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八分鐘……,就要兩個小時了。
這是派恩自下班後在外等待埃里的時間,或許會有些擔憂,但他沒有打電話去向人確定遲遲未到的原因。因為不管是為什麼事而不能來,都應該是對方要先主動告知才對,這是自行給予承諾的人該有的基本,何況他也不知道這電話是否會造成妨礙、要是對方正臨時起意跑去哪驅魔的話。
他很是不滿,且煩躁。
……兩小時到了,他決定自己回去,一轉身便直接離開等待的位置,頭也不回得前往地鐵。而當他搭乘到站又接著經過一段路到達住宅樓下時,天也已是一片他從沒見過的火紅色了。
契約ꈼ埃里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手機沒電、沒帶手錶沒看時間的埃里渾身酒氣。
他面色緋紅笑著對空氣舉杯,桌上地上都有許多的空啤酒瓶,不知道喝了多少但能確定他現在意識真的沒有很清楚。
或許是自己一個人很放鬆,他連說話的音調都揚了幾分。
「你沒有看到他那個表情、約瑟,席達因為咒語撞上牆的樣子真的太好笑了——」
「噢,不是、你說的不正確,瓦德里那時候有幫我忙,但他說的地方真的太遠了、我根本沒有辦法再多花時間去……畢竟我又不像你們有翅膀。」
埃里喝光他手中剩一半左右的啤酒,坐在沙發上對左右兩旁的沙發椅比手劃腳,確實有些好笑。
在尚未踏進門前,他就聽見埃里貌似有些愉悅的聲音,這令他原先不滿的情緒又上揚了幾分。
但沒想到的是,他打開門就見對方一人坐在沙發上,滔滔不絕地對著空氣說話又同時不斷比手劃腳著,四周放滿許多酒瓶,且大部分都喝空了。
「……埃里?」
他皺起眉,原因是他並沒有看見什麼不該存在的東西,也沒有任何直覺下的反感與不對勁,看來確實就只是個喝得爛醉的人罷了,至少目前對他來說是。
而不滿之餘他也存有些不解,這是他第一次見埃里喝醉成這樣,平常應該是個相當嚴謹的人才對,遇到什麼事了嗎?
「你在跟誰說話?」
他問著,卻只是想確認對方目前的意識狀況。
「噢、派恩回來了,」
埃里又打開了瓶啤酒,他拿著朝人晃了晃,彷彿完全忘記自己沒去接人。
「來,我來介紹——這是派恩,屋子的主人、派恩,他們是約瑟和席達!」
他在講約瑟的時候比了自己的右邊、提到席達的時候比了左邊。
「是,我的、嗝、朋友。」
埃里喝了一口啤酒,好像對於派恩的提問視而不見。
「……埃里,我看不到。」
面對對方如此的介紹,派恩顯得格外冷靜,也相當直接說出自己看不見那兩位朋友的事,神情很是平淡。
他走到埃里面前,沒有任何的作為,只是大略看過了所有被喝空的酒瓶,數量非常可觀,或許是艾迪不可飲酒、自己也不愛喝的關係,他從沒注意過放置於家中的酒有多少,……原來是有那麼多的嗎?
