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的弦、提琴的弦,明明都是銀色細線,對她來說卻是天堂與地獄。
小時候她很喜歡弓箭。但因為父母以音樂家最重要的就是雙手為由,禁止了禎世進行所有可能會傷到手的運動。
選擇扮演月神阿蒂蜜絲是她對父母微不足道的小小抗議。
「蛤?認真?」家中經營著弓道場的少年不太禮貌的說,不太自在地搔著頭,「也不是不行啦⋯⋯現在惡補的話⋯⋯」他越說越小聲,「一定會被罵啦⋯⋯不過算了⋯⋯」
就這樣,即便說著不好吧的少年,還很有義氣的帶著禎世回到弓道場練習。
箭穿透靶子的聲音在安靜地道場回響著。
現在是清晨,少女一個人在練習射靶。即便只是文化祭上的不起眼環節,她依然想要做到最好。
「不過是個遊戲。」少年嘟囔著,但還是在回學校之前,陪了禎世去了一趟神社。
禎世雙手合十,許下了願望——說來好笑,她們選定扮演希臘眾神,卻來向日本的神祇祈禱——她祈求著自己可以像月神一樣,即便在一片黑夜之中也能獨自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