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張天埕Tim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限定交流】with 神近 宇水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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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被觸及的傷疤,正蠢蠢欲動
latest #61
CA⚜️張天埕T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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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繪畫框?」在經歷不知道第幾個淺眠的夜晚之後,天埕抬腳離開自己休息室的房門,迎接自己的不是應有的晨間陽光,而是一張貼在房門口的告示「別開玩笑了吧?」他不解,自己哪裡來的畫框需要彩繪,心裡私揣著難道又要畫畫了?想起曾經畫蘋果的過程,倍感煎熬的回憶。
撤下自己房門口的告示,隨便折折便要塞進口袋,以行動來表示無聲的不滿。
「You‘re a coward, Tim. 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原本溫雅的男聲在腦海裡訕笑。
「Karl, 就不能讓我休息幾天?」已經過去的人,天埕很清楚這是幻覺,卻還是忍不住的與其低聲對話,順勢壓著自己的風池穴,對穴位略有研究的他,試圖利用外力驅散不適感。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就算是在時間流逝不明顯的美術館裡,他依舊維持著早起的習慣。而這天或許有特別的活動,他一早便發現了門上的告示,這讓他回想起曾經幫助Shine先生繪製的蘋果。
——那真是個不錯的體驗呢。

思及此,他馬上就想動身準備,就在要前往尋找擺放繪圖工具的地方時,他的餘光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天埕哥?」
隨即喊出那人的名字,對方似乎正按著頸後的什麼位置,不曉得哪裡不舒服。

而他就正愁著一腔繪畫的熱血無處宣洩,立刻就朝人走去:「天埕哥早上好啊,聽我說,我剛才發現了這個——」
說著他將那張紙攤開來呈現在對方眼前。
收起來的告示突然又出現在眼前,天埕先是呆愣了幾秒,腹誹著畫畫難道是自己註定要經歷的劫難「惠?」抬眼便看到了那位高大的男人,看起來燦爛的如同上午的日光,正式把天埕從模糊中喚醒。
「我也有看到。」天埕把自己口袋裡的告示再次拿出來「但畫畫真的太難了,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一定要做。」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迴避掉所有跟動筆畫畫有關的任何事情。
『欣賞』畫作可以,但自己畫出來的東西,天埕個人覺得慘不忍睹,直視簡直都是一種對眼睛的褻瀆。
「你想要畫嗎?」天埕詢問,他一邊咬著綁髮用的橡皮筋,一邊把自己尚未整理好的黑髮束好,心裡想著如果對方想畫,在他的熱情之下,說不定做這件事情就不會這麼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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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嗯⋯⋯」
他放下手中的紙張,因為能感覺到天埕似乎不太想從事繪畫相關的事,這樣的話直接邀請人或許會造成困擾。
然而如果從一開始就只有自己一人也罷了,現在有能一起行動的對象,他便不想那麼輕易放棄這個機會。

「之前我嘗試著幫Shine 先生畫了一點東西⋯⋯嘛,其實就是一顆蘋果——」於是他解釋起自己想要畫圖的原因,自己提起這種事著實有些難為情。
他尷尬的搔了搔臉頰:「結果好像得到不錯的評價。」

「所以我在想,我可能蠻擅長畫圖的?」他抿了抿唇,游移的視線最後又落到天埕身上;話說完才發覺自己似乎說的太滿,有些心虛的補充道:「我猜吧⋯⋯」
「想畫就走吧,我們一起。」天埕爽朗的笑了,看著宇水惠糾結彆扭的樣子,覺得這個年輕人著實可愛,他搭上宇水惠的肩,勾著對方往繪畫室前進。
「自信點!...我可是需要你教我怎麼畫畫的。」天埕在空氣中比劃了一下當初自己畫的那顆詭異的蘋果「當初我也有幫Shine 畫蘋果,雖然評價普通,但我自己覺得真的醜到不忍直視。」在前進的過程之中他如此補充。
繪畫室
一進入到繪畫室,桌上是琳琅滿目的繪畫工具還有一大疊白紙,像是怕顧客會不滿意似的,代表它允許多次的失誤。
「哦?挺貼心的嘛。」即便天埕覺得這個美術館有諸多奇怪的地方,在某些細節的服務上真的挺細心的「這裡有兩個主題可以選,惠,你想選哪個?」一屁股坐上畫間的高腳椅,他撐著頭問宇水惠。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在心中竊喜的他和天埕一同來到繪畫室,雖說他有那麼一點認為自己或許挺會畫圖的,卻也不覺得是足夠教導別人的程度。

