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繁星列車之旅結束，深影下車伸了個懶腰，雖然比起搭車時間早了些，湛藍的天空依然充滿著冷意。

深影等著該出現人的人出現。

上車是他們兩個人，下車時光流身邊倒是多了一個人，這人深影倒是不陌生，不論是上車前的相遇，還是後來極光行程當日讓他賺了一筆的主角之一。

「這是？」深影姑且還是確認一下。

「接下來是冰島之旅～♪」光流歡樂的，完全沒有通知深影。

深影點點頭，滑動著手機把接下來訂得vip車票又多訂了兩個位置，光流跟炎一起，他自己兩個座位包了，舒適。

非常的突然就決定下車後跟光流深影一起回冰島了。
一下車便跟著光流，一起去找深影會合。
雖然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太唐突，但既然光流說了可以那應該不會有問題。

兩位的交談中他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們講話和訂票。

一方面是現在看到還會深影尷尬，另一方面是不知道接下來確切要幹嘛。

深影已經換成用電話在處理後面的定位，方便邊走邊說的離開車站，轉而去搭他們要回到地下界的車，用錢能換時間的效率，深影是不會吝嗇的。

光流跟炎走在後面，反正深影開始處理就代表等等沒有問題，不過──

「你怎麼這麼安靜？」光流撥著對方垂落的髮絲，撥動了耳飾，引起對方的注意。

雖然他是知道之前兔子因為穿著自己的衣服，遇到深影時害羞跑掉了，有這麼在意嗎？

「嗯？沒事......」正在放空的他，被光流這麼一問回過神來。

雖然當時各種尷尬事光流都在場，但他也沒打算告訴他面對深影的尷尬感。

「能繼續旅行真的太好了。」他牽住光流的手，這麼感嘆道。

「嗯？這話由你說……」

回握著被牽上的手，光流像是想著什麼。

畢竟這第一站放在冰島，對自己來說是算回家一趟吧，至少過去這五十年都住在這，過去也有許多時間是待在冰島，對於他們非人來說時間拉得很長自然是無所謂。

怎麼有種……

「喜歡旅行？還是與我一同？」光流看著人感嘆的臉，「你若喜歡，一直下去也無妨喔～」

「你會陪我繼續下去嗎~」他輕笑道。說這話的語氣像是玩笑，卻也像是請求般的詢問。
「如果可以，當然這樣繼續下去好啊...」他喃喃的說著。

但，人與非人的時間不同。
縱使光流能伴他一生，人類的他卻無法陪他永生。

這麼想著，他不自覺的握緊了那隻給予他溫暖的手。

「當時說要我帶走你的勇氣呢？」

光流手牽著沒法順道摟著人，只好在炎的肩頸蹭著像是在撒嬌的舉動。

他可以恆久不變，只要炎還看著自己，然而時間短暫的人類是否能夠一直看著自己，答案總是時有變換，只不過自己終究會等到那最後一刻。

不論是哪一種的。

「只要你喜歡，他就會是永遠的哦。」剛剛的舉動不過是趁機的，很快就回到了原本的位置，露出寵溺的笑意，「陪你當然也是囉。」

「不過我平常是在冰島工作，看旅行結束──或者就這麼一直下去也可以──要不要轉去你住的地方附近工作之類的？」

他一直都自認為不是個大膽的人。
也許是這樣，這次如此大膽的決定或許用上了這輩子的勇氣。
「永遠嗎...真是個浪漫的詞吶~」如同諾言一般的語句，總是如此令人愉悅。

「呵呵...我的住所可是非常偏僻喔？而且、那裡或許不適合我們呢...」同性的愛，並不是所有人都會接受。尤其是過於保守的人們。

雖然他並不害怕，但他並不想他與他們破壞這原本的關係

「是啊，是浪漫的詞。」

光流輕笑著，像是如夢短暫的美好。

看人直接說著不適合兩人──偏僻帶來的問題嗎？自己是有自信不會如何，但炎可能不行？情緒通常複雜而難解，創作者也通常纖細又敏感。

