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張天埕Tim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限定交流】 神近 宇水惠

現在的光在過去拉出長長的影子
latest #45
CA⚜️張天埕Tim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在美術館的一隅,天埕呆呆的站在這幅畫面前,10公尺內的空間,所有事物都如厚塗油彩般扭曲著,連站在畫旁的天埕,身影看起來都有點晃蕩模糊,唯一清晰的只有秒針不帶任何情感移動的聲響,迴盪在寬闊的長廊,但時間的流逝,在這個美術館、或這更說此時此刻,並沒有太多的意義。
再更仔細查看,畫作旁邊的介紹說明這是德拉克洛瓦德作品,娓娓道盡這幅畫從歌頌到封殺的多舛命運,但天埕並沒有去閱讀,一手緊抓著衣角,另一手攀上了畫的邊框,無暇顧及美術館的禮儀。他以為是畫作誘惑著他,卻沒有想到是自己潛意識裡的願者上鉤。
天埕墨灰色的眼眸映出畫面下方倒地不起的人們與解離的虛無,額間冒出細汗,緊咬的下唇也滲出血絲,但他卻絲毫沒有感覺。
「This is the war, Tim. 」溫雅的男聲又在迴響。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這天,宇水惠又想回到那個適合靜靜讀書或繪畫的角落;行經通往那處的長廊,他卻隱約嗅到沙土的氣味,正納悶著美術館這樣的建築物,哪裡會有土壤——他便接著聽見風蕭蕭的聲響。

「⋯⋯?」越發困惑的他索性轉了方向,往那些感官的來源走去。走廊的另一端逐漸在他的眼見展開,最後他來到開闊的展間,偌大的空間只有一幅畫作。

遠遠看不清,但是畫作前方的人他是認得的。
「天埕哥——」雙眼一亮的他立刻出聲喊了對方,同時朝人走去:「這幅畫⋯⋯」
他本想詢問對方是否能「鑑賞」眼前的畫作,卻發現天埕的狀態並不好。

「天埕哥?」他向前擋在人面前,覆蓋那幅畫的景色。
⋯⋯主題似乎和戰爭有關,他思揣著。
立即下載
天埕聽到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熟悉的聲音,聽著像是切開風暴的光輝,讓他在狂亂的空間得以喘息「惠,不要過來。」咬著牙根他擠出了一點點聲音,卻在傳到對方耳裡之前,被混亂打碎。
天埕抓著畫框的手漸漸的沒入畫作之中,而宇水惠的跫音卻越來越近,他高大精壯的身影最後擋在自己與畫作之間,停下「不是叫你不要過來嗎笨蛋!」他以為自己那時幾乎是用擠的聲音有傳給宇水惠。
天埕另一手支撐著牆壁,似乎在抗拒畫作的力量,而另一隻手卻越陷越深,身體漸漸以詭異的方式傾斜,像是陷入大漠裡的流沙,越是掙扎,越是無法逃脫,他眼裡的光亮越來越黯淡,彷彿靈魂墜入一片黑水之中「又要打仗了。」天埕的視線穿越宇水惠,最後落到了那個與世無爭的展間之外。
眼裡的故人輕輕的對他笑著「歷史永遠都在重複。」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眼前的景象讓他錯愕,天埕越過自己的手臂正緩緩沒入展間的戰爭圖像中,這顯然顛覆了他對自然現象的認知。
他立刻想質疑狀況的真實性,卻注意到身前人的意識似乎已經落入過往的殘酷現實——那是真實發生過的。

「不對,現在沒有——」戰爭⋯⋯
為了將對方的精神自淪陷的邊緣拉回,他幾乎沒有抵抗拉扯自身墜入畫裡的詭異力量,一半出於無畏、另一半是不信。
事實卻是距離畫作更近的他感受到向後的引力,緊接著眼前人的身軀也往前傾。