「嗯,從簡單的開始吧?簡單的裝飾一下。」他環顧四周,看起來他們要裝飾的畫框就擺在工作檯上。
那是一個已經斑駁掉色的畫框,年代或許也有些久遠,推測他們此刻所見的顏色已經不是本來的模樣。

「不過這邊還有很多白紙呢。」他的手指輕觸紙面,總覺得紙質的觸感有些令人懷念。沒有停頓太久,他轉而撈起桌上的畫框,轉身面對天埕:「我們在上面畫蘋果吧?」

現在對他們而言蘋果應該是最簡單的了吧?
斑駁的畫框,深淺不一的說著歲月走過的故事,精雕細琢的輪廓說著他那個時代的輝煌。
天埕看到畫框的瞬間走神了下,抬手輕輕拂了過去「...喔,好。」他回應宇水惠。
「蘋果...」想到蘋果天埕心中就有些複雜,但秉持著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的精神,他開始翻箱倒櫃的找可能會用到的美術用具「不知道會用到什麼...顏料是一定的(lots)...啊!筆(lots)...對對對對還有調色盤(lots)...調色盤在哪裡呢?」天埕一邊準備一邊叨叨念念著。
「水袋(lots)...惠!我們會用到水袋吧?」天埕從一大堆物品中冒頭,看向宇水惠。
把所有物品都準備好放在桌子上之後,天埕發現了件尷尬的是,拿出來的顏料居然是已經乾掉的「...」接著他轉身想再拿一副新的,沒注意地面的他一步卻剛好踩在嶄新的顏料盒上,滑溜溜的顏料讓他沒有踩穩而差點跌倒,不過平時反應極快的天埕只是踉蹌了一下。
重點是裡頭五顏六色的顏料,全部,被擠在地面上了「靠北。」天埕簡短有力的罵了一句髒話。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哦⋯⋯!大概會——的吧?」
他看著說做就做的天埕,有些愣的杵在原處,儼然就成為畫框的畫架。這時他想起自己其實和美術用具不太熟悉,剛才天埕所說的用具對他而言都挺陌生的。

「啊,天埕哥,那邊堆了很多東西,所以⋯⋯!」
他本來還想提醒對方注意腳下,沒想到意外就被猝不及防的發生了。
「哇⋯⋯」一管一管的顏料落在地面,還沒有混在一起之前還保有各自鮮明飽和的色彩。

「哈哈,看起來我們是在彩繪地板了,天埕哥。」他走上前去蹲身在稠狀的顏料旁,邊抬頭望著對方,臉上沒有一絲困擾的,就像在玩耍。

「嘛,不過這個也還能用。」 他斂下眸,將調色盤和畫筆取來,將地上的顏料一團一團的以畫筆挑起後留在調色盤上(lots):「天埕哥,有沾到顏料嗎?」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顏料都好好地回到調色盤上了——
天埕看了看五顏六色的地板「嗯...如果是彩繪地板我們一定拿冠軍。」再看了看自己有些年月的布鞋鞋底,一坨一坨的顏料與陳年的泥巴混雜在一起,畫面有點噁心,也有點好笑「有不知道美術館有沒有在賣鞋子。」心裡想著乾脆換一雙好了,但是念舊的他突然又有點捨不得「還是拿回休息室洗一洗吧...哎...」
並沒有在意太久,天埕拎起一支筆,同時也給了宇水惠一隻「一起。」接著他站在畫架面前發呆,不知道該從何下筆,所以又尷尬的轉過頭,看看宇水惠是怎麼做的。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瞥了一眼對方腳下的陳舊布鞋,和耳邊的那些字句,他若有所思的沈默。最終沒有來得及替這些小細節下任何註解,只是先接過了天埕遞來的筆。

「其實我以前沒有什麼感覺的,但是最近越來越有種很熟悉畫圖這件事的想法。」
在安靜下筆之間,他緩緩講述起自身近日在美術館發生的微妙轉變;至於其中的原因,他也不太明白。畫出了蘋果的底色(dice20)

