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地震在他們這個區域並不罕見,往往他會選擇忽視房屋細微的晃動,有時即便是難以忽視的震度他也是不以為然。
畢竟獨自一人時,他並不害怕天災可能從他身邊奪去什麼,也沒有什麼能被奪走的。
然而在有了天埕以後的現在,他漸漸重視可能威脅生命的現象,故在震度剛轉大的時刻,他便來到對方身邊。
說起來他還不曉得天埕是否會對此感到害怕,但在自己的名字被大聲呼喊時,他立刻傾身抱住對方。
「在這裡喔。」
他的嗓調既平穩又愜意,彷彿身後那天搖晃的背景壓根不存在似的。
「天埕哥,會害怕嗎?」正面擁抱著,他沒法看見人臉上的表情,只是稍稍側過頭,以免聽漏了幾個字。
「這裡只有我們——我只要是跟天埕哥在一起,就算天花板掉下來,也不會害怕呢。」
他的話語飽和笑意,聽著卻不像玩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