他們要被畫給吞沒了?
墜落的角度傾斜至就算推開天埕也無法讓對方倖免,既然如此他索性伸手將人攬進懷裡緊緊圈住:「天埕哥,抓緊了⋯⋯!」
隨後引力急遽增加,他們最終消失在畫像前。
CA⚜️張天埕Tim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天埕感受到自己正在失去重力,靈魂似乎要與身體分離,一顆心懸在半空中,慢了幾秒之後才跟著身軀墜落,現實與虛幻交織在一起,他以為自己又陷入名為戰爭的那場惡夢,但沒有感到太多的畏懼。
天埕並沒有聽到宇水惠的話,只是呆呆的任憑自己墜落再墜落,接著猖狂的笑了起來「來了!」他總想像著有一天,在他自己放棄掙扎之後,陷入深淵的樣子,幾乎與現在如出一轍。
在重重墜地之前,有股力量將兩人提起,所以兩人身體是輕輕落下的,但在下一刻卻發出了極大的聲響並揚起了塵土,天埕感受到靈魂似乎受到了墜落的重擊,再次睜眼,他發現整個場面正對他進行了最殘忍直接的叩問。
耳邊是無所畏懼的士兵向前衝的吶喊。
唯一與整個畫面格格不入的是眼前的宇水惠「惠?」這個人把天埕拉回現實「你怎麼會在這裡?」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從未自高處墜落,身理的危機感使他在往下墜的途中不敢大意的緊抱著懷中的人。似乎比起情境的險惡,他更在意天埕的狀況。
直到雙腳能夠安穩利於地面,他才將手鬆開,低頭確認對方的狀態。

「⋯⋯?」
天埕的外表看來沒有帶傷,但是那個問題使他疑惑:「怎麼會在這裡——嗯,我想我是和你一起掉下來的。」
他解釋著,抬首望著頂頭土黃色的天空,嘗試著尋找什麼能辨識虛實的機關。

「天埕哥,沒有印象了嗎?」他挪回視線。
多虧剛才的墜落,他想明白了某些事。不論是起初逼真的重力感還是現在身處戰場似的帶入感,應該都是現在很熱門的虛擬實境技術才對。
聽聞宇水惠的回應,天埕知道自己又...出事了,默默的垂下眼眸「我,不應該是這樣的。」雖然說宇水惠的存在讓天埕走回現實,回過頭來審視自己之後只有內疚「真的沒有印象。」看著宇水惠的眼盈滿了憂傷「我好像把你扯到糟糕的情境裡了。」
耳邊士兵與人民的叫喊,混雜著槍砲彈藥的聲音,一波又一波的衝擊著天埕的靈魂,帶頭衝鋒陷陣的女性舞著國旗高呼著煽動的言論『我們是自由的。』
這情節讓天埕皺緊了眉頭,繃緊的理智被拉扯的更近,再多一點刺激都有可能應聲斷裂,他的太陽穴又隱隱做痛起來「Shut the fuck up. 戰爭裡沒有人是自由的。」揉著穴道,他喊了回去,引來旁人異樣的眼光「靠!看三小。」天埕承認自己情緒失控了。
衝動行為之後天埕隨即後悔了,他現在不是一個人在這幅畫裡,不能為所欲為「惠,這裡不對,我們快點離開,不然我覺得我會...」他又垂眸「...再次發作。」他拉起宇水惠的手「我們快點找離開的方法。」然後就往反方向邁出大步。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他憂心忡忡的看著對方,對於那有可能發作的狀態他幾乎是束手無策的,但所幸現在自己就在身旁,無論發生什麼他都不會離開。

思及此他的思緒也清晰了不少,記得在被吸進畫前看過這幅圖的全貌,而沒有記錯的話畫作的背景是法國大革命,當中的角色有許多都是象徵性的虛構創作——
「天埕哥,等等。」
他反手拉住對方,避免在混亂的地圖中失去方向感。

「我們現在是在法國七月革命為背景的話裡,你看,那個女人——還有那個帶著帽子的男性,他們都不存在於真實。」
他緩緩的說著,嘗試拉回天埕的理智,同時伸手比劃著他所提到的角色。