「天埕哥,以前是醫生嗎?」
他自然而然的提起上一次沒有結果的猜測,只當作是閒聊。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
這個底色似乎不大對,哪裡怪怪的。等待對方回應前,疑惑的盯著那底圖。
「看來這件美術館也是有效果加乘的。」天埕用手肘輕輕推了宇水惠幾下「可惜在我身上似乎沒有產生效果。」
天埕看著宇水惠流暢的提筆又落筆,漸漸的描出蘋果該有的輪廓,只是越看越覺得好像哪裡有點奇怪「惠...這顆蘋果好像有點...橘?」看久了才發現底色的部分因為剛剛互相渲染的顏料,導致越畫後面顏色走得越歪。
天埕蹲了下來,試圖在亂七八糟的地板上在挖出幾抹乾淨的色彩,經過好一番的努力,原本空蕩蕩的畫筆重新有了更適合蘋果的顏色,天埕在那些顏色已經變調的部分,重新描了上色。(dice20)
「猜的準啊!以前是,現在也是,只是對象不太一樣。」天埕淡淡的回應道,然後想起那個砲火連天的戰場,又想起那個冰冷卻播著爵士樂的解剖室,兩者的對比在他腦海裡強力的叫囂著「你會想知道我的客群嗎?」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專注看著天埕的他並沒有注意到對方在原先的蘋果上做了什麼事,而是思索著那幾句話。
畢竟站在自己的立場,他有著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觸碰的過往,自然對於探知旁人這種事有著一定程度的糾結。

然而天埕的那句反問就像給予了自我禁錮的牢籠一把鑰匙,他有些緊張的嚥了口水:「嗯——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知道。」
「關於天埕哥的事⋯⋯」

他本來還想解釋什麼,赫然看見剛才那即將成為橘子的蘋果經過天埕的神來一筆,已經變得栩栩如生。
「⋯⋯!」
「哇⋯⋯天埕哥超厲害的!原來這麼會畫圖啊!」
CA⚜️張天埕Tim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很緊張嘛年輕人,沒事,哥我沒有什麼不好說的。」天埕沒有發現到,其實自己願意跟宇水惠透露諸多心事,是因為...他太像...那個人了,只是像又不像。
「我以前是軍醫,現在是法醫。」天埕看向亮晃晃的天花板,白得十分刺眼的燈泡就像解剖檯上的光「雖然大家都希望自己生意興榮,但不管過去還是現在的職業,我這裡倒是都希望...」他沒有把話說完『任何認識的人都別成為自己的客戶。』雖然他已經艱難地經歷過幾次,天埕看著燈光的神色恍惚。
「那惠呢?你是什麼職業的?剛畢業的大學生?」天埕隨意猜測,再次看向宇水惠的眼眸,已經沒有前一瞬間的迷茫。
天埕對於自己加的那幾筆十分訝異,完全沒有想到可以達到這樣的效果「啊...意外...」他拿著畫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頸,沒有注意到不小心沾染到了顏料。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倒是都希望?
沒有說完的話讓人特別在意,只是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不敢再繼續追問。不管是法醫還是軍醫,都是令人景仰的職業,只是隨之而來的壓力或許不是平常人能斗量的。

他正思索著該如何為這段話下註解,便迎來對方的提問。怔愣了會,他露出無所謂的笑:「我啊,嗯——不知道為什麼,大學的時候就輟學了。」

「後來工作什麼的事,也沒有印象⋯⋯」話到句尾,收束的嗓音才有些渙散,他的臉上依舊掛著淺笑,視線落在身旁人身上,試圖確認對方的表情,卻正巧看見那人脖頸的顏料。

「嗯?天埕哥,沾到了。」反覆眨了眨眼,他自然的傾身靠近,在能看清那抹顏色時伸手以指尖揉開了不均勻的色塊,反覆揉蹭直到顏料褪去。
CA⚜️張天埕Tim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天埕沈默了一會兒,他知道眼前的人正在閃避著什麼事情,醫生的習慣讓他知道如何察顏觀色,很能精準的抓到誰在躲避問題。
「Answer my question, soldier. 」曾經的自己在回憶裡囂張地說著。
但自從下了部隊、那個人走後,天埕太懂了,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解決的未竟之事,深呼了一口氣「惠,如果不想提,就別說了。」他很清楚,如果時機到了,等翻過心牆的那一天,這些事才不會那麼讓人難以面對、難以啟齒。
天埕正正地看著看著宇水惠幫自己擦掉脖子上的顏料,一雙深潭似的眼眸,掀起了諸多回憶,在自己曾經年少輕狂記憶裡,鮮少被如此溫柔對待,他只好照顧自己,有時放任自己糜爛邋遢。
天埕收束好自己的心情「這個是不是...描個邊會更好?」他瞇起鏡片後的眼鏡,認真的盯著畫框,想著怎麼可以讓這些蘋果更為完整,接著提筆,落下描邊的線條。(dice)
天埕背在身後的另一隻手,抓著自己的襯衫,努力讓自己的線條不要發抖,毀了目前完好的樣子。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嗯?」他有些訝異,短暫與人視線交會時,心虛的枝椏在心頭橫生。如鯁在喉的他忍住了嚥口水的慾望——明明他確實已經忘記了,這個時候卻感覺到心有愧疚,不坦蕩的感覺令人不適。