不期待回去自己居住的地方嗎？只是留在心底的疑問。

「還是你想搬來我這裡？你看冰島還能公證與舉行婚禮哦，在自然精靈下再次見證，也很浪漫吧？」

光流笑著提議。

聽到光流這麼說他笑了下。
「這麼快就進展到婚禮嗎？」他好笑道。
算了算，兩人也才差不多認識一週，沒想到對方提出了婚禮。

「嘛...但感覺不錯呢...在自然精靈下見證，的確很浪漫~」他閉上眼，回應著。

「好啊~反正，在哪裡我都能適應的。」沒有深思，僅僅是晃過了一下這個想法，他就答應下來了。
只要有你在，不管去到哪都能生活吧。

「其實離開並沒有那麼困難，而時間對我沒有太大的差距。」

雖然說著短短五天的認識就在一起，這其中的選擇權依然都留給了炎，光流既然無需不斷確認自己的真心，多等一天與十天的差別又在何處呢。

「這也不是綁手綁腳的契約，人類喜歡一紙契約的承諾，我只是覺得這樣會很開心而已。」

「你還有時間可以多想想，不論是來冰島住，或是是婚禮，或是公證，或是需不需要回一趟你所住著的地方。」

光流捏了捏人的臉，距離轉車的地方很近，他們跟著深影已經抵達了將要前往地下界的車站，用魔法快速跳躍到目的地，雖然昂貴但非常快速。

深影把兩張車票給了光流，由於鄰近開車時間才訂票，他們倆邊雖然在同一車廂但不至於就在左右邊，直接就去搭車了。

「又捏我的臉...」他嘟囔道。
「回去自然是要回去一趟的~」畢竟他還要整理行李還有跟爺爺道別。

「但我決定好的事情就不會反悔，不管是跟你在一起住或是用一輩子的時間跟你在一起。」這不是對光流的承諾，而是對他自己的負責。

很多時候，人花了大半輩子的時間才認知到自己真正想要什麼。

但他不是。
一旦認定了什麼，不管發生什麼他都不會放手。
也許這是一種獨佔，他不曾在乎。

隨著光流上了車，他新奇的東張西望。
從來沒有搭過這種高級的交通呢。

「呵呵，開心才是最重要的哦。」

如此奉行也是如此接受著，享受就該即時享受，疑惑與猶豫都是不需要的事情。

雖然永遠的握住也可以，如同當時對裴燧所說，只不過是對著過去的自己所說著──直到毀滅你也會開心嗎。

所以如今才總是將選擇權給予了對方。

自己對於坐這種交通工具倒是習慣了，尤其跟深影出門，從位置確認就知道深影沒跟自己坐附近，只是在同包廂，拉著炎往座位的方向走去。

「沒坐過嗎？」看人東張西望的臉，說起來車票確實挺貴的，光流呵呵笑著，「其實跟繁星列車也是差不多囉，不過是專門快速交通的，大概四十分鐘左右吧，就會到冰島的車站了。」

光流跟著炎坐到座位後拿出手機研究了一下時間，在訊息內跟深影提了晚餐的事情。

「現在冰島是……日夜一半一半吧，下去回到家差不多收拾收拾就吃晚餐。」

「沒坐過呢...」以往出門旅行，總是喜歡步調緩慢的旅程，從未體驗過這般高速且高級的。
「真快啊...」聽到對方所說的40分鐘，不禁感嘆道。

他將頭靠在光流身上，在腦海中搜尋有關冰島的資訊。
嗯...對於北歐其實沒有太多的研究，畢竟離的還真有點遠。

算了反正到了就知道了。

他打了個哈欠，閉目養神了起來。

「畢竟有魔法呢。」

看著炎靠著自己的肩閉上眼在休息著，另一手繼續拿著手機傳消息。深影酒吧休息的話應該是大家在聚會吧，光流突然思索著，等等就是一群人一起晚餐？總覺得兔子會逃跑的樣子。

……嗯～

兔子逃跑了再說，反正就住在酒吧樓下下而已。

使用著魔法技術的高速列車，在啟程時也不帶有太多的晃動，看著窗外天上界第一大島，加上待在城市裡，也就是個不到十天的旅程。

看著遠離的浮空島嶼，跳躍後的大片雲層，地上界的大陸展現在眼前，未有人之地的黑暗與城市的星光點點，光流安靜的凝視著這片屬於人類的星海，每每只有自己望著的時候總是會覺得……世界總是如此。

