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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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克拉克小隊（暫稱）白天各自應付著明面上的正當工作，入夜後則集合到分配的地區巡邏。為了讓兩位外地觀光客熟悉環境，第一週的安排都是三人一起行動，之後只要搭配筆記好的地圖和導航應該不成問題，尚恩表示對兩位年輕人非常有信心。

這個禮拜的夜間巡邏沒出什麼大事，除了一個在街邊屢屢鬧事的失戀仔差點被誤判認知汙染之外，其餘處理好的受害者差不多都只被汙染到傑利那種程度，以聖骸給予一點傷害就會恢復理智。

時間來到第一週的最後一日，今天只有克拉克小隊及尚恩在教會辦公室一同晚餐。兩位外地人差不多習慣地方鄉村料理的口味了，即使外賣叫來的食物多半只是些家常菜，吃起來也算愉快。

「說起來，我有點好奇你們平常是做什麼工作的，不介意的話能跟我分享嗎？」尚恩說著挖起一小球馬鈴薯泥入口，好奇的目光掃過拉潔爾及亞里希斯。

「你可以搜尋看看我的名字？我想應該不至於搜不到。」他稍微用餐巾紙擦拭一下嘴邊之後回應著年輕牧師。

尚恩疑惑地「喔？」了一聲拿出手機google，眼珠左右左右地閱讀著搜出來的資訊。

「......演員、模特兒......而且還角逐過獎項？亞里原來在做這麼厲害的工作嗎？」尚恩讀著忍不住小聲驚呼。「我比較少看影視作品，難怪沒有認出你來。」他說著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

「沒事，我比較少擔任主演，也很少出現在院線片上，本來就不是什麼知名的大人物。」他拍了拍青年的肩膀。

「不過，我會來到這裡也有一部份是為了白天的拍攝工作……所以偶爾會顯得比較疲勞一些，或是根本沒空來，這點就真的不好意思了。」他一臉歉意地搔搔臉頰，頭上一搓比較翹的頭髮彷彿也跟著心情變化垂了下來。（可能只是錯覺吧。）

「百忙中願意過來支援已經十分足夠了，你的心意我們會記住的。拍攝很辛苦吧，那得多吃點才行。」這回換尚恩拍拍亞里希斯的肩膀、還從自己盤裡夾了幾塊肉到對方盤裡。

「可、可以了，不用太多，你們也很辛苦，你們也多吃一點。」他一個沒想到會突然被照顧(?)，這感覺怎麼有點像小時候回老家跟祖母吃飯……

而且比起平常清淡、低GI的飲食，他在這裡享用的晚餐熱量還是相對高了些，看樣子下次要再多做幾組深蹲和推臥了。

「拉潔呢？這幾天工作還好嗎？」尚恩適度停下了祖母行為，轉頭望向總是默默吃飯的白髮青年。

「還好。我的工作只是在電腦前打打字，有在期限內交稿就好。」拉潔爾拖來的行李中有三分之一被書類文件佔去，都是建檔需要的原稿，至於帶不來的部份也另外請發包單位陸續寄過來了。

「這樣啊。那要記得讓眼睛休息喔，偶爾可以看看窗外的風景放鬆一下。」

拉潔爾應了個聲當作收下尚恩的關心，繼續安靜地吃東西。

用餐過後，克拉克小隊乘著夜色驅車來到Ｃ區，零散的住宅間大多隔著好段距離，路樹與雜草恣意地長在泥磚剝落的路邊，但這裡並非他們班表上預訂的地點。

「下午有居民表示看到形跡可疑的人在這附近徘徊，說是拿著一支鏟子到處挖洞，已經有人的花園被搞得亂七八糟了。」慢速駕駛的克拉克一邊說明、一邊留意著視野內的動靜。

「聽起來他身上有武器，要小心點。」拉潔爾也盡他最大的努力觀察著車窗外昏暗的景色，在這沒打幾個燈的鄉下他還能看到路就很不錯了。

「天曉得那些傢伙讓他產生了什麼錯覺，以為自己是埃及盜墓賊之類的嗎。」他皺眉，然後也將視線集中在昏暗的街道上，卻沒想到這隨意一瞥讓他的目光鎖定到了一個搖搖晃晃的男子。