「哦——更好看了!天埕哥真得很擅長畫圖吧?」放置混亂的情感,卻感覺自己此刻不論做什麼都像在顧左右而言他:「那我才要向你討教呢。」

如此如坐針氈的笑著,最終他依舊忍不住放任對方那樣想,不管是不是欲蓋彌彰,他還是得說:「⋯⋯不過,我沒有向你隱瞞任何事喔。」
「是真的想不起來⋯⋯如果想起來的話,會告訴你的。」

他沒有深思那是否是另外一個謊言,曾幾何時成了如此擅長說謊的人,連自己都一起欺騙了。

想著,他又畫了幾團紅色的影子(dice20)(dice)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誒⋯⋯描線好難啊⋯⋯」繼續在底色上塗抹(dice)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天埕哥,幫幫我吧⋯⋯」
「嗯...巧合巧合,我再試試看。」天埕不自在的握著筆桿,實在驚訝今天自己的是發生了什麼事,覺得更夠做得好實屬偶然「雖然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到第二次。」他在心裡默默的期許自己可以做得比第一次好。(dice)
CA⚜️張天埕Tim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我就知道。」經過一陣的描描塗塗,天埕發現果然不出意料的,剛剛的真的只是一時的偶然「我不會畫畫,不過就這樣吧,這樣也挺好看的。」天埕拿著畫筆雙手一攤。
「話說回來。」天埕一雙骨節分明輕巧的摸上宇水惠的頭,更多無法用言語闡明的他選擇用行動說明「惠,我了解了也謝謝你。」然後抬眼仔細地看進宇水惠橙色的眼睛,很認真的,盡其所能的,偷偷的學著那個人柔和。
「但我也想說,有時候,不想面對的,我們人都會選擇遺忘,這在心理學上是有研究的。」但終究天埕還是很自我風格的補了一句自己想說的話,直接而殘忍,這或許也是他不受歡迎的原因「所以...我懂,真的。」他悠悠的說道,眼神落在宇水惠眼裡,又到了更遙遠的地方,他自己的過去。
CA⚜️張天埕T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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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天埕驚呼,從他的視角看過去,一個原本在宇水惠身後置物櫃上的畫框,直直的用不自然的角度朝宇水惠飛來,天埕把手伸得更長,自然反應下他想護住宇水惠的頭。
「碰!」畫框還是砸到了什麼,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唔。」他不可置信的表情大概在天埕的注視下表露無遺了,儘管知道,依舊無法從如雷轟頂的震驚中緩過神來。手掌撫上腦袋的觸感很陌生,像是從未發生在他身上。

那些話讓他再次意識到,所謂的遺忘只不過是他不願意想起來,也不願承認自己或多或少找回了那些記憶的事實。
他感覺本來圍在身邊保護自己的殼此刻被下了一記重錘,甚至連碎片都是擲地有聲。

在慌張的心跳加速之際,卻聽見身前人的呼聲,隨即將意識拉回現實——他感受到空氣被銳利的力道劃開產生的風壓,下意識判斷有東西朝這邊飛過來了。

那一瞬間他斂下的眸猶如一道鋒利的利刃,迅速的伸手攬過天埕的肩,將人拽近自己,同時抬起另ㄧ側的臂膀為他們兩人騰出了安全的空間。
向後出力的拳頭反而將氣勢洶洶的畫框往反方向擊飛,撞上靠著牆的其他畫版而發出巨大聲響。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呼,好險。」
視線稍微向後瞥,撞上其他東西的畫框從接縫處斷裂了,還有受到波及而破損的畫作;痛覺也在同一時間攀上他當作盾牌的手臂。