然而,就在那些角色隨著人群遠走到視線看不見的地平線下,他們很快又在反方向的視野中聽見人群的呼聲。
而那名袒胸、手持三色旗的女相再次出現眼前。
「我的天...」天埕低喃,在腦袋裡運轉著多樣的可能性,嘗試聽著宇水惠的話,安撫自己瘋狂的思維,這不是曾經屬於自己的那一場戰爭「法國大革命,光榮革命?」他嘗試的從自己久遠的歷史記憶裡抓出片段。
天埕深呼了一口氣,在輕輕的吐出,的確,如宇水惠所言,這些不是真實,他過往的傷痛還是在過去,不應該打擾到現在,他們現在經歷的只是那個時候的一幅畫作。
畫面好似一直不斷地重複相同的情節,高呼的女性,手持槍把的少年,還有一次又一次不斷倒下的民眾,終將回歸大地的生命,不斷地一次又一次巡迴。
「這裡一直在重複。」天埕又更冷靜了些,說出自己的發現「或許,參與其中才是離開的突破口。」說出這段話時,他握著宇水惠的手微微的顫抖著,他不確定是否要這麼做,自己是否能夠承受,又或者,宇水惠會不會因此發生危險。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相比於天埕的如臨大敵,他自從發現了眼前的景象總會一再重複後,心態便鬆懈許多。甚至當自己正在體驗極度逼真的虛擬實境,頗有一副遊客的餘裕。

但儘管如此,他們此刻被困在畫裡卻是事實,那些士兵手裡的武器能否劃傷他們的肌膚猶未可知;因此他依舊注意著這裡發生的一切,不放過一絲細微的改變。

「參與?要加入他們嗎?」他顯然沒有搞懂天埕的意思,但是明確的感覺到來自對方手心的顫抖,於是他不假思索的回握:「嘛,我會和天埕哥在一起。」

他的笑容在此刻顯得不合時宜,但如果說有什麼原因的話,那便是因為天埕也在這裡,他才表現的從容不迫。

「Hey you......!you two......what are you doing here!」
此時卻有一個傷痕累累的身影,向他們舉起步槍。
「不算是加入,就是去...看看。」天埕手裡傳來宇水惠手的溫度,稍稍的為他添了一點面對的勇氣,接著他也輕輕握著宇水惠的手,偷偷的貪戀著此時此刻,並覺得對方並不會發現這種小變化。
突如其來傳來呼喊,天埕他猛地回頭,先不論那個人手上是否拿著步槍,他更關注的是對方傷痕累累的樣子,像極了記憶裡那些面容模糊的大兵,瞪大了雙眼的同時也高舉雙手「I’m a doctor who respond to the revolution. 」然後撇了撇頭向一旁的宇水惠「And he’s my assistant. 」說明身分向來都是卸除他人警戒心最好的方式。
果不其然,那人聽聞是革命的夥伴之後放下了步槍喊道「Prove it. 」聞此,天埕緩緩的接近那個人,或許情況跟回憶過於類似,天埕強忍著不適。
「Just let me inspect your wounds. 」天埕強壓著不適,不緊不慢的揚聲說道,聽起來十分堅定無畏。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士兵的四肢多處都是被利刃劃傷的血痕,身上的衣物早已沾了幾層的泥土,讓人根本看不清實際傷勢如何;然而就憑此人手舉的步槍,身上有彈孔似乎也不全無可能。
看著那張嚴肅謹慎的面容,他不由得更加投入於逼真的情境描繪。

然而接下來的發展就讓他不得不遲疑,儘管對方放下武器,身上他處也可能藏著暗殺用的小刀械,思及此,他立刻跟上前去拉了把天埕的胳膊:「這樣沒問題嗎⋯⋯天埕哥?」

此時除了向他們問話的士兵,身後尚有一批人面面相覷的注意著這裡,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各式不同的武器。
他的言行或許會引起那方人狐疑。
CA⚜️張天埕Tim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在宇水惠跟上來抓住自己手臂的那個剎那,天埕感受到整個氣氛劍拔弩張了起來,甚至隱隱約約還聽到民眾把子彈上膛的聲響,這讓他瞬間倒抽了一口氣,他以前是不怕這種聲響的「沒事,我的背後就交給你了。」天埕撫上了宇水惠拉住自己手,悄聲的跟他說道,接著揚聲告訴眾人「He just worrying about my injury to my arm. 」然後捲起袖子露出之前在美術館裡受的
然後再次慢慢接近那位士兵,氣氛慎重地幾乎要把空氣也凝結起來一樣,天埕蹲下查看了傷勢,在大大小小結痂的傷口上,又有好多還滲著血的傷口,且完全沒有受到合理的處置,唯一受到包紮的小腿卻因為綁的過緊,末梢微微泛著紫「Is there any gauze badge?」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
警戒敵意的視線、冰冷凝結的空氣、一觸即發的氛圍,曾幾何時那些他最熟悉的感知都回到他身上;這些感官在過去處理雙方談判的時刻一個也不會少。