光流輕輕閉上眼，安靜的等待著到達。

直到預備到達冰島首都車站的通知響起，才睜開眼戳了戳炎。

「要下車囉～兔子♪」

不小心睡著了，直到光流叫他，才從睡夢中迷迷糊糊的醒過來。
「這麼快嗎...？」他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

隨著光流下了車，他一如既往的對陌生的地方好奇的東張西望打量著。

這就是冰島啊......太令人興奮了。

日還未落，被群山環繞的城市，簡約而典雅的屋子整整齊齊的排列著，只有少數建築比起大部分的房屋高出許多，且充滿現代的設計，點綴著不一樣的風采。

「首都雷克雅維克，我現在住的地方。」光流拉著炎的手前進，跟著深影很快的就隨著最後一趟交通回到了屬於實際上深影的房子，也就是樓頂是light and shadow酒吧的簡約現代大樓。

雖然也就八層樓，但比起周圍都只有三層的房屋已經高出許多，除了頂樓拿來做酒吧，以下樓層都是深影自由使用，光流則住在第六層，所以光流也自然的帶著人打算回到自己的樓層。

「樓上說大概一小時後就有晚餐了，你去嗎？」深影分離前問了下，基本上沒開店就是吃吃聚聚已經是常態，尤其又是他們旅遊回來。

「這個嘛──」光流聽見，轉頭看炎。

「你去嗎？晚餐聚會？」光流笑問著兔子，聚會可意謂著人應該不少。

深影也跟著看了過去，單純只是想知道有誰要去。

跟著光流來到了他的住所，他的住所是跟自己的居住處不一樣的充滿了現代感。

在四處張望中他隨著光流來到了光流住的樓層。

「當然好~」他也挺好奇光流的親朋好友都是些什麼樣的人，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跟他一樣都是奇異之人。

深影點點頭就離開了。

光流的樓層整個都是簡約北歐風格，不同深度的灰色淺約互相搭配，以及絨毛地毯，一點藕粉與金色點綴，淺色的木頭地板，顯得整間屋子明亮透淨。

而有些顯眼的房間隔開，用了黑框格子的落地玻璃窗隔開，延伸著寬闊的空間。

在家悠哉的懶得穿鞋丟在門口，把行李丟到臥室，跟炎四處介紹了一下房內的各處用法，最後指著顯眼的玻璃房中的雙人大床，「臥室在那，衣物間在裡面。」

「大致上我現在住的地方就是這樣，深影住樓下。樓上是深影酒吧的置物區，沒人住。再上上樓就是深影的酒吧，客人上樓的電梯跟樓梯跟我們不是同一個。」

「晚餐聚會，通常沒開店就大家會用深影酒吧聚會吃飯，開店時偶爾也會，反正深影開酒吧也差不多是這理由啦。」

「真高級啊...」他跟著光流到處轉悠，聽著他介紹各個房間，以及樓層。

「感覺你們真是和樂融融呢...」沒有體驗過一大家子常常聚餐的感覺，他不禁發出感嘆。

他從落地窗往外看，一片白茫茫的配上夕陽的餘暉，美不勝收。

從高處看下來，小小的房子上積滿了茫茫白雪，就像是糖霜覆蓋在薑餅屋一樣，溫馨又可愛。
「...為什麼選擇住在冰島呢？」他好奇的詢問。他沒有探究過關於光流的誕生來歷問題，畢竟岩漿化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理解的吧。