確認狀況穩定後他再次望向幾乎被他攬在懷裡的天埕,開顏一笑:「沒有撞到吧,天埕哥?」
與其被攬在懷裡的衝擊,天埕更注意到的是宇水惠的神色與反應,並不像一個普通20幾歲年輕人的應該要有的樣子,但是巨大的聲響敲醒了他深思的過程「沒事,等等...但是你?」天埕突然驚覺剛剛的畫是落在宇水惠身上,他緊張粗魯地脫離青年的臂彎,一把拉起對方的手臂,紅紅的隆起一個小山丘,這個顏色讓他無法招架,沉穩的眼眸因此泛出了血絲。
「不要...怎麼又來一次。」天埕拉著宇水惠的手顫抖著,聲音低啞得像是沉入那個過往的戰場中。
天埕閉上了眼,所見都是戰場上各式各樣或大或小的傷口,然後幻聽出的一聲爆炸巨響,炸散了他最後的慌忙。
再次睜眼,天埕眼恢復一如既往的平靜,試探性的壓了幾下,感到慶幸的是沒有傷到骨頭「你受傷了,我去找冰塊毛巾。」他往門口走,想回不遠處的休息室拿所需的物品,然後回頭「等我。」
「Shit...」在拉開門的瞬間,天埕暗聲罵了一句。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誒,天埕——哥⋯⋯」
他似乎見到對方某種深沉的糾結。不要——是拒絕的意思,但由那人口裡聽來的,竟像是懇求。
望著天埕離開的背影,他還是有些茫然,直到人走遠了,才查看自己隱隱作疼的手臂。

「⋯⋯」
是受到撞擊的皮肉傷,以那畫框的大小來看,不出幾分鐘大概就會浮出大片瘀青的痕跡。不過,這種程度的傷,對他而言相當輕微了,疼痛的感覺更像是在隔靴搔癢。

挪開視線後隨意的動了動肩頸,反覆測試握拳,所幸那附近的關節都很正常;看來就算他已經很久沒有鍛鍊,這副身軀還是強壯的很。
思及此,他自嘲似的笑了;隨即又想起天埕那焦急的神情,不禁落入思考。

到底——發過什麼呢?
快速的準備好所有的東西,天埕快步回到了繪畫間,重重的再次拉開門「惠,過來!」他的聲音嚴肅,不容許一點點的反駁,拉開了兩張椅子「坐。」他坐上其中一張椅,拍了拍另一張。
天埕拉過宇水惠的受傷的手臂,他語速雖快卻十分清晰的說道「看起來沒有傷到骨頭,但這幾天如果還有不適要說,你都知道我在哪,然後,若都沒有其他狀況,這兩天先冰敷,不超過10分鐘為一單位,中間間隔20分鐘,48小時之後改熱敷。」天埕俐落的把簡易的冰袋用毛巾包起,放上宇水惠腫起的地方。
「最後,你下次自己可以閃開,就不要硬抗。」天埕認為既然宇水惠有可以打飛沉重畫框的實力,代表他剛剛應該也有餘裕可以躲過那個畫框「別當個笨蛋,有聽懂了嗎?」他抬眼,看著眼前的青年,十分嚴肅認真,自以為是的波瀾不驚,眼底盡是說不完的擔憂。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哦⋯⋯!」
看著天埕帶著一些看起來很眼熟的物品風風火火的推開門,他收到指令忍不住立刻照做了;總覺得這是基於某種職業權威帶來的效果。

聽著對方熟稔又細心的叮囑,他頓時感覺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就像受到極度關切的小孩,雖然不是光榮的原因,依然享受著這無微不至的叨念。

「嘿——我好像記不起來呢,真不愧是天埕哥。」
任由對方擺弄自己的手臂,一點也沒有顧忌那人可能正忙著,反而沖人傻呼呼的笑,已經看起來就像個笨蛋了。

「因為我不想要你受傷嘛。」
嗓音聽上去懶洋洋的,絲毫沒有意識到美術館裡有畫框天外飛來是一件多麼不尋常的事:「別擔心,這個很快就好了。」
大概吧,以往他身上的傷口總是在新舊之間快速汰換,他甚至不怎麼注意。
CA⚜️張天埕Tim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天埕叨念完一長串,換氣的空檔中聽到宇水惠『記不起來』的回應,瞬間有股無力感無處宣洩「這兩天,冰敷,一次10分鐘,中間休息20分鐘,做兩次。」他憤憤的抓起宇水惠的另一隻手讓他自己敷這冰袋「明·白·了·嗎?」一字一字的加重語氣,就是希望對方能放在心上。
其實天埕是很自責的,任何在他眼前發生的意外都讓他的心為之顫抖,抖了一地的都是他不想面對的過往「很擔心啊...惠...我會怕,很怕。」他的聲音壓到低到不能不再低,甚至能不能被對方聽見都是一個謎,放下心來,波濤般的思緒湧入,他無法承受一個跟那個人那麼像的人受到傷害。
天埕抬眼,看向宇水惠的眼眸盈滿了淚水,幾滴不自覺的眼淚滑落「Karl,拜託,不是現在。」他轉身,這句話不是對宇水惠說的,是對自己內心陰影的懇求。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唔——」
他有些被天埕的加重語氣震懾,這才意識到對方有可能在生氣了;這讓他既愧疚又無措,反省起自己剛才漫不經心的表現。
似乎總是忘記天埕所在意的事,明明上一次也經歷了差不多的情境。