「……是你朋友讓你喝這麼多的嗎?」
他挑眉,卻仍是平靜的說,方才的不滿已被眼前這種種反常給消磨了不少。他不是在這種時候還硬要發脾氣的人,尤其當對方在他眼裡、已是個爛醉到可以看見幻覺的人時,那反倒是令自己顯得愚蠢。
「hum?」
埃里喝著酒、喉頭發出了疑問的聲音,思緒飄飄然的,他顯然沒有把派恩說看不見的事情聽進去,搖搖頭、手中的啤酒又喝老大半。
「心情、好…喝了點、」
他拿了桌上的酒,晃了好幾瓶才終於發現還沒開過的,並朝派恩的方向舉著、想把酒給到人手上。
「你也、一起喝!」
「閉嘴,席達,我才…沒有醉…!」
「……你朋友沒說錯,你醉了。」
派恩沒有接下埃里想給自己的酒,反而彎下身子將剩餘沒被打開的酒先全數收至一邊,放到對方目前伸手也無法觸及的地方,隨後才繞過桌子來到人身旁。
「別喝了,你的心情已經好過頭了。」
伸手抓住對方握在手中已喝去大半的酒,隨後才又取走另一手原先想給自己的那瓶酒,以他工作曾見過別人如此喝醉的經驗看來,這種程度再喝下去最後通常只會遭受到更大的反饋而已,應該阻止。
正想要喝光手上那瓶啤酒,但才剛將瓶口觸上嘴唇就被派恩奪了去,他沒有生氣,只是當作對方想喝自己那瓶罷了。
埃里接著又笑了幾聲,紫色的眼睛瞅著派恩、像是有些不明白剛才人說的意思。
「為什麼?這不是很好的一件事嗎?」
埃里沒有過多的任性,這讓派恩減少了不少麻煩也不至於再度發火,他將最後兩瓶酒抓握於手中,看了會這滿是笑容的人,確實是挺開心的模樣。
「……並不是,這種好,只有現在。」
他仍是簡單且不帶修飾的回答,接著才拿著酒離開,將其同樣放置到對方無法馬上拿取的地方。
埃里又看了他右邊的方向、似乎同時也在詢問對方的意見,他眼中的右方男子拍掌大笑了好一陣,他伸手擦了眼角泛出的淚、紅色的眼睛笑瞇成線。
『你現在看起來就像白癡,』
他憑空變出來了酒又喝了起來,埃里也不感到驚訝。
『他在笑你!』
『不要曲解派恩的意思,埃里就是喝多了,這是你害的、約瑟。』
『小破爛天使,你就該聽埃里說的,閉嘴。』
埃里任由兩個人在身邊吵鬧,他將視線轉回派恩身上。
「你覺得我這樣看起來很像白癡嗎?」
「?……你、覺得自己像嗎?…你很在意嗎?」
才放好酒瓶的派恩剛回頭就是一個突如其來的問題,他有些疑惑,不明白埃里為何會有如此想法。他索性反問,接著走回人身邊,在上一個問題都還沒得到答案時,又提了一個問題。
「像嗎?」
從派恩那得不到答案的埃里又轉頭看了自己的左邊,再次重複他的提問,但原本在的人也已不見蹤影。他只好無趣的以手蹭了蹭鼻頭、吸吸鼻子,有些酒勁上頭。接著打了個呵欠,就像冷卻下來的引擎失了動力。
「……在其他人眼裡,或許吧。」
向來就不懂適時花言巧語的他,直接給出最為客觀的答案,見人似乎已經沒方才那般活力,便去倒了杯水。
「喝水。」
將水杯放到人手中並指引對方確實拿好,接著抬起一手拍拍其肩又順著背而下,這是可以減緩一點事後宿醉的方式,他並不希望對方之後再醒來時難受到不能自我。
埃里倒是安順的拿著水杯。
他喝了幾口,腦子依舊恍惚。剛才派恩說的他著實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思緒飄飄然、眼前的畫面亦然,而他只是任由面前的黑白鬼魂摸著自己,像是安慰般——雖然對方的手都穿透他的臉頰。
眼皮厚重的緩緩落下,自己沒有應答而派恩也沒有再對他說話,空間異常安靜,埃里打了個呵欠想要躺進他平時睡著的沙發裡。
水只被喝下幾口,這讓派恩不是很滿意,但他仍是將已經快被對方鬆手給滑落的杯子接過並放置於桌上,埃里看起來就快睡著了。
他輕嘆,隨後放倒沙發的椅背,將其弄成一張床的摸樣,接著看了眼不知為何變得似乎有些悶又很沒精神的人,伸手摸上那早已微微凌亂的髮隨意安撫幾下,最後一手壓上對方的肩向後施力、使其躺下。
「……睡吧,祝福你的快樂伴隨你入夢。」
他平淡的說著語調聽來毫無情感的祝詞,幫人調整好位置後拿出棉被蓋上,最後放了瓶礦泉水至桌上,以方便對方醒來可以飲用。
隨手抽了本書,坐到一旁單人椅上靜靜得看,等待著……
艾迪等等或許就回來了,他得提醒那孩子安靜點才行。
醒來後酒瓶記得自己收啊
(干
他當然會收還會想說怎這麼多(???
&終於在有其他正常人的狀態下描述了關於埃里的天賦
感謝派恩處裡了醉鬼埃里~~~而且隔天起床的埃里像沒事人一樣
話說寫的時候好想喝酒是正常反應嘛
派派也覺得家裡哪來那麼多酒(((
隔天居然還像沒事,他喝了以為是酒的開水嗎(#
然後我沒有想喝酒(本來就不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