心,所以一個部分一個部分不緊不慢的回應「謝謝惠,回憶的話...いいよ」他用自己生澀的口音講了一小句宇水惠家鄉的語言「其實很早以前你就都在做這些事了。」他嘴角上揚,覺得這個年輕人總是過於謙虛。
天埕慢慢的接近對方,似乎連即將要落下的餘暉都在等待他的回應,整片沙灘上只留下細碎的海潮聲,他慢慢的靠近宇水惠的耳邊「Yes, I do. 」他清晰的吐出字句,然後伸出了手。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握著手機時轉身看見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最近,他用手機的時候一直躲著天埕。
例如或趁著對方洗澡的時候滑手機,但是浴室的門一開他就會迅速的將手機蔽屏後收起來;或是有電話打進來時,他也會默默的走到門外才接聽。

其實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原因,就是最近,組織裡的一個大姐從國外回來了;那人有奇怪的暴露癖,就算人不在身邊,也喜歡在傳訊息的途中穿插自己裸露的照片給其他朋友。
「⋯⋯」想著這種照片不能讓天埕看到,只好遮遮掩掩的,反正等大姐再次出國就解除危機了。

這天,他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揣著一副心虛的模樣,趁著天埕不在同個空間是時和那名怪人傳訊息。
「我找的管帳小弟絕對沒有問題」
一個句子在視窗中彈出,下一秒,又多了一張裸露的照片。
宇水惠最近絕對怪怪的,這是天埕最近的疑惑,總覺得對方都對自己遮遮掩掩的,他是十分信任宇水惠的,所以一開始也就覺得可能是什麼組織的事情不想讓自己知道。
『但有必要這麼神秘嗎?我又不會過問...』一邊攪拌著手裡剛泡好的紅茶,一邊緩步轉進了客廳。雖然他沒有看別人手機訊息的癖好,但剛好宇水惠在客廳滑手機,那個直接跳出來的暴露的女人照片直接映入眼簾,想不看到都沒辦法。
『這是!』天埕定格了幾秒,在心裡震驚,瞬間有種被背叛的感覺,但他沒有多說什麼,想著自己的性別可能真的沒有辦法滿足對方所有的需求,所以只是假裝若無其事的走到離宇水惠最遠的沙發位置坐下,斂下了眼眸,努力地不想去思考這個問題。
即便自己很不喜歡,但天埕覺得這件事情沒有必要去戳破或多說,只是暗自的不開心翻開了自己的書籍。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
不管來幾次,他還是每一次都會被這種場景嚇到——突然彈出螢幕的裸露照片,他立刻關掉視窗,恰巧天埕也走進客廳;他想著對方出現的時機,應該沒有看到照片才對。
於是趕緊將手機蔽屏,大概是已讀不回,另一頭的大姐卯起來傳訊息,手機震個不停。

「啊,天埕哥——」
他招呼了聲,本以為對方會坐在鄰近身邊的位置,望著人的視線卻越追越遠,天埕在離自己最遠的沙發處坐下了。
「⋯⋯」雖然感覺有些怪異,但沙發這麼大,想做哪裡都可以。

於是他放下手機後,自己默默坐到天埕身旁。想一起看看對方在瀏覽的書籍。
CA⚜️張天埕T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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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埕瞥了一眼宇水惠一直震動的手機,千頭萬緒的心思攪著他,雖然看過了文字卻沒有看進去意思,連自己書拿顛倒都沒發現,若不仔細觀察,不會發現發現他的漫不經心。
發現宇水惠湊近了自己,天埕闔上了書,悶不吭聲的一手拿著書,然後也重新拿起了熱騰騰的紅茶,離開了原本的位置,坐到沙發的另一側。
至少現在,雖然天埕可以默許,可以不提,但沒有辦法好好跟宇水惠相處,他還需要時間跟空間去調適他自己胡思亂想的思緒。
重新調整好位置的天埕,重新翻開了書,只是依然是顛倒的方向,可以看顛倒字的他,指尖滑過了書上的每句話,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卻沒有看懂整句話的意思,天埕輕輕的嘆了口氣,覺得自己什麼時候理解能力這麼差,但其實他嘆的是...宇水惠,瞥了一眼對方依然美好,只是感覺有點生分。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嗯?」
他發現天埕絲毫沒有要搭理自己,不僅喊了沒有回應,甚至離開本來的位置,又坐的更遠去了。他愣在原處眨了眨眼睛,剛才似乎還看到天埕手裡的書本是反著看的。