受傷就不好了。
他的腦袋裡頓時迴響起那時在狹窄的樓梯上,他們的交談。
「抱歉⋯⋯我——」他像是準備挨罵的孩子,正想好好道歉,卻迎頭撞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積攢在對方眼裡的一汪淚水。
赫然間屏息,思緒也徹底亂成一團。
確認過了,剛才的意外裡應該只有自己受傷才對,應該沒有哪裡被弄痛了才對——為什麼會哭呢? 看著那泫然欲泣的面容,他忍不住擰起眉,抬手撫上人的後腦,將其按進自己的頸窩。

「沒事了⋯⋯天埕哥,不是Karl 喔。」他輕輕的說著。
CA⚜️張天埕Tim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天埕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哭泣,每每重新經歷創傷經驗時,身邊沒有人的他,都是等眼淚自己風乾,然後再成為一次心事的沉入心底。
這很病態,天埕自己很清楚,他把自己過往友人的身影鎖進自己的心魔,讓對方在每一次情緒波動時如鬼魂般縈繞。
溫度,宇水惠頸窩的溫度讓天埕重新感到現實的存在,他慢慢的放開緊握的拳頭,心裡的自己慢慢的停下腳步,不再去追逐那個漸行漸遠的幻影。
「謝謝...」天埕悶在宇水惠的頸肩,含糊的說道「Oh God damn it. 」他對於自己失態感到羞恥,但還是悶悶地補充說道「所以...別在我面前受傷。」看到任何傷口都沒問題,但是如果目睹了過程,就會成為壓斷天埕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
所以,他不久前對他說他懂。或大或小,重新再經驗都是當事者無法承受之輕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冰塊慢慢融化了,手臂上的冰袋變的更柔軟。
他都不覺得經過的時間久的能讓冰塊融化,果然剛才發的事情讓他受到不小的衝擊。
但是聽見天埕再次和自己說話,他緊繃的精神才終於鬆懈下來。

「嗯,我答應你。」
他的承諾堅定而柔和,儘管對他而言會受傷的機會不可避免,但他肯定不會讓人看見的。

望向前方擺的雜亂的畫布,聽著天埕悶在頸窩的聲音,這大概是很罕見的狀況,不需要確認對方的表情,也能感受到那份情緒。

不過經過剛才的事,他想他大概可以理解了;經常發現天埕看上去不太舒服的原因,肯定和那個叫做Karl 的人有關,而且就算那個人不在這裡,也能一定程度的影響天埕。
換作在自己這裡的話,就是他的妹妹了——所以他沒有敢過問。
天埕的淚是優雅的,不含啜泣與嗚咽,就是任憑它獨自美麗的滑下,在臉上留下淚痕。天埕在等,等這些痛的傷痕結痂脫落的那一天。
離開宇水惠的臂彎,天埕看起來已經與平時並無二異,眼鏡不知在何時掉落的,天埕瞇著眼睛到處找著,一邊說著「惠,我們畫框還沒畫完。」四處翻找著可能掉落的地方,一個沒有注意,好像撥到了某個繪畫用具。(lots)
CA⚜️張天埕Tim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差一點點,天埕就翻倒了水袋,還好沒有造成二次災難。
此時天埕在心裡暗自想著,雖然眼前的宇水惠貌似心裡有極多的秘密,但是,就憑著他對自己周到的照顧,值得天埕去多跨幾步路,守護這份溫柔不受到殘忍的對待。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诶?啊,是呢。」他差點都忘了兩人身處在繪畫室的目的,於是也隨著人離開座位。所幸剛才的騷動沒有波及到他們的畫框,否則總覺得畫圖這種事情從頭來過會很磨人心性。

這時他也發現四處探尋的天埕臉上沒有戴眼鏡,於是自動自發的一同尋找:「天埕哥,近視很深嗎?」
過程中他順口問著會和眼鏡有關的話題,他自己似乎是因基因的原故,即使學生時代很用功讀書也沒有因長時間看著書本而近視。

