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虎杖悠仁生賀 #虎杖悠仁 #五條悟 #五悠
聞到死亡味道的死神跑得像隻野鴨。

是〈烙印〉的下篇,還沒看過的朋友歡迎點下面那噗看一下ㄛ 喜歡歡迎按讚分享 也歡迎多誇誇我,感恩感謝
@jeiiy1051025 - #咒術迴戰 #五悠 #五條悟 #虎杖悠仁 #在水裡寫字 #ao3 那個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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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術迴戰︳五悠【烙印】下

五條悟X虎杖悠仁,路人第三方視角。

五條家主設定,年齡操作,請斟酌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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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地方氣息龐雜,使他迷失了方向。真的變成了恥辱,不過男子還是挺自在,吹的口哨是從另一個世界捎來的音訊。

行人經過,並非繞開了他,而是直直穿過他的身體。似乎有些前輩不大喜歡這種感覺,但他淡然地走,想自己哪裡有什麼選擇,握著鐮刀的手鬆鬆地,彷彿掉了也無所謂。

死神的吊車尾像個死人一樣遊蕩。

嗅到了一絲氣味,他抬起頭,覺得那與方才所感受到的都不同,那一定是目的地的所在。
隨之彎進小巷,可哪兒有什麼人,就是一隻橘紅花色的虎斑貓正在攻擊四周的東西——它們兩個眼睛都要比腦袋大,短小的尾巴在貓兒撲空後興奮地甩。

能夠飛得比對方跳得更高,他簡直要看見了小貓的猙獰的表情,不過那會不會是自己情感的投射?男子吊著眉毛,五官擠成了似哭不哭的模樣。

那東西像他,因為醜陋;那小貓像他,因為他曾經反抗過。

「你知道……這樣會是一場空嗎?」

抖了抖耳朵,貓琥珀色的眸子直盯向他,等於給了那些怪物空檔,尖形狀的尾巴立刻朝牠頸子刺去。

男子箭步向前,掐住小巧的黃色身體,兩顆眼睛腫大,啪地一聲破裂,化作為黑色的碎粉消失。

不知是不是看著同伴死去讓它們恐懼,唧咿唧咿地叫著一轟而散,他也才有機會接近小貓。
在這之前得把鐮刀撿回來才可以——男子背過身,結果貓兒細細地嚎,跑到他腿邊蹭,伸長脖頸,用頭頂和臉側摩搓,眼眸瞇成細線,察覺目光,兩丸亮色的眸子彷彿有笑意,使人不由自主地抱起牠,回應牠的善。

「喵——」

「……哈。」

軟和弱合起來會變成軟弱,他將對方放回路邊,但牠似乎不願離開,亮出犬齒咬住黑色的褲管;男子制止自己摸去,擠著眼睛問:「你是想報答我嗎?」

「喵——」

他承認小貓張大嘴巴大叫的模樣有牠的理由在,於是蹲下身來,輕聲地道,「我現在要去一個非去不可的地方,你能帶我去嗎?」

「喵……」

應該是非去不可四字讓牠理解了,他對人間的東西不熟,只覺得能夠得到幫助實在太幸運,而未發覺貓兒眼瞳,有上方水泥牆夾出的光線灑,明暗由飛鳥交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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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這條路後急轉,商店街就會被甩在後頭,小貓躍上圍牆走,輕盈矯捷,男子注意到其雖然身型偏小,但是腳掌稍大,那表示牠仍在長,不久後便會成長茁壯。

他總覺得前方刺眼無比,因為不管自己多麼努力追尋,現實都有如當頭棒喝,讓他不敢抬頭;而此刻視線依著貓兒的尾端上揚、下移,竟忘掉了所背負的屈辱和苦楚。真是不可思議,牠看向他,他回以微笑。

大約是擔心在日落前到不了終點,小貓快步領著男子走上山路,時不時回頭,確認人有無跟上,再埋首嗅聞,張望後又竄得只剩尾端的黑。

曾聽人說過,動物的直覺準得可怕,在路途中,他真的感覺到氣息的變化。這山頭有股力量籠罩,不過就是因為如此,把一切歸整,異樣將浮出。

男子跑了起來,青苔石階差點讓他失足、撞傷腦袋,用力地擺手保持平恆,再次躍步攀上。
聞到死亡味道的死神跑得像隻野鴨。

與小貓四目相對已經是歇息的時候了,他大口喘氣,取笑自己,抹一把不存在的汗,雙眸投向眼前的建築。

舊日式的木質長廊向左右開展,光是站在外頭,是看不清全貌的,男子好奇地探頭幾下,直接穿過了圍欄,卻發現貓兒身上的虎斑紋也成了頓足的形狀。

「走了,還等什麼?」

牠不為所動,揚起尾巴,一屁股坐在欄杆之外,彷彿說著自己就幫到這兒,接下來還是得由他一人繼續,呼嚕呼嚕地滾著喉音,雙眸閃爍。
也有過盯著貓眼看的經驗。牠瞳孔將周圍的琥珀顏色擠得剩下三分之一,像要補捉什麼,但又沒往其他地方盯,僅死死咬著長廊的中點,朝後方折起耳朵,再高高豎立,細微地轉動。

