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想知道？」我看著他
「我⋯⋯很好奇。是OOO對嗎？是吧！」

當我肯定了他的猜測，
他用一種難以形容、好像是說給我聽
但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語氣說著
「我就知道」、「他是怎麼做的」

他接過了我手上OOO的作文認真品讀了一陣子，
中間不乏出現「他敢開頭就給我設問」、「他居然在這邊給我寫這個」等明明字面上是暴力的語句，在場的我卻詭異地聽出了這人對於作者的欽佩和讚賞。

他抬起頭不甘地和我說：
「我已經在四級分好久了，但我卻覺得我越寫越糟。」
「但OOO真的很厲害，他把我想做的都做到了，就在這篇作文裡。他每個都做到了，我卻每個都做不出來。」

我不知道當下什麼東西被觸動了，
但我知道，就算我已經把電腦還有書包都收了，
我當下也不想下班了。
「那我們來看看你的作文吧！」
我聽到我這樣對他說。

我們在幾乎沒有人的辦公室
一起欣賞了好幾篇作文，
那天陽光很好，段考後的校園很安靜，
他思考並說著自己或許可以怎麼調整，
然後我也聽著，偶爾插一些話。

最後他對我說：
「老師，我之後還有練習作文的機會嗎？」
這句話帶著一些懊惱、悲傷
帶著滿懷期盼又小心翼翼。
還未釐清這種情緒來自哪裡，
我便眼眶微熱。

「當然有，
你接下來的一個月每個禮拜都可以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