他來到兩人稍早前站的位置,想著應該是因為剛才的大動作才會讓眼鏡脫落,往畫到一半的畫框旁探頭(lots)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嗯……不在這裡呢。」
他眨了眨眼睛,又往後方散落一地的畫作走去(lots)。話說回來,他們把這裡弄得亂七八糟,收拾的人會是誰?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有了。」
他看見落在那堆畫中的眼鏡,喜出望外地拾起:「找到了……天埕哥!」
「不深,150度而已,而且是散光。」天埕坦言道「像你這樣就很好呢!眼睛是靈魂之窗可不是隨便說說。」重新戴上宇水惠遞來的眼鏡,重重疊疊的世界再次清明的起來「謝謝。」他說。
「最後感覺可以上點光影。」天埕重新拿起畫筆,然後又放下「我不會,這個要用什麼顏色?」他苦惱著色彩的選擇,疑惑地看著看著宇水惠,希望對方可以給他一點靈感。
「都不知道的話...我們就隨便來吧。」雖然說如果不小心毀了那幾顆特別完美的蘋果,天埕會感覺挺遺憾的。(dice)
隨意的用白色混了蘋果原有的紅,天埕多撇了幾筆他自認為是光線折射的線條「惠,這樣還可以吧?」他咬著筆桿一邊思考,一邊問著友人。
惠不惠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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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隨著自己的心意來吧。」
他拾起畫筆,臉上再一次堆滿笑容。他的笑意有時來的讓人一頭霧水,簡單的說,或許只是喜歡此刻的氛圍。(dice)
惠不惠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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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好像太隨心所欲了。」
他看著自己筆下猶如放了一星期失去光澤的蘋果露出苦笑,隨即聽見身旁人的叫喚轉過頭去。

「嗚……天埕哥——」
天埕的蘋果顯然比他還要充滿靈性,他露出了既崇拜又忌妒的複雜表情湊近對方:「怎麼做到的,教我吧!」
「我也不知道啊哈哈哈。」天埕開心的笑了出來,氣氛很好,原本有點凝重的氣氛像是撥雲見日一樣,很好,這樣很好。
天埕停頓思考了一下「如果硬要說,我只是覺得如果光從這邊來,那反射的光應該要畫在這個位置。」伸手指了指其他蘋果如果他要畫,可能會下筆的位置「大概就是這樣,啊...我不懂啦。」他搔了搔自己腦袋。
往後站了一步,天埕審視了一下兩個人一起完成的畫框,上頭的蘋果風格各有千秋,宇水惠畫得那幾顆也沒有他自己覺得的那麼差,整體看起來也是富饒趣味。(dice20)
「惠,這幾顆給你畫完,應該就差不多了。」天埕把自己沾好顏料的畫筆遞給宇水惠「諾!試試。」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他鮮少的揪了下眉頭,顯然這對他而言不是一項簡單的任務,不過那也撼動不了他想要把蘋果畫好的決心。雖然很莫名其妙,但他覺得自己很久以前也有過這樣的心情。
對繪畫有說不清的執著——

於是他接過天埕遞來的畫筆,尋思著對方剛才提供的訣竅,認真的將顏料抹上畫框。(dice20)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回過神來,他已經將剩下的蘋果完了,對此有些驚訝。專注於繪畫的時候,時間流逝的感覺消失了,剛才幾乎感覺不到身旁還有人在。

「天埕哥⋯⋯!」停筆後轉過頭去,像是急於向人尋求認同的孩子,一雙眼充滿期待:「我做的⋯⋯還好嗎?」
他抿了抿唇,有些緊張兮兮的。
靜靜的看著宇水惠認真的作畫,天埕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是看著對方順利的把每一抹顏色填上,天埕知道這是心流狀態,任何聲響都是多餘。
天埕只是拖著下巴,在他旁邊靜靜的坐著,看著沉浸在繪畫世界裡的宇水惠,覺得這才是這年輕人最原本的樣子。
看著畫框即將完成,天埕從帶來的保溫杯裡拿出幾塊冰塊放入冰袋,重新用毛巾包好。
天埕覺得宇水惠最後的狀態很好,就結果上也認為沒有什麼好挑剔的「做到很好。」他再次摸了摸宇水惠的頭,像是在讚許一個涉世未深的孩子「Good job. 」他輕輕的說,難得十分溫柔。
然後天埕把手上包好的冰袋在宇水惠被撞擊到的傷處「休息20分鐘了,我有在記時間。」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嘿⋯⋯」
得到讚許他有些羞赧的笑著,就連原本不是很習慣讓人觸碰的腦袋都為了能讓對方撫過而微微頷首。此刻人畜無害的模樣讓他彷彿徹底的與過去切割。