他沒有一般人該有的遲疑,掃視眾人的視線亦是大膽無懼。直到天埕的嗓音再次想起,他眼神中的凶光才閃爍一陣後消失無蹤;
無聲無息的放開捉著人的手,的確若是要救人,他大概一點忙也幫不上。

圍在他們身邊的傷兵看見天埕的傷勢後也紛紛放鬆捉緊武器的手,其中一群蹲坐在一塊的士兵聞言更是往旁挪開空間,露出他們似乎有意藏起的急救用具,但本應該負責施用這些工具的醫療人員卻不見蹤影。

「It’s here.」終於當中的一人出了聲,示意他們前去取。
接過整個急救包,天埕熟練地拆開那些人胡亂包紮的繃帶,看見裡面的傷勢沒有經過消毒就被包起來,天埕皺了眉頭,這幾乎是亂來。
掀開紗布,上頭有諸多沾黏,講求效率的他不帶任何溫柔,拉扯到了患部所以讓那位大兵吃痛的喊了一聲,一個年紀尚輕的孩子以為天埕正在傷害同伴,沒注意自己的槍枝已經上了膛,『碰!』孩子開了槍,說不上他的靶心算準不準確,剛剛好擦過天埕手臂上剛癒合沒多久的傷口。
「Shit!」天埕吃痛的大罵,卻沒有把手移離開那位大兵,動作只被暫停的一下,便繼續重新迅速熟練的處理傷口,似乎已經面對過無數次的威脅,他完全沒有理會那個痛的大叫的傷兵,一邊嚴肅的說著「Do you let me cure this person or not?」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槍響的瞬間,他那層層疊疊的防衛機制似乎也隨之被打穿,孩子的驚呼聲和耳語交雜、天埕手上怵目驚心的血痕,將他埋藏一年之久的劣根性再一次拉上表面。

他的視野晃蕩的厲害,搜尋著能夠為他的開闢血路的武器,最終目標鎖定站在一旁兩名手握著槍的中年男子;以出奇的力道及不符合人體工學的施力方向,讓人猝不及防的拍洛兩人手中的槍枝,槍柄紛紛紮實的落在他的掌心。

熟練而沒有猶疑的上膛就在兩名男子正困惑於手腕忽然使不上力之際,他已經將槍口分別指向方才開槍的孩子及另一名手持步槍的士兵。

「……」
群眾的呼聲在一次此起彼落,但很快的又在凝重地僵持下歸於寧靜。他才注意到自己的準心竟是對準一個孩子。而對方早已因誤傷天埕而將手中的槍枝落下。
雖然身邊的騷動著,但天埕不是會因為外在而停下手腳的人,他讓氣氛先僵直著,以免等等又再次擦槍走火。
不一會兒,被天埕重新處理過的傷口看上去好多了,至少看起來是乾淨的,包紮的鬆緊剛剛好,展現了真正的救護治療。「See?」天埕挑眉,他看向一幫眾人,自己的傷口正涔涔的淌著血,雖然很痛,但他並不是很在乎。
接著天埕憂心忡忡的走向宇水惠,他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年輕人會對槍枝的使用這麼熟練,不過怎麼想都不會是什麼好的經歷,他一手搭上面對孩子的槍口,另一手撫上宇水惠的臉龐「別增加我的工作量。」他盡其柔和的說著,嘗試讓見對方放下自己的緊繃,接著湊近宇水惠的耳朵旁,呼吸平穩沒有任何慌亂急促「然後,我很好,沒事的。」接著嚥下所有的騷動不安「惠,我等等還需要你帶我離開。」天埕說道。
撥下槍枝之後「Never let our children use such dangerous weapon. 」不同於剛剛的溫和,天埕面對眾人說話時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堅定且不容反駁「And, who’s the medic?」雖然也有可能這個團隊完全沒有醫療人員,但如果有,天埕很想好好的『勸說』這個人去進行一些相關的專業加強訓練。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將槍口對準年輕的孩子,是他以往眾多不得已其中的一環。從恐懼到猶豫,如今他舉槍的手已經再也不會顫抖,卻被人單掌擋下。
「⋯⋯」
面對天埕的冷靜,他沒吭一聲的彎身將槍枝放在地面上。再也不理會那些猶疑著對準他的槍口,畢竟在戰場上猶豫就會敗北,如果不是在畫裡,這些人或許早就死過好幾次了。