「好的環境也讓人開心啊，深影反正自己愛賺錢就總是這樣了。」雖然自己也不是沒錢啦。

「聚會也只是圖個想聊天的樂子──嘛，同類相聚總是比較簡單，也不需要解釋──而且酒吧東西高級又都算深影的，呵呵。」

光流一邊說著，一邊看著炎凝視著窗外冰島首都的景色，在一片白茫茫的屋子景色裡，被夕陽光輝照著的，白色中的豔紅。

「只是這幾十年又回來住了而已，離工作最近。」確實是沒有太多的理由，主要只是世界管理局的歐洲分部在冰島，「而且我們也滿喜歡北歐的悠哉。」

「不過這十幾年倒是因為有新同伴啦～所以大家都待在冰島囉。」

「真好啊~就像一個大家族一樣呢...」

人與人之間的羈絆，總是如此的神奇。
在長久的經歷下來，或許那些當事人已經習慣了覺得沒什麼。但在他這個外人看來永遠是如此奇特。

「幸福感就是如此來的吧...」他喃喃道。

逆光的背影，在地面留下了拉長的影子。

或許他真的是一隻兔子，需要有人陪伴才能真正算上活著。

隨後他走向光流抱住了他，問：「什麼時候上去呢？」

「你這麼說……」光流確實在這個詞上停頓了下來，思索將其代換成人類的感覺，「可能像是如此吧。」

雖然彼此並不是相同的血緣或本質，因其特殊的構成而相聚。

只不過炎先前說著有不想忘記的故人，當時並未多想，接連串起來的炎的反應總覺得，對方似乎缺失著屬於家庭的部分。

還在思索著的光流，被主動抱住自己的炎給拉回了走離的思緒，回摟著人，親吻著對方的臉頰，蹭著人。

「欸──你這麼想上去見他們嗎？我呢？明明才剛到我家裡的～」

是一隻開始耍賴的光流？

他任由光流親吻臉頰，好笑的回道：「明明這幾天就一直待在一起...」
「到伴侶的家裡難道有什麼特殊的事情要做嗎？~」他半開玩笑的說。

但確實，他是真的不知道去到對方家裡需要做什麼、會做什麼。

也算是一種第一次的體驗吧。

許是覺得這樣撒嬌的光流很特殊，他抬手揉了揉他的頭，像在安撫小動物一樣。

被摸頭倒是挺新鮮，光流眨眨眼愣住，隨即開心親暱的蹭著人。

「特殊的事情……？」光流對此倒是真的不知道有什麼必要的，「沒有吧？」

「不過你才剛到我家呢，現在你可以哄我──先多關心我──」光流胡亂說話，「──或是想做什麼都可以？」

其實真的上樓去也沒所謂，就是覺得好像有機會可以多蹭幾句的人。

「這裡現在也是你的家了嘛～」

家。
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詞。
他在家鄉，那空蕩蕩的屋子曾是他的家。
但沒有了親人，只能稱之為房子。