顯然沒有搞清楚狀況的他再一次跟著天埕移動位置,坐到對方身邊:「嗯⋯⋯天埕哥。」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何都沒有說話又自顧自的嘆氣,他還是不死心的出聲:「那個,書拿反了,沒關係嘛?」
他知道有的人能反著看字就是了。
「喔。」經過宇水惠的出聲提醒,天埕才發現自己書拿顛倒了,靜靜的把書拿回正向「謝謝。」開口講得這句話聽起來十分生冷,比面對陌生人更冷漠了幾分,天埕從來沒有這麼跟宇水惠說話過。
「如果不愛了就不要靠近我。」天埕也不管自己剛泡好的紅茶,再次起身離開「然後,不要問我為什麼,自己想。」他走進房門前,回首跟宇水惠這麼說道,算是自己給宇水惠的仁慈。
不輕不重的關上房門,然後鎖上,天埕鏡片後的眼眸沉得不能在沉,裡頭裝的都是自己無法接受的想法,難道重頭到尾死纏爛打的都是自己?他越想越歪,想越多就越不能承受。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
「⋯⋯?」看不懂究竟發生了什麼,只見天埕撂下一句令他困惑不已的話便轉身離去,就連他跟在身後喊著對方的名字都沒有被理睬。
房門硬生生的阻斷他們的交集,兩個人都落入各自寂寞的空間。

「天埕哥⋯⋯」他嘗試在門外喊了幾聲,又叩了幾次門,都沒有得到回應,這讓他有些沮喪。靜下來思考在變成這樣之前都發生了什麼——他率先想到的是對方說的那句「不愛了」。
不愛了⋯⋯?那是哪裡來的話?

他靠著門板思考,天埕是一出現就做到離自己最遠的地方,所以事情發生在這之前,而在這之前他在⋯⋯和那個會計大姐傳訊息⋯⋯
這麼說,天埕大概是瞥見了那張裸露的照片,盡管他已經盡力隱藏了。
「⋯⋯」他一時間想不到什麼辦法,靠著門板蹲下時望見門底的縫隙透著光。
天埕一頭癱上了床,然後怎麼也想不通到底這件事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拉起枕頭蓋著自己,大吼了一聲「吼!」所以的不滿的不情願的也都被枕頭悶住了一大半。從枕頭那裡傳來宇水惠身上的味道,是多麼的熟悉,眷戀中他卻感到有點諷刺。
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後,天埕發現自己怎麼樣都理不清思緒,猛地從床上坐起,焦躁的在房裡來回踱步,急促的跫音重重的從只有一人的房間裡傳到其他地方「Fuck me!」他低聲怒吼,宣洩說不盡的委屈。
但天埕畢竟是成年人了,情緒不會持續的待在高峰,問題總是要解決,他抽起了一張便條寫下『你他媽有什麼需求就早點跟我說,我不會阻止你。』字體剛勁,接著天埕隨便的折一折,握在手心,猶豫著要不要交出去給那個剛剛還在門外呼喚著自己的宇水惠。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他離開了一小會,找來空白的廢紙和最普通的蠟筆,這種媒材雖然拿在手裡硬梆梆的,畫出來的圖畫卻總是讓人感覺充滿童心,看著就會將作為「大人」的眼光軟化,心情也會不自覺的好起來。
於是他就在門外的地板席地而坐,唰唰唰地在空白紙上圖畫起來。

沒有畫什麼複雜的東西,就是簡單的有著自己印象的火柴小人,旁邊飄著幾顆紅通通的愛心——他不管怎麼樣都無法將看到裸露的照片和不愛了兩件是連接在一塊。
塗滿了一張紙就從門縫遞進去,接二連三的好幾張陸陸續續飛進他們兩人的房門內。