「⋯⋯噢，中大獎了？」他示意要同行的兩人看向某處沒有房屋和人煙的路邊。在幾十呎外的路燈照射下，大夥兒隱約可見一名眼神渙散、扛著鏟子且走路不穩的中年男性身影。

確認找到目標之後，小隊迅速準備好「家當」，下車並謹慎靠近那名男子。

「看起來這傢伙的情況比先前遇過的都還要糟糕⋯⋯最好謹慎點。」他將瑞士刀的主刀轉出，握在手裡，並悄聲提醒旁人。

「沒錯，這裡應該是目前對你們來說最刺激的景點了吧，小心囉。」

克拉克說著甩了甩手裡那把帶鋸齒的黑漆戰術小刀，一副輕鬆自在的模樣。拉潔爾則緊握手裡錐子，屏氣凝神地觀察著現況。

或許是察覺了步步接近的三人，面色憔悴的男子轉過身來，口裡洩出意味不明的啞聲低吟。他弓起背抓緊了鏟子，伴隨威嚇的大吼朝身形最高大的亞里希斯暴衝過去，貌似打算用手裡的鈍器直接攻擊。

（自骰一個閃避 ）

命中和傷害

「嘖！」他沒有被對方的威嚇影響，保持著警戒並在對方邁步的瞬間就往旁邊閃躲，成功閃過攻擊之後也不打算手下留情，握好武器就往對方的手臂輕輕劃下一刀。

畢竟這種症狀嚴重的附身者，若在無傷的表面上潑灑聖血，八成也只是白白浪費資源；至於灌進嘴裡，那難度還比直接用聖骸攻擊來得高。

而被附身的男人——毫不意外地——在被聖骸劃傷的瞬間發出駭人的嘶吼，甚至像是被激怒了，無神卻兇狠的雙眼死死盯著一夥人。

【先攻】

拉潔
克叔
鏟男

（數字越大者優先攻擊）

補先攻

【起始血量】

拉潔：10
鏟男：20
克叔：10
亞里：10

（歸零則失去戰鬥能力）

【第一輪攻擊】

拉潔
鏟男
克叔

（吉以上命中，凶以下miss）
（大吉時傷害x2，大凶時被反擊傷害x1）

「比起前幾天那些小貓，這傢伙確實危險很多。」

拉潔爾趁著男人的視線正要轉移到別人身上時跨出箭步衝過去，掄起尖錐同樣朝裸露在外的手臂刺了上去。男人痛得嚎叫、並狂亂地揮舞起手裡的鏟子，堅硬的金屬鏟面重重擊中了退避不及的拉潔爾，側腹瞬間綻開的疼痛及衝擊使他悶哼一聲，差點失去平衡倒地。

男子踏出步伐打算追擊，卻因背部突然襲上的強烈疼痛而吼叫著轉身揮擊，原來是被同時拔出染血黑刃後跳的克拉克趁機狠狠背刺了一刀。

「嘿，這樣招待觀光客有點太熱情了，他還只是小朋友。」克拉克面上看起來還是一派輕鬆的樣子，但他希望自己的攻擊有確實抓住對方注意力，如果拉潔爾被連續攻擊的話就太不妙了。

「拉潔爾！」見克拉克牽制住男子的攻勢，亞里希斯連忙衝上前把拉潔爾拉開、護在身後。那一下看起來實在打得相當重，他甚至擔心青年已經受了內傷。

命中和傷害

但看男子身上已經多出不少傷口，尤其克拉克那一下看來得讓他事後縫上幾針了吧⋯⋯他決定暫時收起武器，從口袋掏出聖血，上前擒拿男子之後往傷處潑灑聖血。

儘管一連串動作使他沒辦法讓血液準確潑到定位，沿著表皮流淌下來的聖血仍滲入傷口並讓男子痛苦地嚎叫，而男子接著猛然掙扎，亞里希斯不敵瞬間力大無窮的男子，有些狼狽地被甩到一邊去。

