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在生理時鐘的催促下他睜開了雙眼。
肌膚上斑駁的紅痕昭示著昨晚發生的事。
一想起昨晚,他便瞬間清醒。
而酸痛的腰,也提醒著他這項事實。
以往並沒有跟男人有過經驗,但或許因為對象是光流,他並沒有任何反感。
更多的是緊張和興奮。
即使昨晚的放縱並不影響自己,撇除非人的成分,好歹也是做著世界管理局軍人工作的人,怎樣體力都比一隻小作家好太多,整個處理善後之後才悠哉的摟著人睡覺。
懶散的渡假也無須刻意清醒,光流還安靜的睡著,兔子因為生理時中清醒的些許動作,也只是讓光流發出模糊無意義的聲音,腦袋稍微蹭了下,又繼續睡著。
看光流並沒有被自己的動作吵醒感到新鮮。
這幾天下來,往往只要自己起床後他也會跟著清醒,但今天他只是繼續沉睡。
蠻可愛的......
光流輕蹭的動作讓他不自覺的微笑。
他悄悄坐起來,盡量以不吵醒他的動作緩緩的撥開在他臉頰旁的碎髮,輕輕的留下一吻。
炎在怎麼輕柔的動作也還是不夠專業,光流因為動作睜開了朦朧的眼,看見晃動的紅艷。
但他確實是沒有要清醒的意思,只是自然地攬住了兔子,將人拉下在嘴唇上真的落下一吻,然後順手懶洋洋又自然的摟著人繼續睡。
被反將一軍後又回到了他的懷裡,他順著他的動作靠在對方的胸膛上,沒有反抗。
「不起床嗎?」相同的問題在不同的早晨提出。
雖然他也沒有很想起床就是了。
他抓起摟著他的那隻手,輕輕的吻著玩打發時間,看看人什麼時候才願意起來。
「……起床要幹嘛……」光流聲音模糊的說著,他記得今天的行程並不是很重要,冰雕昨天看過,頂多就是有個市集,晚上才發車,除非有要玩雪橇或什麼的旅館活動。
但兔子今天的叫醒人方式倒是很干擾,光流很快就露出粉瞳哀怨的看人。
「……昨晚你不累嗎?」雖然他不累,但作為勞動者,以及被阻止著賴床的人,還是要問一下這隻兔子。
「因為沒有賴床習慣...?」他的生活規律單調,基本上沒有賴床的時候。
「....累。」清醒的那會,他已經又清晰體會到了。
「那你幫我按...?」他玩笑的說著,並沒有真的打算要他按摩。
「這叫做悠哉度日。」其實光流也不是熱愛賴床,只是順便剛好很適合賴床而以。
「哪裡酸?這裡?」光流帶著笑意無視了人的玩笑語氣,手從襯衫間鑽入,揉按著對方的腰。
「嘶...」酸痛的地方被按,他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別按了,我只是說著玩的......」早知道就不要隨便亂說話了。
既然光流想賴床那就賴床好了,這麼想著他便失去了起床的動力,懶懶的躺著。
昨天賴床是沒人理自己,今天都被弄醒了就沒特別興致,摟著彷彿跟著自己變成懶洋洋躺在床上的人。
「今天的行程你想玩什麼?……冰雕?市集?旅館有雪橇或其他活動也是可以去玩~發車是八點嘛,也可以吃個晚餐再上車……」光流自然的細數的他記得的行程。
「嗯......暫時沒有想法。」他又翻了身,換成側姿看著他。
現在他只想賴在床上什麼都不做。
反正人在他身邊,有的是時間。
「你有想玩什麼嗎?」他又挑起對方一撮頭髮把玩,不停地纏繞在手指上又鬆開,重複著這個動作。
「你這回答我好像聽過。」光流感覺眼前的兔子對於行程非常的悠哉。
對他來說其實行程要說真的都沒去過玩過的,實在太難了,他其實並沒有什麼執著,若有興趣的話,之後總有時間再來玩。
畢竟,光流摸了一把對方痠軟的腰,看著對方的表情露出愉快的笑。
「我覺得可以在這個屋裡賴到發車,最多出去吃個晚餐看星星。」
被趁機摸了下瞬間瑟縮了一下,他拿開光流的手以免他再作亂。
「休息後再吃飯看星星嗎...好啊~就這麼辦。」反正也懶得思考,對於光流的安排自然是舉雙手贊成。
決定了今日行程之後,兩人在床上賴了大半時間,在白雪中的玻璃屋,純白森林與藍天即使沒有昨夜的極光絢爛,慵懶寧靜的悠閒也是無法取代的美麗。
直到光流叫了客房服務送了餐點與酒飲,才打算從床上轉移到一旁鋪著毛毯的沙發吃飯,活著總是要進食的嘛。
光流倒是關注著炎下床走路的那刻,在床上撐頰笑得樂呵呵。
「如何?開心嗎?」
準備下床吃點東西,但走下是床的瞬間雙腿無力,差點摔倒
「........」看著光流笑呵呵的他很想打人。
努力用手撐著才不至於跌坐在地,他從沒想過站著會如此吃力。
維持著動作一陣子後,他決定放棄了。
他坐回床上看著罪魁禍首。
「.......抱我過去。」
「呵呵,所以說悠悠哉哉的挺好吧?」
光流笑得開心,湊過去親了下哀怨的兔子,輕鬆將人打橫抱起搬去旁邊吃飯的毛毯沙發上,還順便將抱枕都塞給炎,才坐到對面。
被光流抱到位置上後便開始用餐。
總覺得這樣實在太廢了。他偷偷覷了一眼光流,
都是他害的。兔子不開心。
想著之後有機會怎麼報復回來,默默的就渡過了用餐時間。
吃飽喝暖悠悠哉哉,旅館人員收走了食物送來了溫熱酒飲與零食,光流躺靠在沙發上滑著手機,回著一條又一條因為深影搞得爆炸多的訊息。
「你是不是不用手機之類的科技產品啊?」一手喝酒一手滑手機,悠哉的光流想起這件事情。
之前喝酒時好像也是說手寫小說,簡直現代珍品作家。
「嗯?」正在找眼鏡和筆記本的他沒有馬上反應過來。
「啊...對沒錯~基本上是不會用的。」找到本子後,照慣例的打開準備要書寫。
「不會用也不喜歡~」他說。
「不過這也讓我與世隔絕呢。」他嘟囔到。
但這也沒什麼,反正本來就沒有需要聯絡的人。
包括他的親生父母。
「與世隔絕吶──」其實也是滿不錯的,偶爾他也會過上一陣子這樣的生活。
從手機上移開了視線,光流拿起一個當地零食咬了幾口吞下,光流想著另外一個比較重要的事情。
「那你下車後要怎麼聯絡?我感覺你不住冰島,應該連歐洲不是吧。」
他們現在是因為繁星號才遇到,下車可就各自回家了。
怎麼聯絡?這倒是個好問題呢......