捏在手中的蠟筆也逐漸被他消磨,幾個暖色系在蠟筆合中顯得特別短,他不曉得天埕什麼時候會發現。笨拙地想著要是到了蠟筆耗盡時都還沒有發現,他只好再換一種媒材。
天埕步行至門口發現三三兩兩飄進來的紙張,再次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老實話,他就是奈何不了宇水惠,不發一語收拾好那些紙張,壓至床頭櫃的檯燈下,撕爛了自己手中的紙丟至垃圾桶,然後『碰!』的一聲打開門,直勾勾的看向宇水惠。
「你什麼意思?」天埕手環抱胸不緊不慢的開口「知道哪裡有問題了?」說天埕不在意宇水惠看暴露女人的照片絕對是假的,但他其實也真只是想討個說法「說,背著我饞她多久了?」想起這陣子對方的遮遮掩掩,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直接的說話方式聽起來冷冷的,十分諷刺「或許女人的身體的確做起來比較舒服。」然後瞥了一眼地板上的蠟筆「然後你又畫這個到底是什意思?全都要?」
天埕丟出一連串的問句,完全不給人喘息的空間。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門被由內而外用力的打開,盤坐在地板上的他抬頭望著天埕站的高高的,一臉冷火的怒容看著讓人有些害怕。
「⋯⋯」饞?他有些困惑,那是想要的意思?
「沒有⋯⋯我跟她什麼都沒有。」他緩緩的起身,最終拉平兩人的視線。

他不知道怎麼說才能讓人相信,就是有人喜歡傳自己裸露的照片給別人,而且還是有家室的人。
只好默默掏出用手機,點開那個有許多未讀訊息的視窗,隨意滑了兩下後交給對方。

由對話能夠看到許多類似「不要傳這個」、「天埕哥會看到」等等雖然是制止但可能讓人更來勁的話語。
而在天埕還沒有做出反應時,他便擅自抱了上去。
「不要生我的氣⋯⋯天埕哥。」他細碎的央求喃在對方耳邊,腦袋又蹭了幾下。
「你跟她沒有什麼,那你怎麼在看...?」接過宇水惠的手機之後,天埕沒有把原本想說的話說完,隨意的看了一眼就發現幾句關鍵詞『不要這樣』之類的,接著才抱著一顆忐忑的心說「她是你的...下屬...嗎?」
「我以為...」天埕還沒把話說完,就被宇水惠抱了一個滿懷,原本激動的、震驚的、哀傷的、胡思亂想的情緒都被這個大大的擁抱擠出了九霄雲外。
天埕對自己就是又氣又好笑,悶聲把話說完「我以為身為男人的我其實沒辦法滿足你的需求,所以你才需要看那些照片,找人。」然後輕拍宇水惠的背,像是想拍走對方說不盡的委屈「抱歉,是我誤會你了。」然後轉頭,輕輕的在宇水惠蹭在自己腦袋旁的頭側,落下一吻。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嗯,會計……管帳的。」他總算是把這件事說出來:「……那個照片是她的奇怪興趣。」後面一句話實在令人難以相信,他想如果不是看到聊天的紀錄恐怕就算說了也不信。

「天埕哥——」藉由那一吻,他確定天埕已經不再生他的氣了。但是埋在對方頸窩的腦袋卻沒有探出來。反而埋的更深,下一秒這個擁抱就往下抱住對方的半身,一使勁就半扛著起來。
快步走到床邊將人拋上床鋪,彈簧床一晃,那人身上的衣物都稍微掀開撩人的麥色肌膚。