站在一旁看著天埕張羅醫療相關事項的他看起來有些漠然;頓時想起這是在畫裡,那些逼人的情節作為遊戲似乎過火了,甚至還讓顧客受傷?
這是最匪夷所思的。

然而在天埕詢問醫療人員下落時,眾人面面相覷的騷亂一陣,沒有人給出確切答案。緊接著遠方再度傳來女性的呼聲,他知道是場景重複的規律到了——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拉回視線,眼前赫然是最初舉著步槍與他們對峙的士兵。
「Hey you......!you two......what are you doing here!」

而不同於最初的是,士兵身上的傷已經有了妥善包紮的痕跡。
面對再次重複的畫面,天埕先看了一眼宇水惠,並不想先理會眼前的士兵,才發現宇水惠臉上的神色有些凝重,與往常時非常的不同,這才是讓天埕擔心的「惠!看我。」他安撫的摸了摸宇水惠的頭,即便他的手一直都在微微顫抖著「在畫裡要想辦法出去,過程之中受傷是難免的。」強壓著自己內心對於畫作的不安,天埕覺得任何崩潰或閃神都會導致不好的結果。
「Who you are?strangers. 」眼前的士兵傷口已受到妥善的包紮,托天埕自己的功勞。
等天埕發現重複的情節發生變化,他與宇水惠的身影晃動,但他並沒有意識到這件事,只是想著再試一次,便依舊轉身舉起雙手「I’m a doctor who respond to the revolution. 」
但在那個大兵眼裡,晃動閃爍的身影已經足夠可疑。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
他對天埕採取的行動感到意外,尤其是那顫抖的掌心;其實他對剛才以來遇到的狀況一點也不害怕,如果不是因為劃破對方手臂的子彈,他大概會像個沒事人,觀賞惟妙惟肖的虛擬實境秀。

但天埕不同,他可以想見留在這裡多一分一秒都是掙扎。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在回望對方時露出沮喪又複雜的神情。
沮喪——或是後悔,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向人解釋在眾人面前熟稔使用槍枝的原由。

然而就在天埕舉起雙手時,他注意到對方的身影開始像老式電視機螢幕一般閃爍,面前士兵也在同時間露出狐疑的目光。

下一秒面目猙獰的向他們喊出聲,舉起步槍對準兩人,一切頓時靜音一般;他看見隱微的火光自槍管迸裂——
「天埕哥!」他高喊,伸手捉住人的臂膀,硬是向後一扯讓兩人交換了位置。
在他返身護住對方時,他終於聽見槍響。
「世界不會因為你對他溫柔就應該有所善終。」熟悉的聲音忽遠忽近的低喃。
槍聲響起的瞬間,突然有個力量把自己往後拉,然後天埕覺得自己的世界在那個瞬間崩裂,槍響擊碎的不只是如畫般厚塗的世界,連並著他內心那薄薄支撐的理智「惠!」他撕心裂肺的大喊,聲音裡全是敲碎了一地讓人受傷的玻璃渣。
美術館畫作前
他們被畫作驅逐了出來,天埕的雙腳發軟,下唇顫抖著,雙手緊抓著宇水惠的身體,他的雙眼被淚水蒙蔽,所見都是哀傷的足跡。
天埕一邊揉去淚水同時慌亂的拂過對方身上每一寸精實的肌肉,他想知道剛剛的子彈到底有沒有落在宇水惠身上,但他視線模糊,鏡片上的霧氣承載他慌亂的吐息,每一次吸吐都夢迴他不想憶起的過往。
回憶裡的男人面容模糊,在一片火光之中對他淺笑。
「不·要·再·來·一·次!」天埕雖然沒有發現任何傷口,但他早已承受不住「Karl·回·來!」分不清現實的天埕仰天,啞啞的吼道,試圖讓眼淚流回自己傷痕累累的心,抓著宇水惠的手無法克制的劇烈顫抖著。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完了,他毀約了嗎?天埕的嗓音還迴盪在耳邊。
只是子彈鑽入體內的觸感,他很熟悉,顯然在剛才的火光後,他並沒有被擊中。
土黃色的天空此刻已不復存在,空氣中也不再有沙土和煙硝火藥味;看起來在子彈射中他之前,他們就離開了畫中的虛擬實境。