【第一輪血量】

拉潔：4
鏟男：8
克叔：10
亞里：10

【第二輪攻擊】

拉潔
鏟男 （爆擊，傷害x2）
克叔

「混帳......」

拉潔爾低聲咒罵著自己方才的失誤，忍著隱隱作疼的傷勢上前掩護亞里希斯，他搶快揮出的尖刺僅劃過冰冷的空氣，反被男人藉機抓住來不及收回的手臂、鐵鏟一揮正中單薄的胸口，痛擊震得他瞬間丟失了所有的反應能力。

「環......去死......」

異常頑強的男人吐著破碎的自語，舉起鏟子意欲再給認知中的天敵最後一擊──

「你太囂張了。」

克拉克從死角閃進男人的視線中，手起刀落間鏟子鏗鏘落地，男人頓時血流如注的右手腕看來不可能再抓握任何東西了。

「⋯⋯！」一瞬間發生的事讓他倒抽一口氣，隨後懊惱又擔心地看向拉潔爾。

「媽的⋯⋯」居然低估了敵人的強度，剛才想著要手下留情的自己究竟在幹什麼？

命中和傷害
（被反擊，傷害x1）

也許是對自己的氣惱讓他著急了，他一心只想救下拉潔爾，想都沒想就助跑衝向男子，打算撞開對方，沒想到男子卻瞬間反應過來、放開暫時無法行動的拉潔爾，轉而向衝上前的亞里希斯一記膝擊。

亞里希斯沒有料到這個被附身的男子會有如此迅捷的反應，被踹個正著，男子甚至用左手重新拿好鏟子，往青年身上砸下一記鈍擊；這次亞里希斯反應過來並趕忙抬手擋住，一股劇痛從他的手臂炸裂開來，而他僅是悶哼了一聲。

【第二輪血量】

拉潔：0
鏟男：5
克叔：10
亞里：7

【第三輪攻擊】

鏟男 （被反擊，傷害x1）

見亞里希斯無法還手，男子高舉鏟子又要砸下──但青年咬牙於千鈞一髮之際側身閃避，出手就是一記毫不留情的刺擊，使男子連剩餘的手腕都綻出血花。亞里希斯趁勝追擊，弓起手臂朝男人腹部回以猛烈的肘擊，強勁的力道震得男人鬆了手裡的鏟子，整個人狼狽地摔躺倒地。

克拉克抓準機會重重坐上男人身軀，他伸出大掌狠狠按住扭曲猙獰的臉頭，另一手黑刃則毫不留情劃破了頸動脈，鮮紅血泉即刻噴灑而出。

無視身下人喉中劇烈得有些可憐的哀吼，克拉克冷著臉壓制男人越來越弱小的痛苦掙扎，直到確定對方死透才站起來收刀。

「安息吧。」他的眼中不帶一絲憐憫。

「等一……」看見克拉克毫無猶豫地將刀身抵上男人的脖子，他一度試著出聲阻止，但仍然來不及，他的話語也硬生生吞回肚子裡。

一瞬間千言萬語堆擠在他的腦中，但衝擊感和隨之而來的無力感終究使他無法組織那些語言，最後他只緩緩吐出一句自己也知道沒有什麼意義的問句：「……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

「為什麼......」同樣見證全程經過的拉潔爾感到不可置信，捂著胸口半跪一旁的他稍稍睜大紫眸，有些勉強地站起身子走近克拉克。

「我們都還有聖血能用。就像亞里希斯說的，下手需要這麼重嗎？他不過是個無辜的市民──」

「你確定那點血能確實解除他的污染嗎？」克拉克神態自若，彷彿早就預料會被質疑。「如果沒用，你打算怎麼做？」

「......制伏他帶去尚恩那邊，教會應該還有聖血能用吧？或是用宗會多讓我們帶來的那些──」

「不，我們早就彈盡糧絕了，在你們來觀光前就是這樣。別隨便浪費你們手裡的東西，往有救的人身上潑就好，那些看起來沒救的都送去給上帝照顧吧。」

克拉克平鋪直敘地說，接著逕自去開後車廂翻東西。拉潔爾楞然地杵在原地，顯然一時難以接受如此殘酷的做法；巡守共同區域的驅魔人不只他們三個，這就表示在同樣缺乏資源的情況下，其他人或許也施行著這般冷酷的處置。