「不管在哪裡——」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躺倒在床上的天埕,擺在腿邊的手不安分的由對方衣襬下方竄進:「什麼時候。」
他的目光一晃眼就瀰漫著慾望的氣息,像一頭飢餓的野獸,不自覺地舔過上唇。
「都可以很好的滿足我喔。」
「你幹嘛?」天埕在被宇水惠抬起時驚呼了一聲,但知道自己怎樣都比不過對方的力氣,所以也就放棄了掙扎,嘟噥說著「我明明就不輕...」其實他一直不太明白為什麼每次宇水惠抱起自己時都如此臉不紅氣不喘。
在被丟上床那個瞬間,天埕瞬間明白了些什麼,看向對方充滿慾望的眼神,瞇起了雙眼,明知故問的說「你想幹什麼?」一手按住了鑽進自己衣物裡的手。
天埕已經對於這種事情一回生二回熟,也漸漸的知道應該要如何反應「Wait. 」踩住對方情慾的煞車,天埕有點惡趣味的想讓宇水惠再多累積一點慾望,另一隻手壓下了對方的頭,在近到每一次吸吐都可以準確的挑起衝動的耳後位置「先讓我看看你的誠意。」輕輕叼住宇水惠的耳垂「好·嗎?」天埕用低聲的氣音說道。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翻閱過去的相冊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飯前的傍晚,他坐在房間的木質地板,翻看著僅有寥寥幾本的相冊。那是他和妹妹很小的時候、父母還沒遭遇意外時的相冊,從娃娃學步到上小學的記憶片段。
當然相片裡的主角已經和現在相差很多,照片裡的梨惟也和今早去墓前祭拜時看見的那張相片相差很多,甚至根本認不出來。

他還是緬懷的翻過一張又一張。雖說過去還住親戚家裡時也有留下一些相片,是和親戚的孩子玩在一塊時偶然入鏡的,他雖然很想要回那些照片,但自從知道了自己的工作後,那一家人口早就和他把關係撇的一乾二淨。
即使如此他還是每個月寄錢回去,當作是報答過去的養育之恩。

他並不常將這些相片取出來,只是今早才去掃墓,那股懷念的心情久久還未散去。
天埕一早有跟著宇水惠一道去墓地上柱香,裊裊的煙帶不走的都是關於逝者回憶,其中包含的那些快樂的與哀傷的,最後都被埋進每一次緬懷的時刻裡,天埕懂那種感覺,翻過去的那頁每當被提及,複雜的情緒總是會湧上心頭,因此,回程的路上,日常的氣氛無可避免的沉重,只是緊緊的牽著宇水惠的手。
一回到家,天埕幫忙收拾整理了東西,開了房門走進房間,便瞧見宇水惠正在翻著相冊,下意識的放輕了了手腳,他不發一語的在宇水惠旁邊盤腿坐下,靠在對方的身側,看著紀錄回憶的相冊被一頁一頁翻過,上面的種種是自己沒有參與過或者擁有過的經驗,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些記憶在現在看起來,都是難以忘懷的甜蜜瞬間,輕巧的安慰著生者帶點苦澀的懷念。
天埕再次握上了宇水惠的手,輕輕的摩挲著。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雨後日光下的河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在成為黑手黨以後的幾年內,他就將父母喪生後被變賣的房子重新買了回來;當初因為還住著一戶人,要買回來還費了不少周折,且也已經不是最初的模樣。

那之後他偶爾會回到那裡看看,那個有著落地窗的起居室,通往庭院的廊道,小時候的夏天他和妹妹會躺在這裡吃切好的西瓜。
庭院外原有種花,也鑿了通往小池塘的渠道,如果有水的話還能在這裡頭養幾隻魚或烏龜。

只是許久無人照顧,那裡也就放著乾涸。

然而這天他和天埕一起回來,卻碰上難得的大雨,沒有傘的話就等同被困在屋子裡。
「⋯⋯」
「這裡很少下這種雨呢。」他站在落地窗旁,望著外頭被雨水沖刷的朦朧世界。
跟著宇水惠回去了對方小時候的故居,是很經典傳統的日式建築,木質地板、外頭的小庭院,佈置雖然據宇水惠所說已經相當不同,但還是可以看見過往生活的小痕跡。
原本只是一滴一滴慢而緩的雨滴落下,卻在轉眼之間變成了滂沱大雨,從被打濕的落地窗外看出去,一切景色就像是油畫一般,被著上了濃彩「這雨真的很大。」天埕點點頭同意宇水惠說的話「沒帶傘的話也只能等雨停了。」摸上了漫上霧氣的落地窗「不過看樣子也不會下很久。」他提出自己的猜測,指尖在玻璃上落下了一抹相對清晰的景色。
「惠,你有想說要整理一下這裡嗎?」天埕輕聲說道,總覺得這裡整理起來鐵定是很不錯的。
外頭庭院裡的小池塘依然被保留著,沒有多久就積起了一小灘水窪。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午後雷陣雨?」其實他對雨沒有什麼特殊的看法,只記得學生時期讀書,若是外頭有雨聲的話會別有一番風味。越是長大成人,雨就成為了可能阻擋各種行程安排的小麻煩。
現在的話倒是無所謂,也挺悠閒的。