「天埕哥⋯⋯沒、沒事的,我沒有受傷。」他有些不知所措,手忙腳亂了一陣,最後雙手捧住對方潸然淚下的臉蛋。
「抱歉,嚇到你了,現在沒事了。」和天埕相比,他顯得淡然許多,唯獨是臉上內疚的神情,大概也是最常在天埕面前展露的。

他的雙手拇指摩挲著對方臉上的淚水,接著緩緩滑落,撫上那顫抖不已的雙臂,他總覺得天埕是用盡力氣的顫抖。
小心翼翼的攙扶著人,依著對方發軟的雙腿就地而坐。
「⋯⋯」他輕拍著人的後背,試圖穩定那紊亂的呼吸。
CA⚜️張天埕Tim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沒事?沒事?沒事...」天埕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語句,想把這件事念進心底,接著他的視線逐漸聚焦,映入天埕眼底的是宇水惠的臉,發現對方的臉上充滿愧疚「沒事,沒事,沒事就好。」天埕感受到背傳來穩定節奏,配合著他的呼吸,慢慢地緩步下來。
「你答應過我的。」天埕垂眸,語氣裡不是責備而是自責,因為他寧願那樣的情況下,冒受傷風險的是自己,止不住斗大的淚珠還是一顆一顆從眼裡滑落,邊說還是一邊左右稍微轉動宇水惠的身體,想再次確認是否真的沒事。
再三確認之後,天埕才放下一顆懸在半空中的心「...」他沉默,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現在的情況「對不起。」千言萬語化作三個字「啊...Fuck...」接著為自己的的發作懊惱的總結。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眼淚⋯⋯
他的指尖停留在天埕的眼角,淚水爭先恐後的溢出,就像那雙眼裡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湖。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對方因為自己遭遇危險的事、可能會受傷而哭泣。

他靜靜看著對方流淚的臉龐,手指輕撫過淚痕,但是沒有阻止眼淚掉落;動作輕的像是擔心若是出力過甚就會碰傷人似的。
同時思索著過去的人生是否有人曾為自己擔憂至此。

「別那麼說⋯⋯天埕哥。」他眼中的歉疚不知不覺中一點一點的轉變為疼惜:「我想,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從來沒有遇過⋯⋯會像你一樣為我擔憂的人。所以不知道應該怎麼謝謝你。」
他緩緩的說著,臉上再一次揚起溫煦的笑,而後拇指仍是忍不住的拭去幾滴淚。

「所以,別哭了好嗎?」他直視著天埕淚眼婆娑,既是安慰,也是懇求。
「廢話!我當然很擔心你。」吸了一下鼻子,天埕才吞吞吐吐的說出這句話,看到宇水惠和煦的笑容之後,才發現自己已然不再流淚,撇過頭然後淡淡的說著「我不管過去如何,現在可是有人會擔心你,所以,神近宇水惠,請好好愛護自己,不是為了誰,為了你自己...」難得的,天埕說出了宇水惠的全名。
或許一開始的擔心是出於一般醫者的擔憂,後來可能還混雜著對於故人的私情,但經歷了這次坎,天埕才明白,他是真的在乎眼前這個年輕人,不願意對方受到任何傷害。
「可以,那你要說道做到啊。」天埕再次正眼迎向宇水惠的目光,語氣十分堅定「食言的是小狗。」這方面他表現得確實幼稚,他摸上了宇水惠的臉龐「我喜歡你真心笑的樣子。」天埕偷偷地加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他低眸望著天埕,伸手覆上那人撫觸自己臉頰的手,勾起指節讓彼此的手牽在一塊,為了那一句小狗,他不禁笑的更開懷;
「要是能當快樂的小狗,好像也不錯呢。」他說笑著,同時也發現對方眼裡只剩下薄薄一層水潤,看來淚水已經止住了。

