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 Question.2趨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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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記那個傢伙的名字了,但他也是一樣。被人推去受苦受難,最後還被一群人供奉起來說是什麼『殉道者』。人真的很擅長把同類推進苦難裡,然後自以為那些受難者是代替別人受苦——但我不討厭這點就是,畢竟人就是要這樣才顯得有趣。」

翹著腳,黑色的天使臉上帶有一抹掩蓋不住的笑意。他對著身旁的白色惡魔低語,像是在和一個老朋友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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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繳聖物是她的義務和責任,但她痛恨那點。就如同上班是成年人的義務,但成人不見得喜歡上班一樣。

每次收取聖物的人有可能不同。當然,有時那人會是B,但有時舊日月宗會派其他人來和她做接觸,她想那是為了某種程度上的擴大監視網——恐水人總是需要他人多一隻眼來盯著看,儘管她不是,但她也不會糾正那些想太多的人。

這次與她接觸的就是一個只見過三次面的傢伙,這次算來是第四次了。手裡幾隻盛著血的容器就這樣交到了對方手上。
「……謝謝您的協助,我代替舊日月宗的其他夥伴感謝您與戴環者的犧牲。請在教堂稍微待一陣子吧,今天正好有活動,有他人樂捐的點心和茶水。」

看對方有條不紊的將其塞入保冷箱時,她將方才維持的禮貌性微笑給收了起來。官腔的說法讓人忍不住想要將「別把這種事情包裝的那麼高尚」的反駁給說出口。但當然,她沒說。

不過,透過側邊小門進到教會的她在聽到那些後才知道外頭的人潮是從何而來。即便身著白西裝,她在繳交聖物——雪松的血時也總是從小門進出。孤立協議讓這一切都見不得光,或該說「交易未成年人的血液」這點以世俗概念來看就已經是犯罪。所以這一切當然要隱密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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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但我應該——」「奧蘭斯有來,他似乎很想見妳。」

不過她本就想著在將那該死的血交出去後趕快回家陪陪雪松,今天天氣好,或許她還能開車帶女孩去碼頭邊的遊樂園玩玩。但在那名字被道出後她皺了皺眉頭。權衡了下一些想法後,最終她也算是妥協了。
第一排的長椅座位,最靠左邊的位置。一抹白色落於黑色身旁。帶有黑色兜帽的少年臉上勾起一抹笑,一雙恍若間透出紅色的黑色的眼開始打量起身邊的成年女性。教會裝飾的窗花時不時將外頭的陽光染成彩色,那讓她的一身白變得有些混濁。

「緬梔小姐。」
「客套話就免了,凱特。」

在她開口叫出少年的名字時,肌膚蒼白的少年裂嘴一笑。從笑容中透出的犬齒看上去比一般人長。

「別這樣嘛,妳是少數會對我好的人耶。那些修女跟神父還有看謢人員都不准我吃的東西妳都會給我。唉,要是今天的茶水點心有豬血跟血腸就好了……」
客套被打破,露出本性的少年滿臉笑意的模樣才是他最真實的樣子。緬梔對於過去意外認識到凱特.奧蘭斯這點時不時的還是會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當時她還在對「溫迪哥」這東西進行研究——她想知道人類被認知汙染後究竟可以變得多像怪物這點,以及生啖人血人肉的他們會不會得庫魯病或被絛蟲感染。

但在調查過程中她反而是先意外認識了凱特這位「戴環者」。

味覺異常,天生在「吃」這點上的認知缺陷。對方的外貌特徵結合先天的病症,那實在讓人容易聯想到「吸血鬼」這類生物。雖然和她查的溫迪哥有差別,但可以確定的是,正是因為她的調查才換來這位戴環者的注意。
現年十六歲的凱特依然無法正常進食,正常的食物對他而言味如嚼蠟,鮮血和生肉吃上去才像正常食物。而在過去打過照面後她與他之間的維持聯繫的方式便是:她偶爾會提供對方吃一頓「大餐」,塔塔牛肉之類的。而對方通常會回以聖物作為謝禮。
「你想吃的話可以找我?」
「就是在等妳說這句話!我都快要受不了了,他們每天都跟我說正常食物也很好吃,但我每次都只回他們說:那你們喜歡吃塑膠跟肥皂嗎?真是。」

雙手插在口袋的少年大嘆了口氣,青少年獨有的叛逆在少年身上完全體現了出來,不過緬梔到是不討厭和年輕人打交道。他們相對的真誠,有城府但不見得深的讓人感到倒胃。至於凱特為何會喜歡跟她這個中年婦女聊天,她想或許那還是建立於她會給他好處這點上吧。
「我常常在想,那些傢伙說我們是為了服務人類而生,那為什麼我們不能生的『正常』一點。」