「嗯,想過。」他望著淅淅瀝瀝的窗外,嘗試把庭院看得更清楚一點,其實還住在這裡時太小,有很多景物他都沒有看清楚。
「但是整理了也沒有人住在這裡,一陣子過後還是會變得亂七八糟。」說著他有些無奈的對天埕笑,因為他以前就曾經做過那樣的事。

「只是偶爾想回來看看,這裡就變成秘密基地了。」而後傻氣的笑起來,說著小朋友會說的話,其實他童年時期算不上什麼孩子王,但因為身材高大,經常有人想拉攏他。
「嘛,不過什麼都沒有,天埕哥會無聊嗎?」
「你會想要回來住嗎?」聽到回應,天埕淡淡的問道「我的意思是,回家...也不錯吧?你也有能力。」他沒有多想什麼,只是覺得...家,向來都是讓人嚮往的...吧?
天埕自己只是有錢人家不想要承認的小孩,童年都在每一所寄宿學校裡流轉,長大之後更是斷的一乾二凈,達成某種和平協議之後,結果上來說也是孑然一身輕,他把家裡曾經給的資源等價還回去之後,再沒有人知道他是誰,或者從哪裡來,也是跟這個家庭間得到平衡的各取所需,他要的是不被打擾,那個家庭不需要多個人爭產。
「秘密基地啊,就這樣讓我知道了啊?」天埕笑瞇瞇的摸了摸宇水惠的頭「不怕我是壞人?」
「有你在,我怎麼會無聊呢?」天埕輕輕的靠上宇水惠的肩頭「晚點雨停了,我們還可以去樓下庭院走走。」他把視線留在漸漸累積起來的水池雨渠道,覺得十分新奇。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他因為天埕的話笑了,畢竟在黑手黨的面前自稱是壞人的大概也只有天埕會如此。而他倒是不疾不徐的轉身過去輕擁著對方:「因為喜歡天埕哥,才會讓你知道的。」
「喜歡的人是壞人也沒關係吧?」一口一句的喜歡似乎也不覺得害臊。

在他們的話語聲中,外頭的滂沱大雨似乎就沒有那麼響亮,他想過天埕說的問題,但是每次興起念頭都作罷,他思慮著其中的原因才娓娓道來:「雖然想,但也可能不是現在。」
他鬆開手來,環視著周遭的一景一物,頓時不曉得該怎麼解釋那種情懷。

「這裡的一切,都像是那個最單純的我們擁有的,簡單來說,現在不是我的東西。」歛下眸,他不知道這麼說天埕能不能懂,純粹只是想保留物品純粹的模樣。
「但可能很適合養老哦。」隨後他一笑,又將陰霾揮去。
CA⚜️張天埕Tim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在宇水惠懷裡的天埕感到一陣害臊,他想自己大概永遠都無法習慣這種明目張膽的表白,但還是輕輕的拍著對方的手背「你喜歡就好。」然後突然的轉頭,在宇水惠的臉頰上落下一吻,然後感覺到自己的臉頰熱的像是要燒起來一樣。
天埕突然很有興致的抹開了玻璃上的薄霧,一邊回應宇水惠的問題「等有想的時候再回來也不錯,養老啊...很好啊。」不過他心裡想著,眼前這個年輕人離養老可能還有很長一段路「等一切都更純粹一點的時候。」他溫柔的笑了笑「白髮蒼蒼的在這裡看風景、下棋、種植物,怎麼想都很不錯呢!到時候你會邀請我嗎?」
從被抹開的落地窗看出去,果然如天埕預期的只下了一陣便放晴了,可以看見池塘的小水窪上有一道彎彎的彩虹。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到時候你會過來嗎?」他望著窗外,有些羞怯的笑。自從妹妹離開以後他就是孤身一人,將什麼人留在這樣的自己身邊他認為已經是極大的恩惠,從來不敢奢望這樣的時間能持續多久。
如果能夠安穩的生活,誰會選擇在明槍暗箭裡。