大概發現了鬼吧,貓的直覺是十分敏銳的,而他以經驗判斷此事,同時也確定了自己的任務對象就在這棟大宅裡頭,將鐮刀橫往肩膀,右手繞過長柄擱著,使武器保持平衡,向前走去。

「喂!你幹嘛!」

小貓突然尖叫,咬住褲管,尖銳的犬齒在其自身施力,而他一動不動,導致布料被劃開,毛球一樣的身子朝後翻了好幾圈,好不容易穩住四肢,瞪圓了眼再次向前撲,男子皺眉,迅速捏住牠後頸那層皮,拎起後晃了晃。

「你不是要幫助我嗎!發什麼神經!」

「喵嗷——!」
有沒有可能是牠想起了什麼?可前爪出鞘的情況下,想是沒辦法再溝通。不忍將之甩開,死神放下了貓,別開眼睛,「當作沒看到就行了。」

在他難以見得的角度,小貓垂首,而下一刻宅邸裡傳來的聲音讓牠彈動耳朵,瞳仁縮放。

男子止住動作。

「外面怎麼那麼吵?」

「家主大人!您小心一點!」

叩、叩、叩,有什麼悶悶地敲擊木製走廊,而聲響的尾端是位白髮的男人,拄著杖,雙眸緊閉,連帶著眼角的魚尾紋也清晰;隨後跟上一名裝束簡約的女子,似乎剛打理完哪兒,寬袖上的綁帶還未解下,臉龐蘸點污漬,疲態顯露。
那隻橘紅色的貓,不,應該說,在夕陽照耀下的這隻紅色的貓,愣愣地看著前方的男人,方才的兇悍已全然失去了蹤影,剩下徬徨、困惑、夾雜了痛苦的欣喜,還有阻止自己向前的堅定,透露而出,並繞至他腳後,呼嚕呼嚕地折起雙耳。

喂喂,他可是因為你才變得願意往更遠的方向看,現在又成了什麼個樣子啊?

「那裡有東西嗎?」

「就一隻貓。」見對方似乎還在等待些更詳細的描述,女子撓撓後腦,也不降低音量,像是要讓所有人知道家主為了貓不顧形象地跑到室外一般,「橘紅色的,尾巴有點黑,還有漂亮的眼睛。」

「這樣啊。那有我的漂亮嗎?」

家僕一臉不解,擺首過後,抿抿嘴唇,「請別開這種玩笑。」
「我想看看牠。」

「等等——」

他很肯定那雙藍眸子早已失明,無論是他們的對話,還是此刻近看的黯淡,都指向這唯一的解答,但男人步下矮階行走,竟能精確地停駐小貓身前,彎下身軀,像練習了無數次般。

貓兒視線朝地。

你害怕嗎?還沒問出口,牠就被大手攬起,抱入懷中,而沒有一絲抵抗。

那名男人一定很不擅長笑,要不然怎麼勾一勾唇就帶過了呢?

抑或是,他所能感覺到的快樂太少,也太短暫了。重新去理解那神情,男子細數著,可徒勞得讓人發笑。

這不是全部全部,都給了那隻貓嗎?

於臂彎裡面細細地叫,死神才知道牠的叫聲除了大小的變化,還有音色的悠轉、音調的起伏,尋不著精細、精密的規則,但所有的傳遞,都只向男人而去。
霎時間他嚐到了苦味,苦味覆蓋舌尖化甜,惹得喉口縮住,難以呼吸。

鐮刀掉到了地上,他知道自己任務又失敗了,因為死亡的氣息,在那名男人碰觸到小貓時,便消散得無影無蹤。

「那個。」

盲眼瞥來,死神渾身一抖,花了點時間方確認對方就在和他說話。不明所以,被訝異和驚嚇逼著後退,而那人沒有譏笑,也沒有嘲諷,軟著五官,輕巧地,即將睡著那樣,雙眸瞇成絲,眼睫稍稍翕動,用嘴型說道。

「謝謝你送他回家。」

「什……!」

「家主大人,別老是這樣亂跑……」

回過頭去,男人接過拐杖,對他揮了揮手,在女子攙扶住他之前,落一吻到貓兒眉間。
草葉染上餘輝,沒入牆角,他思索片刻,倏地艱難地扶住額角。

身為死神,所以方能思及此處。

男子想要開口告訴他,回到家的才不是那隻流浪貓。

是你的靈魂啊,五條悟。
悠仁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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