例如現在,他說的話語是如此真誠,以至於她難以開口回答眼前少年的問題。

「……我一直想找人聊聊這塊,如果是緬梔的話應該能給我一個比較一針見血又現實殘酷的答案?對了,我知道妳都做了什麼,從B那邊偷聽到了。很厲害啊,搞不好我以後也可以往妳的那種『驅魔』方向前進。」

然而後一句註腳又讓她更無法開口了,少年臉上的笑容越裂越開,或許她忘了這年紀的小孩子不全都是雪松那樣和善的。有時這年紀的小孩更會崇尚於血腥與暴力,而作為戴環者,凱特對這些似乎又更無所畏懼了些。
最終她給了凱特一個答案。只是那是好是壞她也無從判定起。

「有些物種會擁有天生優勢,但他們會因此失去一些東西。鳥沒有手,但他們能飛翔。魚不能在陸地存活,但可以在水裡暢行無阻。戴環者擁有人類沒有的優勢,但他們因此失去做『普通人』的資格——但我不會說這是公平的,老實說,我認為戴環者不該『服務』人類。但這世界從來沒公平過,所以仔細想這點也只會換到頭痛而已。」
當時她是這樣說的,但在回到庇護所的路上她不斷反覆咀嚼這段話。若是一般人的話,他們永遠不知道那些邪惡的存在,自然也不會敲詐戴環者,他們的弱勢也就不會是「弱點」。

可撇除那些後,現實社會也依舊是在欺壓那些弱勢。老實說她已經從過去那種對這現象感到無奈的心態逐漸變的無感,自己無法改變這塊,那也只能讓自己不淪為那些欺壓者的一份子。

但話說回來,她其實也沒資格去說這些。凱特會問她那些,會說「他知道她都做了什麼」,就代表對方知道她是靠手上沾血在過活的人。或許他是期待她這個犯罪者在戴環者這塊有其他註解吧。
……難道他是期待她說自己把戴環者當作交易籌碼?或是期待她說「除了在乎的人外其他的我都不在乎」之類的嗎?

但或許對她而言,戴環者也一樣只是「人」。所以針對普通人的人口販賣、器官走私抑或是更糟糕的部分會發生在他們身上也不意外。說到底,一般普通人類不也一天到晚被自己的同胞給殘害嗎?

就像是凱特所言的「那傢伙」一樣。人類實在過於擅長殘害同胞。
關於凱特.奧蘭斯:

16歲,男性。為戴環者。與恐水人莉莉絲為姊弟關係(雖然實際上沒有血緣關係)。兩人皆為被教會照顧的孤兒,目前生活在教會一對夫妻的家裡。

頗為隨心所欲和幼稚的一個人,因天生的缺陷而對於血腥暴力沒有什麼畏懼。經常在想或許未來自己適合當個殺死被附身者的懲戒者。其實滿喜歡人的,但喜歡的理由很怪(他喜歡人的多樣性,認為人就是因此才顯得有趣)。

天生缺陷為味覺異常,只對生食和血液類的物品嘗的出正常食物的味道。因天生犬齒常和這缺陷,因此常常被人戲稱為「吸血鬼」。也常常被不知情的人以為是被附身者。

光圈與翅膀的模樣只有莉莉絲看過。

長相可以參考這張圖,但圖本身是他本家的外貌,大概是27歲左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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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下一篇想寫的就是這個NPC,趁機用官方的問題二把他帶出來一下

標題的趨同意思是指緬梔心裡認為戴環者也只是人,她並不把戴環者看做特別的存在。她希望自己可以將他們當作正常又普通的人來看待,就如同雪松在她眼裡並非是因為她是戴環者才有價值,而是雪松是雪松這點就已經足夠有意義了

也順便用這篇寫寫一直想寫的,有關於緬梔做黑的但還是一直穿白的這點XDDD但她就喜歡白色,沒辦法(嗯?
是凱特!!! 哇喔用戴環者的缺陷呈現出像吸血鬼一般的特徵有夠讚,愛死這種天使與惡魔的特徵共存的反差感,超辣的 也好喜歡看阿姨跟青少年聊天(??
黑色的天使和白色的惡魔這個反差也很棒,畫面好好看...
DeadManWalking_: 嘿嘿想說有機會就讓他出場一下,讓一堆角色下水餃當NPC就是讚 (?
當初在想的時候其實有想到沙耶之歌那樣的感覺,所以想腦袋構造上有問題因而導致味覺異常應該是可以的!然後設定就變成這樣了XDDD感覺那個畫面上很像是一個想扒手的青少年跟西裝筆挺的中年人聊天,但兩人實際上的身分卻截然相反之類的

真的很喜歡那種反差,漂漂亮亮的白色惡魔跟黑壓壓但卻是天使的存在 仔細想想惡魔一定都擅長把自己打扮的人模人樣,這樣才好讓人上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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