外頭放晴了,陽光在窗上的雨珠裡融化,折射的光線在室內添了一層柔焦。他們來到落地窗外的廊道,屋簷遮掩下這裡還是乾燥的。外頭盡是一片殘花敗柳,雨水在葉片上滴答滴答。

此刻乾涸的渠道已經盛滿雨水,在陽光下儼然成為一條小河,不曾想過經過大雨沖刷,一片死寂的庭院竟然會晶瑩剔透的再現生機。他默默地牽起身旁天埕的手,想著其實在哪裡都好。
「天埕哥,我覺得——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帶你遠行
CA⚜️張天埕Tim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天埕一直有個習慣,就是他會在Karl的忌日,躲著其他人去給已逝好友束太陽花,天埕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是Karl最喜歡都花種。雖然在過往的那些年,天埕在Karl的墓前,狀況往往都是極不好的,但是這並沒有影響到他每年的探訪,最貴的鮮花束,最沉重的自言自語,最不可控的淚水。但今年不一樣了,有了美術館的經驗,還有身旁陪著自己一同前往墓地的宇水惠,原本天埕一直都跨不過去的坎,裡頭生鏽的齒輪又再緩緩轉動,說不定會有所不同。
雖然Karl的墓離現在兩人的居住第很遠,但先前天埕有過問宇水惠「可以跟我一起去看Karl嗎?」極為少見的提出要求。
下了飛機跳上計程車,算好了跟所有人錯開的時間,兩個人抵達墓園時已經是黃昏「惠,如果我等等狀況不好,就...不要見怪。」天埕緊握著宇水惠的手說道,另一手捧著太陽花。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濕冷的空氣滲入他的深色風衣,這是他從來沒有到過的地方。起初聽見這個要求時是驚訝和喜悅摻半,就算天埕不說,他也一直很想來看看——那個縈繞在心上人心頭,久久沒有消散的回憶。

「沒事的,我在呢。」他一如既往地捎了一抹微笑,和天埕相比他肯定輕鬆的多,張望著這座靜謐的墓園。起風時邊境的樹木都會沙沙作響,氣溫雖然低,天空卻很明亮、沒有雲。
許多人長眠於此,沒有病痛苦難、愛恨均勻,某種程度而言,就像一座安靜的樂園。

他們走過一個接著一個排列整齊的墓地,最後在某一座墳前駐足;他想這大概就是Karl 的墓地,抬眼去看墓碑上的字句,確認了他的猜想。
終於見到了。
CA⚜️張天埕T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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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著一顆忐忑的心走過一排又一排整齊的墓碑,雖然多年來皆是如此,但天埕從來沒有習慣過這種感覺,他幾乎可以聽見自己狂跳的心跳聲,在這一片靜謐之中特別清晰。再次深呼了一口氣,這陣子他的情況著實好了不少,嘗試說服自己一切都會沒事,然後再那個熟悉的墓碑前停下,看見上面已經擺滿了鮮花,但角落有留著一個空位,想來是Karl那位溫和善良的遺孀留給自己的位置,天埕顫抖地把那束太陽花擺了上去。
『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他心想,隱約倚在墓碑旁是Karl的身影,天埕清楚的知道這一直都是自己的幻覺,比起先前濃烈的樣子,現在看上去已經淡了許多。天埕默默地低下頭祈禱,願逝去的友人在另一邊仍舊安好,順便介紹了一下身旁的宇水惠「阿門。」雖然不信神,但此時他願意妥協一下。身影搖晃,果然,沉重的依然沉重,所謂狀況好多了,也只是比較值。
惠不惠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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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著天埕小心翼翼的將太陽花束擺在墓碑前,那裡現在已經沒有更多的空間,可以想見這個人生前是個受到愛戴的人物,才會在離世多年後仍然有這麼多人緬懷著。
結束禱告後,他抬起頭來,默默的牽起天埕的手,一切都是如此自然。