不能向宗會申請更多聖血嗎？拉潔爾直覺地想，但也馬上意識到尚恩他們當然會試著這麼做，至於結果如何──男人滿佈傷口的遺體逐漸被血泊染紅，已經說明了一切。

是的，拉潔爾應該是最明白聖物有多麼稀缺的。戴環者本就稀少，能定期提供的血液也不多，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平時能夠自由使用聖血驅魔說不定只是運氣好，因為任性妄為的不可名狀選擇了這可憐的鎮區擴散災難，而不是他所居住的城市。

對不起，沒能解救你。

看著男人死後依然可怕的面容，拉潔爾握緊雙手無法多言，只能任憑雜亂的思緒化作冰冷流竄全身，僅有被撞擊的傷處仍隱約熱疼。

何為「沒救的人」？雖然情況不盡相同，但他仍下意識回想起當年在巴塞隆納與父親相處的最後時光。聖骸、聖血，所有能用上的手段都無法治癒的污染，那是多麽殘忍的折磨，活在這種狀態下，對當事人和周遭的人、乃至於想要解救他們的人都是一種負擔。

更何況是資源匱乏卻幾乎要面臨黑色帷幕的偏遠小鎮。

對此，亞里希斯沒有再說些什麼，而是走近拉潔爾，輕輕拍了拍白髮青年的肩膀。隨後繼續往前走，來到男子的遺體邊並單膝跪地，將對方猙獰的雙眼闔上。

「還好嗎？」他在回到拉潔爾身邊時輕聲開口。

「......我沒事，謝謝。」

拉潔爾知道自己當然不是沒事，只是現在這個時刻不論如何他都無法平復心情，僅能適度感謝對方的關心。克拉克抓著個大麻袋回來，在亞里希斯的協助下將仍尚未完全冷去的遺體裝入，並抬回後車廂置放。

三人處理了一下現場的樣貌，確定不會暴露任何打鬥過的痕跡才離開。車子沉默地開了好段距離，離市鎮遠遠的，克拉克帶隊來到一處全無燈火的荒地，一行人憑藉手電筒微弱的照明將屍袋抬出、放下，淋上汽油熊熊燃燒。

焰火起舞，逐漸吞噬著男人本為人類的形體。克拉克表示大概要燒一小時左右就隨地坐下點起菸來抽，旁邊的拉潔爾環抱著曲起的雙膝，紫眸映著搖曳的火光，不知道在沉思還是發呆。

「嘿，我就問問⋯⋯你們分會跟當地的執法機關感情好嗎？」他在克拉克旁邊找了個空位坐下，隨口問道。他並沒有特別喜歡抽菸，也就沒有隨身攜帶香菸，這種時刻他除了聊聊天之外也沒什麼事好做。

「畢竟表面上我們幹的事情是殺人棄屍——我也不是沒聽說過舊日月宗沒有打點好，導致驅魔人被執法機關找麻煩的案例。」

雖然老實說，他在十一歲那年接觸「這個世界」之後，已經看見、聽聞過不少因為各種原因過世的人，某種程度上他也頗熟悉這些避開法律責任的手段。自己的人性已經有一部份被泯滅掉了吧？他忍不住自嘲似的這麽認為。

「這你不用擔心。不然我現在應該在牢裡蹲，而不是在這裡當保母兼導遊。」克拉克彈著菸灰輕鬆應道。

「知情者必須跟我們配合，否則所有人就只能一起拿命來賭，不是死在瘋子手裡就是驅魔人手裡。」

「……所以這種『處刑』果然不是一次兩次而已。」得到這個答案之後，他臉上的表情並沒有變得放鬆或什麼的，反倒又多了一絲沉悶。

但他也就此打住，沒有再多問什麼，而是看向一旁沉默的白髮青年。

「拉潔，我想你剛剛受了不少傷，待會送你去市區的醫院檢查一下吧？」

「沒關係，一點皮肉傷而已。明天還會痛的話我再過去吧。」拉潔爾感覺胸口及腰側的疼痛仍未完全散去，但比起受傷當下的確稍微舒緩了些，實在不太想在大家忙累一場後給人多添麻煩。