「呼⋯⋯不過這個美術館真的很不得了呢——」
接著他回頭望了才將兩人逐出的畫作:「居然可以做的這麼逼真,但是讓人受傷太過分了。」
他一面說著,視線在畫作上打轉,然而很快的他便發現這幅畫與最初的模樣有所不同——

在畫作的角落,出現了一名起出未曾出現的士兵,身上還包裹著整齊妥貼的繃帶。
「等等,天埕哥,你看——」他從地面上站起身,手指著那個士兵的角落。
CA⚜️張天埕Tim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我討厭他。」天埕直接了當的指著那個士兵說道「他媽的幫他包紮還要開槍?」皺起眉頭,憶起剛剛不好的經驗,不過還好,一切都平安無事了。
這次天埕不敢再輕易的去觸摸畫作,只是看著那個大兵感概「我其實已經很久沒有做這樣的事情了。」他雖然追根究底來說對於這起事件不是很開心,卻也默默的因為這件事再心裡放下一顆石頭,對於受傷這件事不再那麼恐慌,其實天埕退伍後當法醫不是沒有原因的,只要接觸的不是活人,就不會有那些歷歷在目的即視感。
回過頭天埕再更深入思考,或許在宇水惠旁邊,他更有勇氣去面對那些不可承受之輕,但他也不捨讓這個美好的青年涉入太深,想到這裡,他不禁苦笑起來。
「惠,跟我在一起時快樂嗎?」天埕突然回過話頭回應了剛才宇水惠的提問,背著手,步伐異常輕盈的準備離開這個讓他備感複雜的地方。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聞言他露出苦笑,不過會討厭恩將仇報的人是很正常的;但對始終將剛才的遭遇當作遊戲的他而言,便沒有那麼大的情緒感受。
雖然那遊戲似乎有些太過逼真了。

迎來天埕的問題,他頓了頓,但還是跟上對方準備離開的腳步。
老實說,來到這個美術館,他的每一天縱使平淡乏味,卻也安穩愜意;他不過是沒有離開這裡的理由。

本來是這樣的——直到遇見天埕,他開始思考如果能夠一直這樣下去就好;興起奢侈的願望令他不安,他們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嗯,很快樂喔。」他輕輕的說,卻沒有將「所以才會有那樣的願望吧」的後話脫口。

「天埕哥真的很厲害呢,剛才在畫裡面的時候——」而後他忍不住繼續稱讚對方:「救人的樣子,真的很帥氣哦。」
「我在你眼裡就沒有不厲害的時候嗎?」天埕苦笑,總覺得宇水惠對於自己有過高的評價,明明在他面前展現出多次脆弱的樣子,但青年似乎都不介意似的「如果不帥氣的話,就太對不起曾經受過的訓練跟經驗了。」他打趣地用手肘推了推宇水惠幾下。
說到人對於自己的專業總是熟悉的,天埕不禁想到『為什麼宇水惠對於槍枝的使用這麼專業呢?』這個問題,雖然看宇水惠過往的回應,說不定他已經忘了,又或者跟他不願想起來的記憶有關,但天埕抱著姑且一問的心情「惠以前會不會是特工之類的,像是007那樣的?看你用槍用的很熟練。」他總是忍不住想多瞭解宇水惠一點,出於私心。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他笑著聽天埕打趣的言論,思索著要成為一名獨當一面的醫者確實需要經過煎熬的歷練;要是他沒有選擇走上那條路——說不定,成為醫生也會是他生涯規劃的其中一個選擇。
思及此,他眼神閃過一絲落寞;接著便是聽見天埕的猜測。

「⋯⋯」
果然對於槍械的熟練還是讓人有臆測的空間,雖然特務似乎聽著挺威風的,他在心裡自嘲著。
「嗯——雖然沒有什麼印象,但是剛才在畫裡面看到那些武器就覺得不太陌生呢。」
於是他順著天埕的猜測回應,這句話也並非是謊言,因此說起來不至於表現的心虛。