「雖然還是有室內電話...但的確我不住歐洲,很難聯絡到呢...」
他思考了會關於這件事,他還是得回去,總不能直接放著不管跟他跑吧。
嗯──異地戀?光流撐頰看著人思索,繼續又拿著零食吃起。
雖然其實他也是可以轉調去離炎比較近的分局玩啦,這幾百年內也做過好幾次了,感覺……炎應該在亞洲?亞洲分局好像是台灣來著?
「來冰島玩嗎?」
先問不虧。
聽到對方這麼說,他停下了書寫的動作。
他看向遠方。
「冰島嗎...沒去過呢~好啊~」說完他便笑了起來。
不管有沒有計畫,先答應了再說。
「嘻嘻,那順便北歐一趟也玩一玩好了~」
既然對方同意了,後面的事情就後面再說吧。
轉而提起另外一個由於對方不使用手機應該不知道的事情。
「你知道為什麼昨天裴燧會知道你嗎?」
「好啊~」北歐,從來只有聽過,還沒有機會好好去過呢
聽到他突然提起,想起昨天見到的那位。
「不知道呢...」說來他也好奇,到底是如何得知的。
手機當然是開著那則深影難得的打卡紀錄,就不說下面到底又炸出多少老朋友了。
把那畫面擺到兔子的面前,雖然其實他也並不是很肯定裴燧究竟是用哪個方式知道啦,但不重要。
「你看這個~♪」
是兩人相擁的畫面,與以下諸多的留言。
「........」所以他的告白現場都被深影看到了?
他看著畫面中的他和光流,不可置信的想。
他還真沒想到深影就在現場,
完蛋了。他手捂著臉不再看著光流的手機畫面。
這下他面對深影的尷尬程度又再上一層了。
又獲得一隻紅燒兔子了。
光流把手機收回來樂呵呵的看著,不過兔子害羞的部分他倒是完全沒搞清楚就是了。
光流伸手摸著對方捂著紅透的臉的指尖,語氣充滿歡樂。
「讓我看嘛──♪」
他張開指縫,讓眼睛露出來盯著光流,不願將紅透的臉露出來。
「有什麼好看的......」因為捂著,聲音悶悶且含糊不清。
「因為可愛?」只看到一點哀怨的眼睛也充滿樂趣,光流乾脆的起身將人抱了過來,讓人坐在自己身上,光流得已仰視著炎,一臉像是在裝無辜似的軟聲問著,「讓我看嘛?」
「可愛跟我可沾不上邊。」對於光流的形容他表示抗議。
被抱到對方身上後距離又貼的更近,這讓他想到昨晚那些親暱的行為
不行了。他乾脆直接將臉埋在對方的肩膀,好讓對方別看到他那張燒紅的臉也讓自己順便冷靜降溫下來。
「欸────」
光流發出抗議般的聲音,不過人都埋在自己肩頸好像就算了,順道乾脆的往後躺倒在沙發上,悠哉地摟著一隻不知道會害羞到什麼時候的兔子。
就這麼維持著躺在他身上的動作一陣子,好在不像昨晚那般,他很快的冷靜下了來。
他撐起身,從上方看著光流,紅色的髮色垂落在周圍。
「真好...」他嘟囔道。也不知道在說的究竟是什麼事。
看著冷靜下來的人自己撐起身,從上俯視著自己,垂落的紅髮彷彿將自己困住,光流倒是很喜歡這畫面,如果能夠將自己一直囚禁下去也不錯。
雖然他不知道炎在說什麼,隨意的應著他知道的東西。
「好什麼?歲月靜好?」
他沉默了一陣子,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光流的臉。
「沒什麼...然後謝謝你...」最後幾個字他用著細不可聞的音量說,沒頭沒尾的道謝顯然只是說給自己聽的。
說完,又閉上眼倒在了他身上,擁抱著對方。
雖然不知道炎究竟想到了什麼,那近乎細不可聞的話語,自己該回應嗎?又是為了什麼而說的?
光流重新抱住回到自己懷中的人,感受著對方的溫度與重量,兩人就這麼懶洋洋的相擁躺在鋪著毛毯的沙發上。
度過了只屬於彼此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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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燒兔子感覺抱起來暖呼呼ㄉ........(融化成麻糬
軟軟ㄉ暖暖ㄉ....
我也要養兔子....恆.....
兔子可愛
我也想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