「你呢，傷勢怎麼樣？」依稀記得亞里希斯於方才的混亂中不時顧著自己，他轉頭詢問對方的狀況。

「屁啦你那叫做皮肉傷？」他打量著青年，剛剛的戰鬥中那攻擊的力道加上對方在微弱光線中透露出的疲勞，他怎麼樣也不覺得這叫「皮肉傷」。

「叔……哥哥我看起來有這麼好騙嗎。」後面這句倒是幹話。

「幸虧他是用鏟面擊中我，所以衝擊比較分散，我想應該只會瘀青吧......畢竟那些傢伙會想盡辦法不讓我流血。」拉潔爾試圖說服直接反駁的對方，免得下一秒直接被打包送醫。

「你還沒說你傷得怎麼樣。」他半是關心半是轉移話題的盯著亞里希斯看。

「喔，這麼說來你果然是『天使』。」拉潔爾這句半自爆身份的發言算是證實了他的猜測。

「然後，別鬧了，就憑你這沒什麼肉的單薄身材，接連承受那樣的攻擊還『只會瘀青』……嘖，明天天亮我就帶你去醫院，今天我會連絡我那邊的人跟他們說我要在外面過夜。診療費我出。」他劈哩啪啦的交代了一大堆，雖然好像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氣勢，但拉潔爾大概也很清楚這傢伙沒那麼頑固，他想的話也許是可以輕易婉拒亞里希斯的好意。

然後他還是沒說他傷得怎麼樣。

「小天使隔壁的客房還空著。」

默默聽著談話的克拉克適時地插了句風涼話，換來白髮青年無言地一瞥。拉潔爾雖不會主動表明戴環者的身份，但也不介意讓工作夥伴知道，只是不太適應被喊「小天使」這麼可愛的稱呼。

對於亞里希斯頭頭是道的論述及照顧宣言，拉潔爾看上聽得面有難色，心裡卻不是那麼排斥。不知怎地，他想起了他那回鄉服務的搭檔哈博克，或許是因為兩人都試圖用他所沒有的熱情來關心自己，而這讓他不禁感到些許溫暖。

「......我們可以跑趟醫院，但不用天亮就去，好嗎？」

他輕輕嘆了口氣，算是同意了亞里希斯的提議，也不打算再追問被屢屢閃躲的傷勢問題；反正明天到場時他大可用「你不掛號我就不掛號」這種爛理由讓對方就範，管他實際傷勢怎樣，一起檢查就是了。

「很好，今晚那間客房是我的了。」拉潔爾這次的回答才終於讓亞里希斯滿意地點點頭。

那就這樣吧，他想著，然後沒有再說什麼。腦袋裡倒是反覆思索著剛才克拉克對戴環者的稱呼——會把戴環者戲稱為小天使的人可多了，但自從看過某個跟惡魔一樣的戴環大漢之後，他就不太會跟著用這種稱呼戲稱他們了。

此篇源於 Question.1（未完）

呆毛屬性可可愛愛

骰子真的有夠符合人設ww，拉潔衝第一但攻擊超弱(rofl)。啊兩個大人是怎樣一出手就傷害滿骰是要嚇死誰ww鏟男二輪還爆擊有夠過份www

謝謝亞里在戰鬥中各種掩護拉潔，暖

拉潔眼鏡on時驚訝的表情有夠不明顯www，場外展示一下眼鏡off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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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靈感就是要讓拉潔被世間的殘酷衝擊一下（），另外我也喜歡亞里切入的角度，雖虐但香55

我喜歡亞里關心傷勢時直接回嗆拉潔 (rofl)，想帶拉潔去醫院的亞里媽媽(??)也好讚www

戴環大漢這形容超讚的(rofl)

眼鏡off真的表情變化明顯好多XDD考慮戴細框眼鏡嗎拉潔

DeadManWalking_: 中之考慮一下要不要畫ry