這種時候他覺得在天埕到身邊真好。
低眸望著人替自己的更換冰袋,想起以前也經常面臨需要處理傷口的場景——
但是他只記得刀片劃破皮膚的撕裂疼、子彈靠近時的火藥味,醫生們對此說了什麼倒是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好厲害啊,天埕哥。」他傻氣的笑著,不曉得這句話是否揭示了自己剛才就忘了時間這回事。接著斂下眸來,小聲的喃了句:「可以一直這樣就好了。」
「怎麼一直誇我?」天埕不緊不慢的說道,想起剛剛PTSD發作時的失態,他只想對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能在再多溫柔一點,或許他此時他可以學會真的如何待人溫柔,而不是偽裝「你不是說你記不起來嗎?我就當做善事的幫你算。」
「嗯?」對天埕來說,照顧這傷勢是簡單不過的事情,他更擅長的是在觀察人細微的變化,畢竟他在當軍醫時,很多受傷的軍人會出於各種原因隱藏自己的情況,說得過於嚴重或者乾脆隱瞞的都有,而這時候需要的是觀察「一直怎樣?」
畫框放了一陣子,上頭的顏料也漸漸乾了,夾在畫框裡的白紙像是打分數似的浮現了『(dice20)』這個數字,對此,天埕並不恐懼,只是感到無語。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
天埕的話令他打趣的哼聲笑了,事實上身為從醫者,普遍而言就是在做善事吧?或許多的已經不需要特別說,不管是誰也都會對這樣的人敬重。

「嗯⋯⋯一直——」
對於被發現的呢喃不是那麼意外,他想他的心願大概是能夠一直像現在這樣和天埕待在一起;現在的日子很安穩,他總是希望身邊的人不要離自己而去。

只是想到如果和他走的近,就可能會惹上麻煩,也不是什麼好事呢。
「一直一起畫畫⋯⋯」於是他說出口的只剩下空泛的行程,令人遺憾。

「18?那是我們的分數嗎?」他注意到天埕的視線一同望去。如果是滿分為一百的試卷,這恐怕有些慘不忍睹。
CA⚜️張天埕Tim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發現宇水惠的欲言又止,天埕也就不多問,很多答案留在心底也不錯,說不定以後自己想起來也別有一番滋味「Oh man, 除了畫畫好嗎?我們可以一直做很多不一樣的事情...如果你願意的話。」話語至此,向來朋友不多的天埕,有點不好意思的搔搔後頸,撇過頭,眼眸中的波光晃蕩著。
慢慢的,上頭的白紙像是在開玩笑似的,才有淡淡的浮現『/20』在畫面的右下角。
「這間美術館的惡趣味...令人髮指。」天埕向畫框右下角擺了一下頭「看來分數不錯啊,以我們兩個大麻瓜來說。」他開懷的笑著,真心覺得跟宇水惠相處起來十分愉快。
「Nice to meet you, my friend. 」這次他腦海裡那個的男聲不再那麼震耳欲聾,漸行漸遠的說道。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我很樂意喔。」
他似乎沒有發現天埕的小舉動,只為了受到邀請而雀躍的允諾:「下一次畫蘋果以外的東西吧。」
而他下一句話更揭示了自己根本就是個無可救藥的木頭,還半點自知之明也沒有。

視線擺回畫框,他看見隱約浮現的符號和數字,歡天喜地的笑起來:「誒——差一點就滿分了。」
或許只要好好練習,他們可以畫出更不得了的東西。

「這樣就能交差了吧?」
雖然說繪畫間除了這個畫框煥然一新,被破壞的畫布和畫框也是處處可見;但總得來說結果應該挺好的?

想著,他們收拾了畫具,獨留完成的作品在此等待著驗收。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
感謝最最最最棒的惠中!也感謝答應交流! 惠惠對這個說自己堅強帥氣但實際上心裡是玻璃渣渣的臭男人也太溫柔太好了吧救命!!!兩個麻瓜還可以畫出18媽媽甚是欣慰(誰媽媽?
謝謝官方謝謝噗神最感謝惠中!!好喜歡這次的交流~
惠不惠糾結
2 years ago
骰子真的很給臉XDD 看來兩個人都有潛在的畫手潛力呢!也謝謝天埕中,可以看到哭哭天埕哥真是心滿意足⋯⋯
雖然說惠惠答應不要在他面前受傷但是如果受傷可以換到哭哭的話
抱歉了天埕哥 (怎樣??
Me_ketsu
地圖跑完了喔
UMIE_____: 出乎意料之外的骰子,必須好好尊敬噗神大人
一個大叔在那邊美人落淚畫面怎麼想怎麼搞笑怎麼辦,我覺得好好玩...從此天埕在惠的心目中形象壞掉偶包丟掉
けつや。
2 years ago
(獲得4沙漏、一枚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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