聽到光流這麼說，彷彿一股暖流流進了心底。
他輕笑著，問：「要怎麼哄你？」
他抬起光流的臉，唇抵著唇，非常輕柔的親吻著。
虔誠又溫柔。

「這樣可以嗎~還是需要別的？」笑彎的眼眸只映著他的愛人。

感覺對方似乎因為自己最後的話露出了溫暖的笑意，不論對方自己是否有發現，光流也挺高興。

被溫柔而虔誠親吻著的吻，讓光流笑瞇了眼。

「如果還有更多當然是更好呀～」

「在有人來叫我們之前都可以隨意、讓你哄我哦～」

他靠在他的頸窩邊，說：「你真是...我不會哄人吶這可怎麼辦才好呢~」

他懶懶的靠在他身上，摟住了對方的腰。

「時間還很多，以後再學著哄你...？」沒等人回答，便自顧自的說下去了。

「你可要好好教我啊~」

在自己的屋子裡摟著屬於自己的戀人，相依偎著，感受著對方身上的溫暖。

真好。

「好啊，我們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來。」

不過就算光流拉著炎在房裡四處亂晃聊天，樓上的晚餐還是會準備好的，接起深影打來家裏電話，光流簡單的應了聲。

「走吧走吧，去吃晚餐～」

拉著炎往樓上深影開的light and shadow酒吧走去，進門剛好夜幕已經開始降臨，落地大窗足以看見整個城市中的各種景色，城市的星光逐漸點亮著。

以工業風與清水泥灰為主體充滿著現代氣息，整個酒吧的桌椅各有不同，皆是不同設計師所設計的桌椅，將不同風格與歲月融合在這個短暫能夠忘記時光的酒吧裡。

而如今這些桌子都已經被酒吧裡的許多人併到了一區，上頭有著許多準備好的餐點，一進門就獲得各種招呼的光流只是牽著炎的手，順道跟人介紹著這些會泡在深影酒吧，以及哪些是特地跑來冰島的混蛋(?)。

「有些是冰島的菜餚～」光流拉著炎去屬於他們的座位，指著一些菜色介紹，「聚會自由吃喝囉～想喝什麼也可以幫你拿，深影應該都有準備。」

跟著光流上樓來到了深影開的酒吧。

進門後便看到一群人，都是光流口中的親朋好友。
歡快熱鬧的人群和氣氛讓他愉快。

儘管過往沒有參與過這麼多人的聚餐，但有了光流的陪同，也很快的適應了。

被對方牽著到處認識了一輪，才來到了他倆的位置上。

熱熱熱鬧鬧的聚餐上，順道認識了些冰島的菜餚，也跟一些人小聊了一下。

終於吃飽喝足後，回到了光流的房間。

「你的朋友真是一群有趣的人呢~」在回房的路上他說。

「哦？你覺得有趣──就好。」光流奇妙的停頓，露出奇妙地笑，「你要小心不要被他們騙去做些奇怪的事情哦，畢竟也都只是跟我一樣像是人類的一群傢伙而已。」

光流對此並沒有討厭或什麼情緒，僅僅只陳述著事實而已。

如果炎常住在這裡，也是會常遇到的吧。

「這會成為你的新題材？」光流像是想起什麼，粉瞳看向一旁的人，想起小作家在車上總說著蒐集靈感，不知道最終寫了什麼。

「不一定~或許會或許不會，之後會併發什麼樣的靈感呢我不知道。
但如果有，那麼或許是不錯的題材呢~」

他看向遠方，似是在思索著什麼。

「像是人類卻比某些人類更像人類呢......」他說。

「真不錯呢。」

「我還沒看過你的作品呢──」光流嘆息，自己確實喜歡藝術家與藝術卻一直沒能看到小作家的作品。

看人莫名望著遠方在思索，落地窗外冰島首都如今夜幕之下城市星光點綴，而他們遠在不被打擾的空間裡欣賞著人類所點起的光芒。

「比某些人？」摟著人的光流只是輕聲地問著。

答案……倒不難猜測那可能性，只是自己是否有必要詢問下去。

「之後回去的時候，再拿給你看~」倒也不是什麼不能看的東西，況且之後都要一起住，他看到只是時間的問題，只是身上沒有帶，全都放在了老家。

「是啊......某些人~」他喃喃的重複了一次，沒有多做解釋或說明。

所謂人性，也不過是代代流傳下來由群體所決定的社會規範道德來決定，來決定這個人是否還是個人，是否符合這個群體所需要的。

不論哪邊都對此沒有任何接近的可能，只是選擇了喜歡的方式去活著。

只要觀望多數群體，就足以得出每次在每個社會所需完美的模仿手冊。

縱使此地的他也是如此。

「好啊，等冰島你覺得玩得都開心了，我們就去下一個地方，然後都玩完了，或者你想去你所居住的地方的時候，我們就去那……你在讓我看你想給我看的東西。」

「最後我們就回家。」

-----------------------

最後一句好讚喔……
要永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