「Karl先生,你好。」感覺的出身旁人的動搖,他依然用周邊的人都能聽見的聲音開口,比起閒聊,更像是即將宣告什麼似的。
「過去天埕哥讓你照顧了,真的,非常感謝。」他在墓前微微欠身,抬首時已經掛上自信的笑容:「接下來我會負責的——請在天上看著吧。」

話音剛落,身邊便忽然颳起陣風,頓時草木窸窣的聲響就像在回應他的話。對此感到困惑的他不禁左右張望了會,安靜的墓園裡,仍舊只有他們兩人。
風起之後,天埕抬眼再也不見Karl的幻影,風吹起了地上的枯葉,也帶走了幾片花瓣,除了秋意之外,也隱隱約約回應著宇水惠的話語,天埕對此感到驚訝,他不相信靈魂這一說法,卻對這種巧合不知從何解釋「他似乎聽到了,惠。」天埕緊緊回握住宇水惠的手。
然後天埕撫上了石碑上Karl的姓氏,指尖壓入每個筆劃的凹槽「這算我跨出了新的一步吧,這樣的人生,應該還算可以。」他不是在對宇水惠說話「這是我想過的人生。」天埕望天,陰陰的天氣露出了一絲曙光,有宇水惠陪伴,或許好好活著並沒有那麼的讓人恐懼,活著的意義不再只有贖罪,想到這裡,天上的太陽又更綻露出了更多光華,打在天埕明明暗暗的臉龐上。
「剛剛看你說得很自信嘛...」在兩人離開之前,天埕摸了摸宇水惠的頭「走了。」拉著對方離開墓園,這是他第一次離開時沒有掛著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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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兩地的長途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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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辦公室門外的窸窣聲他不是沒有聽見,雖然名義上大概有什麼事情需要自己指示,但也多半好奇他什麼時候會結束這通電話。由於天埕出差,幾天見不上面的他們也只能天涯各一端的聯繫,時差下能對的上的時間也就只有還在辦公室的現在。

「還沒結束?」經理朝門內探了頭,正經八百地問了在門外待命許久的下屬。
「是!經過兩個小時又四十三分了……!」眼鏡仔精神抖擻地喊聲答覆,舉手禮都做的鏗鏘有力。而杵在一旁已經連續幾天沒事幹的保鑣雙人組則頹喪著一張臉:「噢——天埕哥什麼時候回來——」
「笨蛋……天埕哥是你叫的嗎!」雖然是以氣音制止,但聲音還是大的令人想吐槽。
「你說誰笨蛋!」

「……呃,抱歉,天埕哥,等我一下。」他頓了一會將話筒拿開,轉身望向門縫,微笑的臉上浮現若隱若現的青筋:「你們,有何貴幹?」
如果可以,天埕是很懶得去參加遠在國外的研討會的,但是沒有辦法,上面公文一下來,專任代表只有他一人符合資格,將千言萬語化作一聲嘆息之後,天埕也只能摸摸鼻子乖乖搭上遠行的班機。
這是一個為期一週的研討與發表會,即便天埕舒舒服服的幫自己在原有預算上升級了套房,卻很難消卻一日交際累積下來的疲倦,更何況他不是擅長做這種事情的人,他每天唯一期待的只有在睡前這一小段與宇水惠聊聊天的小時光,也感謝對方這麼願意配合自己的時間。
不知不覺也到了研討會活動倒數兩天,更多交際的場合如火如荼的展開,今天天埕喝了一點小酒,比起以往清晰的說話方式,多了那麽一點啞啞糊糊的感覺「我真的不懂我到底是來參加新知發表的,還是來當交際花的...」他抱怨著。
然後聽到宇水惠的話,便乖乖的等宇水惠回到電話「怎麼了嗎?」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
門後的人發出了像老鼠被掐住尾巴的聲響,吩咐背著門板站好,誰都不敢飄出一根頭髮來讓他看到。
「⋯⋯Boss,沒事!」
「那個我們先走了!」
幾個毛頭小子紛紛給經理使了眼色,便一溜煙的沒有蹤影。而後者只是嘆了口氣,默默將門完全關緊。