「特務聽起來⋯⋯很厲害,應該做不成吧?」接著他一如往常的謙遜:「用槍的話,警察應該也有可能?」
CA⚜️張天埕Tim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說不定喔。」天埕瞇著眼睛,仔細的看著宇水惠,似乎想從對方的眼裡看出究竟「但我覺得你這麼熟練厲害,一般警察辦不到吧?」他十分真摯繼續說著自己的猜測。
不過隨即就又轉回視線「嘛~不過不重要不重要,以後你天埕哥的背後就交給你了!」然後悠悠揚揚的繼續說道「如何呢?」他假裝爽朗的笑了起來,似乎想隱瞞自己心中的不解與疑惑,不過也確實沒有必要繼續問下去,時候到了他自然就會知道。
也或許,天埕永遠都不會知道,畢竟,第一,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足夠的能力或份量去了解宇水惠,第二,離開美術館之後,天埕不知道他與宇水惠會不會就此分道揚鑣,但這也都只是臆測而已。
想到這裡,天埕就有些默落,看上去的背影似乎又回到形單影隻的時候。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嗯⋯⋯是這樣嗎?」
面對那雙彷彿想從他眼裡揪出事情的眼睛,他只是眨了眨眼,若無其事的模樣;其實他也不曉得一般警察能做到什麼程度就是了。
但相反的,曾經身為軍醫的天埕應該再清楚不過。

他有些語塞,只是跟在對方身後。想起這幾次以來的相處,天埕總是說著「不管過去怎麼樣」——那樣的話。
或許,只是或許⋯⋯說出來也沒有關係?

「⋯⋯」
「天埕哥⋯⋯」
他輕巧的叫喚,不知不覺的停下腳步;窗外模糊的光將他的影子打落在長廊,拉出細長的黑影。和他腦海中總是黑紅交錯的景色不謀而合。

「如果我其實⋯⋯是一個十惡不赦壞人,所以才那麼會用手槍,你會怎麼辦?」 他有些生澀的將喉間的字句擠出,臉上雖然依舊是一如往常的笑容,心跳卻快的不行,不斷地在內心進行可能聽見否定回答的心理建設。
天埕轉身,打在自己身上的影子也被光影拉得長長的,與宇水惠的影子交錯在一起,深深淺淺的交織出他們現在的樣子,他快步的走向那個走在後頭的青年,然後在對方面前停下,無比認真的看進宇水惠的眼底,雙手輕輕搭上對方的肩頸「聽著,惠,你以前怎樣我不管,但現在的你,我覺得很好。」
然後天埕垂眸「更何況,如果一生安穩順遂,想當壞人?」再次抬眼,他笑得無奈「這就是該死的命運。」他伸出拇指摩挲著,宇水惠的臉頰「我們現在的義務就是把現在跟未來過好。」
無奈的勾起笑容「而且我也不是好人,所以這樣剛剛好,我們都一樣。」天埕的臉映著斜斜的光,錯落出高光與暗影「而現在的你在我心中很好,這樣就夠了,真的。」他坦然。
天埕盡其所能的把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一字一句的慢慢訴說出來「我很開心能夠遇到你。」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
這就是——答案嗎?

愣愣的聽完天埕的話,他顯得有些恍惚。沒有他預想中的遲疑和否認,就好像是已經認定了他的過去,對身為十惡不赦的壞人所說的話。

停頓不久,他再次笑了:「天埕哥是好人啊。」
沒有來由的,他就只想要反駁那句話,以開玩笑的口吻:「嘛,如果我真的很厲害的話,我會保護你的。」

此刻他才重提他們剛才提到的,要把背後交給他——然而如果可以他希望永遠也不會有那一天。 他們不需要並肩作戰,只要自己身後能有塊保人安全的餘地就夠了。

也許這樣的心願,到了得離開美術館到時候,就會煙消雲散了吧。

「我也是。」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為什麼標題這麼好看
UMIE_____: 我根本榨乾自己的腦汁...我才要說為什麼惠惠這麼好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腦汁⋯⋯喝掉 (幹好怪
UMIE_____: 不好喝,裡面都是毒!!!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