見狀他臉上的青筋才又沉了回去:「啊,沒什麼,已經沒事了。」
要是人在現場的話,就能看見他一秒變臉的好功夫;他又恢復原本心花怒放的狀態和天埕說話。

「天埕哥,要是喝醉了要早點休息——」而他也聽出對方已經有些微醺,仔細叮嚀:「還有啊⋯⋯嘛,如果有人要你的聯繫方式就給他我辦公室的吧。」 大概是聽到了交際花的詞彙讓他起了小心眼。
百年後用時間見證
睡前,外面的萬家燈火也紛紛的熄上了燈,與高掛在半空的明月和明明暗暗的星子道了今日最後一聲的晚安,這些日常的循環,可能之後百年也不會有什麼不同,只是人不會是同一批。
天埕闔上了書本,今天閱讀的內容剛好提及一對生命不等長的愛侶,該如何面對這樣的事情,雖然看似有點沉重,卻多多少少是所有人要面對的課題。他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拉上了窗簾,淡淡的說著「惠,如果沒有意外,我應該會比你先早走吧?」然後走回床上,摟住自己生命之中最眷戀的人「那時候,你怎麼辦?」比起死亡,天埕最放不下的不是自己有限的生命,而是眼前這個陪伴自己走過風風雨雨的人。
「到時候,不要太難過嘿,我會心疼的。」天埕又更抱緊了些。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
他瞥了一眼剛被闔上的書本,只要有那些書籍,突然提起什麼問題都不會令人意外。他想大概是書裡提到了什麼,天埕才會忽然說這樣的話。
然而這並沒有影響他認真的思考。

「怎麼辦哪。」覆述一遍幫助思考,他也摟緊了抱上自己的天埕,手在人背後摩挲著,柔軟的床鋪沙沙作響了一會。他們已經度過無數個這樣閒適的夜晚,就如他剛見到天埕那會,時常希望能一直像那樣待在美術館裡。
現在,他也希望能像這樣一直和天埕在一起。

他望著拉上的落地窗沈吟半晌,這個問題還是沒有得解。為此他自嘲的哼了聲笑:「要是那樣的話,我也跟天埕哥一起走好了。」
說著任性的願望,他也將身體埋進被褥,更深入與對方的擁抱,又靠近對方的頸窩磨蹭著腦袋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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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宇水惠的回答,天埕微微掙脫了地方的懷抱,一臉嚴肅的捧起宇水惠年輕旺盛的臉龐「惠,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曾經嘗試過自我了結的天埕,一邊是懂得被留下的痛苦,同時也知道這件事情千萬不可以做「喔不對,飯也不可以亂吃。」他嘗試的讓氣氛不要這麼嚴肅。
「想想,我比你老10多歲耶,這很正常的。」天埕實在是抵禦不住宇水惠的眼神,放軟了音調,翻了個身,盯著一無所有的天花板「基本上來說,你本就有比我多大約10來年的生活可以好好享受。」他輕輕的靠上宇水惠的肩頭,不緊不慢的說道「好好活著,才能遇見更多美好的事情...」深深的了一口氣「就像當初能遇見你一樣。」
天埕的思緒突然變得很遠,想起剛在美術館的初認識,跟之後發生的種種,雖然一波三折,宇水惠終究是那道劃開黑暗的光束,領著他離開沒有盡頭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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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天埕一臉嚴肅的表情,他也知道不能在嬉皮笑臉下去;然而沒有笑容在臉上,他一睜一眨睜大的眼睛看上去就格外無辜。
只是靜靜的聽著天埕的話,讓人看不透是否正在思考什麼。

但是這個問題如果嚴肅的說,以機率而言,他會死於意外的機率也不比天埕死於生命自然到頭的機率少多少。他極力避免,不讓天埕再經歷一次,像與Karl的分別一般的境況。
「天埕哥——那如果是我呢?」這回他掙脫了對方捧著自己臉頰的雙手,進而將額頭輕靠在對方的頂額。

「答應我。」
「如果是我先走的話,你也會好好活著⋯⋯那我也會聽你的。」他輕闔上眼,像是虔誠的說著禱告詞一般將承諾的條件托出。
而那其實就只是,他一直盤旋在心頭的心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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